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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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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年后

    爱尔兰都柏林圣德斯贵族女子学园

    又到了圣诞节,全家团圆的日子。

    可是,浪迹天涯不!是浪迹世界各国的贵族寄宿学校的任小瑷,却没办法像其它同学一样,兴奋又快乐地等着家人来接。

    “又来了!去年也是只有她圣诞节不回去,一直留在学校。”

    “有什么办法?她是个孤儿,寄人篱下,当然没人会记得要接她回去团圆。”

    一个自诩为美女的八卦小团体,正聚集在人来人往的休憩厅里,边等着家人,边批评着她们的眼中钉一个学业跟容貌都远超过她们的东方学生。

    当然,当她们这样批评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在她们的身边,也有个染了一头红发,五官细致的东方女孩。

    罢满十三岁的任小瑷虽然刚刚转学过来不到一个星期,却也听过这八卦女主角的大名。

    她叫作姬艾华。是个漂亮、冰冷,宛如女王似的东方美人,同时,也是女子学园里样样拿第一的资优生,跟她这种叛逆、总是被从一间学校又丢到另外一间学校的学生,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其实,她对姬艾华还是有好感。

    这也许是因为两人都是孤儿的关系。虽然说两人都有个有钱的监护人,所以可以不愁吃穿、上贵族学校。

    但是,她知道看似冷傲的姬艾华,一定跟她一样,都是心灵空虚、渴望有人关怀的。

    所以,在她刚转来的那两天,任小瑷也曾经对她示好。

    岂料,姬艾华却像个冷冰冰的大小姐,拒绝她的示好,所以,她也就放弃了。

    因为交不交朋友,对她来说并没有这么重要,反正,她在这所学校,就跟过往的学校一样,也不会待很久。

    不久之后,她一定就会被退学,或又被转到另一所学校了。

    而三个小时后,当冷冷清清的休憩厅里,只剩她一个人嚼着口香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

    “你也没有要回去过节?”隐带傲气,却悦耳如铃声般的嗓音带着些许的讶异,从她身后传来。

    “咦?”任小瑷讶然地一抬腿,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转身看向她

    是姬艾华!

    “是啊!”任小瑷绽放出来一个亮丽的笑容“我跟你一样,从来就没有人会想到要接我回去过节的。”

    “你骗我!两天前我在收宿舍包裹时,看到有个叫作伊莉莎的,在包裹外写着叫你今年一定要回家过节。”姬艾华的声音中隐含着不悦。

    她并不是在关心任小瑷这个成绩差劲透顶、名声又坏得要死的小太妹为什么不回家过节。她只是想来休憩厅看hbo的特别节目,可偏偏电视被人占住了。

    “那又不是我的家人!”任小瑷脸一沉,敌意顿起“没想到资优生也有偷看别人信件的习惯?”

    “要我别看,就叫那个伊莉莎下次绑好包裹,别老是掉纸条出来,害我还要帮忙塞回去。”

    “喂!你讲话真不客气耶!”任小瑷火大了。她傲什么傲啊?

    “哼!对你需要客气什么?我对兰斯都不会客气了!”

    “兰斯?”

    她一听到这个传闻长得超级帅,又是姬艾华监护人的名字,眼睛一亮,马上想到了她们两人的相似点,方才的怒意顿时消失,反而换上了一副感兴趣的嘴脸问:“是你那个很帅很帅的监护人吗?”

    “帅?他哪”姬艾华漂亮的脸蛋一红“我不想跟你谈他,我要看hbo。”她干脆绕过沙发,直接拿起任小瑷身旁的遥控器,转台。

    “是喔告诉你一个秘密喔!我也有一个大哥哥耶!他好帅好帅,我好喜欢好喜欢他喔”

    她对姬艾华夺走遥控器的行动没有反应,反而一脸如梦似幻的神情。

    “嗯!是吗?”姬艾华冷冷的应道,完全不想理她。

    可不知道为什么,任小瑷的话匣子一开,却再也关不上了。

    于是,可怜的姬艾华,看了三个小时hbo的特别节目,却完全记不起来电视上在演什么。只记得任小瑷对一个叫作黑翊,是她监护人的家伙,非常非常的痴情,痴情到简直是愚蠢的地步!

    甚至连他做过的意大利面,明明听起来超恶心的,她却能说得像是什么美食般

    这女孩真是有病!严重的痴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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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任小瑷就是痴情。

    不然,她也不会愚蠢到此刻站在这里,吹着冷飕飕的风,看着姬艾华帮她解除那复杂的警报系统。

    而且,她也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当年母亲说的“黑翊是个好人”这句话,根本就有问题。

    如果他是个好人的话,她现在就不用这样做!

    “你最好确定你这样做没有犯法!”

    姬艾华实在是有点后悔,她干嘛答应这个愚蠢的家伙来帮她做这种事情,像个小偷一样的要潜入这栋位在洛杉矶的豪宅。

    要不是因为她想试试自己训练多年的身手,她才不会去理她呢!

    “这是黑翊的家,我进去就跟进自己的家一样,他才不会告我!”

    说是这样说啦!可是,任小瑷的神情却跟她的话完全相反,倔强的神情中,带着隐约的、无法克制的恐惧。

    见她这模样,姬艾华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很少劝人的,可是,现在看到任小瑷的模样,却让她难得同情心大起。

    “唉!你就算闯进去,又能怎么样呢?他都这么多年没理你了,现在又怎么会理你?”

