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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猪过来~”朝它勾勾手指,媚眼中充满着谑笑。小白见自己身子很是圆滚根本爬不上,因此只有待在舞萱笙衣裙下装死。这边刚刚捉上来的琉璃雪鱼因无人看管,已经在冰上面滑溜着身子又重新回到了潭水中。
小白甚是可惜哀怨的瞧了一眼那如此欢脱的琉璃雪鱼,暗自忧伤着。
两道身影还在原地僵持不下,小白的身子也一直躲在舞萱笙的衣裙不肯出来。烔黎缓缓叹下一口气,醉意扶额哀叹道“哎~既然如此,小白猪就先寄养妹妹身边几日罢了。”又抬起酒壶想要畅饮一口,却不料仅余下几滴琼浆玉液,好看的柳眉皱了又皱,舞萱笙早就绷紧了身子,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先动了手。莫非自己不愿将小白给她,恼羞成怒的了说不定。
烔黎却转眸轻笑片刻,迈着轻盈的步伐摇晃的往积潭走去。莫然一回首,吓得小白激灵着小身子利索的躲进了舞萱笙的衣裙下。她含笑不止,蒙蒙笑意道“今日就先到此吧!待姐姐先去讨一壶好酒再来找妹妹叙旧...”还止不住轻打了个酒嗝。媚眸更显迷离。墨发放荡不羁的包裹在玲珑身段上,在夜明珠和冰晶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妖治邪魅。就连舞萱笙瞧着都忍不住几分赞叹。
待烔黎离开后,舞萱笙才猛然觉醒,不知不觉都已经接近了黄昏。小白的身子还没有动弹,不知道会不会是吓晕过去了。“小白,无事了。”她轻轻唤着,许久小白才小心翼翼的露出小脑袋,顾忌不安的打量了一周,发现的确没有她的身影后,才很是委屈的显出了身子。它现在才发现原来还是主子最好。撒娇般的扒拉着衣裙,惹得舞萱笙笑着将它抱在怀里。摸摸小脑袋说道“下次不准再乱跑了。知道吗?”原本还湿漉漉的毛发竟干的如此快。它委屈懵懂的舔着舞萱笙嫩白的指尖,似乎再认错。
舞萱笙虽笑着同小白玩耍,以消除它心中的障魇,免得小小的它有严重的心里阴影。不过她掩下的是无尽的忧虑和不安。面对着时来的神秘人她又要怎么去面对?她眸中的戏弄和韵味都已经彰显出不平凡。或许只能智取不能武断才是最佳的方式。至于叶舒,她还要再考虑一下是否将此事告与他。叶舒本就被金圣山和她的身份夹击左右为难,若是再因为此事会让他再次推进深渊,她宁可不说.....
出来冰窟,外界还飘着细细的小雪,划过圆润光洁的肌肤,随着半遮半掩的紫纱裙飞舞着。她还不时扯着自己身上不多的衣衫,心中一片烦躁。就连这冰凉的雪都不能止住她燥热的内心。一挥手,一侧的半截高的雪山应声落地,半里激扬起尘埃以及积雪的交织物。她迷离的眼眸逐渐清醒,越发的明晓和深邃。妖娆的身子没有止住步伐,依旧在白雪皑皑的后山中行走。
蓦然,眼前的身影不期而遇的出现在眼眶里,似乎已经是预料中的事情,半扯媚笑道“你可是来寻我的。”话语不是反问而是肯定。对方一身素白衣袍与这里的景象甚是和谐融合在一起,叶舒伫立不远处,微眯的眼眸里面涟漪肆起。他不确定烔黎是否见到笙儿了。烔黎的兄长离渊因为血滴子而得此下场,烔黎可是对血滴子没有什么好感。想来对血滴子的主人也不会有好感。他怕烔黎会禁不住在笙儿身上下手,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叶舒在金圣山殿前寻了好久都未找到烔黎的身影,才不安的想到后山的情况,极速过来,却真的听到了山崩的声响,便急匆匆的赶来。
叶舒迎着雪缓步走了过来,眸子更是寒冷,似乎要将其冻结住了。薄唇微抿。却没有开口,他是怕心中最为忌惮的事情发生。烔黎瞧见着一切,禁不住放生大笑起来“怎么?莫非突然发现本谷主是你的杀父仇人??”当然这句话本就是笑话。只是禁不住想要逗逗他找些乐子罢了。
叶舒自出生来没见过生父是何模样,只不过杀父仇人若是变成了杀妻儿,他也一样不顾一切的将帐讨回来。有些害怕却也不得不说出口“后山...”话语还未说完,便被烔黎给止住了,轻佻了柳眉,腰间别的酒壶随着向前的步子前后摇晃着。虽逆着风,但足以让叶舒听得清楚“本谷主一时兴起,醉醒后便身居此处了。还想着后山如此大不知晓会不会迷路。”走上前,修长的身子在叶舒面前也毫不示弱,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大。媚眸盯瞧着叶舒的眼眸,嘴角住还噙着一抹邪笑。“既然我俩甚是有缘,不然就陪本谷主喝上一杯如何?”话语甚是暧昧,匀称白皙的胳膊就想搭在他的肩上。被叶舒不着痕迹的给躲开了。还依旧冷着脸,不过不似刚刚的冷峻。“往前方走半里路便是出口。”说完叶舒还是不安,心想着定要亲自前去瞧上一眼,才能放下心来。
“你要去往何处?”烔黎唤住了他。叶舒没有回头,冷声回应道“这是在下的私事。”叶舒越是这般对她,烔黎就越是感兴趣。意犹未尽的又转到他前面,舔舔红唇,慵懒的玩弄着一缕墨发,似笑非笑道“是要瞧上一眼被锁的小姑娘有没有遭受本谷主的毒手?”一句话又将叶舒悬着的心提了起来。眸中大骇,顾不得烔黎的阻拦,绕过她就想要往冰窟赶。
“哈哈~~”还未走上几步,身后便开始狂笑不已。叶舒厌倦的转身,微眯着满是怒意的眼眸,话语从牙关中吐出“你笑什么?莫非你.....”
