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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沛以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及膝长衫,顶着半湿的长发踏出浴室。
沐浴饼后,身上透着一股清新干净的气味,那不是沐浴乳,也不是洗发乳的香味,而是一种全身经过洗涤后的纯真气息,加上热气蒸腾下,她的肌肤布满粉嫩的霞色,就算脂粉末施,就算只是一件普通的长棉衫,但她这模样看来就是特别性感撩人。
走进厨房前,看到另一侧客厅的电视萤幕有着画面跳动,她脚步顿了下后,转往客厅方向移动。从她站立的角度看过去,仅能看见余青凡的后脑,因他背贴着沙发,正在看电视新闻。
菱唇张合了几次,还在寻找恰当的开场白时,沙发上的男人像是后脑也有长眼睛似的,突然开口说话:“你的晚餐我摆在餐桌上,趁热快吃,冷了面条会糊掉。”
余青凡头也不回,双目盯着电视萤幕,淡淡开口。那不紧不慢的语调,听不出情绪好坏,她无法猜测他是否还在生气,只能依言乖乖走进厨房。
她在流理台前的餐桌上看到了一盘炒面,一旁还摆好一副筷子和汤匙。美目再度往客厅方向溜转了一圈后,她才拉开椅子落坐。
尝一口面条,味道偏清淡,是她向来的饮食习惯。意外他真的会下厨,也意外他的厨艺真的不赖,但不意外这盘炒面的清淡,因为他一直都是懂她的。
这样待她极好的男人、这样用心呵护她的男人,为什么偏偏是她的哥哥?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法律上,他的的确确是她的兄长啊。她无意挑起这个敏感的话题,只是若不这么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怕她会不顾一切,到那时,这段在外人眼里定是不伦的感情要如何收场?
她小心翼翼,说到底就是为了预防东窗事发的来临。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他毕竟是个留美的音乐硕士,未来还有大好前程等待他,要是被人知道他和自己的“妹妹”竟是这种关系,他的前程和名誉怕是要被她毁了。
不过,他一直不明白她的用心,总是为了她喊他哥哥而发脾气。
在外人眼里一直是文质彬彬、斯文儒雅的余青凡,其实脾气不若大家想像中的好。又或者该说,是她老让他从气质出众的钢琴家,变成火爆男人的。
在心底喟叹一声后,余沛以安静的吃着面条,直到见了盘底,她还捧起盘于,将里头的汤汁喝得一滴不剩。
收拾好餐桌,洗净碗筷后,她才慢吞吞地步出厨房,转往客厅。
她在沙发一侧站定,犹豫着该怎么开口。见他双目紧盯着电视萤幕,似乎无意与她谈话,她喉间逸出极淡的叹息声后,转身往她的房间走去。
再度回到客厅时,她已刷过牙,见他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新闻,只好坐在另一旁的单人沙发椅上,安静等待。
他累了吧?长途飞行是该累的,怎么他看来却没有就寝的打算?
他还不想睡吗?可是她好困了,明天还要早起开店呢。
眨了下似乎变沉重的眼睫,余沛以呵欠连连,直到决定回房间睡觉时,猛一抬首,才发现他流金色泽般的黑瞳,终于汇聚到她脸上。
他的眼神冷静,但却像是一个漩涡般,引她逐渐靠近,最后坠落;然而她还是无从揣测起眼前这个男人。
余青凡静睇着她。他面上神情平静,如秋天午后舒暖澄净的天空,但心底却是挣扎得可以。
他刻意对她视而不见,说到底不过是在生自己的闷气,气一直到现在他还是摸不透她的心思,甚至他也不能确定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
厌恶他们这样的情况,明明就毫无血缘关系,却硬要被名义上的兄妹关系给局限住他们的发展。他更气她明知道他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哥哥两字,她却还要那么喊他。
那样的感觉,像是她要将他推离般他真的很不爽;偏偏见着了她无辜的神情,气管像是被掐住般,他的呼吸愈见困难。
真的是气她也不是,不气她也不对。
牵动着嘴角,暗叹一声后,他朝她勾勾手指,低声道:“过来。”
余沛以闻言,乖乖起身走过去。
余青凡背靠着沙发,双腿大张,坐姿随兴佣懒,她像个小学生似的,温顺地走到他双腿问,在他面前站定。
俯视着他,她瞧见了他眼下有圈淡淡的青痕。分明就是累了,还不睡?
