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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郎士元坐在竹屋外的躺椅上看书,见吴忧上穿白底镶红边、下配印花罗裙,手提竹篮,从小径那边走来。
一望见她,他心情便大好。
事实上,从咋儿个到现在,他的情绪一直处于高亢的状态。
“过来。”他挪出一边的位置,邀她共坐。
假扮吴忧的吴虑顿了一下,才踌躇地坐到郎士元身边。
“士元哥,用膳了。”
郎士元不理会,忍不住伸手想触碰她的脸。
吴虑本能地闪躲,接着想起自己此刻的身分是吴忧。“我我”心慌的她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
“昨夜睡得可好?”郎士元以为她脸皮薄,也不恼,温和一笑。
吴虑惊愕得瞪大眼,士元哥难得又露出温柔的一面了,她记得几年前也看过一次。
“怎么了?”郎士元不懂她为什么一脸讶然。
“没有。”吴虑转开目光。她本以为不就是亲吻而已,没想到士元哥不再冷着脸,态度跟平时完全不同,不懂男女之情的她,根本不知该怎么回应。
“那咱们用早膳吧。”郎士元一直将“吴忧”不自然的表现,当作是因为昨儿个的亲密,让她害羞的缘故。
他起身,藉机握住她的玉腕,想一同走向竹桌。他可不会因为她的羞赧,就放弃任何能与她亲近的机会。
觉察到她腕上的脉象,让他发现了不对劲,热络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不,他不相信。
小忧不可能这么待他的!尤其在经过了昨日,两人的关系已迈向更进一步后。
他钳住她的手,无声地瞪着她,不动声色地再探了探她的脉动。
“你是小忧?”郎士元将她扯上前,眼神犀利地求证。
“啊?”吴虑被郎士元的表情吓得后退了一步。
小径的另一头,一身书僮打扮的吴忧疾奔而来。
吴虑挣脱郎士元的钳制,奔向吴忧,扯着她到一旁问:“你怎么跑来啦?”
“虑,对不住,我真的不想捉弄士元哥,咱们还是把身分换回来吧。”吴忧难得一脸严肃地说。
“好。”吴虑方才见郎士元瞬间变脸的可怕模样,马上同意了。“不过你穿着我的衣服,怎样换?”
“那怎么办?”吴忧一心只想阻止这荒唐事,哪还想得到该怎么做。
“这么着”吴虑低声建议。“我告诉士元哥,客栈里忽然有重要的事,一定得过去一趟,你就将错就错,继续扮演我。”
“我扮你去陪士元哥不奇怪吗?”
“不奇怪。”吴虑拉着吴忧走向郎士元。“好歹我也是叫他一声士元哥啊,虽说没你跟他这般亲近,但陪他聊聊天总成的,用完膳你再找个借口离开。走,跟我来。”
郎士元一脸阴霾,正一瞬也不瞬地冷瞧这对双生子走向他。前面那个贼忒兮兮,后面那个则一脸心虚,现在他不用把脉也分辨得出谁是谁了。
可恨她俩竟如此捉弄他!他压下胸中的怒火,也不点破他已知晓两人互换身分,就看她们到底在打啥主意。
“士元哥,虑方才说吴极有事找我,我去去就回,她留在这儿陪你用膳,可好?”吴虑建议。
“嗯。”郎士元轻哼。
扮成书僮的吴忧惊讶地抬头望向郎士元,她目前的角色虽说是吴虑,但士元哥性子本就孤僻,会答应让虑陪他用膳,这使她心中涌出一股不是滋味的酸意。
“那我这就走喽!”吴虑急着闪人。
“唔。”郎士元既然知道谁才是吴忧,也不多做挽留,他坐回竹桌旁,继续用膳,也不搭理杵在一旁,此刻正扮演小书僮的吴忧。
待吴虑走后,吴忧也来到竹桌坐下,热络地说:“士元哥,我知你爱吃苦瓜,这卤苦瓜你尝尝味道如何?”
“你倒是有心,挺了解我喜欢吃什么。”郎士元语带嘲讽。
吴忧心一紧,总觉得郎士元周身似乎笼罩着一股不善的气息,那感觉好像是跟吴虑有仇似的。但吴虑不就是她现在扮演的角色么?