烔黎还站在原处,撩着长发玩味的说道“本谷主是如此龌龊的人吗?杀孕妇吃婴儿的事情本谷主可不屑于做。若是你明事的话,便陪本谷主喝上几杯,兴许本谷主就不会将此事公开于众。你~考虑的如何?”最后一句话甚是挑衅。叶舒也在摇摆不定,听言烔黎是见到了笙儿,但或许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直到她说出口后,叶舒才有了思考的空余。权衡几许,他默认了。若是笙儿的身份暴露了,危险程度不亚于烔黎知道她的位置的危险程度。烔黎甚是满意。别在腰间的酒壶晃荡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叶舒几许强迫自己不要回头,生怕一个忍不住身体就背立了思绪。
走出后山,烔黎轻车熟路的往莫心师叔的住处走,在这金圣山也就莫心会藏几壶好酒。就算是藏在哪里,都可瞒不过烔黎的眼睛。优哉游哉的在前面走着,后面远一尺的叶舒默默跟随着。烔黎余光掠过他,他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肯给,还非要逼迫着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行动。她只是想要试探一下,没想到冰窟里的小妹妹竟有如此大的效果,能够推动叶舒放下高冷身段陪自己喝酒。
莫心师叔的翰宣殿虽不及清雎殿的规模恢宏,但也是数一数二的气派。不似清雎殿般高居一处,甚是清幽。翰宣殿坐落于东南侧,距离弟子们的住处也相较近些。又遇到刚刚修炼完的时候,烔黎走到此处甚是耀眼发光。女弟子皆是羡慕嫉妒,男弟子皆是痴迷沉醉。烔黎似乎毫不介意,还一顾的往前方走去。“莫心在吗?”站在翰宣殿门口,烔黎随口询问了一个人。
“我....我。”碰巧是小安,刚刚亲眼在殿上瞧见烔黎毁了宫钰宛的容貌,她还有些惊魂未定,却不巧又遇到了她。这次可没有沉迷在她绝美的容颜上,而是背后阵阵发冷。就连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一旁的师姐有些看不下去了,却碍于烔黎手段残忍也只能默默的祈祷着。毕竟宫钰宛可是五大门派之一的准掌门人,她都未曾放在眼里,更别说他们这些无名无地位的小徒弟了。到时候将尸体抛之荒地,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莫心师叔还在正殿处理事情。”就在烔黎越发没有耐心的时候,一道身影将她挡住了。温润的声音甚是让小安心定。千钰师兄总是能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候帮助她。烔黎收回眼眸,将视线放在翰宣殿上。意犹未尽的瞧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叶舒,浅笑不止,走上前推开了翰宣殿的大门。千钰连忙上前,卑恭道“莫心师叔的住所不许旁人进入。”千钰在清雎殿守着血滴子,不清楚正殿上发生的事情。小安甚是心惊的走到千钰师兄身旁,偷偷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在正殿上,她能当着尊上和众位掌门的面上猖狂,千钰她自是瞧不上眼。可别倒是受到了连累。
小安眨巴着眼睛,千钰却是不解,只是固执的守在翰宣殿门前,遵守着金圣山的纪律。烔黎也半眯起了眼眸,离开金圣山甚久,这些晚辈都记不清金圣山还有这么一个前辈了。缓步上前,面向千钰固执的脸“你确定要拦我?”
还未等千钰开口,身后的叶舒便只身上前来,交代道“无碍,你先下去吧!”千钰见到大师兄都如此说了,他自然就不会挡住。千钰身后的小安也松了一口气。幸好大师兄来解围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