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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薄谁停绣,香清似煮茶。几多轻敛态,月动夹窗纱。
十一月初八是苏苏的生日,此时正值茶花盛开,透过薄而轻柔的绿纱窗棱,遥望可见庭院中灿若云霞的十八学士,枝头挂满了绚丽多彩的花朵,朵朵颜色不同,朱红、绯红、粉红……繁花似锦。
这株山茶之王是林源从京城高价买回来的,前不久才移植在此。苏苏要是知道这株茶花的价格必定说大哥败家,所幸她不懂花,只觉得好看,并没有问起价格。
林源在花满楼见到这株茶花的时候,想起了前世陆家后花园里种着的那株,当初去陆家看望小妹,苏苏指着绽放的花王,娇滴滴地问道:“哥,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直至今日,林源仍然记得小妹那天穿的是橘粉色的襦裙,站在茶花前那娇娆的神情,恍若茶中仙子,翩然下凡……
一袭桃红色对襟高腰襦裙衬得苏苏白嫩的肌肤宛若冰雪,灼灼其华,巧然一笑,梨涡浅现,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妩媚之色,顾盼神飞,流光溢彩。
对着铜镜,苏苏生平第一次擦起了胭脂,左看右看,觉得怪怪的,折腾半天又轻轻擦去。算了,就这样吧,浓妆艳抹的,待会吓着大哥怎么办,生日礼物还没骗到手呢!苏苏如是想到。
敲了敲门,屋里没动静,大哥不在。奇怪,习惯天天睡懒觉的人也会早起?难不成是自己起的太晚了,大哥饿醒后跑去厨房寻吃的去了?
匆匆跑下楼,推开后院的厨房,仍没见到人。这大哥,真不靠谱,一大早的就不见人影,今天可是自己十四岁的生日啊!苏苏嘟着嘴,气呼呼的样子煞是可爱,林源若在此,见了必定手痒,会情不自禁地去捏她的脸蛋。
喵~
咦?家里怎么会有猫?苏苏惊讶地抬头,寻找声源。她从小就喜欢猫,以前家里穷,自己都养不活,更别提养猫了,养了估计也是离家出走,去外面的花花世界另谋生路去。
大哥回来后,手头是富裕了,却一直忙这忙那,没消停过,所以苏苏想要养只宠物的心愿一直没能实现。
喵喵~
叫声越来越近,好像是从前堂传来的,苏苏提起裙摆,迈开小步,跑去寻找。
穿过庭院,来到前堂的药铺,柜台上赫然站着一只黑白相间的虎斑猫,昂首挺胸,精神抖擞,看见苏苏来了,舔了舔雪白粉嫩的前爪,喵的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好可爱的猫猫啊!”苏苏最喜欢这种花色的小猫,兴冲冲地跑过去逗它玩,忽略了身旁拿着礼物的某人。
“喂!猫好看还是大哥好看啊?”林源不满的挥了挥手中的锦盒,还想不想要礼物啦!
“啊!”苏苏这才反应过来,失踪的大哥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个锦盒。
“哥,这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吗?”应该是的,除了给自己,大哥还能给谁?
林源见小妹终于放下小猫,跑过来收礼物了,心中一阵好笑,老说自己长大了,但行为举止还完全是个孩子,习惯性的抬起手想要****她的头发,看着手中的锦盒,放弃了这个念头。
“喏,这个给你!”林源当然没有忘记今天是小妹的生日。相反,早在几天前,他就开始准备礼物了。
“是什么?”苏苏接过锦盒打开,眼前顿时一片灿烂炫目,里面放着一对精致小巧金制的丁香花头饰。林源拿起一朵轻轻戴在苏苏的发髻上,小妹今天正好梳了双螺髻,非常适合佩戴这对丁香花。
“好看吗?”手边没有铜镜,苏苏看不到戴上后的效果,仰着头,眼神清澈,娇柔地问道。
“好看!”自己选的岂会不好看,丁香花虽美,美不过小妹。
门外传来一阵鞭炮声,吸引了苏苏的注意力,跑到外面,发现家家户户居然都在放炮仗,不由得一阵纳闷。
“哥,大家怎么都在放鞭炮?”苏苏疑惑不解地回头问道,在她眼里,大哥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所以她总是习惯性的依靠他。
“今天不是你生日嘛,大家给你庆祝呢。”林源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不会吧!”苏苏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忽悠了。“哥,你拿人家开玩笑,不理你了。”苏苏嗔道。
