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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沉睡中的袁大虎被下人唤了起来,然后他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诚惶诚恐的赶到会客厅。
只见主位上坐着一名颇具威严的老者,左右分别站着位身穿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青年人。
袁大虎上前深深鞠了一躬,毕恭毕敬的说道:“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做做迎接的准备,您这来的突然,叫我实在失礼。”
也是实在不客套不行,因为袁大虎眼前的这位老者那可是平风帮的执法长老,平时就眼高于顶,加上在帮中资历最老,甚至帮主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而他们这些帮外舵主最怕见到的就是这位,因为这位的出现准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执法长老白全安目光扫了袁大虎一眼后,冷哼了一声说道:“袁大虎,你可知罪?”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责,袁大虎有点蒙,试探性的问道:“大虎为帮派尽心尽力,恪尽职守,虽没立过多大的功劳,可安守在这里也算勤勤恳恳,对帮派更是忠心耿耿,不知长老何出此言呀?”
白全安目露寒光:“忠心耿耿?好一个忠心耿耿!我来问你,为何偷学帮派武功,你居心何在?”
袁大虎一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一脸的无辜:“这又从何说起呀?袁某自认没有武学上的天分,也就凭些经济头脑才被帮主选为了舵主,打理这一带的生意,这您老人家是知道的呀,我对武学上的事情真的是一窍不通的,不信您可以来试。”
白全安笑了笑:“你是不会,但你那儿子的内功是从何而来的?”
“!”袁大虎的后背不禁冒出了冷汗,暗道一声不妙,心中嘀咕如此隐秘的事情他是从何得来的?
袁大虎深知对方恐怕是有备而来的,不让不会如此空穴来风,此时想要狡辩只怕已经来不及,但坐以待毙又不是他的性格,于是袁大虎说道:“小儿是会些拳脚,当年他母亲病故请来的一位做法道士的确教给了他一些稀奇古怪像诗词歌赋的经文,但您所说的什么内功,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白全安一愣,迅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把你儿子唤来。”
袁大虎不敢迟疑,只好对着下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叮嘱袁武乐小心应付。
不消一刻钟,揉着惺忪睡眼的袁武乐脚下浮夸的走了进来,愣生生的看着袁大虎喊了一声爸爸后不满的问道:“大早起的叫我这么早起床干嘛?”
袁大虎故意板起一张脸来喝斥道:“小畜生,见到本帮执法长老还不赶快行礼!”
像是受到了惊吓般,袁武乐哆嗦着跪了下去,恭敬道:“弟子见过长老爷爷。”
白全安二话不说起身走到袁武乐的跟前,命令道:“站起来。”
袁武乐不敢违逆,垂着头站直了身体,一副胆怯的样子。
然而对于阅人无数的白全安来说,袁武乐装的再像他都持怀疑的态度,于是面对着这腼腆少年他猝然出掌,狠狠的打在了袁武乐的胸膛上。
一声惨叫凭空生起,袁武乐被打得倒飞了出去。
袁大虎大惊失色涨红了脸,厉声喝问:“敢问长老何故伤害我儿,我袁某膝下只有此子,您这是要断我袁某人的后啊,就算您是执法长老,我也要找帮主评评理去,如果您对我袁某人有什么意见,大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孩子?”
白全安错愕的看着躺在地上,吐着血的袁武乐,喃喃自语道:“难道情报出错了?”
袁大虎听到了白全安的话,追问道:“什么情报?白长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白全安没有立刻回答他,沉思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昨夜我突然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干掉野狼帮德安镇分舵的始作俑者郭重开和你儿子是同学关系,并且你儿子也参与了进去,要知道野狼帮的那位十三狼可是身怀武林内功的人,一般人是绝难伤害的到他的,所以我赶紧请示了帮主,连夜过来一探究竟,我刚才的那一掌少说也用上了五年的内力,谁料竟然把你儿子伤成了这样,看来我们是被人耍了。”
袁大虎满面含苦大呼一声:“诶呀,可把我们冤枉死了,我儿子和那郭重开是同学不假,但二人可是不折不扣的死对手,是我一再要求武乐多多忍让,要他多多接近郭重开,好在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情报,这怎么就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嘴中给变了味儿了呢?”
白全安猛的一拍额头,暗叫一声:“糟糕,可能中了野狼帮的离间计了。”
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出错,但是白全安却没有丝毫的歉意,而是冠冕堂皇的说道:“大虎,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混江湖的人对那些武林中的习武秘籍看的多么重要,一个俗世中的帮派为了能够生存,都会千方百计的弄到一本武功秘籍来修炼,那是帮派里最贵重的宝藏,也是一个帮派最大的禁忌,为了维护帮派的稳定,除了帮主和一些长老,其他人一概不能涉猎,否则视为叛帮,因此总部对这种事是非常认真的,是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心态来维持的,既然有人报了上来,那就非空穴来风,今天为了证明你父子二人的清白我才不得不亲自出手的。”
袁大虎骂他祖宗十八代的心都有了,赶紧吩咐下人将袁武乐抬回屋,并且去通知医生过来急诊。
袁武乐刚被抬下去,白全安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招呼袁大虎,问道:“你不是说曾经有一个道士教给你儿子一些晦涩难懂的经文吗,拿来我看看。”
本以为风波就此过去的袁大虎神情顿时僵了僵,无奈的说道:“小儿自幼贪玩不喜读书,那道士将经文口述过后,小儿当时是记住了,但没多久就忘了个干净。”
“那道士是何许人也?”白全安追问道。
袁大虎故作沉思状,说道:“道士居无定所,不知道云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全安略作思索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这就对了,传闻那些武林中的高人都是四海为家。”
刚说完这些,他又对着袁大虎不客气的骂道:“你这个朽木的东西,那道士可能看你家小子是个练武的人才,所以传授了他一些修习内功的法门,如此机缘竟然让你们父子二人白白浪费了!”
袁大虎赶紧抱拳认错道:“是是是,是属下不懂武林中事,所以有眼无珠了。”
白全安哀叹了一声:“罢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晚了,倘若再遇此事一定要把秘籍交上来,帮主定会重重有赏的。”
袁大虎连连称是,并迅速转移了话题:“长老肯定没有吃早餐吧,袁某让厨房为您准备上一份精致小吃,您先候着。”
白全安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袁大虎留了几位下人在此听用,他则急急离开了会客厅,刚一出门就吩咐随行的管家让厨房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而他则急急忙忙的去到了袁武乐的房间。
床榻上的袁武乐脸色更显苍白,像是害了一场大病的样子,袁大虎心疼的看着儿子,轻轻的问道:“乐儿,你的伤怎么样?”
袁武乐微微睁开了双眼苦笑一声道:“多亏了郭重开,不然就让那老头试出我有内功了。”
“郭重开?”袁大虎不解的看着儿子,好奇的问道:“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你身上明明有内功,为什么白老头没有试出来?”
袁武乐苦涩的说道:“昨天和郭重开对战,为了赢他我将体内的内力尽数释放了出去,可谁知那些爆发的内力却迟迟不能凝聚,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消耗的太过严重的原故还是我被郭重开一掌废了内力,总之现在的我跟普通人无异。”
听完儿子的解释,袁大虎惊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