“士元哥,那你吃饱了吗?”嗯,还是赶紧将身分换回来的好,她真不习惯士元哥对她这么冷淡的模样。
“你赶着走吗?”郎士元冷睨她。
“没有啦。”她赶紧否认,闪避他的盯视。
“听说你在苏府伴读?”他挟起花生,放入嘴里,跟她闲聊起来。
“没唔,是。”吴忧差点儿露了馅。
“你很上进,我很欣赏。”郎士元赞道。
吴忧一愣。她虽被赞美,但一点也不高兴,因为士元哥赞的是吴虑,不是她。
“吴忧也很好哇,听说她正跟着士元哥你学医,也很上进呢!”吴忧只好自己吹嘘,想提醒郎士元她也不差,也有好的一面。
郎士元脸色一僵,对于她的说辞,眼角不自觉地抖了抖。他正在气头上,故意当着她的面捧外人,她却没听懂,倒先自捧起来了。
“她不用心。”他冷言反驳。
砰!吴忧恍若头被重锤了一记。“士元哥”她急握住他的手。“不是这样的,吴忧她会很努力的。”
“奇怪,你又不是吴忧,做啥替她这么着急?”郎士元问得很故意。
“呃这个嘛”
郎士元反握住她的手腕,为了保险起见,他再次印证,感应到的脉象的确是吴忧没错,他丢开顾忌,开始进行报复。
“小虑,以前我就觉得你比吴忧上进多了。”他刻意温柔地好言说道。
“不不不”吴忧不喜郎士元这般温柔的对待吴虑。
“是是是!”郎士元回她三声肯定。“瞧,你跟苏少爷读书,现在肚里装的全是墨水。”
“我也常去不,是吴忧也常去啊!我跟吴忧是轮着去苏府伴读的啊,只是谁也不曾发现。”吴忧着急了。
郎士元危险的眯起眼。好哇,原来这对双生子也哄骗着苏家二少,她还扮成吴虑去陪别的男人读书,真是可恨,这次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训她一番。
“你俩居然互换身分哄骗苏少爷,怎可如此戏弄人?”他冷声斥责。
“所以吴忧肚里也有墨水的。”吴忧没听出郎士元语气的严厉,她忙着想让他知道她也是不差的,她不要他看轻她,这让她觉得自己配下上他。“士元哥,忧跟我说过,她很喜欢你,比我喜欢你更甚百倍,你可别瞧不起她,她会难过的。”
她的告白使郎士元原本想报复她的心稍软化了。原来她这般在乎他的感受,那她为何还作弄他?
嗯,想来她应该不是存心作弄他,定是那吴虑出的鬼主意,打小他就知道这吴虑比别人多出一份算计人的本事,而读书定又让她读出一肚子坏水。
“那你是吴忧还是吴虑?”他决定给她一个自新的机会。
“我我”她该承认自己的身分吗?若是承认了,依士元哥的性子,定会怒气冲天。她还是不要承认的好,快快将身分换回吧。“我我是吴虑。”她心虚地垂下眸。
郎士元原已熄灭的怒火此刻烧得更炽盛了,他气自己没出息,对她始终硬不起心,她一个可怜兮兮的告白,便让他忙着替她脱罪,结果呢?她还是不知悔改,选择继续欺瞒他。“好,很好”他咬牙切齿地俯向她。“我喜欢你。”
轰!吴忧如遭雷击,她猛然抬头望向郎士元,眼眶中已蓄满泪水,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看不清他脸上咬牙切齿的愤怒,却听进去他承认他喜欢的人是吴虑。
“不,不要”她捣住啜泣声。“士元哥,不要”
郎士元见她溃堤的泪水,心一拧,胸口的怨气又散得无影无踪。
“你这傻子”他猛一拉,将她扯入怀里,无奈地叹口气后,吻上她。
“不”吴忧挣扎。“我是吴虑”
郎士元才不管她说什么,他只想狠狠地吻她,吻到她认清自己是谁,吻到她忘了一切屈服在他的怀里。
吴忧的理智渐渐远逸,这激情是她不曾尝过的。昨儿个他是如此温柔,为何今儿个他对吴虑却是这般热情?
“士元哥你不要喜欢吴虑可好?”她断断续续地求他。
郎士元对这种无聊的话题根本懒得回答,原本紧抱着她的双手开始游移。
她的身段是如此纤细、匀称,娇躯柔软,令人难以抗拒。他的唇顺着她的玉颈而下,蹭入她的领口,吸吮着她的香气与娇嫩。
“嗯”吴忧意乱情迷,她浑身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士元哥对她做了什么,为何她的心快蹦出来了?方才明明有件重要的事儿要与他说个明白,为何此刻她脑中却一片空白?