“哈哈,殷县令那个狗官滚蛋啦!”林源溺爱地摸了摸小妹的脑袋,说出原因。
“去哪了?”苏苏好奇地问道,不会又高升了吧,不是说他的官声很好,考评全优嘛。
“大牢啊!还能去哪?听人说,他鱼肉百姓贪污受贿的事被上面发现了,因数目巨大,已经被革职查办。刑部来人,刚把他抓走,现在忙着抄家呢!要不要去看看热闹?”见小妹那八卦的眼神,就知道她想去看热闹。
“要啊!”这狗官也有今天啊,苏苏雀跃不已。
林源带着苏苏前往殷县令家中,表面上是去看热闹,实则去查探自己挖的地道有没有被人发现。
殷家被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百姓团团围住,林源的好友土根正好负责查抄后院,林源让人传了个口信给他,没多久,土根从后门偷偷溜出来带着他们进去看热闹了。
“我说阿源,看不出你还挺记仇的嘛!这混蛋无缘无故关了你妹子三天,你到现在还没忘,想方设法混进来看他倒霉的样子。”土根打趣道,他不知道林源担心的其实是地道的问题。
“哼,那个狗官!当时逼得我们兄妹走投无路,现在能看到他的倒霉样,什么气都消了。”林源顺着土根的话,随意扯道。
“你啊!跟我来,那个狗官口口声声说在后院埋了一个罐子,里面藏了一百两金子,结果我们怎么挖都没挖到。我怀疑他埋金子的时候被人看见了,那罐东西早就被人挖了去。要不,就是他在撒谎!”这么多人聚集在后院,果然是在找那罐金子。林源听了,心中一沉,拉着苏苏的小手,紧跟在土根身后。
等林源三人到的时候,负责挖金子的人已经掘地三尺,连树根都刨了出来,那棵可怜的老杏树摇摇欲坠,仿佛马上就要倒地不起。
“阿三,挖到没?”土根八卦地问道。
“没啊,这混球,自己倒霉就算了,临死还要祸害我们,忙了一早上了,屁都没见着,要不是这么多人盯着,还以为我们几个挖的人藏起来了呢。”名叫阿三的衙役擦了把满头大汗,愤愤地说道。
苏苏见一旁跪着的殷县令伸长了脖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挖的七零八落的树根处,脸上满是惊讶与不信,看上去不像是撒谎,看来他的金子果真被人挖走了,活该!苏苏心中一阵莫名的痛快,让你为非作歹祸害百姓,这次真是老天开眼,终于收拾了这个混蛋!
眼看日上三竿快至晌午,刑部来的人累得够呛,用看死人的眼神望着殷县令,这罐金子能找到的话,殷县令还有可能保住一条小命,找不到的话,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一百两黄金那可就是五千两白银啊,这么大的亏空他拿什么去抵?
带队的人挖了半天,没耐心了,手一挥,示意收队。殷县令知道自己死定了,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没多久,地上流出一大片水迹,隐隐带着尿骚味……
殷县令死路难逃,被判了斩立决,于明年秋天开刀问斩,他的妻儿受他连累,全部发配流放,从此过上了颠沛流离生死难测的生活。
黄溏县的天空终于放晴了,百姓们都盼望着继任者是个清官,守护这一方乐土。其中,只有林源一脸的不乐意,因为他知道,那块狗皮膏药马上就要形影不离了……
这天是缪大叔诊疗结束的日子,苏苏心中记挂缪家父子,林源知其心意,带她进京探望他们。
罗家医馆内,缪大叔经过这些天的针灸,终于恢复了神智清醒过来。只是,人还很虚弱,躺在病床上,苏苏他们到的时候,耘哥正在给他喂药。
罗大夫不愧为当世名医,妙手回春之下,缪大叔再休养一个月就没事了,可以回到黄溏县静养。苏苏感激涕零地谢过罗大夫,忙把剩下的诊金付了,又吩咐耘哥好好照顾缪大叔,自己准备跟大哥连夜赶回黄溏县。
临出门的时候,耘哥拉住了他们,见周围没外人,轻轻说道:“林老板,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耘哥把一年前在隐龙山飞龙瀑布看见那个京城大官和怀仁堂邱老板的事告诉了苏苏。苏苏听完,愣住了,脑中飞快地闪过几个片段……
邱老板一个人游湖,船上只有一个船夫,但脖子上却出现了紫红色的吻痕,这个不可能是自己吻出来的,那个角度够不着……那个船夫是谁?
隔了没多久,山中死者周主事的弟弟和邱老板的相公结伴逛****。结果,冯公子嗑药过多,导致精尽人亡,很不体面的死在笑春楼,楼里的姑娘说药是周员外给的……
现在耘哥又说在山里看见的那对情侣是周主事和邱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