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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酒里有毒 4

作者:落雪、泽沂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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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臂弯中的女子忽然开口道,身子在男子的怀里软弱无力的挣扎着。

    充耳不闻,羽泽沂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只手却牢牢的抱紧着怀中的人儿,沉寂的夜,冷风阵阵,在狂风舞发之下,一瞬间沐雪染仿佛看到他的嘴角流出了血丝,她知道在灌入水中的瞬间羽泽沂用力的全力将自己紧护在他的怀里,却在再一次细看的时候,已然是那张绝尘的脸,紧闭无情的薄唇。

    微微的一个摇头,不觉苦笑了一下,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又怎么会有脆弱的时候呢?怕是自己渐渐恍惚的思绪在作祟,在幻想着原来她也是可以有人疼爱,关心的!

    身后淡淡无声的冷风和他急剧跳跃的心,让沐雪染瞬间觉的心安,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眼前似乎快要沉沉的坠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她怕,她不敢闭上眼睛,幽幽地睁开了双眼,奋力的想要抬起头来,却只看见他神色凝重的看着无尽的远方,很认真很仔细的观察着前方,仿若整个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人一般,在那黑暗的夜色中,是一副多么血色唯美的画面。

    沐雪染下意识缓缓的伸出了手来,轻轻的抚上他那刚毅的脸,如此煽情暧昧的大胆举动,那是往日的她不曾有过的动作。眼神飘忽迷离的她,此时这一切的举动便是那个最真实、最诚恳的她吧?

    男子微微一怔,便微微的低了低身子,像是配合着她的抚摸,又像一个姿势维持的太久,只是换了个姿势而以。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却被一口腥甜味给咽回,冰冷的脸上带着丝丝的微笑道:“现在的你对我又有何种企图?或者说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利用之处?”一句话说完,已经浑身无力了,却没有大口的喘息,怕那不断的血会更加肆虐,腰间剧烈的疼,让她深深的抽气了一声,她感觉腰间的血迹已经染湿了她腰间的衣衫。

    在跌下湖中时,她清楚的感觉到腰间被暗礁所伤,微微的低下了头来,一口血水合着微张的唇,随着嘴角流出。

    羽泽沂没有低头,所以无法发现她的异样:“你是本王的人,无论上天下地,无论是企图还是利用,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在放过你。”霸道的话语,犹如宣誓般的让人沉沦心惊。

    一个轻轻的微笑,呵!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吧!注定我逃不掉,现在的她也不打算逃了吧!

    怀中的身子越发的冰冷,羽泽沂这才低下头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入眼帘的只是那苍白如玉颜上的唇角那惊心的红,慌忙的将她放下,惊得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而自身手上那抹惊心的红艳,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小染,你怎么了?”急切的声音失去了所有的淡漠,勾起了千层情浪。

    微微一笑看着他的紧张,想要开口,无奈脱口而出的却是那口口的鲜血。

    “小染!”惊得大呼出声,唇在下一刻堵住她不断涌血的唇,嘴里依旧喃喃道:“不许在吐了,不许,小染,你看着我,小染!”惊慌情乱的言语让他忘记了自己往日里的高高在上,只是傻傻的想要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血,不允许让好不容易再次相遇的她,在渐渐远离他。不允许,绝不允许。

    慌乱之中的羽泽沂这时才看见腰间那已经渗透了衣衫的惊红,眼眶发红的羽泽沂慌忙的伸手想要堵上那犹如决堤般的滔滔血水流出。

    “呃……”生疼的抽了一口气,渐渐迷离的眼眸有丝眷恋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此时眼里、心里都是他那慌乱急切的影子,却无奈近在身边却无法安慰与抓获,多的只是那模糊的紧张和急切深吻,深入灵魂的探索,却依旧只是沾染过多的血腥。

    羽泽沂愣愣的看着怀里涿渐冰冷的身子,纠缠着的唇已经失去了色彩,腰间紧赌的衣衫却也被瞬间涌出的血水覆盖,这时才想起,伸手点住了沐雪染身子的穴道。

    深夜的寂静在这一瞬间笼罩了下来。

    羽泽沂紧抱着怀中透着冰冷身子的女子,在狂风中,提气疾奔,羽泽沂几乎起来。深夜的密林,沉睡的世人,却还有着几缕急切的灵魂在黑夜里急赶。幽冷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却依旧驱不走身子的那股燥热和急闷。

