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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医,你这是干什么?你敢对皇上的女人不敬。”令妃说着就哭哭啼啼的一边拉扯自己的衣服一边说。
“娘娘,娘娘,求你了,不要这样啊,老陈依了娘娘就是了。”赵太医始终都不敢抬头看令妃,一直低着头,跪在地上求饶。不得不说令妃这一招却是有些卑鄙,要说,拥着卑鄙下流的手段不是嫔妃的风格,只是迫不得已,令妃也不得宠,想必在皇上面前吹一吹枕边风也没什么效果,只能是用了这招,这个杀手锏,不信皇上会置之不理。
“赵太医,你怎么这样?”令妃还是不依不饶,一定要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才行。
“娘娘,我在这里对天发誓,今日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也没有给任何人麝香,求娘娘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我呢,我若是死了,一家老小该怎么办呢?娘娘,求你了。”赵太医说着,痛哭流涕的样子倒是看着让人有些心软,但是令妃知道,这种事一定要好好的给赵太医一个警告,免得以后全都败在他的手上了。
“赵太医,你早这么说啊,还用的着我这样吗?”令妃把衣服穿好,轻蔑的说道。赵太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似得,额头冒着冷汗,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复。
“老臣这就亲自去给娘娘拿。还请娘娘为老臣保守秘密。”赵太医说。
“那是自然,那就多谢赵太医了。”令妃笑着说,那笑容在脸上荡漾开了,像是一朵罂粟花,极美但是也带着剧毒。
赵太医匆匆的离开了令妃的宫,出门时因为走的匆忙,还差点摔了一跤,被旁边的丫鬟跟太监偷偷笑了好半天。他心慌神乱的回到了太医院,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的取了一些麝香放在了自己的袖子里,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出去,背着药箱装模作样的再次来到了令妃的宫里。
令妃真没想到这个赵太医办事这么快,这才多久的功夫,这赵太医就又一次折回来了,当然是带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拿来吧。”令妃见到赵太医进来,伸出手说道。
“娘娘,你跟臣保证一定只是用来驱虫,千万不能用来伤人啊。”赵太医再三嘱咐着,才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小盒的麝香递到了令妃的手里。
“不要再啰嗦了,还用你来教本宫吗?”令妃接过来麝香脸色接着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退下吧,我要休息了。”令妃冷冷的转过身对赵太医说道。
“是,老臣告退了。”赵太医说完离开了令妃这里。在路上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个令妃这次是要对付谁呢?拿了麝香是想给谁用呢?想想都有些畏惧,这在这后宫里,到处都是危机,到处都是残杀,充满了血腥跟杀戮,真是害怕,害怕令妃以后出事会牵扯到自己的头上来,那么不光这个职位不保,说不定连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呢。
心惊胆战的回到太医院,其他的太医都回去了,他静静坐了一会也回去了,回到家里,看着自己的妻子孩儿,心中有万分的不舍,跟不安,但是却是无能为力,自己怎么能开的了口,只能是默默的期盼令妃能平安,这样自己也会跟着太平,要不然可就惨了,她最多是被打入冷宫,而自己的脑袋可就搬家了。
不过就算自己不这么做,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令妃都那样了,摆明了是要陷害自己的,自己简直就是百口莫辩了,根本有嘴也说不清楚,只能是眼睁睁的被冤枉,被皇上恶责罚,这个后果一点都不会比这个要轻,跟皇上的妃子不清不楚,可是要诛杀九族的,想来想去,自己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了,就是自己把麝香给她。
赵太医每日如坐针毡,整日的竖耳听着宫里的消息,害怕听到令妃出事的消息。
当然令妃不会那么傻,傻到这么快就行动,当然是要瞅准了时机才会下手。要对付的人不止尘寰一个,还有良娣白羽,白羽可是众人的公敌,就是因为她所以才得不到皇上的宠幸呢。
池伊清一直住在镇国将军的府上,已经好几日了,本来将军夫人说是要聚集大家一起见面的,但是将军的病情忽然加剧起来,也就没了什么机会。只能是把这件事再次的往后拖,现在镇国将军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好像只能等死了。每天他的儿女都会陪在他的身边,尽最后的一点孝道。
