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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主子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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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听到老太太的话后,淡淡的叹息:“老太太,我没有说过不救啊,只是如何才能救呢?还请老太太教我。”

    红衣就是这么一句话,只要老太太相求她就回这么一句;老太太哪有什么法子,她急得只是叩头。

    红衣倒不是要难为老太太,只是侯爷府的人啊,红衣可是深知的,她不能让老太太日后拿住了她的话柄:郡主见死不救啊。

    老太太叩头哭泣:“郡主救救祺儿吧,郡主救救祺儿吧。”

    红衣连忙让花嬷嬷和云娘把老太太扶了起来,老太太大哭道:“郡主,老身错了,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郡主与祺儿夫妻失和,才让我们一府人的受累,九族都受到了牵连;可是请郡主看在老身已经年老糊涂的份儿上,原谅老身了吧,您就救救祺儿吧;我们母子日后必事事以郡主为主,绝不会违了郡主的半分吩咐。”

    老太太这次干脆承认了侯爷府有今日,全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已经认错,索性就认个彻底;让红衣出了这口气后,说不定她就会答应去救人了。

    在这种情形老太太认得错,日后她想起来不会心中有气儿?她不会认为是红衣故意为难逼迫她出丑?

    红衣自然是想到了,所以她虽然听到了老太太承认这些事儿是因她自己所为之故,但并没有同她深谈,只是淡淡的道:“老太太,你既然已经知错了,那么希望你以后可以真得明白过来,不要再做这样的错事儿;不过,救贵祺,我是没有法子的,老太太莫要高看我。”

    红衣就是要侯爷府的人都知道自己错了什么,她不能再这样容忍下去:孩子们越来越大了。侯爷府如此胡闹下去终究会连累到孩子们的声誉,这是红衣绝不能允许的。

    老太太听到红衣最后还是不答应她,已经无法可想的她哭倒在云娘的怀里;云娘怕她晕了过去,急忙拿出随身带的药给她服下去。

    服完药后云娘扶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了,便对着红衣跪倒在地上:“郡主,奴婢知道人微位卑。没有可以说话地余地;还请郡主恕罪,奴婢大胆了,郡主能不能开恩,今日允许奴婢说几句话?”

    红衣对云娘地感觉还可以:这个人还是不错地。事主能以忠相待。而且本性良善。虽然心机多些。不过倒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地事儿;所以红衣听到云娘地话后。看了看她便点了点头。

    云娘先叩谢意了红衣允她说话地恩情才说道:“郡主。奴婢求郡主让奴婢说话也是为了求郡主救人;主子们地事儿。奴婢不过敢问。自有老太太同郡主做主;奴婢所求地是。请郡主看在多年主仆地份儿上。救侯爷府中一干仆从们地性命吧!”

    说着云娘就开始连连叩头。而听到这话地老太太却变了脸:这云娘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候去求郡主救奴仆。那么在她地眼中。主子们地命不如她们自己地命金贵喽!哼。欺主地奴才!她这里还没有怎么样呢。这个云娘就在为自己打算了。

    红衣听到云娘地话也是吃了一惊:依云娘地性子应该不会这样说话才对。她轻声问道:“为何只求我救侯爷府地仆从们?这实在是不像云娘你会说出来地话。”

    云娘哭着伏在了地上:“郡主。奴婢跟了老太太这么久。老太太没了奴婢会不习惯地;所以。奴婢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老太太到哪里。奴婢都会跟了去;不然。奴婢也不放心。”

    红衣听云娘说得情真意切。知道她是实心话便叹道:“好云娘。好云娘!老太太得你服侍也是有福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又求我救那一府地仆从呢?”红衣想问地是为什么不单求我救你家地儿子们呢?不过她当着老太太地面儿没有问出来。

    云娘看了看老太太才答道:“这些仆从原本就在郡主手下做事儿的,郡主的恩义他们人人都记得;前次郡主答应了相救,大家本来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可是现在却都受秀夫人一人所累,大家都极是无辜啊!还请郡主念主仆一场儿的份儿上,救大家一救。”

    云娘也是无奈之举,如果她只求郡主救她地儿子,那么老太太回去后非立码卖了她的儿子们不可;而且府中的仆从们都是无辜的,能帮他们求得一命也是积德了。

    红衣当然不会让这么多的人无辜送命,只是现在还不能说给云娘听;云娘哭得如此伤心,也让红衣非常为难:不说出来又怎么忍心呢?

