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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婉早能想到这不过都是蒋氏暗里下的手,可是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何要这么苦苦设计,非得要将人置之死地才肯罢休。
从牢里出来后,她正欲抬头问陆长生是否已经打算好回汴京的路,一抬头就瞧见了牢房门前停着辆马车。赶马的是江子骞身边的小厮,他就坐在马车里撩了帘子,直勾勾的瞧着玉婉。
看不出什么喜怒来,反倒是有点似笑非笑的意思。
“上车!”江子骞隔着帘子,只是冷冷的抛了两个字。
玉婉给他翻了个白眼,还是打算要先问问陆长生到底要什么时候离开汴京,她总归是想送送他的。
谁知道陆长生却好像知道了她要问什么一样,转头轻笑的说道:“既然子骞兄来接你,我便不送了。待这件事情解决之后,我会派人将沉香姑娘送到江府!”
言下之意就是最近这些日子他反正是不会走的了!
玉婉点了点头,便让董云溪也先一并跟着回江府,其他的事情在慢慢做打算。
马车一路风尘而去,丝线般的细雨被春风吹的紊乱,洋洋洒洒的落在陆长生的眉眼上,淡淡的透着薄凉。
“姐夫……”董云溪低眉顺眼的喊了句,坐在一旁有一种手脚无处安放的错觉,总觉得自己是这多余的一人。她抬眼轻轻的看了一眼玉婉,却发现她的视线正落在江子骞的身上,而且还开口冷不丁的来了句:“丫鬟不是说你今儿晚上都不回吗?”
“你既有事找我,我总不见得撇了你独自一人去潇洒快活吧!”江子骞也答了话,有一遭没一遭的。两个人像是在吵架,话里分明透着彼此对彼此的陌生度,可眉眼里却尽是带着笑意。
这一路之后二人之间几乎都在少有谈话,江子骞眯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寐;玉婉也一路都看着外面的世界,微微掀了帘子,感受着春雨的凉意,一股一股渗进她的心里。
随心给董云溪安排了住所,可老太太的意思是若是做客来个一两天也是无妨的;但若是常住,只怕是会招人的闲言碎语。
董家那边虽然保密工作做的好,可仍旧是免不得走漏点风声出来。
所以老太太对于董云溪暂住江家其实心里是不满意的,甭管她是不是真的是个****的女子,这名声在外的,传出去对江家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董云溪也一并听在耳内,出奇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兴许她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找不到其他的词!
玉婉做好了她的心理工作,就早早的回房了,有些话是要和江子骞说清楚的。
就好像今儿她前脚出了门,后脚就觉得有人跟着。否则,以江子骞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到了衙门,直指牢房门口?
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她是真心不喜欢。
攘了门一众丫鬟也都随后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一抬眼玉婉就瞧着江子骞坐在一旁喝着小酒。桌前摆着陈酿的女儿红,味道很是浓烈,隔着老远都闻的有些醉人。
他拨了粒花生往自己的嘴巴里一扔,眉眼也不带抬的:“说吧,这么风风火火的找我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玉婉往跟前坐下,把案上的一碟花生米让自己跟前一带,让江子骞摸了个空。他这才抬头正眼看着玉婉,听她的回答:“我不管你去了哪里****,所以你也不必再派人跟着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挺好!”
“浸水不犯河水?”江子骞听着忍不住噗哧一笑,靠着玉婉又近了几分,贴在她耳朵根子前低声说:“没听奶奶早上的意思吗,她可是盼着早点抱孙子!我们若是井水不犯河水,她老人家怎么抱孙子?”
温热的气息游走在玉婉的耳根子前,吹的她忍不住打了个颤,落了满地的鸡皮疙瘩。
“得,既然不希望我出去****,那我以后就不出去了!”江子骞也利索,拍了拍手心顺势夺过玉婉面前的花生碟子:“我以后,就在家里****!这样,你满不满意?”
玉婉有点无语,瞧他也不像骗人的样子。
“你若真闲的无趣,大可去茶园里看看。总好过每天花天酒地……”她挪了视线转移了话题。
董云溪的事情她总是要去处理的,若江子骞总是人这么跟着,也终究不是个事儿!
“行,等明儿回了门我便听你的!”江子骞答应的倒是快,听的玉婉还以为自己听茬了,一时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话来说,只得干巴巴的坐在那里。
一时屋子里安静的不像话,只有江子骞偶尔饮酒发出的滋滋声,就好像那坛女儿红是有多美味一样!
良久,兴许是他把酒喝完了,花生米也吃完了找不到话说;这才咳了嗓子说道:“董府的事情你不要在插手了,没瞧出来这董家主母是狠了心要清除你们……这高门大宅里,生死难料的。你连自己的周全都护不了,何苦去管人家的闲事!”
“我的事我会想办法!”玉婉冷冰冰的回了话。
不管怎么说,董云溪总是她的二妹,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毕竟自小一起长大。
她既做了这身子骨的主人,那么该一力肩担起来的事情也不会怯懦。
“你的办法就是去找他?”江子骞的话顿时透着怒意。
“不找他难道找你?”玉婉也回了话,皱着眉头反问。
“他有什么好?”
“那你有什么好?”
“不管怎么说你嫁的人是我!”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江子骞一时呓语,念叨了一遍玉婉的这一句“那又如何”
是啊,即便嫁的是他江子骞那又如何?
就好像多年前他拼劲性命救心爱的女人,那女人却反过头来问他那一句一样:就算你救我,那又如何?
是啊,难道要因为你救我而以身相许吗?
江子骞的唇角带着几分无奈,他单手拿起酒壶却发现壶中早已不剩下一滴酒。
“如何?你嫁了我,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轮不到别人才插手!”他将手中的酒壶一摔,撂了一句话就狠狠的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