池伊清派人回去跟皇上禀报,说是父亲病危,自己只能是在这里多呆些时日了,希望皇上能批准也望皇上不要挂牵。皇上当然是批准了,听到白羽这么说,心里也很是高兴,好像慢慢的这个白羽要接受自己了一样。其实池伊清也知道,自从成了白羽之后,心情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变得坦然多了,也不那么的斤斤计较了,有些释怀了,有些事就是应该放下才是,这样才能轻装上阵,为以后的生活的更好而努力忘记之前的一切。
渐渐的,池伊清也忘记了鄀汐,甚至有时候都记不起鄀汐的样子了,有些模糊,在自己的眼前渐渐的变远,又渐渐的靠近,放大,但是始终都看不清楚他的真实模样,让自己很是难受,难道这就是老天给自己的答案吗?是时候该放下了吧。放下就会一起安好。过现在的日子,往前看,才好。池伊清试着用在大学里学到的那些理论,跟实践中得到的经验,给自己做心里辅导,但是终究是医者难自救,只能是暂时的缓解心头的压抑,时间一长,还是会想念,忍不住的去想她们死去时候的模样。
这一日,镇国将军的病情越来越重,根本就一直昏迷不醒,不省人事了,池伊清想着自己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在这呆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有了感情,看着旁边的兄妹在哭泣,自己竟也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时间过了不久,在众子女的哭声中,镇国将军安静的去了,走的时候无比的平津,也是非常的安详的,没有什么痛苦,也没有什么遗言。
池伊清非常的难过,就让小春扶着自己回到了房间里。在房间里低声的抽搐着。
第二日就是葬礼了,有好多大臣在内的一些朝中的人都来了,为送镇国将军最后一程。池伊清因为身为皇上的妃子,自然不像是其他的孩子们一样跪在那里拜谢来的人,她则是在一边站着,身上也披着白色的孝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给镇国将军送行。
正当葬礼快要举行完了的时候,从外边跑进来一个人,从马上刚下来就直接奔到了棺材前面,哭着喊着。但是嘴里并不是喊着父亲,也不知道喊得什么,把众人的目光全都拉到了他的面前,池伊清也不例外,这是谁,竟然敢来这里闹事,是脑袋不想要了吗?
“枫儿,快起来,这马上就要下葬了,你别耽误了时辰,还是让将军入土为安吧。”老妇人走上前去劝说道。
“不要啊,为什么啊?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将军。”这个号称枫儿的男子哭着说道。
“好了,枫儿,快起来吧,这马上就要去入土了。你这么远赶回来,还是赶紧去房间里休息吧,等到明日再跟你好好说说这些事。”老妇人劝说道,,池伊清见到这个枫儿背对着自己,自己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从后面的背影来看,应该也是一个俊俏朗逸的男子。
“快把枫儿待下去休息。你们继续。”老妇人说着就有人前来把枫儿给拉走了,直到离开,池伊清也没见到他的正脸。接着经过这个小插曲以后,那些抬棺材的人继续抬起来,向墓地走去,池伊清也想着一起前往,但是老妇人走过来,对池伊清说:“良娣娘娘,你还是不要去了,那里风大日头毒,别晒坏了你的身子,还是在府上休息吧。”
“这怎么行呢?我得去送父亲最后一程啊。”池伊清说道。
“不用了,我们承受不起,难道你想让将军在地下心下难安吗?还是回去吧。”老妇人的眼神里带着哀求,还带着一丝的无奈,这让池伊清有些为难,但是还是默默的点头默许了。
看着送葬的队伍离开了将军府,池伊清总是觉得好像是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不让自己去看,难道是还有什么隐情吗?或者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还有那个枫儿的男子,也是那么稍微一劝说,他就放弃了,乖乖的回去了。按道理说,那哭哭啼啼的伤心样子,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啊?也不知道这个枫儿跟将军是什么关系。
池伊清就是这种多疑的心思,想到这些,更加的不能心安了,决定要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件事,说不定在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或者是什么重大的秘密。
送葬的队伍来到了墓地里,人却不多,只有几个抬着棺材的人,还有就是将军的亲生儿子跟女儿,再就是老妇人,就这么几个人,只见老妇人把放在地上的棺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箱子,然后放到了坟墓里,然后棺材也跟着放了进去,接下来就是盖土了。
当一层层的土盖住了棺材的最后一点角的时候,老妇人那浑浊的双眼里才缓慢的淌出来两滴热泪。滴在了地上,滴在了那金黄色的土地上。
等到平坦的土地上,推起来一个小山的时候,这才是真正的坟墓的诞生,她们跪下来磕了三个头以后,才缓缓的都回去了。一路上听不到任何人的话,都默默的,一言不发的回去。
回到府上之后,就各自回屋了,这让池伊清感觉有些奇怪,之前那么轰轰烈烈的举办葬礼,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呢,虎头蛇尾,结尾怎么就变得这么静默了呢,真是让人有些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