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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苏省句容县境内,有一个小村子叫北庄村,村子里有一户姓阴的人家,户主叫阴玉澜,他有一个儿子,因为出生的那天是农历十五,故此起了个阴十五的名字。
阴家人丁稀少,在村子里很受欺负,所以,就在阴十五十三岁那年,阴玉澜决定送儿子去茅山学道,回来后可以强大家族,光耀门楣。
茅山道教是正一道符箓派,茅山是正一派道教的主要道场。正一派道士一般有家室,不忌荤,以行符箓为主要特征,比如画符念咒、驱鬼降妖、祈福禳灾等等。
阴玉澜也正是因为茅山道教可以娶妻生子,不忌荤腥,所以才把儿子送到那里去学道。
阴十五刚到茅山的时候,是跟着清虚观里的赤云子道人学道,赤云子给他取了个道号叫玄阴,他虽然年纪小,却聪颖好学,乖巧伶俐,深得赤云子的喜爱。
阴十五这个孩子,也非常会来事,手脚勤快,能说会道,道观里的所有道士,没有不喜欢他的。
后来,清虚观的住持,灵空真人,亲自传授指点阴十五道学法术,这样一来,阴十五的道法,就有了质的飞跃。
人这种东西,一旦能耐增长了,虚荣心也就开始膨胀了,原来单纯的情感,也会变得复杂起来。
阴十五也不例外,在清虚观里学道四年,自觉法力非常了得,有些飘飘然了。更可怕的是,他想利用自己的法术,去做一些损人利己,歪门邪道的事。
有一次,阴十五和一个道兄下山,去镇子里采购一些观里的生活用品,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俊俏的姑娘,正站在路边的货郎担子旁,挑选头绳和胭脂,他的坏水就冒出来了,只见他右手掐剑诀,口中默念咒语,右手剑诀对着姑娘的腰部,隔空一划,姑娘腰上系的裙子带‘嗤啦’一声,齐刷刷地断开了,裙子一下子掉到了脚面上。
阴十五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姑娘两条白嫩嫩,莲藕似的大腿。
姑娘的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迅速地蹲下来,提起裙子,狠狠地瞪了阴十五一眼,慌慌张张地跑进了胡同里。
阴十五还愣愣地站在那,他道兄上前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玄阴,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啊?如果被住持知道了,非把你赶出观里不可!”
阴十五这才缓过神来,赶紧笑脸相陪,央求师兄,千万别告诉住持,以后绝对不敢了!
这位道兄平时也与阴十五处的不错,所以,这个事也就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
这一天,下完早课,在斋堂用完斋,阴十五回到单房,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一年前,那个路边姑娘白嫩嫩的大腿,又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这让他心猿意马,浑身燥热难耐。
也难怪,阴十五现在正处在青春期,体内雄性激素分泌旺盛的阶段,所以才会有这样心理和生理上的反应。
他越想,心里越急躁,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住持外出访友,已经走了三天了,不如趁着住持不在观里,晚上偷偷地出去溜溜,或许能有艳遇呢!对,就这么干!
想到这,阴十五心里顿时激动起来。
晚饭以后,是晚课的时间,阴十五心不在焉地,总算把晚课对付过去了,别的道士都聊天散步,他却什么都做不下去,心里只惦记着晚上出去的事。
一阵梆子声,该休息了,道士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就寝。
阴十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等着别人睡熟后,他好溜出去。
约莫过了有半个多时辰,同寝室其他道士的鼾声,已经响了起来。
阴十五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悄悄地推开了门,伸出脑袋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他一闪身出了房门,回手把门轻轻地关上,躲过巡房的道士,向山下飞奔而去。
又来到了那个镇子,已是午夜时分,家家户户早已熄灯休息了。
阴十五在大街上,边走边东张西望,忽然发现有一户人家亮着灯,他向着亮灯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是一户临街的院落,青砖院墙有一人多高,青瓦门楼,朱漆大门,两边还有一对石狮子,看来,这是一户富庶人家。
阴十五用手一推大门,里面反锁着,他闭上眼睛,默念开天目咒语,随后睁开眼睛,努力地查看大门的里面:哦,原来是用门闩插的!紧接着,他又聚精会神地用意念移物术,一点一点地把门闩移开,轻轻地推开了大门。
这是一个四合院,一进大门,一面影壁墙,对着影壁墙的是五间正房,西面是三间厢房,而亮着灯的,正是西厢房里的一个房间。
阴十五刚要往那边走,忽然看见正房与厢房的连接拐角处,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盯着他:“啊?有狗!”吓得他赶紧将左手的大拇指掐在左掌的寅位上,口中念咒语:“云龙凤虎,降服猛兽!”一口气念七遍,同时,将指重掐之,那条狗夹着尾巴,躲进了暗处。
阴十五长出了一口气,四下看了看,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亮着灯的房间窗户下,用手指沾口水洇湿了窗户纸,然后,轻轻地捅了一个小眼,把一只眼睛贴了上去。
只见屋里有一张大床,床头柜上,点着一支蜡烛,床边的位置,躺着一个男人,正呼呼地大睡,床里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腿上盖着被子,****的上身,披了一件衣服,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正在喂奶,胸前的那两个大肉坨,白白嫩嫩,一看就知道奶水充盈,那个婴儿吃奶吮得‘吱吱’有声。
阴十五在外面眼睛都看直了,不住地咽着口水。
正当他看得起劲的时候,忽然后脖领子被人给揪住了,随即被提得双脚离地,只觉得‘忽悠’一下,就到了院墙外,‘咕咚’一声,被扔在了地上。
“你这个畜生,竟然做出这等下流的事,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教出你这个无耻之徒来!”这一声怒骂,把阴十五的魂都吓飞了:怎么会是住持呢?
