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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飘荡在意识边缘的梁京京难受的皱眉。好痛苦,为什么单单呼吸都会这么痛?要不是不得已,她还真希望能不呼吸。
一只凉凉舒服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稍稍缓和她的难受,迷迷糊糊中她睁开眼,望进一双担忧又心疼的黑瞳。
“楚天云”梁京京随即又闭上限,试图寻找能减缓疼痛的位置“我好难过”
“别动!”楚天云温和坚定地压住她的肩头,阻止她翻动的念头“你现在还不能动。”
“可是我好痛”疼痛软化梁京京的防御,她在楚天云面前流露出脆弱和无助。
“我知道。”他抚摩着她的脸,看着梁京京泫然欲泣的脸蛋,他恨不得替她承担痛苦。
楚天云抑郁的语气惊动了她,她睁开眼,小手覆上他的手臂“别这样,你看起来比我还难受。”
楚天云好一会儿没说话,就这样定定看着她。“如果可以,我真希望痛的人是我”
梁京京看见他眼底浓烈的情感,还有脸上强烈深刻的自责,小手再度爬上他斧雕般深邃的脸庞“可是我不愿意,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他的鼻端似乎有些泛酸,唇角却扯开弧度“傻瓜,我壮得像条牛。”
“是呀,还很会打人。”她可没忘记下午楚天云发狂的模样,全身散发暴戾的气息,揍起人来像打沙袋般毫不留情。
“他们活该!”说到这些人渣,他口气转为森冷“真该杀了他们。”
“唉”她安抚的拍拍他,勉强露出微笑“虽然看他们被揍心情很爽,可是你吓到小桐了。”
楚天云没应声,算是默认。
“呵呵其实我也吓坏他了”她笑了出来。
黝黑深沉的双眼看着她“你也吓坏我了”他的手再度抚上她略显苍白的柔细脸颊,似乎想确定她完好无恙。
她的脸颊蹭了蹭粗糙的男性手掌,轻叹口气,忍不住又轻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有胆去挨拳头”
他知道她会,他的京京从来不是个胆小怯懦的女人,她很有勇气,却也太有勇气了,让他的心几番都快跳出胸腔。
“唉我的京京”万般怜惜都化作淡淡轻叹,他覆上她的小嘴,柔爱地辗转抚慰,似乎珍惜着世上最宝贵的礼物。
“京姨!”男孩鲁莽地撞开房门,小火箭般冲到梁京京床前“京姨”他困惑不解的看着梁京京酡红的脸颊“京姨,你发烧吗?”
“小桐,你来得真不是时候”楚天云突然吞下声音。
梁京京捏他一把。气死她了,居然对小孩子胡言乱语。
“小桐,京姨没事。”
“喔!”男孩的眼在大伯和京姨身上转了转,似乎明了了某些事。
“咳!”梁京京蹙眉。怎么咳个嗽都这么痛?!
“你伤到肋骨,医生说你短期内呼吸和咳嗽都会痛。”楚天云一直注意着她,看见她蹙眉,心中也跟着一紧。
“京姨好可怜喔”小桐眼里满是同情和内疚“对不起,京姨,都是我的错”
“没事的,你不要苛责自己。”梁京京忽视疼痛,努力扯出安抚的笑容“你提着什么?要给京姨的吗?”
小桐马上被转移注意,兴奋地打开保温盒“是鲍鱼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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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楚禾云理所当然住在医院照顾梁京京。
“晚安。”
“晚安。”他关上电灯,高壮的身子躺到头等病房内另一张床上。
四十分钟过去,他还听见梁京京不舒服的呼吸声。
“还很痛吗?”虽然她吃了止痛葯,却因为葯量的关系,无法马上再服用。
“还好。”她淡淡答道,并不希望他担心。
“别勉强自己。”她知道她故作坚强的模样只会让他更难受吗?
