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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病人,平时能做些什么呢?除了发呆,大概就是无所事事了吧!
卓桦风紧靠在床边,想着这几天不可思议的遭遇。他这个乏人问津的小屋,最近竟然有许多表哥、堂哥之类,从来不曾打交道的兄弟前来造访。他心底清楚得很,他们美其名是说关心他的身子,实际上则是觊觎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未过门妻子。而他只要想到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不过,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自己也不知道;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很特别,虽然老是以粗暴的言语关心他的身体状况,但他仍能感觉到她是发自内心地在呵护他。最明显的是,当他谈起自己这个破败的身子时,她总是气愤难平,好似一定要他把刚说过的话全给吞回去,可他说的明明是事实呀!
“唉!”卓桦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干嘛叹气?”凛扇甫一进门,就听见那小子又在哀声叹气,着实觉得刺耳得很。
“吃葯吧!”他把一碗刚煎好的葯交给了卓桦风。
“多谢。”卓桦风喝了一口后微微地皱起眉头“这葯好似与平常喝的不一样,比较不苦。”
“你平常也有吃葯吗?”他还以为他这瘦弱的身子是因为平日不好好照顾,才惹得一身病痛呢!
“有啊。”他抬起头来回话,正巧看见傅嫂端了一碗葯走了进来。
“少爷,吃葯了。”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卓桦风身边。
“傅嫂,我已经在喝了呀!”他疑惑地回答。
“嘎?可是你的葯还在我手上啊!”傅嫂瞪着卓桦风手中的葯,一脸困惑地道。
“那这葯”卓桦风看向一旁的莫玉儿。
“是我配的葯方子。”语毕,凛扇一把抢过傅嫂手上的葯嗅了嗅。
“少爷,她”
“随她去吧,傅嫂。”他乖乖的喝着莫玉儿给他的葯汁。凛扇一抬起头来,就是看见他这副样子。
“人家叫你喝,你就喝,你不怕中毒吗?”
“怎么会呢,这是你拿进来的。”
“总有一逃诰死你。”凛扇悻悻地回嘴.看不惯他轻忽生命的态度。卓桦风无所谓地笑了笑,低下小脸再喝了一口葯汁。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莫玉儿正一古脑儿地把他平时喝的葯汁,一滴不漏地送入肚子里。
“你你也有病吗?”他眨着明灿的双眼困扰地看着她。
“病?我有什么病?”凛扇觉得眼前的人.说的尽是些他听不懂的话;他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寥寥可数,他会有什么病?
“我在帮你试葯。”他历年来游历过大江南北,对于奇特的葯物多少有些研究。只见卓桦风还是无法理解地看着她。他叹了口气“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毒。”
“你别开玩笑了,我的葯怎会有人下毒呢?”
“是吗?”凛扇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对于卓桦风对人的毫无戒心,他实在感到很无力。
“而且”卓桦风嘟起嘴“你怎么可以这么鲁莽,如果葯里真的有毒你怎么办?”他担心的皱起小脸。
“你担心你自己吧,赶紧喂葯。”不习惯接受冰心堂之外的人的关怀,他粗声粗气地说。
“噢。”卓桦风乖乖地捧起葯碗,又喝了起来。
凛扇看着他喝完葯,把空碗交给身旁的傅嫂之后,便支开所有的闲杂人等,一脸严肃地看着卓桦风。
“喂!小表,认得出我是谁吗?”他不觉得他认得出来,不过他应该不会真的迟钝到以为他是个女人吧?
“嘎?”
“嘎什么嘎?认得吗?”他实在怀疑,他是如何平安地活在那母老虎的淫成之下,大概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有大半的功劳吧。一想到这,凛扇就觉得心烦不已。
卓桦风努力地在脑海里回忆了好一会儿才道:“不记得了。”
“唉,我就知道。你也太没防人之心了吧。”亲耳听到他的回答,他还是觉得很无力。
“因为那是你啊!”他嘟嚷地狡辩“我真的觉得你是个好人。”
“是是是,你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凛扇冷笑一声。
“咦?你以前就认识我?”卓桦风惊讶地微张着小嘴。
“对,我是冰心堂的凛扇,不是你那什么见鬼的未过门妻子!”