    夜深人静的时候,幽幽的月光下,一抹淡蓝色的身影在一所庭院的花园里出现,一双魅人的眼眸在夜色里仿佛在找寻着什么,又仿佛在观看着院里的花草,只是着暗淡沉寂的深夜,怕是无人相信他是在赏景。

    “谁……”黑夜中忽然蹦先出几个黑影,凌厉发寒的剑对上了淡蓝色身影的男子,几个黑夜冰冷绝杀的眼眸看向那怀中似乎抱着一个女子的男子。

    当几人抬眸看到一脸烦躁、慌乱的羽泽沂,瞬间几人不觉跪下身来:“不知是暗主!请责罚!”

    “快!快点寻找大夫,还有马上去找寻陌神医!”

    一个摆手,抱着沐雪染的羽泽沂的身子已经隐入了偏房中。

    羽泽沂眉心紧蹙地看着床上的沐雪染,大夫紧皱的眉头,让他的胸口憋的难受,看着那被侍女清理出血水,深深的自责,自责自己粗心、自己的大意。没有好好保护她,一路上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还有你是笨蛋吗?受伤了也不说?

    羽泽沂不悦的看着那大夫如此慢的速度,微怒道:“这么久了,到底现在怎么样了?”

    大夫转眸看着欲要发怒的羽泽沂,转身低头,朗声的说道:“这位姑娘被暗礁所伤,此番虽然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被暗礁的反弹受了比较严重的内伤,加上失血过多。等老夫开一个药方,只要做后期的调理,想必不出个月便会恢复。”大夫小心翼翼的说出,一双眼睛还时不时偷偷的观视着羽泽沂的神情。

    “暗礁!内伤!失血过多。”心中有着烦躁的看着眼里。

    “你马上去开药方,无论是什么珍贵的药材,都一一用上。”手一挥,示意他们全部退下。

    几人抱拳俯了俯身子,便迅速离去。

    缓缓地走到床边,看着那苍白的毫无生气的脸颊,手有着微微的颤抖探向女子的鼻息,直到感觉温润微热的鼻息声,一颗心似乎找到了归宿的安慰,狂躁的心竟然缓缓的停歇下来,不再狂躁,不再缠绕着淡淡心忧。或许一切早已注定,沐雪染无论生或者死,也只能在他的身边才可以吧!

    扶起她的身子,自己盘膝打坐,双掌紧贴着她的后背,将自己体内的真气一丝丝缓缓的注入她的体内,并没用顾忌自己此刻受过伤的身子,因为这样的灌输已然苍白如纸,只是直到确定她的身子不能承担太多,他这次收回了双手,内力一个轮回之后,刚好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脸色已然苍白,却也多了几分温度,伸手覆在她的玉颜,轻微的一个用力,手下的人儿终于有了动静,挣扎着动了几下,腰间的疼痛得眉头轻皱,却依旧不见醒来,仿佛是争不过那让她沉迷的疼痛,不得不几下昏迷。

    额头上的力道渐渐加重,直到佳人苍白的脸上出现淤青却也不曾停手。

    或是额头上的疼痛来得更加的深切,终于,双眉扇动一番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在看清眼前的男人时,那双清灵动人的双眸没有以往的冰冷,清灵的双眸在瞬间竟然布满了雾水,想要开口说话却是连一个简单的音符也不能脱口。

    看向转醒的女子,羽泽沂淡淡地一个勾唇,一双勾魂的双眸已然桃花灿烂,若星子般的光芒只闪烁在视线的某一个角落,却照亮了他应有的夜空,男子邪魅的开口:“小染,你注定逃脱不了我!”一只手依旧放在她的额间,感受着她那涿渐回暖的身体。

    没有说话,沐雪染只是默默地看重那个在雾水中渐渐变得清晰的男子,静静地感受着他霸气的掌间传来的祥和。许久之后才动了动唇:“既然逃离不了这命定,那就不逃,我累了。”说出,却是没有任何声音的,沐雪染此生唯一的一次真实的妥协,因为她真的累了,不想要在逃避着一切的注定。

