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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朱小腰看一眼床头的闹钟,九点半。
还早,再睡!她翻一个身,准备继续睡大头觉。
忽然手碰到一个温温的东西,她惊得一睁眼。
睡美人!她有些看呆了。对方俯卧在她床头,俊逸的侧脸贴在手臂上,可惜有着淡淡的青色眼圈,真是我见犹怜啊。
吻吧,她是前来拯救王子的公主!朱小腰慢慢凑上前,生怕惊醒梦中的人儿。
可惜,睡美人大概已感受到乌云压顶,蓦地睁开迷朦的眼。
朱小腰反应快,立即对他展现无辜的灿烂笑颜。
显然睡美人尚未完全清醒,几缮发丝垂在他清逸的脸上,薄而有型的嘴微张着。
哇,好想咬一口!朱小腰痴迷地望着他那微启的唇。
不再多想,她的脸就这么凑向他,真的咬了下去。
“啊!”陆怔痛呼出声,声音不大,倒也足以将她震醒。
“呵呵呵呵”朱小腰发挥猪妖的本性——装傻。
舌尖在微湿的唇办上转一个圈。她还是好想喔
她又探身向前倾。
陆怔及时往后退,站起来僵硬地走出房门。
“去吃早饭吧。”
“哎呀”
朱小腰失望透顶地趴在床上。
趴在那一动不动地呆了十分钟后,无法压抑的笑声从被窝里扬起。
“呵呵呵哈哈哈”第一次侵犯虽然失败,至少知道了对方的唇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朱小腰走出房间来到饭厅,却发现餐桌旁只有老刘一人。
“咦,陆怔呢?”
“少爷赶去学校了。”而且急匆匆不似往常。
“什么?”在“激情”过后,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好歹要控诉她,要她负责啊!两、三口吞下早点,朱小腰放弃跷课计划,前往学校抓人。
“陆怔同学,请引用实例解释一下这个原理。”
课堂上,教授期待地看向台下的陆怔。陆怔最擅长金融领域,深得他心。陆怔坐在位子上,愣愣地望向窗外,眼神却空茫缥缈。
“陆怔同学!”教授加大音量,不忍让得意门生出糗。
“嗯?”陆怔慢慢回过神,脸不禁微红。
“抱歉,教授。”他站起来,恭敬地一鞠躬,未作任何解释地站着。他可以再问一遍问题,却不想以此引人注目。
“上课要认真听讲。”教授欣赏他的诚实,未加为难。
“谢谢教授。”再次鞠躬,陆怔有礼地坐下,无意间瞟了窗外一眼。
这一眼差点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
朱小腰的脸贴在离他不到一尺的窗户上,尽力地把自己的脸压扁,扮鬼脸给他看。陆怔赶紧调转目光,努力压下不由自主地直往上翘的嘴角。
这个女人总是让人出乎意料!他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她的鬼脸,却一整节课都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等到陆怔下课,朱小腰迫不及待地迎上前。
“陆怔,今天你回家吃午饭吗?”她两眼万分期待地看着他,显然拒绝接受“不”字。
“是的,学姐。”陆怔面无表情地点头。
“我叫小腰!经历过昨晚以后,你还叫我学姐就太见外了吧?”
“经历过昨晚”这几个字在她大嗓门的帮助下立刻让众人停下脚步看向他们。
陆怔咬住下唇,巴不得立即逃离。
“走吧,我好想念刘爷爷的手艺,一餐不食如隔三秋。”朱小腰自动自发地挽住他手臂,拖着他往前走。
陆怔在她的手环过来的一刹那微微一震,但他不发一言,任她嚣张地拖着他在校园里横冲直撞。
“大姐,弄到手了?”路过美术学院,一路都有奇装异服的人向朱小腰热情地打招呼。更有人毫不掩饰地对陆怔投以垂涎的目光。
“同学,请做我的人。”
一个头发染成调色盘状,却身穿唐装的男子直直地走向陆怔,无比崇仰地向他提出邀请。
旁人均发出惊骇的抽气声。朱小腰同学以“猪妖”之姿在美术学院作威作福多年,在大家心目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同学,咱们佩服您的愚勇!“哎呀,亲爱的李白同学,你不要我了?”朱小腰立即摆出娇滴滴的伤心状。
李白缓缓地看向她,摇摇头诚实地道;“我只要最好的。”然后他转向陆怔,双眼绽放着光芒。
陆怔锁起眉头,暗暗使劲带朱小腰走。
朱小腰不愧是朱小腰,立即恢复笑容可掬的模样。
