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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人本来就是古里古怪的脾气,不来也没什么可惜的!战娆蹲下身子,恋恋不舍的摸着郎玄毛茸茸的小脑袋,离开狼堡战娆最割舍不下的便是郎玄。
狼王伸手抓住郎玄的后脖子将它提起来一把塞进战娆的怀里:“以后就让它跟着你吧!”
听了这话战娆心里那份因为离别而升起的伤感瞬间甩到了九霄云外。
只不过这下该轮到郎玄忧伤了,能不离开战娆固然是好的,但是却要离开狼王,两头它都舍不得,小小的脑袋上自始至终就一个表情——纠结!
呆在战娆怀里,眼睛却可怜巴巴的一直望着狼王,可狼王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一下子叮嘱仆从去叫惜渊,一下子又问钟离玥盘缠够不够之类的,就是不看它一眼。
“呜呜……”委屈的呜咽声也无法引起哥哥的怜爱,它彻底失宠了,郎玄如是想。
战娆却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惜花手中的那柄梨花枪上,竟和自己丢在客栈里的那柄枪一模一样,难道惜花这几日没有再闭关,而是去找那柄枪了?
惜花发现了她的注视,冷冷的将枪递到她面前:“不是惜渊求我,才懒得理你!”
战娆接过枪,细细的端详,是自己的那一柄没错,没想到那阴阳怪气的家伙还挺细心。
之前对他有偏见主要因为亲眼见他吃****,即便之后听了狼王的解释,可是那场面带给她的冲击太大,即使是现在也不能说完全不介意,不过至少没之前那么抵触了。
也许在走之前见他一面也不坏!
惜墨虽然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几乎都因为某些别扭隐忍的情绪在刻意的躲着战娆和钟离玥,但是现在真的要面临离别,又有些不舍,只是这份不舍究竟是放在谁身上,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本就被病容笼罩的脸上因为离别的情绪更加苍白,惜花站在她身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而她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钟离玥,看着他温柔的帮战娆裹上披风,看着他帮战娆拿着包袱和枪好让她腾出手来抱着郎玄,看着他始终保持着浅浅的笑容,温暖的目光却始终包裹着战娆。
心里一阵阵的抽痛,不知是旧疾发作还是什么,竟痛的难以呼吸,可是不论如何今日一别,再聚何时尚不可知,她一定要坚持住,哪怕只为多看他一眼。
太阳已经升高,金色的光芒覆盖着整个狼堡,战娆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远处惜渊的毡房,去叫他的仆从进去之后也没有出来。
“小相公,我们走吧!天色不早了!”语调里带着一丝失落。
“在等一下吧!他会出来的!”钟离玥挡住战娆预备离开的动作,淡淡的语气却异常坚定。
果然,不一会,那间毡房的帘子便挑了起来,里面走出的正是方才去叫惜渊的仆从,可是却没有惜渊的身影。
那仆从手里拿了一个长方形的黑色包裹,快步走到战娆面前,将包裹递给战娆。“公子让我将这个交给战小姐。”
“他呢?他为何不出来?”
“公子这些天连日抄书,听说你们今日要走,昨夜更是连夜赶抄,直至方才才歇笔,此刻已经累极,刚刚躺下。”
抄书?
战娆接过包裹,翻手打开,只见里面是几本厚厚的刚刚装订好的书册,全都是关于木灵修行的一些记载。
战娆的心猛的一顿,眼眶突然一热,原来这些日子他闭门不出,就是要将狼王的那些书籍抄下来给她。
可是他都肯这样做,为什么此刻却不肯来送她?
战娆双手捧着包裹,怔怔的望着不远处的那间毡房,只隔着数十步的距离,可是这一走,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
她的心里酸酸的,人们只道妖怪是邪恶的可怕的,之前遇到血姬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认为。
可是自从来到狼堡,看到狼王,认识惜墨,还有整日里陪她玩耍的郎玄,她才明白一个道理。
划分善恶的不是你是人还是妖,而是本心。
本心邪恶即便是人也可以比妖更可怕,本心善良,即便是妖也可以纯真无邪。
这样看来这个狼堡并不是什么狼窝虎穴,倒更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钟离玥将战娆手里的包裹收好,向大家点头道别,牵着她的手缓缓转身,战娆最后望了一眼那间毡房,帘子还是没有动静。
“不要回头,这样他才能看着你离开。”钟离玥的声音淡淡的在身后响起。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回头,惜渊才能看着她离开?战娆一时想不通钟离玥究竟在说什么,但还是听话的跟着他头也不回的往狼堡边缘走去。
狼堡的出口是一个用五行金刚阵做了障眼法的,所以之前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出口,即便惜渊大概说了破阵的方法,钟离玥也琢磨了很久才成功。
原本是一片葱绿的草原,出来之后居然是一座荒山,眼前神奇的景象让战娆第一次对修行和灵力产生了兴趣。
钟离玥带着战娆一路步行到了最近的小镇,买了马匹,问清楚了瓮城的方向已经差不多傍晚了。
这里离瓮城已经不远了,骑马的话只需要两天就能到,他们也就不急着赶路了,在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便住了下来。
战娆还小,钟离玥怕又像上次一样发生什么危险,所以只要了一间房,让战娆和郎玄睡在榻上,他则在地上打了个简单的地铺。
战娆和郎玄走了一天的路看上去都乏了,沾到榻上便睡着了,只有钟离玥躺在地上合着眼意识却保持着清醒。
上次发生血妖的事,虽然他不知道战娆跟着他出了神都,但是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将战娆置身于那样的危险中,这次他绝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可是一天赶路的疲乏让他的意识渐渐的陷入混沌,仅剩的意思清醒迫使他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腰一把,头脑立刻多了几分清明,才要庆幸自己没有睡过去,便听到屋顶传来轻微的瓦片叩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