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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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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沉沉,一弯明月跃空而来,透着淡淡的黑雾隐约泛着金子般的光亮。

    春风徐徐吹来,再不是之前的寒冷入骨;带着淡淡的泥土清香味,优雅的旋转了几个舞姿又远远飘去。

    玉婉站在拱桥头,瞧着池子旁的那几株桃树,殷红了几个春秋却依旧驳不倒时光的垂怜;不过才几日的光景,花枝便大不如前,零零散散开着几朵,苍凉不已。

    湖面上流水潺潺,静谧无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她……是你与全然不同的女子!”江子骞怔了良久才吐了这么一句话来;而后转身就回了房间。

    留下玉婉一人站在桥头回味他这句话:这不是废话吗,我们本就是二人当然是截然不同的!

    “江子骞!”她远远追了过去:“你不是睡书房吗?你睡这里,那我睡哪里?”

    门咯吱一声开了,江子骞的人进去了却没有答话。

    ***

    兴许是头一次睡地面上,玉婉一晚上没睡好等到第二天的时候还错过了问安的时辰,硬生生的睡到了吃早点才起。江子骞回来的时候已经吃饱了,摸着肚子正打嗝,看见玉婉才刚刚梳洗完忍不住就说道:“昨儿晚上睡下面的感觉?”

    “你来试试?”玉婉难得搭理他,到现在弄的是腰酸背疼的。好在她也不吃亏,这么个天气里虽然睡的下面,但锦被却在她的身上:“奶奶有没有生气?”

    江家老太太是很重礼节的人,玉婉怕今儿这么一出毁了自己的印象。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在意江家老太太的看法,反正觉得好印象总是币坏印象来的好吧!

    江子骞点点头,眉头也不带挑的:“嗯。”说不上是生气还是没有生气,然后在玉婉的白眼里又回了一句:“估计是来不及生你的气!陆大人来了府上,如今正聊着呢!”

    她瞬间什么睡意都没了,眉目一亮:他来了?

    江子骞假装没瞧见,起身有点不耐烦:“奶奶让我来请你过去在,走吧!”

    他本是不想正面和陆长生见面的,可是转念一想:玉婉总是记挂奶奶是不是对她好印象,那么何不趁着机会反将一军?当着奶奶的面,她总是不能给白眼吧?

    这样想着,江子骞的心情又变好了。

    “神经病!”玉婉跟在他身边忍不住叨念了一句:一会阴一会阳,果断是神经病才有的特征。

    远远的还没到前厅,就已经听见老太太哈哈的笑声,爽朗的很:“你这孩子也是,旧年一别我们都快好几年没见了吧?子骞这孩子也是,你既调来了新安上任,竟然也不同我交代。还害的我前阵子催着你伯父去衙门里瞧瞧。”

    “想必是子骞兄一时忙碌,所以忘记了!何况,这本就应该是晚辈来拜见的。”陆长生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喜悦,落在玉婉的耳中还是那么的悦耳好听。她扬了眉,随着江子骞的脚步就踏了进去。

    端端正正的请了安,又道了歉。

    老太太并没有多说什么,倒是江子骞勤快的扶着玉婉答她的话:“昨儿个晚上想必是折腾的太累了,婉儿总说这阵子腰腿疼。奶奶,依着孙儿的意思不如让大夫开几副温补的良药,给婉儿补一补身子。”

    左一句婉儿,右一句婉儿,玉婉差点没有把喝点的那点小粥给全部吐出来。

    亏他江子骞还是喊的头头是道的,听听话里边都是个什么意思?

    陆长生的脸色一变,落在江子骞扶着玉婉的手腕上,没有说话;一旁无双今儿也换了女装,整个人精神抖擞的坐着,嘟着嘴巴也瞧着玉婉。

    到是老太太高兴的很:“说的对也,早些给我老太太生个孙儿抱抱才好!”老太太起了身子,一行人的人也不敢坐着,她有高高兴兴的介绍着玉婉:“长生,来……这是子骞的新媳,按理来说也算是你的兄嫂!”

    陆长生的嘴巴动了动,心尖上都在淌血,艰难的喊了句:“大嫂……”

    这硬生生不带半点感情色彩的话落在玉婉的耳内,硬生生的打了几个寒颤,只好微微一笑回应。

    大嫂……一句简单的大嫂忽然让玉婉当头一棒;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然成了他的大嫂!

    夫君和婆婆就在一侧,可她心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玉婉不禁问自己:这样的自己算不算精神出轨?

    她将视线落在江子骞的身上,猜测他是不是看出了端倪又或者早就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如果知道,那么他现在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站在这里呢?

    明明,他就是笑魇如花;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老太太听了这句实实在在的大嫂,更是心花怒放。杜妈妈在她耳前说了句什么,她脸色微微一变就说有事要去办,转身就雷利风行的离开。

    前厅里,就只剩下一片尴尬的人。

    “无双假扮万宝斋二当家的事情我已经跟老太太说明白了,她是通情达理之人想必也不会怪罪你!”半晌,陆长生才说了话,也不知道是对玉婉说还是对江子骞:“还有董府一案,我……”

    “七郎怎么了?”陆长生的话未说完,门后董云溪就已经整个人扑了进来,不知是在那里偷听了多久;颤颤巍巍的,险些没有站稳:“陆大人,七郎出什么事情了?”

    “他没事!”陆长生一言带过,分明是话没有说完,只是转身对玉婉说道:“此案证据确凿,想要侦破并非一日两日便可解决。我此去汴京短则数月,长则……”无期二字他未能说出口,只好改口又道:“临时接替的郡守昨日已到,我会将案情一一呈给他。若你有想知道的地方,大可问无双,她会留在这里!”

    玉婉的心里突突的,陡然听到他这句话,顿时惊醒:“为何明日便走,这么匆忙?”

    陆长生动了动唇没有答话,只是视线落在江子骞的身上像是嘱托又像是永别,一屋子的人都各自怀揣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