“嗯。”黑暗中,她微微一笑,脑中勾勒出他不悦的表情。
二十分钟过去,两人依然是清醒的,也知道彼此都醒着。
“楚天云”
“嗯?”他侧起身,黑暗中准确的锁住她晶亮的眼睛。
“你可不可以和我和我一起睡?”她语气怯怯的,似乎有些难为情。
“我怕会压到你”虽然黑暗中只看得见他模糊的轮廓,但梁京京就是知道他眉头蹙起“那那不用了”
五分钟过后,楚天云叹口气,一颗心被她失望的语气拧紧,他跨下床铺,爬上她过大的病床。
“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他谨慎地吩咐。
“好。”她嘴角牵起淡淡的笑花,头靠着他宽大的肩膀,任由他舒服干净的味道包裹着自己。
他侧着身,整个人笼罩着她,伟岸的身躯小心翼翼的避免压到娇小的她。
暗夜里,两人的呼吸亲密的交融,吐纳的频率也变得一致。慢慢地睡意涌上梁京京的眼皮。
“对不起”
她倏地睁开眼,瞪着暗暗的天花,眉头拢起,又渐渐地松开“没关系。”
“对不起”他似乎不接受原谅,心底涌上一波强过一波的自责。
她能理解他的心情,覆在他手背上的小手静静抚摩着“没关系。”
“对不起”
“楚天云!”她重重的拍了他一下“我爱你,所以你给我闭嘴!”
楚天云果然闭嘴了,内心涌起狂涛巨浪。
而梁京京满足的闭上眼,她知道他短时间内将会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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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京终于要见到小桐的外公,传说中叱咤日本黑道的五岛寿。
何以是传说呢?实在因为梁京京孤陋寡闻,二十五来,过着平淡市井小民的生活,黑道一词之于她,就好比明星偶像般遥不可及。台湾帮派她都不了解了,更何况是日本的黑道生态,如今要不是小桐的关系,梁京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认识这个名字,更不用说见他一面了。
现在,她躺在楚天云的大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八卦杂志,突然岩叔进房来,告诉她五岛寿正在房门外,一时间梁京京眼瞪如铜铃大,傻愣的张着嘴不知该做何反应。
“那请他进来好了。”好半晌,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岩叔拘谨的退出门外,接着一位年约六十的老人踏进房间。
“你好”梁京京声音迟疑,笑容也微僵。
她不知道别人接见黑道人物的态度是如何,不过她肯定不会是像她这般。她不礼貌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着虽然不算凌乱,也不能说是完美整齐,但谁能要求一位病人光鲜亮丽呢?
“梁小姐,你好,我是五岛寿。”
他的声音平淡中带股威严,但梁京京却无法将他的声音和撼动山河的印象连结。难以想像这样位高权重的老人,却有着平凡的五官,不出众的身材,要不是她事先知道他的身分,绝对只会将他看作一个普通老爷爷。
梁京京对上他的眼,嘴角微微一笑。是了,这样的眼神就对了。他的眼精明睿智,看似温和,实则蕴含爆发力,梁京京确定平凡的外貌只是他削弱敌人防备心的一招。
正当梁京京打量五岛寿时,他也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好,这丫头有一双晶亮有神的眼睛,还有那道英气风发的浓眉,更衬得她生动灵活、精神奕奕。
“抱歉,我可能不方便起身招待,你要不要找张椅子坐下?”
“不了,我是特地来看你。很抱歉小桐给你惹麻烦,你的医葯费请务必让我负责。”
梁京京失笑“不用了,反正台湾有健保,不是很贵的。”
五岛寿深思的望着梁京京“是这样的,我不喜欢欠人情,所以想替你做点事。”
梁京京挑眉,颇感兴味“喔。”
“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帮你拿回房子,也会给你大伯一个满意的交代。”
梁京京并不惊讶,因为之前岩叔已动过这个念头。她思考了一会儿,对上五岛寿布满皱纹却精明的眼“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更希望钱的事,我能自己解决。”
“是吗?那就依你的意思,不好意思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
“不会,”梁京京微笑“至少你不是丢张支票给我。”
闻言,五岛寿眼中浮上淡淡笑意“叨扰了,如果改天你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可以透过楚先生和我联络。”
楚天云?梁京京眼中升起困惑。那岩叔呢?
