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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听到父亲说话,心喜异常:“父亲。”这一句父亲一叫出口,她的眼中已经见泪了,连日来的担心焦虑在听到老父的声音时,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大将军听出红衣的语声哽咽,满眼的慈爱看着红衣说道:“红儿,你担心坏了吧?你是不是几日都没有好好睡?看你脸色可不怎么好,这么大的人要知道照顾自己,你这样不是让为父更不放心你?好了,不要做这种小儿女之态,为父没事儿了,你放心就是;红儿,你听话,这里有人守着,你还是去歇会儿吧,等你睡醒了,为父就能下床打拳了。”
红衣当着楚一白的面儿不好表现的太过于激动,她转身拭了拭泪才对大将军道:“父亲,只要您醒了就好,我不累的,真的不累;只是看到父亲醒了过来,我太高兴了。”
楚一白看着有硬汉之称的大将军居然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咳了几声道:“大将军,你醒了也不理会我一下吗?”他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混过这父女二人的感伤场面,还别说,他还真不习惯面对温情脉脉的大将军。
大将军瞪他一眼:“你好好的躺在我身边有什么好理的?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说这种话;就算你是生病了,这婆婆妈妈的也太不像个男人了楚一白苦笑着看向红衣:“我发现大将军就是对待郡主的时候还算是正常,只要是待别人不是吹胡子,就一定会瞪眼。”
屋子里的人一起笑了,一扫刚刚的感伤。大将军执意要让红衣去休息,红衣无法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她和孩子们的房间就在隔壁,出了这个门就进那个门而已。
这个时候丫头婆子们刚刚起来,布儿上来伺候正看到红衣自大将军的房中出来:“郡主,您一晚上没有睡?这个死纱儿也不知道去催?大将军和楚先生服了药可好些了?”
红衣点点头:“大将军和楚先生都醒转了,来总管的药十分有效呢;你一会儿吩咐人煮些粥过去,现在他们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布儿道:“我记下了。郡主,您还是快快去睡会儿吧;这个死纱儿,主子没有睡,她倒是睡了一夜,有这样伺候主子的?看我一会儿治她。”
红衣摇头:“布儿,莫要怪纱儿;连着赶了两日地路。大家都累坏了,好容易能躺在床上睡一觉,都该好好休息的;再说这也不怪纱儿,是我吩咐她不必跟着伺候的。”
红衣和布儿说着进了屋子,布儿给红衣摘下了头面,然后又解下了她外面的比夹:“郡主,这是您体谅我们做奴才的,可是我们做奴才怎么可以这样做?这个事儿您不要管了,纱儿总是要说她两句的。近来怎么说她也有些懒散。”
花嬷嬷这时候进来了:“我地郡主。我听外面地小丫头说您一晚没有睡?就是担心大将军您也要睡上一睡地。您地身子要是垮了如何在大将军跟前尽孝?说到这里。布儿。昨晚上是谁值夜。怎么也不知道催请郡主安寝?”
布儿叹了一口气:“不就是纱儿那个小懒猪。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这个时候纱儿听到动静自内室出来了:“郡主。您回来了。您一个晚上也没有回来。我却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真是该死。请郡主责罚。”
布儿狠狠瞪了纱儿一眼。纱儿理亏红着脸低下了头。花嬷嬷倒是知道丫头们累坏了。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纱儿。
红衣见她们如此连连摆手:“好了。此事不要再提。连日里大家都累坏了。不必在意这些规矩。只要大家都能平平安安、没病没灾地就好;你们也不要再埋怨纱儿了。我现在确实是乏了想睡会儿。”
红衣一面说着一面向内室走去。花嬷嬷和布儿连忙紧跟着上前去服侍;红衣刚走了几步又想起了孩子们:“英儿雁儿昨天晚上睡得早吗?现在起了没有?”
纱儿昨天晚上值夜,其它不知道情形,所以布儿又扯了在外屋站着的纱儿进来答话:“姑娘和少爷昨天晚上早早就上了床。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澡也没有洗叫都叫不醒;现在还在睡呢,想来也是累坏了。”
红衣过去先看了看孩子们,的确是睡得极香,她叹道:“难为他们了。昨天晚上他们睡得可安稳?”红衣担心孩子们前两日所受的惊吓。
慧儿道:“回郡主的话,姑娘少爷一直睡得极为沉稳。”
红衣点点头:“这样我也放心多了,我先去睡一会儿,有什么事儿记得叫醒我。”
布儿几个人伺候着红衣睡下了,红衣也是累到了。在没有人叫醒她地情况下。她一直睡到天色全黑了下来才醒转,可是全身的骨肉都叫嚣着。她感觉动一动手指都全身疼一样。
老太太听了明秀的话,更是沉不住气:“你惹下了这等灭族地祸事,居然还敢到我面前来诬蔑郡主?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唯有郡主能救大家一命,也包括你的命在内?你现如今是不是真得想害得我们求救无门你才安心?此话要是传到了郡主的耳朵里,郡主还会替你们挡下这祸事么?你不要命不要紧,可是我们大家伙,还有李氏族人都还想多活几年。”
老太太因为说得太急,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停了一下,喘了几口气又道:“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还是以为我是你们老爷,耳朵根子软只听得进你们的枕头风?你说什么我就会相信什么?告诉你,我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郡主远在山庄,我们府的祸事怎么关她的事情?明明就是你们两个做下的事情,现在居然有脸说出这等样的话来,你不要当这府里的人都好欺,再这样说我就先把你打发到宗祠去,省得再替我们府里惹下祸事
明秀还是那样不咸不淡地神色:“老太太。您就只看到表面上的事情,您就不能往深里想一想?我们府的祸事儿怎么来地?不就是因为那个清风山庄吗?而清风山庄的事情现在京里传得到处都是,老太太想必也听到了;我们郡主的庄子可是同清风山庄的秘密仓库在一个地方儿,此事怎么可以说同郡主无关呢?”