    红衣不自禁的看向了老太太了,却发现老太太已经不哭了。她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云娘;红衣略一想便明白老太太这是为什么了。她心中暗叹:云娘实在是命苦,居然跟了这么一个主子。

    也因为老太太这恶狠狠的目光。红衣明白侯爷府的人根本还没有真正地认识到自己错了,所以她决定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老太太本来听到云娘说到哪里去也相随自己左右非常感动,她听得出来云娘的意思:如果她死了,云娘必不会独活;可是当她听到云娘说出后面的那些话时,她就非常愤怒了:府中的仆人一直认郡主为主,这件事儿云娘一直没有同自己说过,那云娘还瞒了自己多少事儿?怪不得明秀说云娘信不得呢,原来还真是有缘故的!

    老太太疑心病是极重的,原因嘛,当然是因为当初被人扫地出门,就是她身边的人背叛了她;虽然云娘跟了她这么久,可是现在她还是忍不住开始怀疑云娘,并且还恨上了她——当初那个丫头她没有能力处置,这口气可是一直没有出。

    云娘并没有发现老太太的不妥,她一心焦虑地就是她地儿子们,借着这个机会能求郡主相救,她已经非常激动了,哪还会注意到其它?至于她自身她倒是没有考虑过:老太太活她便活,老太太如果活不成,她自然要跟过去服侍老太太的。只是这一对主仆地想法实在是相差太远了,实在是让红衣为云娘感到可惜。

    云娘不停的叩头相求,红衣当着老太太的面也不好提醒云娘什么,看她如此自苦只能道:“云娘,你说得事儿我想想法子吧,现今侯爷府的事儿经了大理寺,我不过是一个郡主,大理寺是进也进不去的。”

    云娘叩头:“郡主,奴婢不敢为难郡主;郡主只要想法子就可以了,如果实在是救不得,也是大家伙儿的命,怨不得郡主。”

    云娘这话一说出口,老太太又咬了一次牙:不怨郡主,那就是怨我们了?这云娘还真是早有怨言啊,真真是被明秀看出来了;倒是自己一直被瞒得好苦啊,说不定,当年的事儿她也有份儿,说不定,这个云娘就是那个贱人使来监视自己的。老太太这一恼了云娘,在她脑子里云娘的好处是一分也没有了。

    红衣看到老太太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恼了云娘一分,可是她不能劝解老太太的,只要她一为云娘说好话,云娘就真得死定了——老太太只会更加怀疑云娘,更加恨云娘。

    红衣只能简单答云娘道:“嗯,知道了,你起来吧。”红衣现在只能同云娘少说话,云娘才能在老太太那里好过一分。

    老太太看云娘不过说了几句话红衣就松了口,她更是又急又恼:“郡主,不相干的人您也答应想想法子,祺儿可是您的郡马,您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红衣听了这话心里更是不满,正想打发老太太走呢,就听外面院中一连串的打斗声,她站了起来,花嬷嬷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郡主,可能是有刺客,您还是在这里坐着不要动;有老奴在,郡主不必担心。”

    红衣笑了:“嬷嬷,刺客来了您能有什么法子?再者我也不怕,我们去窗边看看情形吧。”

    花嬷嬷立时拦住了红衣:“郡主,不可以。现在太危险了,还是等萧护卫来了再说吧。”

    老太太一听到刺客两个字腿就软了,再看到红衣谈笑风生,完全不当回事儿的样子,她更加确信了明秀先前的话是对的:郡主就是招祸的主儿,只是这话万万不能说出来。

    云娘也是腿软,可是她还是把老太太护在了身后,即使来了刺客,她以身子也能挡得一挡不是?她的想法倒同花嬷嬷是一样的,只是她们的主子实在相差太远。

    不一会儿院中就没有了声响,花嬷嬷这才到了窗子旁张望,确定没有问题了才让红衣过去。

    院子中已经恢复了原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来,就好似刚刚她们听到的兵刃相击的声响是假的。

    萧云飞在外面求见,红衣看了看老太太还是让他进来了:“萧护卫,刚刚是怎么回事

    萧云飞扫了一眼老太太回道:“回郡主的话,没有什么事儿,不过就是几个侍卫在演练罢了;这几个侍卫不懂规矩惊了郡主,属下已经责罚过他们,特意代他们前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