“五岛先生,等等!”她叫住正要离开的五岛寿“这样问可能很冒昧,但你打算将岩叔怎么了?”
五岛寿转身面对梁京京,颇惊讶她敏锐的洞察力,但他很快压下情绪,只剩下淡淡的口吻“我打算让他跟我回日本。”
“不可以!”房门突然被小男孩大力粗鲁的推开。
五岛寿皱起眉头“小桐,注意礼貌!”
男孩不畏不惧地迎上外公不悦的眼神,勇敢大声的叫道:“我不要岩叔离开。”
五岛寿敛下眼,表情有些高深莫测“会有更好的保镖来接替他的职位。”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岩叔,岩叔是最好的!”
“少爷!”岩叔无声无息的来到房门边,对着小桐喝道“不可以对老爷无礼!”
男孩从来没见过岩叔疾言厉色,心中委屈,眼眶顿时红了“可是他要带走你,我不要和岩叔分开”
“老爷决定的事一定有他的道理,少爷,你就乖乖听话。”
小桐看着面无表情的岩叔,还有冷淡的外公,心中压抑的委屈瞬间爆发“我不要、我不要,我最讨厌外公了!你每次只会命令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我才不希罕接替你的帮位,你害死我爸爸妈妈,现在还要带走岩叔,我恨你、我恨”
一巴掌断了男孩尖锐的言语。
梁京京倒抽口气“岩叔!”
岩叔也傻了,他瞪着自己的手掌。
小桐不敢置信的望着岩叔,小脸迅速浮现红色的掌印“呜”他发出如同受伤动物的低鸣,转身飞快地冲出房间。
房内气氛僵凝,三人都沉默着。
“岩叔,去把他追回来吧。”梁京京叹息着说道。
岩叔望着五岛寿,待他点头后,才转身略急地跑出去。
“是因为小桐差点被绑架的关系吗?”梁京京定定盯着五岛寿。错觉吧,她居然觉得他好似突然老了十岁。
“嗯。”他也直言不讳。
“你知道是小桐骗了岩叔才跑出来的吗?”
五岛寿眼里闪过惊讶,瞬间却又恢复镇定“岩不适合,他太感情用事了。”单就小桐武术进步缓慢这点看来,他就不够格。
“为什么?”梁京京不解,岩叔一直都很尽心照顾保护着他的小少爷。
“小桐需要严厉的磨练,不论是学识、武术或者是人格,岩对他太放纵了。”
“是吗?”梁京京不以为然“你真的认为铁的教育管用吗?难道小桐必须变成无情无欲、沉默残忍的人,才能算是一个合适的未来帮主接班人吗?”她换个方式说“小桐失去了双亲,情感上会比较脆弱,如果此时你又从他身边调离相处多年的岩叔,就等于硬生生剥夺掉他的依赖和信任,我想你也不愿意小桐成为一个情感受创的孩子吧。”
五岛寿依然沉默。
梁京京叹了口气,打出最后一张牌“好吧,你留下岩叔,就当是还我人情。我保证会和小桐谈谈,他的课业或是武术绝对只进不退。”
五岛寿对上梁京京认真的黑瞳,意志似乎在瞬间解体“好吧”
他的眼神复杂、沧桑,梁京京知道,他的让步来自他对小桐的关心。
“叩!叩!”
岩叔先踏入房内,不多久,一道不情愿的小身影慢慢踱入。
梁京京打量着男孩,红红的眼眶和鼻头,明显地哭了很久,衣服上沾黏着几片枯叶,他又到他疗伤的小角落里去了。岩叔找得到他,不就证实了他们之间浓厚难分的情感。
“小桐。”
“京姨”男孩来到床边。
“跟外公道歉,你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
“我”小桐觑了眼外公,又看着严肃的粱京京。
“嗯?”她的口气淡淡却威严。
“外公,对不起”小桐低下头,声音小小的。
“嗯。”梁京京牵起嘴角,摸摸男孩的头发“既然你这么乖,京姨就告诉你个好消息,外公决定岩叔可以留下来了。”
小头颅迅速抬起,他张着小嘴,不敢相信的看着粱京京和外公。“真真的吗?”