来的人真是清虚观的住持灵空真人。
原来,阴十五刚一出清虚观的时候,正赶上灵空真人回观里,看到一条黑影从观里闪出,他就躲在了暗处,暗地里跟踪下来,发现是阴十五,灵空真人心里纳闷:这小子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出去做什么呢?不行,我得跟上去看个究竟!
就这样,灵空真人一直跟在阴十五的后面,来到了山下的镇子里。
等到他偷窥女人喂奶的时候,灵空真人怒不可遏,这才出手把他提到了院子的外面。
阴十五现在还能解释什么呢?只有不住地磕头求饶了。
灵空真人怒气冲冲地指着阴十五:“你这个孽障,亏我当初对你细心的栽培,没成想,却培养出个畜生来!如果不是今天被我碰到,还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从现在起,你已经不再是我茅山宗的人了,我也不会让你用我们茅山术去害人的!”
说到这,灵空真人右掌按在阴十五的百会穴上。
阴十五就觉得,浑身的气力,源源不断地从百会穴上涌出,身体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四肢无力,瞬间瘫倒在地上。
灵空真人移开了右掌,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鄙夷地看了阴十五一眼,扔下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一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阴十五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悔恨不已。
他不是后悔做了这个事情,而是恨自己做事太不小心了,才会落到如此地步。
阴十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漫无目的的走在漆黑的大街上,等到他出了镇子的时候,东方已经快放亮了。
他边走边想:父母把自己送到茅山,就是为了让自己学成能耐,光宗耀祖,以壮阴家的声威,现在可好,五年的光阴,付诸东流,自己辛辛苦苦练成的法力,都被住持给卸掉了,还有什么面目,回去见自己的父母?
阴十五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没有活路,他看见路旁有一棵小柳树,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就好像是在向他招手似的,一股悲壮的情怀涌上心头,他长叹了一声:“唉!看来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地了!”心念至此,不禁潸然泪下。
他解下腰间的带子,扔过树杈,结了个环,翘着脚尖把脑袋伸了进去,最后又左右看了看:这个世界以后不再属于我了!一狠心,一闭眼,身体往下一沉,脖子就被带子紧紧地勒了起来。
就在这时,大路上走过来一个老叫花子,只见他蓬头垢面,一副花白的胡须都粘在一起了,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补丁摞着补丁,看不出什么颜色的短小衣襟,两个飞了边的半截裤腿,一个长,一个短,肩上搭着一个大窟窿小眼的破褡裢,左手拎着根打狗的苕条,腰间的带子上,还挂着一个酒葫芦。
他一抬眼,看见有人吊在了树上,急忙抬右手剑指隔空一划,‘嗤啦’一声,吊在阴十五脖子上的带子齐刷刷的断了,把阴十五重重地摔了下来。
还没等阴十五起来,老叫花子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用苕条一指:“你这年轻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寻死上吊啊?说出来,给老叫花子听听!”
阴十五抬眼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叫花子,摇了摇头,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哎,你这个人好奇怪啊!我老人家好心把你救了下来,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怎么连我的问话,都不回答呢?”老叫花子有些生气了。
阴十五赶紧赔礼:“老人家,不是我不回答你,而是说了也没有用,您帮不上忙的!”