蹲下身子,她让自己能够对上他的视线,却又发现了他眼白处布满细小的血丝。“你看起来好累,回房睡觉好吗?”
探出细白藕臂,试图摸上他的面颊,但下一瞬间,一只温热厚实的大掌攫住她,微一使力,她在自己的惊呼声中跌入男人的怀抱。
余青凡顺势合起双腿,恰恰好夹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困在他的身体和大腿问。她找不到支撑点可以撑起几乎躺在他身上的身子,略显急躁地扭动着身体。
他不让她从自己身上离开,手腕一使力,她更贴近他胸口,两人间几乎毫无隙缝可言——
他不过是想再多抱她一会儿时间。
他抱她抱得好紧,让她身体有些发疼,抬首想开口叫他轻一点时,甫掀动菱唇,怎料角度就恰恰好对上他的薄唇,然后她被男人洗劫了,劫走她的唇和舌。
说实在的,他无意对她做任何亲密的行为,因为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他真的疲累到需要睡眠,若不是她那声哥哥触及了他的痛处,也许这时候他老早拥着她入梦去了。
但她既然送上她的菱唇,她身上又时不时飘来好闻的干净气味,他若不顺势吻上几吻,真对不起自己。于是,他攫住她的唇与舌,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想放开她。
早尝过她的甜美,也早明白自己对她的眷恋,却还是头一回发现,原来她的吻是种兴奋剂,可以让他暂时忘却身体上的疲累。
他看来永远温和斯文,但余沛以一直明白那不过是假象,就像现在在她唇上肆虐的那张薄唇,蛮横地撬开她的,撞入她齿关。
他的热舌不给她反抗的时间,长驱直入,恣意妄为,肆虐着她芳腔里的每一角落。他的挑逗中,轻意显露了他对她的执念,和一份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霸道。
他暧昧地舔弄着她的粉色丁香舌,描绘着她洁白的贝齿,品尝着她独有的气味。他甚至恶意地轻啃她红艳艳的唇,在那张嫩唇上辗转吸吮,就是要挑起她的欲望。
他想要用力地、缩继地、深深地爱她,他要两人的气息融和在一起,他要他身上有她的味道,她身上亦是他的气味,然后一起激情地喘息。
十指撩起她长棉衫的下摆,掌心沿着她雪白的大腿往上探索。
有多久没这样和她体肤相亲了呢?两年多在异乡的日子,想的念的都是她,他的心想她,他的身体也想她。
她的肌肤还是那么光滑细腻,特别是胸前那两团软绵,触感像棉花,偏又不若棉花的轻巧,反而是沉甸甸。
大掌握住一方圆丘,感觉掌下的嫩肤慢慢暖热,像是一朵红花,正在绽放最美丽的风华。
情火狂窜,烧得余沛以全身热烫烫的,肌肤染上瑰丽的霞色,还冒着一颗颗的小绊瘩。她喘了声,喉间逸出淡淡的气声,那声音好暧昧,就连自己听了都忍不住稍推离他的身于,咬起唇,就怕那害羞的声音会自喉间不断传出。
呼吸有些紊乱,她轻喘着,用力吸进空气。
片刻后,喘息渐歇时,她才扬起墨睫,却撞入他深邃的黑眸中。
他目光如炬,闪烁着让人晕眩的辉芒,让她几乎无法直视,偏又像张情网,将她密密网住,很难离开他火热的注目。
余青凡定定地望住她,看她为他喘息、为他脸红。他喜欢这样敏感的她,爱看她为他迷醉,甚至爱极了她难以克制的,属于动情的呻吟声。
他像变态,就只为她变态。
“我想睡觉了。”相对不语的凝眸中,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眨了下长睫,余沛以才反应过来。“好睡、睡觉了。”为什么他讲出睡觉两字的神情时,会有着一瞬就过的激狂?