“真的。”梁京京谨慎的点点头。
“真的!”他脸庞跃上狂喜“岩叔、岩叔,你可以不用走了,好棒、好棒喔!”他冲向岩叔,拉着岩叔的手臂猛打转。
“嗯。”岩叔口气淡淡的,眼里却是不容错认的笑意。
“不过”
“不过?”小桐马上紧张的望向梁京京。
“不过你要答应外公,再也不可以偷偷跑离岩叔的视线。”
“嗯!”“不可耍赖不上课。”
“嗯!”“不可以”
梁京京每开出一个条件,小桐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
“不可以赖床!”当然,这是她自己的要求。
小桐蹙起眉,开始有了犹豫,他看了身旁的岩叔一眼,深吸口气似乎做出某种牺牲“嗯!”“那岩叔就可以一辈子待在你身边了。”梁京京的口气充满笑意。
“哇,好棒喔!”小桐拉着岩叔,像颗快乐的陀螺猛打转“谢谢外公!”
“多谢老爷。“岩叔素来漠然的表情出现了龟裂。
“嗯。”五岛寿表情自然,只是眼神流露出复杂的情感,还有一丝丝的羡慕?!
顿时,梁京京都懂了。她懂了何谓情感内敛的表现,何谓身不由己的悲哀。像五岛寿这样一个跺跺脚,日本黑道风云变色的大人物,却无法放下身段享受含饴弄孙的快乐,只因他的身分,与其随之而来的义务和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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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梁京京又是一副穷极无聊的模样躺在床上,手里的遥控器不停地按,电视荧幕也不停地闪。
唉,无聊
即使楚天云特地将电视搬进房间,怕梁京京无聊,可是终日不是盯着电视就是杂志,再不然便是睡觉发呆,再耐得住寂寞的人也会受不住的。
为什么人的肋骨会这么脆弱?轻轻踢个两下,她就要躺在床上几乎两个月,讨厌!脆弱的皮囊!
梁京京想错了,其实她的肋骨是被重重狠狠的踹了两下,躺两个月一半是因为她骨折了,另一半是楚天云杞人忧天,害怕肋骨骨折会留下后遗症,因而假传医生谕旨诓骗她的。
但无论理由为何,梁京京现在就是无聊,无聊呀
“叩、叩!”
“请进。”
“怎么了?有气无力的。”来人笑意盎然。
“阿俊!”梁京京一扫颓靡,眼神马上散发出活力。“你特地来看我吗?今天不是公休呀!”
阿俊敲敲她的额头,语气有着无可奈何和浓浓的关怀“是呀,为了你特地提早打烊。你呀,做什么事都莽莽撞撞的,弄得自己一身伤!”
梁京京笑嘻嘻的不以为意“是呀、是呀!你带了什么好料来给我吗?”自从阿俊进房,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手中的盒子。
“魔鬼。”他叹息,打开盒子。
“哇,阿俊,你是神!我爱你,太爱你了!”
阿俊失笑“是吗?”
梁京京眼神亮晶晶的,双手合并膜拜起阿俊“当然,你是我寂寞干枯的病床生涯里唯一的活泉,快快,快给我生命的泉源吧!”
阿俊拿出蛋糕放到梁京京的手上,看着她心满意足的吃相,微微一笑。
“纯蕙呢?”她嘴里塞着蛋糕,不忘问候一下好友。
“她本来也想来看你,但下午突然吃坏肚子,我让她留在家里。”
“没事吧?”她蹙眉。
“没事的,看过医生了。”
“嗯。”她看着阿俊,以一种悲悯同情的口气对着他道:“辛苦你了。”她可以想像阿俊不让纯蕙来时,纯蕙耍赖哭闹的模样。
“不会,谢谢你的关心。”阿俊啼笑皆非。
“唉”她又定定的看着阿俊“阿俊,你老实告诉我,你如何有这样宽大的度量和耐心包容嗯这样的老婆?”