郎士元俯身一抱,将她抱进屋内,如珍宝般的缓缓将她放上床。
“士元哥”她还来不及说什么,郎士元已将她圈围在他的势力范围里。
“你是我的!”热情烧毁了所有的自制,他的手不断的抚触着她的曲线,对她完美的身段爱不释手。今天,他要将内心所想的,付诸于事实。
“士元哥”吴忧无法回答,她的衣衫半褪,只能紧紧地圈住他的颈项,毫不保留地给予。
羞赧的红潮使她白玉般的肌肤染上浅浅的粉红,她想遮掩裸露,但郎士元不让她如意。他咬住她的耳珠,轻啮慢舔她的耳廓,好似那是一道绝妙好滋味的大餐,伴随而来的还有他沈浊的喘息声,撞击着她的耳膜,那感觉既陌生又引得她也想随他一尝滋味。
如此热情又具侵略性的士元哥,是她从没见过的。他乎日的冷淡,和习惯与人保持距离的那一面全不见了!他狂野的抚触,引出她陌生的情火,高涨的欲潮,就要将她淹没。而他霸道又坚决的怀抱,摆明了一定会对她做些什么,他像是想将她吃了。
她又羞又有点儿怕,心跳如擂鼓,神智昏乱
换作是别人,她定是马上落荒而逃,但此刻的她不仅不想逃,还热情地回应,是因为他是士元哥,她昨儿个才明白自己对他的眷恋、难舍的情全是因为爱他呀!
“你是我的”是因为多年的希冀,但又不确定是否真能拥有。郎士元不断地强调他想独占她的心意。“你是我的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我永远属于士元哥的”吴忧心甘情愿地允诺。对,她是士元哥的;而士元哥也只属于她。
郎士元抬头俯视她,凝视着她晶亮的双眸,瞧见了她的黑瞳里只有他。而她那醉人的红颜上,因激情而益发美艳动人,半褪的衣衫下的无瑕肌肤,教他心荡神摇,神魂欲醉。
他爱她,用尽生命中的每一分情,全心全意地爱她,无论身在何处,心中自始至终只有她,他努力上进也是希望能配得上她;他苦读医书,也是希望有朝一日名扬天下时,她以他为荣;他所做的一切考量,都绕苦她打转,她是他的魂啊,但她呢?
“你爱我吗?”他犹豫地开口,但马上又后悔了。万一她没有怎么办?万一她只当他是兄长怎么办?万一
“我爱士元哥,我最爱士元哥。”吴忧没让他多受煎熬,毫不迟疑地表白。
这两句话是郎士元这辈子听过最美的句子。
她爱他!她爱他啊!
他蓦然开怀畅笑。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这么毫无顾忌地表露出自己的快活。
吴忧也跟着笑了。他快乐,她也高兴。
两人笑声渐歇,但他专注的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她。那弯弯的眉儿、那含笑的眼眸、那秀丽的俏鼻,那醉人的红唇及赛雪的肌肤一切都教他情迷、沉陷、无法自拔。
“怎么啦?”吴忧轻拾柔荑,抚触他的脸,感受他微刺的胡渣。
“你让我疯狂。”他深情亲吻。“你一直是我心中的梦,是这辈子最想要得到的一个梦,我努力地想配上你,但因为太在意了,于是患得患失,现在听你亲口说出爱我,我想我就要因乐极而疯狂了。”
这话胜过千言万语。“士元哥”吴忧感动万分,略一施力,拉下他的颈项,主动地贴上粉唇。
这次的亲吻如同煽动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了。郎士元将如火的热情吻入吴忧的唇内,他的舌在她的小口中来回挑逗,他的双手滑至她的身后,将她密密地贴向他,让她感受到他的刚硬。
吴忧有些惊愕,难以相信士元哥会有如此猛浪的举动。她对上他的眸,他的视线紧锁住她,那里有坚决的意图,教她脸红心跳,敌不过他的逼视,她臣服地闭上眼,去感受他所制造出的一波波激情。
温热厚实的手掌覆盖上她的酥胸,吴忧惊喘,但叫声全让郎士元堵住。
“士元哥”她偏过螓首,心好乱,想要他停止,却又希望他继续。
“嘘感受我感受我的爱”郎士元低哑地安抚她。
“我怕”
“我不会伤害你”是。吴忧放软了娇躯,相信他绝不会伤害她。
她感受到他的唇沿着她的锁骨而下,所经之处燃起阵阵火花。他像是想将她吞噬入腹,那猛烈的力道弄疼了她的肌肤,却又让她销魂得不想反抗,全部承受。
“你真美”她的衣衫尽褪,郎士元的眸底燃起两簇火焰。
吴忧小掌贴着他炙热火烫的胸膛,学着他,也帮他褪下衣衫。
她只是有样学样,可这举动却使郎士元再也控制不住压抑许久的欲望,一声低吼,他扑向她。
吴忧只觉得自己恍若又被猛雷击中,神魂一震。他的吻是火苗,他的手令她晕眩,她神智昏眩,她好像不能自己了。
“士元哥”她不自觉的弓起娇躯蠕动着,却不明白到底想要什么。
郎士元探入她的柔软,那湿润的感觉宣告着即将而来的结合,他的小肮紧绷,身躯开始颤抖。他将自己置身于她之间,以自己的坚硬轻柔地抵着她的湿润。
吴忧用仅剩的一丝丝清明问道:“士元哥,你要做什么?”