她红着脸,想从他身上爬起,才发觉自己的长棉衫早被他推高到胸口,她几乎全luo。倒抽口气,她忙着拉下衣摆,却在下一秒被男人给掣住手臂。
“不用拉了,反正等一下也是要脱掉。睡觉前应该做点什么事才对,这样能增进睡眠品质。”余青凡徐徐开口,语调不紧不慢。
闻言,余沛以的脸蛋像温度计被泡在热水里,度数倏然升高,莹白小脸犹如熟透的蜜桃。
他捏着她的下颔,直勾勾看入她清澈的瞳底。
他看她的神情好绍缮,早些时候因她那一声称呼而布满冰雪的面庞,已融化成温柔的蜜水。
盯着他辐射着热意的黑瞳,那里头的激狂让她很想安抚他,刚刚确实是她不好,提起了两人间的禁忌话题。
是该补偿他啊,就算为了他为她做的那一盘炒面,她也该表现一点什么来安慰他。
蓦地,她勾住他的脖子,身体倾前,覆上了他的嘴。
她吻得轻怜蜜意,却让被吻的人心猿意马。
她的啄吻让余青凡胸口涨满柔情,双掌合握住她的细腰,将她往自己身上推近一些。他的唇舌窜入她口中,吻得张狂。
他高挺的鼻梁与她的相抵,磨磨蹭蹭着,像在暗示等等即将发生的事。他灼热的呼吸与她的相缠,她的气息里有他的,教她分不清究竟那呼吸是她的,还是他的?
纳进胸肺里的全是他独有的气味,她觉得他像是她身体里的某一部分了,存在感是那么强烈,无法忽视。
“青青凡”难以克制喘息着,然后她喃喃唤出他的名。
男人顿了下,才低笑出声“这样不是很好吗?何必唤我哥哥?”
他的长指向下滑动,在她的蕾丝小裤边缘游走,然后寻到了纯女性的地带。
余沛以倒抽口气,张口轻咬住他的肩头“但你你本来本来就是哥哥哥啊”语难成句,因他的手指正在她腿心间做着让她很害羞的事。
“哥哥能对妹妹做这种事吗?说过了不要叫我哥哥,你总是学不乖。”他的长指勾住她的小裤,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往下一拉。
她轻呼了声,抬起长睫,瞬间被他的目光给锁住,再离不开半分。
他黑得发亮的瞳眸正一瞬不瞬地睇着她,那样热切的眸光,教她身子发起颤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清瘦却精实的身躯,会有一种让她心跳失序的魔力?
是不是因为她的身体是他开发的,所以她对他的**才会毫无抵抗能力?只要他一碰,她的身子就会沁出细汗,然后某一部位就泌出难以启齿的暖潮。
喜爱这个男人,却因为两人间的身分,她不得不时时刻刻叮嘱自己:离他远一点。如果可以,分手确实是一劳永逸的办法,这样他也不用顾及那么多人的情绪,而她也不怕会因为时间拖得愈久而愈离不开他。
只不过想是这么想,但一碰上他,她的全身上下总是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的索求;从唇到身体,都是如此。
究竟要怎么办才好呢?