阿俊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就好像楚先生能包容你的坏脾气,道理是一样的。”
“喂!”梁京京俏脸一红,捶了阿俊一拳“你人身攻击,犯规!”
阿俊笑得很开怀“是吗?”
梁京京睨他一眼“哼!”她埋头吃蛋糕,不理恶劣的阿俊。
阿俊耸耸肩,眼里闪过恶作剧的光芒“快点康复吧,不然你的荷包很快就会消瘦。”
梁京京手一顿,锐利的眼睛立即扫向阿俊“你是说”
“对,就是你想的。”
“你不可以!”她气得哇哇大叫。
“为什么!”阿俊笔作无辜“员工请假难免要扣薪水。”
“我是生病!”
“好吧,”他退让一步“就当病假算,钱扣少—点。”
粱京京气闷的瞪着阿俊“冷血无情市侩的奸商!”
“是吗?”他语气中充满笑意“怎么有人刚才说我是神,还说很爱我的?!”
“我收回,我现在不爱你了!”
“这样呀!”他发现梁京京嘴角的淤青,蹙眉,抽出面纸,擦掉梁京京嘴边的巧克力渣“那你最好嘴边没有黑黑的巧克力时再说,这样比较有说服力。”
“砰!”留有门缝的房门突然被开,发出好大的声响。
梁京京一愣“楚天云,你干嘛?”
楚天云踏进房间,他的表情阴郁,黑瞳里燃烧着两团熊熊的火焰“应该是我问你们在做什么!”
梁京京困惑的蹙眉“你发什么神经,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楚天云怒气更炽,性感的嘴角勾起冷笑“怎么?有胆干龌龊事,没胆说出来?”
这下换梁京京不爽了“什么龌龊事?你嘴巴放干净点!”
“要我嘴巴放干净?”楚天云盛怒的黑瞳对上阿俊老神在在的脸,怒火烧得更是狂妄“你们就不要在我房里、床上做一些不干不净的事!”
“你!”梁京京涨红一张脸,简直快气得半死“神经病,胡言乱语!”
梁京京气红的脸蛋落在楚天云眼里,却变成心虚羞愧的表现。利眼无情的扫过床上和床边的男女,自嘲地扯扯嘴角“我的确是发神经,才会让你们在我房里乱搞!”
“好,我走!”梁京京气得理智全无,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呜”她牵动到肋骨,发出吃痛的声音。
楚天云见状,吓出一身冷汗“你”阿俊反应灵敏,伸手按住梁京京妄动的肩膀“京京!不要逞强!”
楚天云看见他们亲昵的举动,心中的无明火又凶猛的烧起来,他刻意冷淡无情地道:“要逞强等你的伤好了再来,我可不希望你躺在我床上一辈子!”
梁京京顽固的抿唇,气闷着自己的无能,她干脆躺回床上,拉起被子罩住头。
楚天云冷哼一声,冰冷的瞪了阿俊一眼,高大的身躯随即踅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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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阿俊走下楼梯,看见沙发上铁青着脸男子,眼中有着揶揄的笑意。
“楚先生,我走了。”
“哼,不送!”最好老死都不相见!
阿俊也不觉得被冒犯,眼中的笑意反倒更浓“再见。”
“阿俊叔叔!”小桐跑进屋子“你要走了吗?”
“嗯。”阿俊瞥了眼沙发上散发着怒气的男子“我要回家陪我老婆吃饭。”
楚天云猛然转头盯着阿俊“你有老婆?”