“蛋?”卓桦风受到很大的震撼。
“是扇。”他微怒地冷哼“你是讨打吗?我已经告诉过你好”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扑来的卓桦风给压倒,狠狠地跌在坚硬的木床上。
“呜我等了你等好久了!”卓桦风管不住的泪拼命地落下。
“你、你怎么了?”凛扇觉得头皮发麻,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实在想不到长大的他一样爱哭,而他对这种人最没办法了。
“娘说你很快就会来找我,可是我一直等、一直等,你都不来。”卓桦风一边哭,一边指控凛扇的无情。
“喂,是你娘不准我来见你的耶!”凛扇忿忿地反驳。发生那件意外之后,他当然也曾想过要来见他,可是全被他亲娘羞辱了回去,他也只好放弃。
“你骗我!你又在骗我,像以前一样地骗我。”他哭着使力打他“娘说你很忙才没有来见我,其实我知道”他停顿了一下“你是因为我变丑了,所以才更讨厌我、不愿意来见我,对不对?”
“喂,你这是欲加之罪。”凛扇搂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坐了起来,却感觉他的泪水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只好无奈地轻哄着他。“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吗?”“本来就是你的错。”
“是,那你不要哭了好吗?”他无法可想,只得拼命认错。
“我不要。”他哭得更起劲“你那么会骗人,我再也不要听你的话了。”
“不会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骗你。”早知道说出实话会这么累,他宁可继续以莫玉儿的身分留下来。
“真的?”卓桦风抬起泪湿的小脸,想要看出凛扇有没有在欺骗他。
“真的。”凛扇几乎要举手起誓了。
“你最好不要骗我。”他放开一只手,抹去脸上的泪水。“你再骗我,我就哭到瞎掉、哭到死为止。”虽然这个恐吓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但却狠狠地踩住凛扇的弱点,让他不得不僵硬地点头。
“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卓桦风开心地破涕为笑。一旁的凛扇只能无奈地看着他。他觉得自己自从被主子设计后,就开始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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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扇从葯铺买了一些葯,正想回木屋里看看卓桦风的情形后,再出来煎贴葯.没想到连门都还没进,就被急急忙忙冲出来的释秋给撞着。
“哎哟!”释秋抚着极疼的肩膀哀号出声。
“别叫了。”凛扇不耐烦的说。被撞的人都没叫人,撞人的还拼命地鬼叫些什么。“干嘛莽莽撞撞的冲出来?”
释秋像看见救星似的慌乱地拉着他“莫姑娘,快救救少爷吧!”
凛扇微挑着眉“他怎么了?”
“表少爷又来欺负少爷了!他好过分”释秋的话还没说完,凛扇就像一阵风般地刮进屋内。
“别这样,表少爷。”傅嫂正努力地拉着孟栋瑜的手。试图阻止他继续对卓桦风拳打脚踢。
“放开。”盂栋瑜生气地推开她。让她重重地摔在墙角。
“傅嫂!”卓桦风担心地大喊,却因为气不顺而猛咳起来。“你怎么可以咳对傅嫂这样,她的年纪已经很大的。”他咳得满脸通红。
“你先关心你自己吧,我可怜的小表弟。”孟栋瑜年头呼吸都有困难的卓桦风,讥笑了起来。
“我”卓桦风努力地平缓急促的呼吸。“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还不知道吗?”孟栋瑜轻而易举地抓起出什么重量的卓桦风,把他狠狠地往床柱摔去。“叫你那个漂亮的妻子来服侍我!”他大老远地来到这里,就是听说这葯罐子未过门的妻子长得美若天仙;现了他连个影子都没瞧见,分明是不给他面子。
“我说过,我不会让他见你的。”他才不会把凛扇让给这个乌龟,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肯,扇是他的。
“你好大的胆子。”孟栋瑜气得摩拳擦掌,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大概忘了前几次的伤吧?没关系,我会帮你忆起它们的。”说完,一个重重的拳头就要落下。
暗嫂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却久久不闻卓桦风的哀叫声,她偷偷地张开眼,看见少爷未过门的妻子面无表情挡下这一拳。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的人。”凛扇绷着一张臭脸盯着他。盂栋瑜对她的怒斥充耳不闻,只是眼巴巴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大美人。
“你在发什么呆?”凛扇狠狠地一拳挥去,结结实实地打在目光猥亵的孟栋瑜的肚子上。
“噢”孟栋瑜弯下腰,抱着肚子哀号。
“扇!”卓桦风拉着他“别气了。”“你别管。”凛扇头也不回,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缓缓起身的无赖。