阴十五的这番话,更勾起了老叫花子的好奇心,他蹲了下来,看着阴十五那张愁苦的脸,笑嘻嘻地催促说:“年轻人,快说说吧,或许我老人家还真的能帮上忙呢!”
阴十五被他催得没了办法,叹了一口气:“唉,好吧,我就全和你说了吧!”
于是,就把自己上茅山学道,后来违犯了道规,被住持卸掉了功力,现在没有面目回去面对父母,所以才想一死了之。
老叫花子听到这,两道眉毛都要挤到一起了,嘴里恨恨地骂了一声:“这个杂毛老道,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那么的死心眼子!”随后安慰阴十五说:“年轻人,你放心,这个事我来帮你!”
阴十五半信半疑地看着老叫花子,问道:“老人家,您怎么帮我啊?”
老叫花子呵呵一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拧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三粒黑色的小药丸,递给阴十五:“年轻人,你把这丸药吃了,你被卸掉的功力,就会恢复了!”
阴十五接过药丸,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往嘴里放。
老叫花子见此哈哈大笑,说道:“你难道害怕我害你不成?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你吃了药,我再告诉你我的来历!”
阴十五心想: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这几颗小药丸吗?
想到这,他把那三颗药丸,一股脑地丢进了嘴里,一扬头,‘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药丸一进到肚子里,瞬间就觉得腹内热浪翻滚,紧接着就流向四肢百骸,各个关节都‘咔吧,咔吧’直响,原来练成的那些功力不但全部恢复,并且又增长了不少。
可把阴十五乐坏了,一骨碌爬了起来,跪在老叫花子面前‘咕咚,咕咚’直磕响头,嘴里不停地道谢。
老叫花子把阴十五拉了起来:“好了,你也不用谢我,咱们见面就是缘分,我今天帮你,也有事让你去做!”
阴十五一拍胸口,信誓旦旦地说:“老前辈只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赴汤蹈火用不着,我先和你说说我的来历吧!”老叫花子在阴十五前面坐了下来,从腰里解下那个酒葫芦,拔下塞子,嘴对着葫芦嘴,喝了一口酒,用脏兮兮的手,擦了一下嘴巴,眯起眼睛,讲述起他的经历。
原来,这个老叫花子,也曾经是茅山清虚观的道士,现在的清虚观住持灵空真人,是他大师兄,他的道号叫‘赤龙子’。
灵空真人比赤龙子早入观一年多的时间,但是,赤龙子天资聪慧,勤奋好学,虽然比灵空来得晚,可是,他的道学和法术,却比灵空真人略胜一筹。
赤龙子家境殷实,在观里也是出手大方,所以,观里上上下下的师兄弟们,都和他相交甚密。
虽然如此,他的师傅普惠真人却不看好他,因为,赤龙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胸狭窄,报复心极强,又有些恃才傲物。所以,在观里呆了十几年,也没有得到重用。
相反的是,普惠真人对灵空却处处加以栽培,因为灵空为人谦逊诚实,心地纯朴善良,虽然道学法术不及赤龙子,但是人品道德方面,赤龙子那是远不及灵空的,这也是惠普真人栽培灵空的原因。
赤龙子对这个事,一直耿耿于怀,后来,他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有一次,他和两个师弟,去山下的镇子里办事,中午的时候,找了一家酒馆吃饭,点了几个菜,要了三壶酒,师兄弟边吃边聊着,等到酒足饭饱的时候,赤龙子拿起剩下的一壶酒,神秘兮兮地悄声和两个师弟说:“你们看,今天咱要吃他一顿霸王餐!”
两个师弟懵懵懂懂地看着赤龙子问:“师兄,你喝多了吧?”
赤龙子笑嘻嘻地说:“你们瞧好吧!”
说完,他左手托起酒壶,右手拇指食指环扣,搭在酒壶口上,其余三指自然张开,口中默念咒语,向着酒壶吹了一口气,然后,把酒壶放在了桌子上,抬起头,大声喊叫起来:“堂倌,你过来一下!”
一个小堂倌,一边答应着,一边快步地跑了过来:“呵呵,几位道爷,您有什么吩咐?”
赤龙子怒气冲冲地用手一指桌子上的酒壶说道:“你们酒馆是卖酒的?还是卖醋的?”
小堂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疑惑地看着赤龙子:“道爷,您这是怎么说的?”
赤龙子一把拿起桌子上的酒壶,递给小堂倌:“你自己尝尝,这是酒吗?”
