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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刘氏却不以为意安乐长公主的身子骨打小儿就不太好然而成亲后自立门户,已经调养得七七八八了有时候说身上微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借口罢了。章节更新最快这场宴席彼此都知道怎么回事真让公主亲临难免做得就太郑重图惹人笑,倒不如王德普过来送个贺礼。
然而国公夫人心里到底是有几分不喜的公主架子大咱抬不动大儿子也不肯过来,这又是为着什么
趁着王德普饮茶的间隙一个谄笑的声音过来:“快见过你二表哥。”他抬眼望去,是个穿青灰色单衣的妇人,头上带着镏金发饰约莫新镀过,在她显旧的着装上尤其耀眼。妇人身边还站着一个面色羞红的少女这是个眼熟的。
王德普笑笑放下茶盏起身正儿八经与二姑奶奶见了礼:“见过二姑母。”他道,又对张娇拱手:“这位妹妹便是张家表妹罢先前过来时见表妹在庭院处踟躇身边无人跟着,怕是遇上难事便叫宝平探问了一句”随着他的话张娇脸色越发的红几乎有些憋紫:“现在可解决了?”
张娇连忙摆手不顾母亲的拉扯也要往二姑奶奶身后去:“没事、没事了。”她举止尴尬草草回了个礼:“谢过二表哥。”
这一番对话把国公夫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皱眉看了两眼张娇,又去看神态自然的王德普,忽而道了句乏了,把众人都打发了去。
一出正院,就有管事媳妇要给五奶奶回话,却是王德普先说一句:“婶娘且去罢,我带三妹妹和四弟过去。”
对王德普,五奶奶哪里有不放心的,只叮嘱了两小一句:“不要闹你们二哥。”便去管事处了。
“二哥”五奶奶一离开,王希音就笑嘻嘻地拉住王德普的袖子:“听说你训斥了那张成一顿?”
王德普没好气地看她一眼:“好歹你也该叫一声表哥的罢。”
王希音瘪了嘴,嘟哝:“什么表哥,他欺负淳哥儿,算哪门子的亲戚。”说着,她还不解地问王德普:“二哥,你怎么不让祖父看见那个砚台,那可是祖父找人打了三年的呢,让他说砸就砸了,还要栽赃淳哥儿,这种事就该让祖父罚他。”
对这个妹妹,王德普也是好气又好笑,明明刚刚十岁的小人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戾气,对淳哥儿护犊子护得紧。
他也没觉出五婶儿教养子女有偏颇啊
但看王希音都要把他的袖子扭拧巴了,王德普才在她光洁的脑门上弹了一记:“胡闹,他一个张姓外家子,祖父怎么会耐烦管。”见妹妹还是有些怨气,他叹息一声,又道:“些许小事,没得给祖父添乱。我已经让丫鬟把砚台给二姑母送过去了,既然表弟喜欢,一个砚台还比不上骨肉亲情?”
又见王希音瞪大了眼瞧他,便知道小丫头还不算太笨。王德普笑笑,带着妹妹和小弟去五房的院子,边走边说:“阿音,祖父是一家之主要掌管的事情很多,考虑的也多,有时候咱们子孙受点儿小气,在他看来大面上过去就算了。所以”
所以这种事就要通过内院解决?
王希音低头思考起来,丫头送砚台到二姑母那里避不开人,祖母肯定会知道,到时候问起来以祖母对淳哥儿的疼爱,真的会教训张表哥一顿。
还有别的么,印象中二哥做事从来都有两三层含义。
要是张表哥被祖母训斥了,那二姑母会心疼的吧,只是孝道当前,二姑母恐怕也说不出什么来。
王希音想了一路,回到院子给淳哥儿布置描红,她在隔壁跟夏樱打络子。其实现在的王希音女红上已经能做些小物件了,只是入夜天暗,五奶奶怕她伤了眼,下午很早就不允许她动针线,反正女红这些就是学个花样子,便是嫁衣,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小姐们动手绣朵并蒂莲剩下的给丫鬟和针线房的绣娘就好。
酉尽,夏椿点了灯。
王希音放下手中刚打好的五彩同福结,去问夏樱:“这个时辰了,娘怎么还不回来?”
