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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乔家门前,展颜感慨万千。
她曾经纺再也不踏进乔家一步,再也不叫梁芷柔一声妈,为什么还是来到了这里?难道是因为梁芷柔的悲惨的哀求“救我,再不来我就死了”
梁芷柔一贯满嘴谎话,一贯演戏做作,谁知道这是不是阴谋?想栽赃点什么在她身上,然后逼着乔轩和她离婚。她看着楼上的熟悉的窗户,梁芷柔的怒吼在耳边回响“滚,你给我滚!”
展颜霍地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她又停下来。万一,梁芷柔在电话里的哀求是真的,她岂不是要一辈子良心不安?展颜昂了昂头,重新走回去。就算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柔弱的任人辱骂的展颜了。
她宁静地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小眼睛在她脸上连连转了几圈“你找谁?”
“我来看看乔轩的爸妈!”她不愿意再叫那两个人一句爸爸妈妈。那女人的眼睛转了两下“找乔轩的爸爸妈妈,你是谁?”
凭衣着判断,她估计这是乔家的保姆,她淡淡道:“李阿姨呢,在不在家?”
那中年女人的眼睛里闪出一丝警觉来,有些僵硬回答“李阿姨不在这里做了,你上别处去找吧!”说着就想关门,展颜伸手挡住,再次重复“我找乔轩的爸爸妈妈。怎么,这不是他们的家吗?”
“乔轩地爸爸妈妈不在家!”那女人飞快回答,还是想关门,展颜不笑,严肃道:“不在家?乔轩的妈妈也不在?你是新来的保姆吧?”一语点穿宋阿姨的身份。再加上不笑的严肃地表情,宋阿姨毕竟心虚,手一松,展颜趁机走进去,冷冷道:“乔轩的妈妈在哪里?”
宋阿姨追着进来“在,在睡觉,你。你是谁啊?”
“我是乔轩的妻子!”她不愿意承认是乔家的儿媳妇。
宋阿姨听了这话却已明白她的身份,三魂顿时吓掉两魄,追着进来“原来是乔哥哥的媳妇,哎呀请坐,请坐,喝茶!”眼睛往旁边的房间瞟去。刚才展颜敲门的时候,乔容才跳进了那间屋子。
宋阿姨想着之前乔容地交代:有人来,不管是谁,一律说梁芷柔现在的情况很好。只是身体不好喜欢睡觉!
“不喝,乔轩的妈妈在哪里?”展颜淡淡道,站在客厅里四下打量。客厅还是老样子,餐厅也还是老样子。一起都和以前一样。
“梁姨在睡觉,不好去打搅她”宋阿姨低声道。
“在哪间屋子,我去看看!”她淡淡到,心里有难言的情绪在翻腾。
宋阿姨无奈打开房门。
展颜简直不认识梁芷柔了!躺在床上那个,头发花白蓬乱,脸色苍白,瘦的像骷髅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外表发型讲究,优雅迷人的梁芷柔吗?看她一动不动熟睡的样子。就是那个在她的梦里反复出现的恶狠狠地婆婆吗?
自从那次在酒楼交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曾在心里想过千百次重逢的画面,一定是针锋相对,大干一场的场景,没想到却是这样。梁芷柔完全无力的。可怜地躺在床上。已经被疾病折磨得完全变了形。
展颜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不自觉就走近床前。凝视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轻声道:“妈!”
这一声妈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叫出来的,叫出来后,她忽然觉得一阵轻松,之前背负的仇恨厌恶统统消失掉了,剩下的只有对眼前这个可怜的老人的怜悯。
“妈,你怎么样?”她握住那放在外面地,瘦得像鸡爪的青筋暴突的手。
“梁姨睡着了!别打搅她!”宋阿姨重复乔容的教导。
“她最近怎么样?”展颜回首问她。
“还不错,能吃能睡,就是爱睡觉!嘿嘿!”宋阿姨满脸堆笑“这屋子里葯味儿重,你还是到外面坐坐,外面空气好!”“怎么这么瘦?”展颜看着那曾经是一定要精心护理的头发,如今已变成花白的,蓬乱地一头乱发,还有那完全病态地苍白,实在不敢相信宋阿姨的回答。
“咳,生病地人,床上躺久了,怎么也长不了肉啊!”宋阿姨随口胡诌。
这个答案很牵强,展颜虽然不信,可是因为没弄清状况,也不好随便开口,坐了一会儿,梁芷柔还是沉睡的样子,她问:“她什么时候醒?”
“呃,这个啊”宋阿姨想起梁芷柔才被灌了几颗安眠葯,不用说也要睡到明天早上,含糊道:“她现在喜欢睡觉,一睡就是几个小时,说不好什么时候醒,也许是晚上”
“睡这么久?”展颜盯着她,宋阿姨有些不自然,嘿嘿笑“是啊,你看她现在瘫痪了,也没事情做,只好多睡会
展颜想想这话也有道理,四下里看了看,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宋阿姨端了一杯茶进来,满脸堆笑,再次催促:“在外面坐会儿吧!这屋子闷,尽是葯味
那屋子里的确有种难闻的葯味儿,却是乔容为了做出尽心服侍梁芷柔的样子故意拿葯来熏了一遍,展颜这时也注意到这味道,问:“乔轩的爸爸呢?”
宋阿姨殷勤笑“出去散步了,刚出去一会儿,等会儿就回来!”
展颜想起乔天阳容光焕发的故作正经的脸和横眉呵斥自己的样子,就不愿意留下来打照面,想想梁芷柔既然睡着,自己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淡淡道:“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妈字在嘴里打转,终究还是没有再叫出来。
宋阿姨把她送出门,笑眯了眼“再见,你慢走啊!”回来关上门,紧张得直喘气。
乔容从藏身的小房间里闪出来,脸色阴沉看看大门的方向,宋阿姨献媚凑上来,笑道:“还是您高明,那老太婆睡着了,什么也不会说”乔容的眼神阴森转向她,宋阿姨连忙闭上嘴。
展颜往小区外面走,远远看见乔天阳和一个女人往这边来,她往旁边的树林里一避,就痹篇了碰面。乔天阳也没看见她,兴致勃勃和那女人说着什么,等他们过去,展颜径直走掉。
晚上乔轩照例打电话回家,首先关心了小宝宝的消息,得知已经确定怀孕,在那头笑得小孩子。展颜也是满心的喜悦,和他商量取名字等一系列并不遥远的细节,一时就忘了告诉他梁芷柔的事情。一直到了晚上上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
从乔家出来,她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时想起来,她忽然叫出声来“难道是她?”
那个女人,乔天阳身边的女人,年纪和乔天阳差不多,尖尖的下巴,有些游移的眼神,她当时就觉得有些眼熟,现在回响,那下巴,那眼神,简直和乔容一模一样,难道那女人竟是传说中的乔天阳红杏出墙的前妻萧玉珊?
如果是萧玉珊的话,梁芷柔的话就有六七分的可信度,那么她苍白的脸和消瘦的身体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以乔容的人品,她做什么都可以想象得到!展颜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第二天一大早,展颜再次来到乔家。
这一次,她来得很突然。乔容一家子根本没想到展颜会突然造访,正各就各位。乔容关着门对梁芷柔进行“早间教导”主要内容换了嘲讽梁芷柔妄想搬救兵,梁芷柔面如死灰,闭着眼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