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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主子吩咐了,不能放你们出来的。”太监很是为难的说道。
“那要是死了人,你负责好了,那么你也脑袋别想要了。跟着去陪葬吧。”池伊清索性吓唬起来。
“那怎么办?”小太监带着哭腔着急的说。
“这样,你先把门打开,然后再去喊太医,我们出去,在外边的房间等着,也不至于憋死对吧?再说了,我拖着这么个拖油瓶也跑不了啊,是不是啊?”池伊清快速的说着,身上的彩曈压得自己大口的喘着粗气,在这个密闭空气又不足的地方,马上就要缺氧了。
“那,不行,我还是先去喊太医吧。”小太监说道。说完就快速的跑开了,那身上的钥匙在他的一晃一晃中,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本来很是悦耳,现在听来却是煎熬。
“彩曈,你受委屈了。”池伊清对着昏迷的彩曈说道,本来以为自己这次能把钥匙骗来,但是没想到这个小太监这么谨慎,看来这个计划失败了,只能是找到另外的机会了。
早朝之上,邶月的心里无比的复杂,因为彩曈一夜未归,而今早询问了鄀汐,池伊清也是一夜未归,这可是把邶月急坏了,这才大婚没几天,这个彩曈是跑去哪里了?真是让人担心。所以皇上在上面说话,他也没有多少全部放在心上。
“各位大臣,关于海边盗贼的事,你们是怎么看的?宸乾,你说说看。”皇上总是第一次喊太子,每一次都是这样,足以可见皇上对太子的偏爱程度。
“皇阿玛,依儿臣之见,应该把他们统统正法,这叫杀一儆百,若是不处置,想必还会有下一批的盗贼继续猖獗,到时候,我们若是再出兵,想必就会大损人气,何不趁现在,扼杀在萌芽之中呢?”太子宸乾说道,他一直一来的作风就是,格杀勿论,从来不想着以德服人,只有暴力。在他的心里,天子就是应该这样。不容的任何人的蔑视,也从来不原谅任何人犯下的错。
皇上点点头,接着把目光放在了邶月的身上:“邶月你怎么看?”
邶月还沉浸在彩曈丢失的悲伤中,完全都没听到皇上的话,还是身边的九阿哥轻轻的提醒了一下他,但是他回过神来还不知道皇上询问的什么。一时间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朕的话你没听见吗?”皇上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皇阿玛,请恕儿臣之罪,儿臣肯定皇阿玛再说一遍。”邶月当即跪了下来,祈求皇上的原谅。
“那好,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关于海边盗贼猖獗的事,该怎么办?依你的看法。”皇上看着邶月重复了一下之前的话。身边的五王爷鄀汐都着实为邶月捏了一把汗,这个邶月怎么能在早朝的时候走神呢?这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的事啊?好在这次皇上并没有怪罪,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别说手里的兵权了,恐怕连小命都不保吧。
“皇阿玛,依儿臣之见,这些盗贼倒是也不是全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盗贼,我们不必全部都杀之,我们可以带回来审判,弱真的是死性不改,我们格杀勿论,若是有着良好的改过心里,我们完全可以放他一条生路,让众人看到,不是所有的错误不能原谅,有些错误还是能原谅的。自古以来,天子都是秉承以德服人,每每处理事情的时候,也都是为了众天下的百姓着想,这就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传统不是。”邶月说完,悄悄的瞟了一眼皇上的表情,发现没什么异常,但是静的吓人,自己也不敢抬起头,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皇上说话,好像是等待宣判一样。
静了好久,终于皇上咳嗽了一声,说:“邶月说的很有道理,好吧,邶月这件事,就派你去吧,把那些叛贼全部都抓回来,一一审问,留下好的,其他的格杀勿论。”皇上下了命令,让宸乾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自己这个风格可是跟着皇阿玛学习的,但是现在好像皇上的处事风格有些改变了,变得有些优柔寡断,不是之前那种作风了。
“皇阿玛,儿臣觉得此事有些不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样一点不能安民心啊?叛贼本来就是应该全部诛之的,现在留下一部分,岂不是留下了后患吗?”宸乾上前,跪在还没起身的邶月身边,上奏道。
“那依照你的意思是该怎么办?”皇上反问道。这一句反问,把太子给问懵了,依照皇上现在的口气,应该是就决定按照邶月的意思了,那么这次自己岂不是又没戏了。虽然表面上皇上很是宠爱自己,但是实际上,什么战绩都不会给自己,自己也没有任何立功表现的机会,这让自己很是苦恼,分不清皇上到底是真的宠爱自己还是假象?