    羽泽沂俊朗的脸庞露出久违的笑,轻轻的将她抱起,让她靠在他都的身上,闪烁如星辰的眸子看着怀里的女子道:“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不要怕,因为你的身边有我!有我!”没有以往虚情假意,如星眸茶亮的双眼彷如一汪深潭,沐雪染就如投入深潭的物体,引起深潭一阵阵的涟漪。

    沐雪染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看着这个让人无法了解且那么遥不可及的男子,他嘴角隐约的笑,是因为他吗?他眼角淡淡勾起的细纹,是因为他吗?莫名的希望如若真是这样,似乎还真是不错!眼眸中透出淡淡的希望1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似乎很累,很想睡觉。

    看着她缓缓的闭上了眸子,仿若感觉她那似乎又要离开自己,羽泽沂带着一丝惊慌,一只手重重的掐着她的后背:“小染,你要睡,我不许你睡!”话说间便是一个低头,狠狠的咬住她的肩头。

    “呃……痛!好痛!”沉睡中的沐雪染,深深的蹙眉,带着疲惫微弱的声音从嘴里缓缓的溢出。

    羽泽沂放开了狠狠咬住她肩头的贝齿,微微一笑,羽泽沂轻轻地将她的头按压至胸前,沉温的声音祥和道:“睡吧!睡吧!”

    似乎感觉到他的怜惜,以往冰冷沉寂的脸庞在昏睡中竟然露出柔媚的笑。

    羽泽沂看着缓缓合上的双眸,那眉间淡淡的微笑,她依旧是那么的美,祥和的脸上是初生婴儿般的纯洁,唇边那淡淡的微笑仿若睡下般的悠然。

    清晨,侍女们推开门的那一幕。

    只见一身淡蓝衣衫的男子,怀中紧紧抱着一名沉睡的女子,女子脸上淡然的微笑仿佛在甜美的梦想沉侵,而男子一双绝美的瞳眸只是暖暖的望着的前方,偶尔会低头来看怀中沉睡的女子,一张本来冷漠的脸竟然淡出微微的暖意。

    那犹如丝绸黑亮般的青丝,随着微微的风懒懒的飘扬开来,窗边照射过来的阳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唯美夺目,那淡蓝色的衣衫衬着只是分外的妖娆。

    侍女们都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了,从不曾见过主子笑过的侍女们,都张大的嘴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是都呆滞的站在门口。

    羽泽沂转眼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便将怀里还在沉睡的女子轻轻的放下,羽泽沂一走出门口,看着刚进倒房里的侍女淡淡的说了句:“好生照顾她!”随即整个人便硬生生的向后倒去。

    眼看着羽泽沂在面前缓缓的倒下,一直跟随在问外的仪欣、仪亦在这个时候缓过神来,快步冲了上去。

    “暗主!”一旁的仪欣快速的接住了羽泽沂倒下的身子。来不及多做思考,仪亦随手抓起羽泽沂的手腕,面色瞬间微微一般,那凝重的表情让一旁的仪欣也蹙起了眉头。

    “仪亦,暗主他怎么样了?”

    “暗主的心脉严重受损,加上疲惫不堪,只要个月不动用内心,心脉所受的创伤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

    仪亦的眉头锁的很微紧。

    他这样的回答,就是暗主最起码一个月内不能使用内力。否则心脉所受的创伤将必定遗留下比较严重的后遗症。

    “仪亦,先将暗主带回寝室在说吧!”

    “嗯!”

    夜晚。

    夜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淅淅沥沥的,雨滴滴落在树枝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屋内有一双漂亮眸子,缓缓的睁开了,那漆黑如夜的眸子明显的散发出恐惧与害怕,但是一瞬间的功夫便暗淡下去了,因为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已经习惯了这宁她恐惧的黑暗,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染上了淡淡的丝丝忧愁,雾气镶嵌在那嘹亮如星的眼里,好像只要轻轻的一眨眼那雾气就要滑落出眼眶了。

    屋外,依旧黑漆漆的一片。不过依稀可以听清楚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滴落的滴答滴答声。