“不说话?怎么,不认同我说的?”男人微微松开她,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衬衫上的衣扣,那姿态佣懒,又带着危险的气质,和外人面前儒雅有礼的他,截然不同。
余沛以敛下因动情而沾染上迷离水气的双瞳,正好对上他厚实健壮的luo胸,手指像是有自我意识般,在她来不及阻止前,已伸出碰上他胸口。思付了一会儿后,她才闷声开口:“本来,我们就不应该让这种事发生的”
余青凡闻言,猛然握住胸口上那只纤细小手“不应该?思?”深邃的瞳眸进出怒焰“关于这点,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会让这种事继续下去,所以你休想离开我,连想都不能想。”他将她那张总是吐出让他进出怒意的小嘴纳进口中,吸吮舔弄着。
那充满热力的薄唇,在她瑰嫩的唇上用力摩挲,跟着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紧紧噙住她的丁香小舌。
温舌汲取她的气味,在她芳腔中深入浅出,沉柔,迂回。
她在这个吻中,尝到了浓浓的宣示意味,像是意图让她记住他的气息,他的人和他的心。
侵略性虽重,却也无法否认这个吻确实在她心湖里拍击出浪潮,她被动地回应他的吻,感觉自己整个口腔都是他刚毅的男人气味。
直到余青凡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结束这个吻。
长臂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她柔软滑腻的身躯,紧贴着他精实的胸腹。微蹙起眉头,他哑声喃道:“怎么觉得你似乎又瘦了点?”
“没没有啊。”她身子好烫好烫,肌肉绷得紧紧的,像条琴弦,只要轻轻一扯,就会断裂。
男性薄唇向下,在她敏感的锁骨呵出一口热气,他的气息渗入她胸肺里,又酸又苦。这世界上,除了已逝的妈妈以外,也只有眼前这个不能爱,却早已铭心的男人会注意到她是不是瘦了。
笨蛋!余沛以,你真的是宇宙第一天下无敌的大笨蛋,怎么会爱上哥哥?
“没有吗?”余青凡忽然笑了声,长指解开她胸衣的扣子,将自己的脸埋进她胸前的柔软。“还好,这里好像没什么瘦到”她的胸围不能说雄伟,但搭配她清瘦的身形,却也算是丰满。
“真的没没变瘦”轻吟声逸出喉问,余沛以难为情地咬住下唇。
男性的大掌像星火,在她滑嫩的背肌上燃出情火,游走过美背,又移回她身前。他捧起一方软绵,低声道:“总之,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你继续瘦下去。”张嘴将柔软纳进口中。
当他热烫的唇舌贴上她胸口之际,像是有道微弱电流通过身体般,引起她的轻颤,她感觉连脚趾都卷了起来。
身子被他掌控住,她无法脱逃,暧昧的轻吟声慢慢传了出来。
男欢女爱的情事她不是没有过,但他出去两年时间,她这副只给他碰的身子也有两年的时间未尝男女间的体肤相亲,她觉得自己变得相当敏感,敏感到只能仰起头承受他的撩拨。
双手攀在他肩头,她用力咬住唇,咬得下唇泛白,就是要努力不让那动情的声音自口中发出。
两人紧挨在一起的身躯,磨磨蹭蹭着,体温不断升高。
她身子慢慢沁出细汗,如牛奶般的肌肤染上一层浅粉红,像正在绽放中的玫瑰。他浅麦色的身躯早已是布满颗颗因激情而生的光泽,忽而滚落的汗滴,为此刻这样的他,增添一股狂浪的气息。
“别咬自己。”他心疼地捧住她后脑,唇舌转移阵地,回到她菱唇上。
“你是我的,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像方才那样伤害自己。懂了没?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眸光转为深沉难测,他略显急躁地拉下长裤的拉链,把自己送进她体内。
累积了两年多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获得纡解,余青凡喟叹一声后,薄唇贴着她发烫的耳际,沙哑着声嗓低喃道:“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爱她的动作依旧持续着,像是要将全身的精力都倾注在她身上。
除了劫夺她的唇舌,她的身体,他连她的感情、她的思想都要——他就是这样霸道,只在她面前展现。
她是他的她是他的,余沛以知道自己一直是他的,可是,他可以是她的吗?