“格杀勿论,不能给予他们狡辩辩解的机会。”太子狠狠的说道。
“那依照你的意思是,不管是谁犯了错误,全都格杀勿论?”皇上问道。
“当然,这不一直都是我们皇室处事的原则吗?”太子暗暗庆幸道。
“放肆,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你的意思是朕就是一个暴君了,面对什么问题,只知道用手上的权力去杀人,从来不给犯人一个机会了?”皇上暴怒。
“皇阿玛请息怒。太子并不是这个意思。”身边的四阿哥,赶紧上前圆场道。十一阿哥也上前去求情。
“请皇上息怒。”众大臣都跪下来求情。宸乾吓得脸色苍白,仗着自己是太子,就有些口无遮拦,这下惹怒了皇阿玛,好在有人帮着求情,要不然真不是后果会是什么样。
“算了也罢,宸乾向来说话这样,真是气煞朕了。”皇上也不再去追究了,“都起来吧。别跪着了。”皇上对下边清一色都跪着的大臣们,阿哥们说道,一扬手:“退朝。”
皇上离开之后,众人才缓缓的站起来,有上前来给太子压惊的,也有不说话,悻悻的离开的,鄀汐上前跟邶月一起离开了朝堂。宸乾看了一眼邶月的背影,眼神里带着羡慕,带着嫉妒还有些恨意。
“五哥,还没有彩曈他们的消息吗?”邶月着急的问道。
这时候,太子快速的从后面走上来,问道:“八弟,看你的状态不佳,是怎么了?皇阿玛喊你都听不见。”太子装作很关心邶月的样子。
“没事。”邶月不想说这些内部府上的事。
“若是你有事情,我可以替你去,去海上把那些叛贼怪抓回来。”宸乾满脸堆笑的说道。
“太子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兴致了,这么喜欢助人为乐,这以前可不是你的风格啊?”邶月冷嘲热讽的说道。
“你,我一直不都是这个样子吗?”宸乾打量了一下自己,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脸上还挂着笑。
“哼,太子爷,老八先告退了。”说着绕过太子就要走。鄀汐见状也跟着邶月一起往前走。
“难道你们不关心你们的心上人去哪里了吗?”太子在身后喊道。
两个人迅速的回过头,盯着太子看,眼神中有疑惑还有憎恨。莫非真的是太子绑架两个人?若是这样那太子可真是卑鄙到家了。
“你说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只要把这次机会交给我,你们的心爱之人马上就可以回到你们身边了。”太子冷笑的说道,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后果。
“你这样做,难道不怕被皇阿玛知道吗?你太嚣张了。”邶月气愤的说道。
鄀汐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气性,因为他太了解太子了,以前就是太子的一个小跟班,天天在太子的后边,这些小伎俩,都是见过的。之前就有点怀疑是太子所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能直接指证他,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自己承认了,看来是按耐不住了。
“我不怕,神不知鬼不觉的,我有什么好怕的?”太子玩世不恭的笑着。
“你这么做就是为了得到这次机会?你不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吗?这种事很简单,只要你在皇上面前好好求情,皇上肯定会答应的,你何必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呢?”邶月气愤的说道。
“那不一样,难道你没看出来吗?现在所有的军事,皇阿玛指认你吗?别人的话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刚刚的早朝你难道没看到吗?”太子越说越生气。
“现在皇阿玛已经下了旨,难道要我抗旨不尊吗?”邶月有些缓和,这次的出征说实话对自己的诱惑力不够大,去与不去都没什么区别,军权在自己的手里握着,这么一次这么小的任务,还是不能影响自己的战绩的。
“自有办法,你可以去跟皇阿玛请辞啊?说身体不适,然后皇阿玛就会重现物色人选,到时候我肯定就有办法了。这些你大可不必担心。”太子说道,把一切的后续事情都想好了。
邶月暗暗赞叹,这个太子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么卑劣的手段都能用上,真是从心里让自己鄙视他。
“邶月……”鄀汐刚想说什么。被邶月给打断了。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得保证不能伤害彩曈跟路环。”邶月说道。
“好,我才不稀罕她们,地宫出来的女人,你们还当个宝贝似得,真是少见可笑。”太子讽刺道。
“你说什么?”鄀汐允许太子嘲笑自己,但是绝对不允许他侮辱池伊清,池伊清好像自己内心的女神一样,容不得任何人玷污她。
“好了,没说什么。”太子见鄀汐发火,声音提高了八度,吓得赶紧离开了,走到不远处,还不忘回头跟邶月说:“想好了来找我。等你。”
鄀汐若不是被邶月拉着,早就上前去揍他了。邶月拉着鄀汐,劝慰他,不要冲动。免得吃亏的是自己。
鄀汐强忍着内心的烦躁跟怒火。跟邶月一起回到了府上。还是不见池伊清的踪影,看来真的是被太子给囚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