盂棕瑜强忍住疼痛“小美人儿,你就是桦风那未过门的妻子吧,长得可真是娇艳动人呀!”他愈看愈满意地狂笑,庆幸自己果然没白来一趟。“跟着我吧,包准你吃香喝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何?”他色迷迷地说出来意。
“你作梦!”卓桦风急忙拉起娇小的身子跳下床挡在凛扇的前面。
“走开。”凛扇口气不善,心疼他勉强撑着身子挡在他面前。
“我不要,我要保护你。”他喘着气,张开手臂护住凛扇。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凛扇紧皱眉头。
“我不管。”卓桦风固执地道,丝毫不肯让步。
“你!”“呵呵,我说亲爱的小表弟呀,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的小美人呢?”孟栋瑜淫笑出声“我只会好好地疼爱她,慢慢地剥去她身上多余的衣饰,然后”
一遭冷风倏地从他脸颊擦过,穿过窗子,精准的打在一株竹子上,竹子马上应声折断。所有人皆看傻了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膈而真正的始作俑者,却仿佛没事人股,而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刚刚”孟栋瑜咽了咽口水,很难把话说得全;他根本无法分辩刚才那是巧合,还是由高人所为。
“还有疑问吗?”已经完全没有兴致再玩下去的凛扇,一把将卓桦风拉到身后,冷冷的看着孟栋瑜。
孟栋瑜虽然被吓得心惊胆战但在色令智昏的情形下,竟不怕死的继续开口:“小美人,你别”
凛扇没让他有机会把话说完,一脚狠狠地跟在他的命根子上,痛得他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号,差点昏了过去。
“你”孟栋瑜哭丧着脸捂住痛处,痛到说不出话来。
“还不滚!”凛扇上前一步,想再补上一脚。
“你给我记着!”孟栋瑜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大声斥骂站在一旁的小厮:“还站在那儿干嘛?过来扶我呀!”
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的奴仆,一听见孟棕瑜的怒骂声,赶紧上前扶起他,一步步地架着他步履蹒跚的离去。
站在门口的释秋,看着风光而来、狼狈而去的栋瑜少爷,忍不住大笑出声。
“很好笑吗?”凛扇冷冷地看着狂笑不止的保秋。
“啊?”释秋诸愕地张大了嘴巴。“不、不好笑。”他惊恐地回答。
“不好笑的话,就带傅嫂出去。”凛扇徐缓地道。
“是。”释秋急忙拉着愣在原地的傅扇夺门而出,留下凛扇与卓桦风两个人。
“扇。”卓桦风低着头呐呐地开口,快被这窒人的气氛压得呼吸困难。
“什么事?”毫无起伏的声音从凛扇嘴里进出,让人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没有什么想要问的意愿。他兀自用下身上累资的女装,若不是必须出门办事、他也不会换上这别扭的服饰。
“你生气了?”卓桦风依然低着头胆怯地问。
“你说呢?”凛扇轻轻地把问题丢回给他。
“我”卓桦风抬起头正想鼓起勇气开口时,却看见凛扇一丝不挂的裸背,不禁困难地咽着口水。
“干嘛把话说到一半?”凛扇转过身来,想看看卓桦风在摘什么鬼。然而,回答他的只是一声明显的抽气声。
“你干嘛呀?”他难以理解地看着卓棋风异常的反应。他顺着他的目光,溜到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吗?”他研究了老半天,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啥特别之处,可以让卓桦风目不转睛地死命盯着。
“很"
“很怎样?”
“很美。”好想要摸摸看哟!
听到这句话,凛扇愣了一下,不大能理解卓桦风适才到底在赞美些什么,以及赞美他的哪里。不过,被卓桦风炙热的眼光猛盯着,着实令他浑身不对劲;他赶紧拿出衣衫,二话不说地套上。
“啊,好可惜喔!”一阵细小的叹息声,从卓桦风的嘴里逐出。
凛扇看着卓桦风一到惋惜不已的表情,皱起眉头粗声地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嘎?”回答他的,仍是一个无意义的单音。
“嘎什么嘎?赶紧休息。”凛扇粗鲁地把卓桦风推上床,替他胡乱盖好棉被,接着神色不自然地快步离去。
凛扇端着刚效好的葯汁走进木屋,却看见一刻前被他推人被子里休息的卓桦风,正睁大双眼盯着木床发呆。
“怎么不休息?”他真搞不懂,这家伙刚才明明还险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在要让他休息,他的双眼反而炯炯有神,毫不疲累的样子。
“扇。”一看到来人,卓桦风马上坐起身子,高兴地喊着。看到凛扇不以为然的表憎,他说娇地遭:“我不累嘛。”
凛扇看着他精力充沛的模样,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不累。就乖乖地来喂葯。”
“这是什么葯呀?”卓桦风捧着葯碗研究。
“现在才问会不会太晚了?”凛扇实在很难以理解,这家伙的脑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不会呀。”他一点都不觉得。
凛扇无力的叹口气“这葯能让你的身子,我在苗疆时曾看贝一个葯师正在配制,于是便向他要了葯方,听说效果很好。”
“这样啊,好羡慕你!”他用充满欣羡的目光看着凛扇,现自从生病后就不曾再离开这儿。
“你想到外面去?”
