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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都皆是顿然,没有想到一个小公主会说出如此话来。秦姑姑也很是意犹未尽的瞧着中央那倔强的小身影,孤单而又灿烂着。轻然勾起亦有深意的笑容,精绣袖子半遮半掩下面容,还未离场的舞姬偷偷抬眸瞧了一眼秦姑姑和太后娘娘。站立一旁莫言相对。妖眉微挑,细纱缠绕,半露酥胸,就连只是站于原地都让人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太后的轻笑打破了僵持的冷然,“喲~小公主可甚是有眼力,当年在这偌大的舞宫就属秦妹妹的舞姿仙雅。”还笑的很是温文大方的面向她,正气凛然恩慈万民的太后,心中可是一番呕语。若不然怎能将塞拓王迷得神魂颠倒的,亏得太后当年从中作梗,这舞国的后宫的凤印才不会移主。可自从太后执掌权利后,这后宫中便很少有人跳的好了。就连正个八经的舞娘都没有。秦姑姑敛下眸子,并未即可回应太后的话,众人还都瞧着她的一举一动呢。身旁的跟随的嬷嬷小声的提醒她。她才温声笑来,化解冷场面“太后浮夸赞口了,想当年一览芳华的可是只有姐姐一人。”此话虽是说给太后听的,但目光视线却依旧停留在舞念汐的身上。越是瞧着越是顺眼。
底下的家眷都小声议论着,当年太后娘娘的舞技可是舞国数一数二的美艳,令无数诸葛将侯为之倾倒。
“太后太过谦逊了,当年的风姿可是人人皆知。泱泱大国之处有如此之人,可是天赐仙根。”最是临近太后的女子说道,她可是左宰相的原配,衣饰都皆是繁华,语气和表情都犹如左丞相般阿谀奉承。也是将太后整个繁荣一生都亲眼目睹的人。她虽没有进过宫,但也深知其中的道理。
随后位后面的鹅黄色衣衫年纪相较小的女子也开始迎合着,她如今也是几个孩子的母亲,是吏部尚书的结发妻子。眉目中尽是笑容的说道“自从太后的舞姿传出来,都纷纷仿着练,舞娘们就连膳食都顾不得吃了。”
见太后的面情很是愉悦,都纷纷使出浑身懈力,谁不期待着自己的丈夫或父亲一步登天。
太后亦是止不住笑容,半遮面部,眸子也是溢出满满的得意。但为了迎合她今日的身份,还是十分谦逊开口道“本是陈年旧事,如今早已年老色衰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倒是秦姑姑没有再开口,依旧瞧着默默站于原地的舞念汐,而后从位置中站起来,温婉大方的走到舞念汐面前,温柔的笑着,不再光洁白嫩的手拉起她的小手,又将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转身笑言道 “若是能有如此乖巧可爱的女儿,我这舞便后继有人了。” 舞念汐懵愣的望了她一眼,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她也仅是敢奢望的想要学习舞技,却没料到对方想要认她为干女儿。她有些恐慌的垂下眸子,卑微的小声言道“这~念汐怎敢奢求。”她能瞧的出来,在这个后宫中,就连太后娘娘都要给予秦姑姑几分颜面,这不论何事,都皆高于舞念汐,她仅是一个有名无实被人遗忘的公主,实则就连一个后宫中官职大些的女史都不如。又怎敢再次承然下一个恩泽。
太后表面上风轻云淡,暗下却在想,凭借她的势力,要认一个可有可无的公主为干女儿,太后实在是想不到是为何,她可不像是会做无用功的人。却也是将其置身度外,“小公主可是深受皇上的宠爱,恐怕皇上会顾忌太多心心不舍。”秦姑姑亲自去说,皇上定会卖她面子,可太后现在如此说,只不过是想要瞧瞧秦姑姑是否真的想认舞念汐为干女儿,还是逢场作戏。
秦姑姑倒是很光明磊落,攥紧她的手不肯放开,“近日闲的发闷,早些就想着热闹起来,可奈何鄄儿这丫头整日忙于追随他父王骑马射箭,倒像是个男孩子在娘亲身旁待不住,今日瞧着小公主实在是欢喜,过些日子我便向皇上说说,能否自作主张讨个闺女来。”目光柔柔,还伸出手将她额角便的碎发别在耳后,就如生母般悉心照顾,一时间舞念汐有些承受不了这温情,不知是真情还是虚幻,有时伤的太重,就无时无刻不在怀疑这一切都皆是泡影。待将其残忍的打回原形。