夏樱一直在屋里陪她打络子,又怎么答得上来,便打发了走廊上的小丫头去看看,依着往常五奶奶也该回来了。
“阿姐。”书房也点了灯,淳哥儿早早习完字,又背了一段千字文,看着王希音进来连忙放下书:“阿娘还没有回来么?”淳哥儿的功课一向是五奶奶盯着检查的,在这后院,五爷对一双儿女不能说不亲近,只是他要苦读,哪里顾得上孩子们。
便是淳哥儿开蒙的西席也是平阳公定下的。
“阿娘事忙,许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王希音道,让夏椿上了两碟糕点给淳哥儿垫补,自己去看淳哥儿的字,平阳公府对爷们儿的教养比姑娘们严苛得多,虽然淳哥儿最小,一笔字却已经十分好看了。
王希音看着几篇大字忍不住抿嘴笑,果真如祖父的批语,淳哥儿这字平稳方正有余,圆润不足,与淳哥儿性子是极贴合的。
她正想就字与淳哥儿多说两句,便见之前夏樱叫出去的丫头一路小跑着回来,不待夏樱训斥丫头规矩,王希音就道:“让她进来回话。”
小丫头今春刚入府,还少几分历练,懵懵懂懂道:“回禀小姐,奶奶去了正院,说是夫人让车夫备车,送二姑奶奶回张家。”
祖母改主意了?这倒是不曾听说。
“可问了是为着什么?”王希音放下字帖问。
小丫头顿时支吾起来:“我奴婢没有问”
王希音眉头就皱了起来,夏樱连忙呵斥她:“不得力的丫头,什么事也问不出来,要你何用?”
“好了,让她出去吧。”王希音一股子心烦,懒得料理下人间的眉眼官司,看淳哥儿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点心,她过去拿帕子给他擦了手:“阿娘在祖母那边忙,夜了,再看书对眼睛不好,姐姐带你去梳洗如何?”
淳哥儿原还在思考她们的对话,闻言肃了小脸:“多谢阿姐,不过祖父说过我已经大了,可以自己收拾,阿姐也先回去休息吧。”王希音的住处不在五房的小院,却是后花园的一个绣楼,这是以前大姑奶奶王斐的住处,也是国公府嫡女的待遇。
弟弟的懂事让王希音心里熨帖极了,哪里有不肯的道理,只是她还是等着淳哥儿梳洗完毕,直到夜色加深,五奶奶一脸疲色地回来。
“娘”王希音轻手轻脚地过去,接过五奶奶的披风,又扶了她到贵妃榻上:“用杯热茶驱驱寒罢。”已是秋天,晚上却是有些凉了。
五奶奶拦下女儿给她捶腿的拳头,让她在一旁偎着自己坐:“你也累了一天,都歇歇。”
“女儿不累,不过是陪姐妹们说说话,女儿高兴还来不及呢。”王希音接过嬷嬷递上的茶给五奶奶,见她脸色缓了过来,才问道:“娘,可是二姑母那边有什么不妥?”
提到这个二姑姐,五奶奶也是一脸无奈,斟酌了两句才说:“也是咱们考虑不周,你表哥年纪大了,不适合留宿内院。”
这话王希音可不信。勿说表哥的年纪祖母和母亲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便是留宿,年岁大的哥儿拜访友人抵足而眠的佳话也有很多,又怎会跟内院扯上关系。不说平阳公偶尔也会招待洛阳来投奔的亲戚后生,便是母亲娘家宁国侯府如今还住着一个与张成年岁仿佛的堂少爷。
要安排,怎么也是尽够的。
只是这般话,王希音不会说出口。她年过十岁,五奶奶就有意无意地传授与她理家的事情,只是但凡涉及一星半点儿的儿女私事,全府上下都不会跟她透露口风。看样子,今天这个张成表哥还闹出了其他事呢!
这般想着,王希音就把话头岔开,说到淳哥儿的砚台了:“祖母可教训表哥了?”
虽不是第一回听说,但五奶奶脸上还是不可抑止地冒出一丝怒气:“连砚台带竹筐都打发送去张家了。”她一向是个绵里藏针的性子,此时在女儿面前也顾不得许多:“每次来家都跟遭贼一般,你今天是不是也给那个张娇首饰了?哼,这次非要他们看看自家儿女在外面都是怎么做事的!要是再不要脸面,咱们也只能当一般亲戚招待了。”
和淳哥儿的砚台比起来,王希音的首饰实在算不得什么,她给五奶奶揉着肩:“阿娘不要气,今天二哥也劝了淳哥儿,虽然可惜,但起码让淳哥儿看清了一个人,以后淳哥儿也不会再叫张表哥抢自己的东西。”
五奶奶还是有些气,缓了会儿才道:“罢了,横竖事情也过去了。”她抿了口茶,将杯子放到案几上:“过两日我去趟你外祖家,你爹爹中举只派下人报喜却是不够,正好我过去找你外祖母说说话儿,上次让你给你外祖母打的络子可打好了?再配上那个玉佛我一并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