“亲爱的同学,我家陆怔乃无价之宝,看在你是我同学的份上,我象征性地收点费用好了,每小时五千元,价廉物美。对了,鉴于亲爱的李白同学您两袖清风,我诚恳地建议您去便利商店打工数日,赚够了再来,很容易的。我随时恭候您的传唤,bye!”被陆怔半拖着前行,朱小腰从容地说完后,不忘对他留下一记飞吻。
李白感激涕零地目送他们远去。虽然不明白她究竟说了些什么,但她话语中的温柔可亲已完全将他感动。
“朱小腰同学,我对不起你,但为了艺术,你我都只得做个无情之人哪。”
悲从中来,他感伤的掩面而泣。路人见状皆骇然惊走,徒留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纸屑,在他的唐装下摆转啊转
“他是你男朋友?”车内,陆怔目不斜视地正视前方,故作不在意地问出在心中盘结许久的疑问。
“嗤,我哪有这么没品,要追也是”惊觉不对,朱小腰及时将自己的丰功伟绩吞回肚子里。陆怔的脸更僵硬几分,不发一言。
“他是画痴,爱四处挖掘人体模特儿,以前总爱缠着我,现在移情别恋看上你了嘛。哎呀,画人像就是麻烦,像我,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少花好多模特儿费呢。”朱小腰滔滔不绝地向他解释,不断偷瞄他的侧脸。呵呵呵,会紧张她,这是好现象喔。一路上,陆怔只摆着一张清冷的侧脸给她看。
“停停停!麻烦停一下!”半途,朱小腰忽地大喊。
司机不明所以地把车停下,为她打开车门。
她跳下车后,急急回过头盯着陆怔“等我喔,三分钟!”伸出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她以百米冲刺之姿冲往路边。
陆怔静静地注视着她冲进一家花店,很快地捧了一大束红玫瑰回来。
“准点到达!”朱小腰万分得意地往车内一坐,朝他灿烂地一笑。
他一窘,努力不让视线落在那束醒目的红玫瑰上。
“我,并没有生气。”半晌后,他低声说道。这么一大束玫瑰一定花了她不少钱,她一直很爱钱的。
“我知道啊。”朱小腰笑咪咪地将手中的玫瑰花凑至鼻端,陶醉地深深吸口气。
“那”陆怔顿住,不好意思地等着她把玫瑰递过来。
女生送男生玫瑰,若是别人他会感觉奇怪,但她做来却让他觉得满自然的。
“什么?”她笑着将脸从花束中抬起。
“不,没什么。”他摇摇头。不马上把花送给他,她是想回到家后再给他一个惊喜吗?一会儿后,车子停在陆宅前。
朱小腰如回到自己家中般飞奔进去,一路大喊“刘爷爷,刘爷爷!”
“回来啦。”老刘应声,走进客厅里。
“祝您天天开心,滋润如玫瑰!”
她一把将花塞人老刘的怀中,甜蜜地各在他两边脸颊大大地啵一下。
陆怔站在她身后,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怪异。
“好好好,你再等一下啊!”老刘已准备了一桌美食,这会儿又兴奋地走进厨房准备再做几样拿手好菜。
“收买人心。”陆怔坐在沙发上冷冷地道,看着她走到桌前偷吃佛手。
“哎呀,人家爱屋及乌嘛。”
朱小腰朝他一笑。
陆怔撇撇唇,不再开口,心里却因为她的话而涌起一丝丝甜意。
“这个很好吃喔,你尝尝。”她立即来到他身边,谄媚地送上一块佛手。拗不过她,陆怔轻轻咬了一口,随即皱眉,
“好腻。”
“腻?”朱小腰就着他咬过的地方狠狠咬下一大口,享受地咀嚼。
“不会呀。”她睁大眼睛摇摇头。
“喂,这样不卫生。”
“不会呀,相濡以沫,古来有之。”她笑咪咪地一**坐到他身旁。
陆怔失笑。她歪理总是多。
“你长得真是好看。”她的目光再度陷入痴迷,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总是这么说话的?”他脸颊微熟,撇开头不看她。
“怎样?”朱小腰凑近他,心不在焉地问道。
他静默半晌才半带赌气地说:“很随便。”
她一愣“不会呀,我做事、说话都是发自肺腑,日月可鉴呢。”她拍拍胸膛。
他抿紧了唇,不置一词。
朱小腰急急地贴向他“真的,你是很好看啊,我阅人无数,不会看走眼的。”
“阅人无数?”陆怔回头看她,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嗯!”她用力点头,怕他不信,又急急补充“我以前一个朋友身边帅哥好多,我在画家那里也见过几个肌肉型美男,算是见多识广呢。”
陆怔嘴唇微启欲说话,老刘正好来到他们面前。
“少爷,朱小姐,可以用饭了。”
朱小腰闻言,一边牵着陆怔的手走向餐桌,一边对老刘说道:“刘爷爷,请勿强调‘朱’字,除此之外你爱怎么叫都行。”
老刘一怔,随即呵呵笑了起来。这位小腰小姐真是可爱呀!
