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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雨嘉态度坚持,从未如此忤逆过麦父。
麦父气的不行,麦母在一旁劝解了半天都没用。
女儿就像铁了心一般。
明明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她也不明白怎么这会女儿就变卦了。
“妈,你也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去当别人婚姻的破坏者,您和父亲不怕丢人,我自己还要脸。”
“我当了小三,以后在京市谁见了我还不是指指点点,我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你………你个不孝女,你就光顾你自己,你怎么不替麦家想想……”麦父气的抬手就想打人。
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麦母连忙拦住麦父。
“好了好了,这里是别人家,还有那么多宾客呢,别让人看见给人留下笑柄。”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麦母一番劝解,麦父这才稍微消停下来。
他冲麦雨嘉一横眼:“哼,这么好的机会就让她给浪费了,没用的东西,早知如此,不如再生一个。”
“哎呀,你快别说了。”麦母连忙拦住麦父。
生怕父女俩把关系闹僵了。
“雨嘉,你别听你爸乱说,他也是气急了才会这样说,你别放在心上。”
说完,麦母冲麦雨嘉使了个眼色后把麦父拉走了。
父母一走,麦雨嘉顿时松懈下来,浑身像是被抽走精气神一样。
心中疲累无比。
今日来晚宴,是父亲调查了时琰的行踪,今日他只会一个人出席,父亲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
在宴会上喝了酒,再发生点什么暧昧的事谁都说不好。
只要破了那道界限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再用这种方式去破那道界限了。
当初,她不也越过一次界,就那还是两人关系好的时候,他都能从此与她划清界限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她都没能让他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
若是这次她当真过分了,怕是以后他对她就只剩厌恶了吧!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麦雨嘉身体顿了一下,回头。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身形高大,即便半隐在暗色中,依旧能看出男人的面容,眉目清朗,气质不凡。
齐均成走过来,面色坦然道:“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我无意打扰,但……”
麦雨嘉心情不好,只看了男人一眼便垂下眼帘,以掩饰她已经通红的双眼。
“没事。”她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后便转过身去。
齐均成看了她一眼便走了,无人了麦雨嘉再也没忍住的哭了起来。
今日强势的掀翻父母给的压力,和下定决心斩断的情丝都让她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断裂。
这一刻的说不上是释然还是难过。
所有的情绪崩溃,她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一只手伸了过来,连带着手上的灰色格子手帕一起递到她面前。
麦雨嘉抬头,是刚才的男人,“你没走?”
“哦,我本来走了,但听到你哭,做为一个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我想我不可能当做没听见。”
“更何况刚刚你跟你父母之间的谈话我也听见了,抱歉我无意冒犯,也无意偷听,但是太巧了,所以………”
麦雨嘉看着他手中的帕子没接,陌生人听了就听了,她不想跟人解释什么,况且她又没有真做什么。
“所以怎么样,先生你是想以一个陌生人的角度来取笑我还是来安慰我?”
“我说了,我是绅士,取笑人这种事对我来说,没有风度,也没有任何意义。”
麦雨嘉从他手中接过帕子,“谢谢。”
这个陌生人男人给的安慰她接受了,她没有那么矫情,只是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的确是没有什么恶意。
相反好似很善解人意,莫名其妙的就让她心里有了一丝平静。
待她擦了眼泪,齐均成才开口,“我可以就刚才你跟你父母的谈话内容发表一点看法吗?”
麦雨嘉看他,男人面上看起来很真诚,并没有什么戏谑的意味。
麦雨嘉点点头,“你想说什么?”
“作为一个旁观者,也作为时琰的朋友,我认为你做的非常对。”
麦雨嘉手里的那块帕子瞬间捏紧,“你跟时琰是朋友?”
“合作伙伴加朋友,我跟他投缘,但我们也是近期才认识的。”
齐均成如实说。
“虽然我跟时总认识没多久,但我知道他跟他太太的感情很深,他相当在乎她的太太。”
“恕我直言,你父亲的想法我非常不能苟同,但你所说的话我还是很认同的。”
“感情里大家都是自由的,没有谁是属于谁的,做别人婚姻的破坏者,这种事情既不道德,也没必要。”
“更何况,时琰跟他太太还如此相爱,但我也听得出来,你对时总也是很有感情的吧?”
被戳中心思,麦雨嘉将头撇过,没有否认:“一厢情愿罢了。”
“那就是了,你能拒绝你父亲的提议,也算及时止损,其实也不是坏事。”
“生意场上往往就是要懂得及时止损,女士,这是好事。”
听得出来,这个男人在极力的劝慰自己,他说的她都懂,正是因为懂了,想清楚了才会拒绝父亲,没有开始犯错。
“我知道,谢谢你的安慰,我好多了。”
“那就好。”齐均成笑了笑,“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认识你,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均成。”
“麦雨嘉。”
……
江离央最后一天在古镇的时候,时琰开车来接她。
时琰到的时候她正和同学一起在学校里的操场上跟小朋友们玩。
两个女孩一个扮成老鹰一个扮成母鸡,后面一堆小屁孩拉着衣服串成串的在后面当小鸡。
其他同学则围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看着她们玩。
青春的面孔,欢乐无忧的笑声,传入他耳膜。
时琰站在一旁靠着一棵古银杏树。
江离央当母鸡,护着身后的孩子们,被老鹰堵的转着圈的躲。
欢声笑语间她仿似看到一个修长熟悉的身影。
在又转了一圈后,她看清了那人。
时琰冲她笑,银杏树下,男人长身玉立,光风霁月,和熙落下,树影斑驳的映在他身上,他一笑仿似给这春日风光都增添了几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