“爱你。”他抬起她的腿,从小腿延捎邙上,舔吮着她细致的肌肤。
吴忧虽没经验,但此刻两人羞人的姿势,教她想起以前无意间看过的一幅春宫图,隐约知道了他想要做什么。
“我觉得这行不通。”她羞红着脸,偷瞧他与她之间的不同之处后,想靠拢缩回腿。
但郎士元不让她退却,哄道:“第一次会有点痛,但我会尽量温柔。”
“我”吴忧不忍拒绝他,但如果她答应让他进入,那她会不会死掉?
“相信我。”郎士元咬着牙,耐心地等她同意。
吴忧见他满脸的汗水,似乎隐忍得很辛苦。“士元哥,你真的很想这么做吗?”
郎士元点头。“那代表着咱们真正的结合,从此你只属于我,而我也属于你。”
属于彼此。这话比任何的甜言蜜语更令吴忧心动。
“嗯,我永远只属于你。”她的承诺伴随而来一记撕裂的疼痛,忍不住尖叫出声。“啊”“对不住”郎士元又疼又怜地不断亲吻她。“只有这一次会痛,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让你试凄。”
“还有下一次啊?”吴忧挂着泪痕,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士元哥,真正的结合一次就够了,真的。”换她哄他,她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郎士元因她的单纯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她的紧窒令他疯狂,他想动,他想狠狠地爱她,他想让她也同他一般快乐,他想唉!他啥也不能想,因为她仍轻蹙着眉头。
“士元哥,还要多久?”吴忧觉得小肚儿有股满胀麻痒的感觉。
“还痛吗?”郎士元的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
吴忧摇头,郎士元将深入她体内的硬挺缓缓地往后撤。
吴忧以为他要退出了,松口气,娇躯柔软下来,没想到他竟再次深深地挺进!她闭眼,准备承接再一次的疼痛,却没再发生,而那饱实的感受,教她檀口不自觉地逸出娇吟。
郎士元等待的就是这记天籁之音,他不再隐忍欲念,纵情地开始冲刺。
激狂的快感吞噬吴忧所有的顾虑,除了配合他的律动,她再也想不到其他。
陌生的騒动从小肮窜起。“士元哥!”她尖叫。
感觉到她的收缩后,郎士元低吼一声,同时在她的体内尽情地释放
从激情中回过神来,郎士元心满意足地搂着,在自己怀里由少女蜕变为女人的吴忧,吻了吻气息微喘的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此完满了。
“我爱你”他像永远说不够似的不断地表白爱意。
“我也爱士元哥”吴忧羞赧地将脸埋进郎士元怀里。
她的回应,教郎士元眉开眼笑。“我现在就去请媒婆上门,向你大姐求亲。”他印上几个响吻后,拉起薄被为她覆盖,跳起身快速着衣。
吴忧揽被坐起身,看着他急切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听着他的示爱,还这么急切地想娶她进门,心里就满溢着甜蜜。
“那我也得快回去。”她圈围着薄被下床。
“你再休息一会儿。”郎士元拦住她。
“不行,我现在得回去。”
“为什么?”
“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吴忧未语脸先红,她低垂着俏脸说:“因为士元哥要跟大姐求亲,大姐一定会来问我的意思,我若不在,那不就”
“不成啦?”郎士元笑着帮她接口。原来她想嫁他的心,也同他想娶她的心一般。“好,咱们俩一起去找大姐。”
“士元哥”吴忧见郎士元目不转睛地等她着衣,害羞地不知所措。
“怎?要我帮忙吗?”