    不久,床上的人儿缓缓的坐了起来,她就这样坐在床头,看着幽黑无光的房间发着呆,看了一会,她起身下了床。

    冷静沉着的打量了一下房间,随意的披上了一件薄薄的白丝衣衫,慢慢的渡步到了房门口。

    打开了房门,屋外有些凉飕飕的感觉。凌乱的黑亮发丝披散在胸前,遮住了若隐若现的锁骨,她斜斜的倚靠在门口,静静的看着门外。

    她看着夜空。那下得有些淅淅沥沥的雨水在这个时候涿渐的好似越下越大了。

    有一些随着风飘进来的雨丝,溅到了她绝秀清美的脸庞上,她缓缓的伸出纤细嫩白的手,似乎想要接住那滴落下的雨滴。

    雨水滴落在她的指尖,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了房间门前的树叶上,滴滴嗒嗒的声响在这个时候在沉寂的夜空中轻轻的敲打着沐雪染的心。

    眼前的一幕让她有着心疼熟悉的感觉!

    小时候的回忆在这个时候涌上了心头!

    双手,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接着那不停从屋檐上滴落下来的雨水,放在掌心似嬉笑,似痛苦的打量着!

    雨水溅落在地上泛起的水花让沐雪染扬起了嘴角!

    情不自禁地从门口朝前走了出去,她来到了院子里,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丝质内衫。雨水在这个时候滴落在了她的脸上,有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

    小时候,那似乎唯一的甜蜜的回忆不停地朝她的心头袭来!

    “妈妈,你看下雨了,爸爸是不是要回来了,妈妈快来跳舞啊……”

    “妈妈可爱的宝贝,下雨了,别在雨里跑了……”

    “妈妈你快点过来呀!妈妈不是说只要等雨停后,爸爸就会回来找我们,我现在要跳舞,等着爸爸回来找我们,而且在雨中跳舞很舒服的哦……”

    那是一种模模糊糊的回忆,已经距离她很久,很久了!

    那时候的她才五岁,每一个下雨的夜晚,她都会在雨中跳在舞,等着爸爸回来找她们,因为妈妈说,爸爸在下雨的时候离开了我们,那么在等下一个下雨雨停后,爸爸就会回来了,而那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夜晚,也就是像现在这样,雨水滴滴嗒嗒的响着……

    她牵着妈妈的手在这样的雨夜中跳着那最后一支毫无节奏的舞蹈,那样的夜竟然是妈妈最后一次陪她度过的下雨夜。

    想着、想着,泪水在不知不觉中不知何时滑过了她的眼角!

    她的双手平放着打开,站在雨中,仰头迎接着那不停袭来的雨水,在雨中不停的转着圈圈……

    一圈又一圈的……

    似银铃般的笑声从她的嘴边响起,干扰了这看似宁静却又不宁静的夜晚……

    雨水都因为她的笑声而变得沉默了下来。

    翼宵楼内,羽泽沂在此时猛然的醒来!

    耳畔传来那一阵阵的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动听,那好听的声音莫名的牵引着他,带着迷惑的吸引,他缓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随意的披上了一件外套,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那银铃般的笑声在这个时候更加的清晰了些,同时,他也看到院子里那个双手打开,穿着白衣翩翩起舞的人儿。

    但看清楚院中的人儿,羽泽沂不由得诧异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她的脸上虽然在笑,可是他却看不出一丝高兴的心情!那停留在眼角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为何,她明明是在笑,也会让他的心莫名的揪疼了起来,那一袭单薄的白衣,在雨水中被打湿了,紧紧的贴在了沐雪染那妙曼的身上。

    那玲珑有段的身姿在这时候明显的凸显了出来,头发也被打湿了,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上。

    一时间,羽泽沂看得有些愣住了。视线,竟有些舍不得移开,连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仪欣、仪亦他也没有感觉到。

    “呵呵……呵呵……真好玩……”

    沐雪染那甜甜的笑声再一次的传了过来,让失神的羽泽沂猛然的回过了神来。

    脸上的表情在这个时候明显的变得有些火气!

    目光骤冷,他朝沐雪染快速的跑了过去。

    “这个女人难道脑子坏掉了吗?身子还没有好,刚醒来就往与里面跑!”羽泽沂边跑边不停的骂道,也不曾感觉到这口气中隐约透着的紧张。

    “哈哈……真是太好玩了,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好玩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