小堂倌接过来,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嗯?怎么这么酸啊?
他吃惊地看着赤龙子:“道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这的酒,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的!”
赤龙子一拍桌子,怒道:“难道说是我们弄得的吗?你去把你们掌柜的给我叫来!”
小堂倌吓得赶紧往后面跑。
不一会,领着一个穿着灰布长衫,腋下夹着一个算盘的中年人,急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来到赤龙子他们的桌前,那个穿长衫的人面带笑容,给他们鞠了一躬:“呵呵,得罪了,几位道爷,小店照顾不周,我在这给各位赔礼了,既然酒水出了问题,咱也别声张了,您的这一餐,算我请客,怎么样?”
“嗯,还是掌柜的明白事,这是遇到我们哥几个好说话的,如果是不好说话的,今天非砸了你们的店不可!好吧,我们也就不再计较了,以后你们也要多注意,别再出现这样的事!”赤龙子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度神态。
掌柜的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出了酒馆,赤龙子和两个师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观里的第二天,老住持惠普真人,把赤龙子叫了过去。
赤龙子一见师傅面沉似水的表情,就知道坏事了。
原来,那天酒馆掌柜的,故意放他们走,暗地里却派人偷偷地跟踪着,一直跟到了清虚观,这才回去给掌柜的报信。
第二天一大早,酒馆掌柜的就来到了清虚观,找到老住持惠普真人,把赤龙子他们在酒馆吃霸王餐的事,说了一遍。
可把惠普真人气坏了,拿出钱来付了酒馆的欠账,还多给了许多做为赔偿,酒馆掌柜的千恩万谢地走了。
酒馆掌柜的刚走,惠普真人就把赤龙子叫了过去,你说他的脸色能好看吗?
惠普真人用手一指赤龙子,怒斥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仗着自己那点雕虫小技,出去骗吃骗喝,还让人找到观里来了,我这张老脸,算是让你给丢尽了!”
赤龙子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赶紧给师傅赔礼:“师傅,是弟子一时糊涂,贪玩,让您老受了委屈!以后不敢了,请师傅原谅弟子这一次吧!”边说,边不停地磕头。
惠普真人打了个唉声:“唉!也怪我平日里管教不严,才发生了今日之事!算了吧,以后决不允许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赤龙子一再保证,以后一定会遵守道规,绝不再犯。
从那以后,赤龙子确实守规矩了,每天早晚课后,和师兄弟们一起研习道学,切磋法术,不再惹是生非。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三年。
这一天,道观里来了一位三十出头的女香客,在神前敬了三炷香,然后伏拜虔诚祈祷,默许所求心愿,祈求神灵护佑实现其心愿。
当时赤龙子正好经过那里,一眼就被女香客的容貌给吸引住了:白嫩的皮肤,长长的秀发,丰满的身躯,精致的五官,太漂亮了!
他呆呆地站在大殿的门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女香客。
这时,他大师兄灵空从后面走了过来,拍了一下他:“师弟,你在这干什么呢?”
吓得赤龙子一哆嗦,回头一看是大师兄,赶紧解释:“哦,我是路过这里,随便看看!”
说完,一转身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寝室。
天黑的时候,赤龙子在知客那里打听到,那个女香客是因为母亲生病,来观里许愿的,因家乡离这很远,所以,要在观里留宿一夜,明日才走。
听了这话,赤龙子的心里,立刻生出了邪念:我何不在今晚,去与她快活一番?
想到这,他回到自己的屋里,用黄纸剪了一件短衣,又偷偷地溜到山下农户家的鸡窝里,采了几滴鸡血,和自己左手中指的血,一起点在纸衣上,然后跪在祖师的牌位下,口中默念咒语:手执金刀,指纱纱落,十人见我九人愁,吾奉太上老君坐洞口,美女脱衣来献侯,急急如律令!念罢,把纸衣叠起,塞进怀里。
约莫到了三更时分,赤龙子悄悄地溜出了房间,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女香客留宿的寮房窗下,屋里亮着灯光,仔细地听了听,里面传出匀细的鼾声,他用指头轻轻地弹了弹窗棂,里面没有什么反应,他又用力地弹了两下,就听里面有女人问话:“谁呀?”
赤龙子随口应了一声:“没事,巡夜的!”