吃饱饭后,朱小腰的头开始摇晃。
“别睡,我送你回家。”陆怔扶住她,生怕她又会奇迹般地熟睡,叫也叫不醒。
“喔。抱我上车。”半睁开迷朦的双眼,朱小腰霸道地环住他的脖子。
暗叹口气,陆怔认命地将她抱起。
她真的是好重哪!他双臂将她抱得死紧,怕不小心摔着了她。
车上,陆怔不客气地拍她的脸。“你还没说你住哪呢。”
好q,他忍不住捏了一下,再捏一下。
朱小腰突然咕哝出声“春秀路德仁巷十三栋第一室。”
她有感觉吗?陆怔失望地停手,手指犹留恋地在她粉嫩的颊上轻抚。
似乎有所感应,朱小腰的脸颊在他怀中蹭了几下,发出舒服的喟叹。
车在小巷中七弯八拐,终于在一栋破旧的公寓前停下。
陆怔下了车,诧异地看看四周,不敢相信朱小腰居然住在这种地方,有种立即将她带回陆宅去的冲动。
“咦,到了吗?”朱小腰半睡半醒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来。
“到了。”陆怔回过神看向车里,声音不自觉地轻柔了几分。
“抱我。”她人还未完全醒来,霸道倒不减。
他探身将她抱出车外。
“第一室”走到公寓前,他轻按几下门铃。
隔着一扇防盗门,屋主出现在门后。
“打扰了,请问朱小腰住在这儿吗?”陆怔有礼地问道。
屋主一愣,然后面无表情地指指地面“她住地下室。”
没有灯,陆怔小心翼翼地抱着朱小腰,找到了她住的地下室。他腾出一只手推一下门,门居然没锁!难以形容的怒气涌上心头,陆怔按捺着将她自怀中放下。
“醒醒!”他用力地将她摇醒。
“干嘛?”咕哝着,朱小腰半张开眼。
“你就住这?”陆怔的声音充满担心。
“对呀。”朱小腰点头,身子又往他身上靠。
陆怔无语,看着她在他肩头呼呼大睡,蓦地一把抱起她便往门外走。
“咦,你打算养我啦?”
清晨,看着自己堆在陆宅客厅里的行李,朱小腰感动万分地扑向陆怔。
陆怔习惯性地往旁边一闪“你暂时住在这儿,过几天我找到房子后就帮你搬过去。”他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脸上浮现一抹潮红。朱小腰惊喜地睁大眼“我们要自立门户,开始两人新世界吗?”
他心中暗叹,跟她说话,他总觉得两人上国文课时用的好像是不同世界的版本。
“你现在住的地方不安全,我觉得你还是换一个地方住比较好。不好意思,我擅自作主。”
“不安全?”朱小腰看着他,疑惑地说:“不会呀,我隔壁的大哥刚从监狱里出来,上面住的几户人家不是有前科,就是在街上混的,很安全啊。”
“你这是什么逻辑啊!”终于按捺不住,陆怔朝她大吼,脸涨得通红,双拳紧紧握起。
“有这么酷的邻居,谁敢惹我?”这道理很简单不是吗?陆怔的脸彻底扭曲。
“再说,你没看过武侠小说上的名言吗?敢于行走江湖的三种人不容小觑——妇女、老人、小孩,我就是其中一种嘛,大家的照子都放得亮,怎么敢碰我。”说完,朱小腰骄傲地挺挺胸臆。
陆怔不得不承认当年她扬名晓杨中学的外号“猪妖”是货真价实,这女人的脑子完全是猪脑,而且结构和一般的猪不同——更笨!两人就这么对视,一个僵硬地站着,脸上难掩怒火;一个浑然不解现状,永远笑咪咪的。
“陆怔。”突然,朱小腰严肃万分地看向他,他也跟着深吸口气。
但她又马上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你想早日成家好和我双宿双飞的心意我是可以理解啦,可是人家正值青春年少,还想自在个几年嘛,可不想突然多了个老公管。”
陆怔面无表情地听着,心慢慢澄清,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早懂得的,她快乐的表情下是一颗永远不羁的心,她追他、缠他、粘他,不过是兴之所至而已。
不明所以地,他的心突然有些悲伤。
冷静下来后,陆怔换个话题。“你怎么会一个人住?”
“一个人住自在啊,又省钱。”她理所当然地道。
“你父母呢?”他迟疑地问。莫非
“在家种田,喔,不,我爸现在荣升为暴发户。”朱小腰的表情有些不屑。“无家庭问题?”陆怔狐疑地看她一眼。
“我家父慈兄恭,母慈妹敬唉,错。”
朱小腰这么一顿,让陆怔浑身紧绷。
“事实上,我爸凶,我妈也凶,我哥和我妹常和我抢东西吃,我好命苦,就这么坎坷地成长。”她唱作俱佳,身子又要倒向他。“你给我说句正经话!”陆怔伸手挡住她,难得地厉色对她喝道。
“好吧,事实是,我爸妈要我,上农大,毕业后好回家种菜抓虫,可是我向往那艺术的天堂”她顿了一下,偷瞄陆怔一眼。哇,他的目光冻死人了!她只好乖乖陈述事实“然后,我力战我爸、我妈、我哥、我妹,以一敌四,终获新生,但前提是要自力更生。”她为了学美术与家里赌气,所以搬出来住,为什么这样一件简单的事,经她一说,听起来却像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陆怔无语问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