“对呀!”小桐点点头,很骄傲能为大伯解惑“阿俊叔叔的老婆是童心书店的纯蕙阿姨喔。”
“没错。”阿俊喜爱地摸摸小桐的头颅,转头看着楚天云僵硬古怪的脸,嘴角的笑意扩大。
阿俊知道楚天云很介意他和京京的关系,却没想到京京居然也迟钝到没对他解释清楚。照楚天云方才的表现看来,他大概误会了京京和自己的举动。
“那”楚天云看了阿俊一眼,抬头对着楼梯发呆。
“她嘴角有巧克力,我帮她擦掉。”
利眼扫去,楚天云瞬间恢复了镇定“谢谢你的鸡婆,她有我就行了。”
“是吗?”阿俊咧嘴一笑“我会努力控制我多事的手。小桐,叔叔走了,再见!”
“再见!”
阿俊打开门,突然回头,恶意地一笑“对了,她气得不小,你好自为之。”
楚天云抛去足以冰冻人的眼光,没好气的大吼:“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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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楚天云走进黑漆漆的房间,脱掉身上的衣衫,只穿着睡裤爬上大床。
大床因为他的重量下陷,梁京京娇小的身躯略略朝他滑去,但万籁俱寂,一切仍然安静无声。
男性的手臂习惯性地朝右探去,警戒的在空中顿了顿。
“京京?”他试探着。
没有声音,于是手臂放胆的仲过去,即将贴上滑嫩的肌肤
“啪!”手臂吃痛缩回。
“走开!”冷厉无情的女声喝阻。
“京京?”
没有反应。
“京京你答应我的”黑暗中,男声听来可兮兮的。
“我不想在你床上搞些龌龊事,以免玷污你高贵的灵魂!”语气冰冷。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马上勇于认错。
“哼!”一阵沉默
“啪!”“你再乱来,我就离开!”她掀开被子。
“好、好、好,我不乱来,你小心伤口!”楚天云紧张地挽留,突然觉得自己很窝囊,却又无可奈何。
梁京京将被子盖回身上,黑暗中,嘴角牵起弧度。
五分钟的安静过去,终于,她开口了“你可以解释。”
“你们的背影看起来很暧昧”
“嗯哼!”“看起来很像在亲嘴”
“亲嘴?!”梁京京迅速偏头瞪着他“楚天云,你脑里装大便呀!”
楚天云脸颊抽搐“京京你可不可以讲话含蓄点?”
“含蓄?!”梁京京愤怒的吼出,努力的深吸口气,徒劳无功地再吼道:“你知不知道阿俊的老婆是我好朋友呀!”
“我”他语窒,似乎有点难为情“今晚小桐告诉我了”
突然,梁京京安静下来,过分的安静让楚天云不安的动动身子。
“京京?”
“楚天云,你在吃醋吗?”她的声音充满笑意。
楚天云没说话。
“嗯?”梁京京兴味地挑眉。
好吧,豁出去了“嗯。”“呵呵哈哈哈”梁京京慢慢地开始大笑。
不一会儿,楚天云也觉得情况荒谬,忍不住弯起唇线。
一只光滑细嫩的手臂滑入楚天云手臂和身体之间,女性芬芳的香味漫入他鼻端、呼吸道和胸腔。
“京京”他满足叹息“你不生气了吗?”
“告诉我小桐为什么会说五岛寿害死他父母,我就原谅你。”
他握住她的手,玩弄着纤细滑嫩的手指“小桐的双亲是在一次出游车祸,车子滚落数百公尺高的山谷,当场死亡。至于车子为什么会掉落山谷,他们又为什么会来不及逃生,警方一直查不出结果。”
她敏感的察觉他的紧绷,小手爬上他的脸庞,温柔的抚摩。
他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心底一阵柔软“事后五岛寿接到仇家打来的威胁电话,歹徒洋洋得意的夸口还会再对小桐下手。事后虽然五岛寿抓到歹徒,也狠狠报仇了,死去的人却无法复生。”
黑暗中,他们陷入了寂静,似乎哀悼着小桐无辜的双亲。
十分钟后
“京京?你想睡了吗?”
“嗯。”“啪!”“你不是原谅我了吗?”男声困惑。
“是呀!”女声轻快。
“那为什么”
“因为我没兴致!”她阖上眼“睡觉吧。”
“京京”他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