然后,蹲在窗下,把那件纸衣焚烧了,把手号令符放于地上。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赤龙子用解锁术,解开了寮房的门锁,一闪身,进了寮房。
灯光下,女香客一丝不挂,赤条条地仰卧在床上,两个丰满的***随着呼吸的起伏,竟然微微抖动,白皙的皮肤,犹如凝脂,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覆盖在枕头上。
赤龙子的双眼,简直要喷出火来了,他咽了一下口水,猛地扑了上去······
就在这时,赤龙子的脑袋,被人狠狠地拍了一掌。
因为注意力太过集中了,所以,这一掌拍得赤龙子浑身立时瘫软下来,他回头一看,大师兄灵空正横眉立目地看着他。
原来,赤龙子白日里的反常举动,已经引起了灵空的怀疑,所以,到了晚上,灵空就在暗处一直监视着他,直到他进了寮房,灵空才露面出手,给了他一巴掌。
赤龙子此时,死的心的都有了。
灵空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了屋外,指着地上的手号令符:“赶快把女香客解过来!”
赤龙子无奈地拿起手号令符,把自己的左衣角,放进嘴里咬了三下。
屋里的女香客,就好像是大梦初醒似的,发现自己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赶紧扯过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
灵空让赤龙子先回去,等候师傅的发落。
赤龙子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越想今晚发生的事,越懊悔,同时,心里也越害怕,心想:师傅这次是绝不会放过我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溜之大吉了!
想到这,赤龙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连夜逃出了清虚观。
他知道茅山教的规矩,如果叛教,必然会遭到教众的追杀,所以,他乔装改扮成叫花子,浪迹江湖,萍踪不定,利用自身学得的法术,眠花睡柳,巧取豪夺,山吃海喝,倒也活得逍遥自在。
这一天,他转悠到了茅山脚下,无意中发现了阴十五上吊,就这样,把阴十五救了下来,用他的还魂续命丹,恢复了阴十五的功力。
赤龙子把自己的经历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说:“我让你做的是,你利用法术,专门做那些与茅山教规相反的事,并且做完后,还要题字,嫁祸给茅山宗,以解我们心头只恨!”
阴十五一听,赶紧接过来说:“这个容易,茅山宗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这真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了。
临分手的时候,赤龙子给了阴十五一个道家法术手抄本,这是他自己整理编写的练功经验,以供阴十五日后研习参考。
阴十五回家以后,利用所学的法术,横行乡里,无恶不作,他的所作所为,比赤龙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每次作案后,都会在墙上题一首藏头诗:茅草绿原野,山林秀奇峰。清泉石上流,虚实梦幻中。
各地接二连三发生的盗窃案、奸杀案,让当地的官府头痛不已,根据案发现场留下的藏头诗来分析,这是一人所为,并且这个人应该是出自茅山清虚观的,所以,官府派差役,去清虚观交涉。
清虚观老住持灵空真人,听差役把来意说完,脑袋里轰的一声,心中是叫苦不迭:是谁嫁祸给茅山?是阴十五吗?不可能啊?我已经废掉他的功力了,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做不了这些大案的!那能是谁呢?莫非是赤龙子?也不可能,他已经销声匿迹几十年了,躲避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自找麻烦呢?
思来想去,灵空真人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于茅山清虚观有关,他们就脱不了干系,为了尽快地洗脱罪名,灵空真人亲自带领观里所有的道士,下山去寻访缉拿案犯,以还茅山清白。
这样一来,阴十五在当地就呆不下去了,为了躲避追查,他独自一人逃到了关外。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了生活,他换成了道士的装扮,毕竟他对道教非常熟悉。
要想打开局面,就要做一些立竿见影的奇事,所以,他在一天夜里作法,发出阴兵去附近的村庄里闹事,最后他再去给摆事,这样一来,就会取得民众的信任,从此也就有了立足之地。
没成想,那些阴兵还没走到地方,半路上,就被杨大胡子给收拾了,你说阴十五能不生气吗?
他当时就想和杨大胡子一决雌雄,可是又怕法力不足,白搭上性命,所以就暗地跟踪,直到记住了杨大胡子的家乡住址,他才悄悄地离开。
后来,他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开始修炼赤龙子手抄本上的法术,一练就是二十多年,为了摆这个七煞锁魂阵,他又用了几年的时间,才凑齐七个阴时出生,横死的女人魂魄。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阴十五来到了靠山屯,在后山的蛇仙洞,用法术降服了洞里的蟒蛇。
当阴阳交泰,天机混肴之际,施法布阵,在那块石头平台上,摆下了这个七煞锁魂阵,夜里亥时,烧一道拘魂符,然后,摇响拘魂铃,把杨大胡子的魂魄,在梦里引进阵来,困在了阵里,一直到现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