着迷于眼前这动人的纯女性躯体,余青凡始终没发现,她的眼角滑下了一颗泪。
大雨下得激狂,特别是在这静谧的深夜里,那打在窗上的风雨声,乒乒乓乓作响,着实吓人。
五分钟前,电灯闪动几下后,屋内随即陷入黑暗。
余沛以自棉被中探出头来,一双圆眼转了几圈,正在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
春季的深夜,气温偶尔还是显得冰冷,加上今夜下雨,温度更是降了几分。
她裹着自己唯一的薄被子,试图走下床,因为窗户上晃动的树影让她心生恐惧,她没办法继续待在这个没有任何一丝光线的房里。
才踏上冰凉的地板,右脚便踩上了裹在身上的被于,一个反应不及,她摔跌在地。
嘶嘶嘶的风声又来,她朝窗口瞄了一眼,虽然还是只有树影,但她仍是克制不住那不断冒出的恐惧感。
手忙脚乱地爬起,因害怕而颤抖的双手紧揪住身上的薄被,她一路跌跌撞撞的往门口移动。
出了房门,才想起她能去哪?先别论整闾屋子都是黑的,就算没有停电,在这个大房子里,她除了自己的房间外,还有哪里可去?
挨着墙面,她缩着身子,光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慢慢走着。
好冷!真的真的好冷,她觉得自己的四肢开始不灵活了。她该找个比较温暖的地方,等大妈他们回来啊,去厨房好了,厨房的温度是不是有可能比较高一点?
移动那双僵硬小脚之际,后头车库传来声响,她听见电动卷门开启的声音。
——他们回来了。
听说今天是哥哥代表地区参加全国高中钢琴大赛的日子,大妈早早就载着青恩和青菱到比赛会场。其实她也想到场臂赏哥哥的演出,不过在这个家里,她向来没有发言的权利,更何况是开口向大妈要求去看哥哥比赛呢?
从妈妈过世,兆中爸爸接她过来这里开始,这里就等同她的家。说是家,却一点家的温暖都没有,因为她是兆中爸爸外遇对象的女儿,这个家的人怎么可能将她视为同一家人?
青恩待她还不错,不过却因此时常遭到大妈的责备,为了不让青恩再受责备,她只能尽量不和青恩有所接触。
青菱讨厌她,就如大妈讨厌她一般,这是她打一开始就知道的事。若不是妈妈认识了兆中爸爸,兆中爸爸也不会丢下大妈一家人,转而和妈妈结婚,所以她告诉自己别怨大妈和青菱,她们讨厌她是有理的。
哥哥其实不过大她几个月,但论起来她还是该喊他哥哥。
他对她称不上好,也不能说坏,因为他成绩很好,又是学音乐的,每天回到家不是在房里念书就是在琴房练琴,她和他极少遇见,就算遇到了,也多半是擦肩而过,而通常对于她,他都是视而不见居多。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讨厌她,她只知道她曾在琴房外听见他的琴声。
他奏出的音乐线条相当动人,令人迷醉
喀啦一声,后门被锁上的声音拉回她飘移的思绪。
她听见谈话声,像是讶异着屋内为何会停电。然后那离她愈来愈近的声音提醒了她,她得快快回自己的房里去,若是被大妈撞见她,免不了又是一阵嘲讽。
想转身走回房间,才察觉裹着被子的她要在黑暗中行进是件相当困难的事。
“妈,我好累,先回房洗澡睡觉了。”质感甚好的男性嗓音传来,就在她身后不远处。
“快去快去,今天忙了一天,一定累坏你了,你先去休息。啊——对了对了,你要不要干脆泡个澡?今晚这种气温满适合,泡过澡也比较舒爽一些。”
是大妈关切叮嘱的声音。
“不了,冲澡就好,我累到只想赶快上床睡觉”好听的男嗓有着不难发现的倦意。
对谈结束,她随即感到身后有微弱光线接近,她猜想对方应该是拿着蜡烛或是手电筒之类能够照明的东西吧?
快!她得再快一点,千万不能被发现她在屋内游荡。
一手贴着墙,一手揪着被子,她走得有些急。饶是如此,她还是察觉身后的脚步声又近了几分。她好急好急
陡然间,贴着墙面的手心突然摸到一扇门,无心神去细想这是谁的房,她直接扭开门把,躲入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