    她知道任小瑷为什么会突然又离校出走。原因在于她那个“好帅好帅的监护人”上了报,听说在一个月后,他就要娶一个非常有背景、财势的漂亮女人了。

    “我我不管!他就要结婚了。结婚以后,我要见他就更难了!”

    “我倒觉得没这么难。”

    “什么?”

    “只要你不要一天到晚逃学、换学校,等你念完所有他要你念的学校,他自然没有理由阻止你去见他了啊!”“我就要满十八岁了,就要有自由了,我才不要念完书!”

    她要见黑翊!那个用尽镑种借口,这么多年来都不理她的家伙,她要见他!

    “好、好随便你!”

    姬艾华劝不动她,只好专注在手上的工作。

    换接了那几条主线后,她站起身,轻轻一推,华丽的大铜门应声而开。

    “可以了。请进!”

    “”“怎么了?”姬艾华问。她干嘛站在那里不动,却两眼亮灿灿地漾着感动的水光?

    “真的?我真的能进去了?不会被警察抓、不会被警卫抓。就可以见到黑翊了?”

    回想过去这几年来的苦难逃学史、为了见黑翊而用尽镑种手段,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的痛苦,现在的她,就宛如站在天堂的大门前一般。

    就要可以见到他了!任小瑷忍不住举起双手

    “嘘!”

    眼看她掩不住内心的兴奋,就要大叫的模样,姬艾华眼明手快地上前一步,摀住了她的嘴,低声骂道:“你想当现行犯被抓,也等我走了好吗?”

    “呜呜”嘴被摀住,怎么说话啊?

    见任小瑷眨了眨水亮纯真的大眼睛,点点头后,姬艾华才放开她。

    “谢谢你!我真的太”

    “别别谢了。”在暗淡的灯光里,只见姬艾华的脸上漾起了一抹浅红“我只是试试看这种事好不好做而已。这种系统还算蛮有挑战性的,可是,以后别找我帮忙啰!”

    “嗯!我知道。”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她死命的点头。

    之前找姬艾华帮忙,就碰了好几次钉子,要不是她对破解兰斯公司所研发的这套先进的防御系统有兴趣,她才不会来帮她。

    “好啦好啦,别再点头了。等我走了,你再进去。还有,收好我的名片我不是说你有麻烦可以来找我,是说万一算了啦!没事了,再见。”姬艾华就是说不出关心的话。

    “谢谢你!我太感激了!等我一满十八岁,有自己的钱时,就飞去找你!”

    姬艾华才走没两步,听她这么说,又停下脚步,回头道:“好啦!快进去吧!这系统过不久后,就会自行变更设定,你会进不去的。”

    “啊?喔好!掰”

    她快乐地跟姬艾华挥手道别后,连忙转身,然后停住!

    她看着眼前那陌生的大房子好久好久后,才深吸一口气,粉嫩的唇角勾起一个坚毅的弧度。

    “等着吧!黑翊。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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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以黑白为主,充满了后现代俐落风格的客厅里,坐着一个身穿名家设计的完美合身燕尾服的男人,他全身怒气奔腾,眼看就要爆发了。

    “你说什么?她又离校出走了看来贵校今年是资金充裕,不需要我赞助了,是吗?”黑翊低沉的声音,隐约地散发着怒意,叫人不寒而栗。

    这已经不知道是任小瑷所就读的第几所学校了。别人赞助学校是一年一次,而他却得一年好几次赞助那些在任小瑷又惹出事后,肯收容她的学校。

    “当当然不是!黑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贵子女我是说任小姐她实在是野性难改啊!我是说活泼好动”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那间学校的校长克伦斯先生怯懦又恐惧的声音。他努力解释着,只希望赞助金不会被抽走。

    “不用说了!”

    黑翊打断对方的解释,瞪着手机好一会儿,英挺的剑眉往上扬了扬,再度开口时,声音已显得冷静多了。

    “我这阵子有重要的商业活动要忙,你最好尽快找到她,不管是报警或是找侦探,反正你要在明天以前找到她。否则,要是让她沦落在街头,受到什么伤害的话,那今年你就别想拿到我一毛赞助了,听清楚了吗?克伦斯校长。”

    “啊!是!黑”

    克伦斯校长连最后的称呼都还没说完,电话就被黑翊挂上了。

    币上电话后,黑翊搁下手机,啜饮了一口手中的红酒。

    酒香沁鼻,入口温润,但是,他却无心品尝。

    因为,只要一想到“任小瑷”这三个字,他那原来充斥在全身每个细胞中的理智,就会像瞬间错位般,再也找不到一个平衡点。

    那丫头是他躲都躲不掉的一个麻烦。

    每年提拨了将近五十万美金,给那些肯收容任小瑷的寄宿学校,结果

    竟然没一所学校管得住她

    这是第几次了?她第三十二还是三十三次离校出走了?

    懊死!

    要不是茱蒂他的秘书之一,也是负责照顾、看管任小瑷的人,刚好在这一星期放假的话,他根本不需要接这种电话。

    任小瑷!这个死丫头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记得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为什么

    一阵深深沉在心底多年的伤悲,突然上涌,搅乱了他几乎冻结的心湖。

    他丢下她快十年的原因,他比谁都清楚!

    当年,要不是担心爷爷把任小瑷的监护权还给她那个没良心的父亲,他也不需要答应爷爷那种条件在她成年之前,都不能见到她!

    忍不住,他的思绪回到了那段有苦有笑的日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