老太太哼了一声:“云娘,你听听这一张巧嘴儿!说得也是,人家郡主就住在清风山庄仓库的边儿上。居然没有卖他们家的粮,也没有卖他们家地药材,更没有卖过他们家的盐;可是我们府里的人儿距那仓库远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啊,可是却偏偏把那个什么清风山庄里的货物卖了一个全儿!而且我们府的祸事儿却是那同清风山庄没有来往的郡主惹来的,你说这事情怪也不怪?我呸!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此事也与你脱不了干系,你就老老实实等着你们老爷回来罚你们吧。”
云娘给老太太轻轻拍着后背:“秀夫人,这祸事儿您已经做下了,眼下您就该想如何才能助我们府里躲过这次大难。而不是想着把这祸根移到他人头上去;那也是不可能会移走的,此事儿在京里闹得沸沸扬扬,你和香姨娘的店里都吃病了不少人儿。您就是再能巧辩,这事儿也是改变不了。按说这个话儿本不是我一个奴婢该说地,可是秀夫人您说得这事儿实在是让人太难以接受了;老太太身子又不好,您就不要再说什么让老太太生气,这也可以算作您地孝心了。”
老太太拍拍云娘的手对明秀道:“你也不要不服云娘地话,她说得话我听着极有道理,就是我原想要说的。”
明秀非常生气,她直直的看着云娘:“云娘,你也说这是你一个奴婢不该说得话。既然知道不该说还说,你是不是忘了为奴的本份?!”
老太太听到明秀的话冷冷一哼:“怎么的?秀夫人今儿要拿我的人立威不成?”
明秀只能转过头来道:“回老太太的话,秀儿不敢。秀儿只是感觉这云娘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不知道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了。”
老太太瞪着明秀:“你看来倒是知道的,只是你这什么都知道、什么明白地人,却把我们一族人都要送上断头台了!哼!”明秀倔强的道:“老太太,我已经说过了,这祸事儿不是我同香姨娘的惹下的。是郡主招来的。”
老太太一顿拐杖:“你再敢如此胡言乱语,我今儿必不饶你!”
明秀抬头看着老太太:“老太太为什么不听秀儿把话说完?如果秀儿说的没有道理就任凭老太太处置,秀儿绝无半句怨言;可是老太太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让秀儿说话是什么道理?秀儿说得话也是为了能让府中避过此难啊,而且不用老爷如此到郡主面前低声下气相求。”
老太太瞧着明秀坚决的神色,一拍桌子喝道:“好,你讲!我倒要听听你这嘴里能吐什么来?!不过你要是无缘无故诬蔑郡主,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日情份了。”
明秀嘴角微微翘起,闪过了一丝冷笑:“好的,老太太。到时秀儿也绝不会认为老太太绝情。”
说完她顿了顿。又把要说地话在心中过了一遍才开口说道:“我们侯爷不过是个朝中的闲散贵人,并不参与明政没有政敌要害他;而清风山庄的事情。不是秀儿推脱,如果老太太仔细想一想就会知道,是明显有人要存心害我们府罢了。”
老太太听到这里心底有了一丝动摇:她原来就有这样的猜疑,感觉是有人要害他们侯爷府;现在听到明秀说来,她倒是真的有了仔细听下去的意思。
明秀没有看老太太,她跪坐在地上看着窗外接着说了下去:“可是我们侯爷并没有政敌,而我们这些女人也在内宅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又会惹下什么仇人?倒是郡主原来就交游广阔,京中的达官贵人有几人不识我们郡主的?现今她又一人出府说是到庄子中避暑,却和清风山庄地仓库比邻而居”
说到这里明秀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看来老太太一字一字地说道:“依秀儿看,如果不是郡主得罪了清风山庄,致使他们寻仇找上了我们府来陷害;那么就是郡主早已经知道清风山庄是做什么的,却使计让他们来害我们府,以此来出她胸中地一口闷气。”人不好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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