“嗯,很想。”卓样风拼命的点头。“那么,等我带你离开这里以后,我就带你到各地去游玩。”
“真的?”卓桦风兴奋地道,不过进出光彩的眼神随即黠送下来“爹说我一辈子都别想离开这儿。”他低下头猛咬着唇。
“放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真的吗?”卓桦风抬起头看着凛扇。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办法离开卓家,但只要听到他愿意带他走,他就心满意足了。
凛扇笑着抚摩他乌黑柔软的秀发“一切都交给我吧!”
“对了,有件事惜我想问你。”卓桦风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那个你这几天都睡在哪儿?”他小心翼翼地问出适才一直环绕在他脑子里的问题。
“我?”凛扇有些讶异他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和傅嫂挤同一张床。"
“什么?”卓桦风闻言脸色大变。
“有什么不对吗?”他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我现在的身分是女的,当然只能用傅嫂挤,难不成你要我去和释秋睡吗?”
“可是男女接受不亲。”
“喂,你该不会以为我对傅嫂做什么吧?”拜托,他也会选人好不好,傅嫂的年纪都可以做他娘了,他会对她做什么?
“可是”他拉着凛扇的手“你可以来和我睡呀,我的床这么大。”他嘟起小嘴,不满之情显翼无遗。
“但我现在的身分是女的。”他再次提醒他。
“那又怎样,我才不管那么多,来啦!”
“喂,你别得寸进尺。”
“又凶我。”卓桦风的眼里开始冒出泪水“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娘陪我,爹嫌弃我,连你也是”
“没有这回事。”凛扇着急地安抚他,看着他纷纷落下的泪珠.没多久便放弃挣扎地答应。
卓桦风充满泪水的双眼中,闪着意围得逞的笑意。他心满意足的捧起葯碗,大口大口地喝下葯汁,不一会儿,切就见了底。可能是葯汁起了作用,刚喝完葯没多久的他,慢慢地觉得体内有股燥热之气,于是他稍微卷起袖子,不经意地露出紫的手臂来。
凛扇抓着他的手,忆起稍早前的那场混乱。“你那些什么表哥、堂哥的,常常这样欺负你吗?”他的口气不是很好。
卓桦风不愿意被凛扇看见连自己都觉得很丑的手臂,用力地拉回小手答道:“偶尔。”
“那你就不要跟他们来往呀!”看他们常在这里进进出出,让他看得心都烦了。卓样风为难地笑了笑,不敢说出那些人其实都是来看他这大美人的。
“喂,听到了吗?”凛扇好似保护欲过旺的老头子,死命地罗唆着。这种行为连他自己都觉得可耻,却又偏偏停不下来。
“听到了。”卓桦风乖乖地点了点头。“把手伸出来。”擦肩抓着他的手,从怀中掏出一个葯瓶细心地为他涂抹伤口“下次要小心一点,不要逞强,这样的身子还敢挡在我面前!”
“我想保护你。”卓桦风马上用大声地说。
“保护?你要怎么保护我?”凛扇轻笑“你能好好照顾自己就不错了。”
“这不一样,即使要我豁出一条命,我也要保护你。”卓桦风急着想表明自己的心意。
正低着头替他擦葯的凛扇,忍不住哼笑出声“算了吧,说得这么好听,到时候还不是”
“我才不会!”卓桦风直勾勾地盯住凛扇的双眼,想要让凛扇看清楚地的决心。凛扇愣了愣,看见卓桦风清澈的跟中带着无比的决心,感觉心中好似波什么给震慑住,一种能相信他的感觉环住了自己。这是第一次他在冰心堂之外的人身上找到这种安心的感觉。
“我知道了。”凛扇温柔地弯起嘴角“你果然适合在堂内生活,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凛扇在心中暗暗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