“小公主可是愿意?”秦姑姑半蹲下身子,眼睛中都是真情,一种温情油然而生,此刻她想起了自己的生母,亦是这般疼爱关心自己。眼眸下的涟漪尽数收拢,深缓一口气,乖巧的说道“念汐从小便是孤儿,不太懂母女间的温情,不过念汐很是喜欢秦姑姑.....”小心翼翼的偷偷看了一眼面前的秦姑姑,生怕秦姑姑会有误会,舞念汐很是焦急的说道,说完还将脑袋垂下去了,双手还紧紧揉着衣摆,直到它揉的褶皱的不成样子。可怜的小小身子很是紧张。秦姑姑笑出了声“别怕,你是个勇敢的孩子。秦姑姑不逼你,慢慢来就好了。”
舞念汐胆颤心惊的宴会还在进行着,不过韵味却急于转变,有了秦姑姑在身旁,她即是不安又是心定。这宴会开了没多久,就因为舞召羽犯困而提前结束了。刚刚外面的鹅毛大雪,现今也仅是飘飘小雪。舞念汐也随着秦姑姑一同离开了憩凤宫。念时日还早,秦姑姑便唤上舞念汐一同前往涟漪宫。涟漪宫中丽妃娘娘还在偏殿中上香拜佛,几人便在正殿中等候着她。
“小公主....哎~小公主可是太生分了,唤你汐儿可好?”秦姑姑还紧紧拉住舞念汐的手坐到位置上,正殿中香炉燃的正旺,沁人心脾的清香缓下了动乱不安的内心。舞念汐轻轻点头示意到。就着秦姑姑的动作舞念汐站于她的身旁,低着头却没有坐。秦姑姑笑脸盈盈着拉她坐下“汐儿,不必太生分了,快坐下吧!”舞念汐这才顺着她的动作坐在了秦姑姑的身旁。小心的抬眸怯生生的说道“谢谢秦姑姑....”若不是秦姑姑,舞念汐还不知现在会怎样。怕是鲁莽起来惊动了太后吧。
这孩子,刚刚在憩凤宫中,还倔强的央求着要学舞,怎么现在倒是害羞起来了。忍不住打趣道“你这个小丫头,瞧着你鬼灵精怪的,感情心思倒是很细腻。”她也并不是要去在意什么,就是觉得若是当时舞萱笙能够听信自己的话,同她回塞拓也不至于现今身首异处,死的不明不白的。今日在舞念汐的身上能瞧出当年舞萱笙的影子,她不想舞念汐再走上舞萱笙的后路。没有如此大智和抱负就没有那么沉重的责任。就连舞萱笙都逃不过这个劫,舞念汐就更不肯能迈过去了。
想到如此,秦姑姑又止不住伤心了,亲自送别了姐姐,如今就连姐姐的唯一的女儿也逃脱不了相同的命运,她又怎会甘心。这一切都必须查的水落石出她才会安心。才能对得起姐姐在天之灵。对得起当年姐姐的救命之恩。舞念汐很是敏锐的察觉到了秦姑姑气息的悲伤变化,忍不住抬起头来,小心的询问道“秦姑姑,您怎么了?”
秦姑姑猛然觉醒,才发现自己沉迷在了梦境中无法自拔。立马化解了尴尬,上前抓住了舞念汐的手,眉目中皆是悲伤:“汐儿,你可亲眼见到皇上入殓了?”这一切都如此蹊跷,秦姑姑早已将那日的事情都了解了差不多,越是细想便越是觉得疑点重重。询问当时的宦官,无一人亲眼见到皇上入殓,虽然舞萱笙是得上了传染性极强的肆疫,但这一点终究是过不去的坎。莫非抬尸首时并未瞧见她的脸。再者舞宫中除皇上和御医并未有其他人得此肆疫,皇上是从何处染上得。一国之君患得肆疫,为何皇宫中大部分御医并未听言和察觉到一丝风吹草动。这一切看似很是合理但仔细想想似乎都很是勉强。
舞念汐微微抬眸,她不太明白秦姑姑的意思。便实话实说道“并没有,自从进宫以来念汐一直暂住于沁雪阁中,直到入殓那一日才得到了消息。慌忙过去后,惜婉阁早已被官兵封锁了。”她对于舞萱笙的死是有疑惑,但暗军中的一文都直言说道,舞萱笙真是肆疫而去世的,她才没有去细想此事。现今秦姑姑突然提起了,她才猛然觉得此事大有玄机。秦姑姑听言后,紧紧皱着眉头,许久才说言道“哎~世事险恶,百般猜测昨日的世事,无奈留意明日的未知。”缓缓叹出一口气,这深宫每个人不都是遵循着这般规律生存下去的。
舞念汐抬眸,细细的瞧着秦姑姑的言语,回去她可就要多询问一番一文当日的细节,或许能有一些其他的发现。
这时,正殿外两只大红灯笼在暗夜下显得格外明艳,正朝着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