“不是啦,你转过身啦!”吴忧羞得轻跺脚。
“这自粕以了吧?”郎士元恍然大悟,笑着转过身。
吴忧不理会他的笑声,忙着寻褪下的衣物,一看见是书僮的衣衫时愣了愣。对了!她现在的身分不就是吴虑吗,所以士元哥以为跟他有肌肤之亲的是吴虑,那么他想娶做媳妇儿的也是吴虑?这个认知教她浑身一震。
不!不可以!“士元哥”她垮下脸,语带哽咽。
郎士元惊讶转身,见她已胡乱套上衣衫。“怎么了?”他上前帮忙理衣。
“你不能娶我,不然天会塌下来。”
“我爱娶谁便娶谁,谁挡得了我?”郎士元以为她是担心有人会从中作梗。
“那我不能嫁给你。”吴忧回绝。
“为什么?”郎士元感觉好似被一盆冷水无端地从头浇下。
“因为我是吴虑,所以不能嫁给你;你要娶的人是吴忧,她才是真爱着你。”
得到她的喜悦瞬间被愤怒所取代,一股极度不满的情绪从郎士元的胸口爆发。“你是吴虑?”该死的,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她还想继续唬弄他。
“是。”吴忧伤心拭泪。他说喜欢上进的吴虑,还发生了肌肤之亲;那她吴忧呢?他以前对她如此呵护,难道他没有一丝喜欢她吗?那昨儿个为何还吻她?他说是因为喜欢才会亲吻的啊“所以方才是吴虑与我共享鱼水之欢?”郎士元嘲讽。
“”不,不是吴虑,是她吴忧啊!
“很好”郎士元当她是默认。“既然我已毁了吴虑的清白,为何不能娶她?”
“因为因为吴忧更喜欢你。”吴忧脑子一团乱,没听出郎士元说着反话。
郎士元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扯近他,与她对看。他犀利的眼神冒着火焰,但这次不是激情,是被激怒的怒火。
“她要是喜欢我,就不会玩这种角色互换的游戏来戏弄我。小忧,你当我真分不清你们俩谁是谁吗?没错,从前的确是如此,但我并不蠢,总会想出办法的。你以为我还是同当年一般任你们俩作弄吗?到现在你还强说你是吴虑,难道方才你是用吴虑的身子来跟我燕好的?你当自己是什么?你又当我是什么?你们俩要怎么愚弄我才甘心?”
“你你”他知道她是吴忧?“你早知我是吴忧?”
郎士元冷哼。“当年我为何离开吴家?难道你一点都不曾怀疑是你们双生子恶劣的游戏让我冷了心吗?你好样的,竟再一次的对我开这种自以为有趣的玩笑,还当自己是吴虑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你是看低自己?还是以为我曾是小叫化子,就可以任由你们捉弄?”
“士元哥,我从没这么想”她慌了。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身分,所以才会与她如此亲密,他想娶的人一直都是她,而不是吴虑。这认知使吴忧高兴得想欢呼,但瞧他怒火狂燃的模样,显然气得不轻,看来她得先解释这场误会。
“你走吧。”郎士元转身,不想再给她任何的机会,不想再望着会使他心软的容颜。
“不,士元哥,你听我说。”吴忧绕到他身前。
“没啥好解释的了。”他关上心扉。
“我从没有对你存轻视之心,否则方才怎会依了你?咱们都爱着对方的,不是吗?”
“不再是了。”郎士元推她往屋外走。他不想在往后的日子里,有再被戏弄的机会,不管她们为着什么理由。
“士元哥,你要做什么?”吴忧不想离开,她一定要将误会解释清楚。
“回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他冷冷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不,我不走。”吴忧转身紧抱他。
“放开,别让我这小叫化污了你。”他抓住她的藕臂想拉开她。
“你是小叫化也好,是大神医也罢,我就是跟定你。”她说出自己的心意。
这些话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听见,郎士元一定会欣喜万分,但此刻怒火狂燃的他,只想拉开这个教他深感失望的她。
正当两人拉扯不清时,外头有人急急喊道
“郎大夫在吗?”
郎士元从窗子往外探了一眼,朝吴忧低语。“快放手,是你二姐夫,只怕是你二姐要生了。”
吴忧立即松手,将自身的事先摆一边。“士元哥,之前你帮二姐把过脉,说她会难产,可想到救她的法子了?”
“嗯。”郎士元先搁下与她的不快,吩咐道:“你让吴虑、吴极一道过来,我需要借用你们的血。”
“是。”吴忧顺从地答应。
望着郎士元走在前方的背影,挺直的身躯令人感觉自信又心安,她相信他一定已想好法子救二姐的命。很难想像一向冷淡傲然的他,会那么在意自己从前的遭遇,她一直都不晓得原来当年他会不告而别,是因为她伤了他。
唉,要不是吴虑好奇,事情也不会演变至此看来士元哥非常在意这事的。她该怎么请求他的原谅呢?
“你还不快去找人,杵在那儿做什么?”郎士元见她还愣着,急急催促。
“知道啦!”吴忧奔向他时,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士元哥怎么气她、赶她,她都跟定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