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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然不见人影,魔教不会善罢甘休的。叶舒微蹙着眉头,这下神意门可真的被温子然给害惨了。紧接着连累的便是这整个天下。
"你们神意门的人都如此敢做不敢当。还真是好样的。"说话的是浮生阁阁主,宫钰宛的父亲。得知魔教来袭还毁坏了浮生阁的圣物。大惊失色匆匆赶来金圣山商议此事,这圣物被毁凭他们后辈怎会修复好,想来他们浮生阁先前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门派,幸得先辈使用青岚扇封印闫啸天有功,才一跃成为五大门派之一。如今青岚扇被毁,浮生阁上下鸡犬不宁,唯恐魔教来袭没有足够的武器来抵御。浮生阁掌门亲自来金圣山商议此事。难免会浮躁不安。话语中带着丝丝怨气和愤然。
"还请前辈说话时注意一下分寸。" 神意门从未将金圣山放在眼里,更何况浮生阁。一个三流门派,敢如此叫嚣神意门。苏凉意自然很不高兴。再者这是温子然一人的错事,没必要连着整个神意门都一起嘲讽。
宫車一下怒火便燃起来了。神意门从未将浮生阁放在眼里。如今一个晚辈公然推搡他的话。 宫钰宛向前几步走到她爹宫車身边,眉目中带着一股英气。"爹"宫钰宛知道她爹脾气暴躁,若真的争斗起来,定然没完没了。眼下可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
叶舒也自顾自的来到神意门的两个弟子身边。眼眸深沉的看着他们,缓声询问"在东陵四散时,你们大师兄都说过些什么?"
两人都有些心虚,互视一番,一个小弟子犹豫的抬眸"不将整个魔教摧毁,就誓不罢休。"这句话倒是像他说的。如此放肆和自负。因此一些明眼的师兄弟都纷纷离去。魔教可是像他说的那样好对付,百年前就不会有世界大战了。但还是有小半部分无依无靠的小师弟们依旧跟随温子然。但也在最后发现温子然根本没想过要活着。跟着他终究是陪葬的结果。
"那为何不跟随他了。"明知故问,但也触动了两人的心弦。逃兵两个字就算是死他们也说不出口来。小弟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叶舒坚定的一定要他们亲口说出来,又问了一遍,语气更加坚定与压迫"为什么?"叶舒不相信以温子然的个性会尊重他们的意见,安全的让他们都离去。在神意门,大师兄的命令就如皇朝中的旨意,武逆是要判逃兵之罪的。因此,同门的师兄弟都不得不遵守温子然的话,冒死到东陵大闹一番的。温子然固执一定要扩大实力足以与魔教对抗。定然不会轻易放他们走的。
"这。。。这"小弟子们慌张失措,他们没有想到叶舒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苏凉意也顺意思索片刻,凭温子然的性格的确不会轻易认输,也不允许他们退缩。这几日为何到处可见零散的神意门弟子。不大是他形事的风格。闻言也凑过来,两个小弟子更加心里不安了。
"说"苏凉意耐不住脾气了,做了如此错事,不知悔改就罢了,还与温子然一起胡闹,置于神意门为何地。非要将整个神意门都拖累了才肯罢休吗。
两个小弟子低着头,似乎都不打算说什么。叶舒晦暗一闪而过。暗哑的嗓音传来 "温子然出事了。"近乎肯定的说道。在场的众人都吃惊不已。温子然出事了,魔教该如何解决。难道要开战了吗。
苏凉意紧盯着他们,带着愤然揪住一人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他出事了?"强劲跳动的心不安着,这神意门是真的要保不住了吗?
无言以对,莫言承认着这一切。那晚暗夜温子然独自面对十万精兵,能赢过是绝不可能的。他们自顾离去,或许温子然早就在战乱中死去了。若是没有死去,下场也不会好,若是说实话,万一他们找来了温子然,指出他们是逃兵,他们的下场绝不会比温子然好多少。就算是没被处决,在这世上也会遭受无尽的冷眼。这对自负的神意门来说,可比死更难受。。
苏凉意从未考虑过会有这样的结局。温子然的武力他可是最清楚的,怎会轻易就出事了呢,难道是魔教暗中下手,明着说会和平解决,但实际上还是想统一天下吧。心焦的放下他的衣领。蹙着眉不知该如何是好。
宫車怒火冲天,朝着神意门的两个弟子大骂道"滚,废物。"不见温子然,与魔教更不可能会和解了,战争一触即发,他们浮生阁还能保住百年前先辈留下的荣耀吗。他死后可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啊!
宫钰宛一脸愁容,来到伫立在原地的叶舒身边"温子然不能按时找到,魔教定不会善罢甘休,真的不可避免了吗。"一个离渊都能闹的天翻地覆,整个魔教显世,将会是所有人的灾难。
"恐是如此。。。"一阵冷风吹过,半开着的窗飘来几瓣雪花。愁绪凝固散不去,与圣洁的雪交织着缠绵着。。
惜婉阁中的舞萱笙也不安的从噩梦中惊醒,初冬之际,竟吓的半身冷汗。梦中叶舒出事了,就如潜意识里满身是血的躺在自己怀里,怎么唤都不醒。下意识的抚摸着微隆的肚子,他有些不安的微动着。孩儿,娘亲让你担心了。
门外,漆黑的魅影一闪而过,舞萱笙挑眉起身,批了一件狐裘下床,护着肚子走到梳妆台前,低压的声音响起"进来说话。"又一恍神,一个黑衣人毕恭毕敬的站在她面前,是暗军的领首。"主子,温子然死了。"
一句话惊到舞萱笙,不可思议,语气中略带一丝慌乱的询问"怎么死的。"
"他伤了武子胥,被北莫太子乱剑砍死。"魔教见不到温子然,是不会泄愤的,但温子然却在此时死了。
舞萱笙沉默许久,叹了一个长长的气,没想到这一刻来的如此快。情势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严峻。
"下去吧,将二哥唤来。"
领首抬眸,许久深沉领命"是。"残影掠过惜婉阁,划过月色,直奔王爷府。
舞萱笙起身,有些头晕扶着柱子缓了一会儿。好了许多。踱步走到衣橱,拾起叠好的月白衣袍,是叶舒离去前留下的,上面还留着残香。自此他走后,舞萱笙不敢打开它,只怕睹物思情会伤到孩儿。将它小心的抱到怀里,勾起残笑,下一次再见,便就是敌人了。他还会如此爱护她和他们的孩儿吗。
舞清扬并不在王爷府中,正与玉锦的父王逸亲王商议国家大事,也好拉拢一下未来岳父。逸亲王也油然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是不错。胆大心细,远虑谋致。越看越顺眼。但逸亲王可没想过舞清扬看上了玉锦丫头。在他看来,舞清扬的未来妻子定是温婉典雅、在政治上能出谋划策的某国高贵公主。玉锦丫头从小缺一根筋,整日疯疯癫癫傻乎乎的。还想着以后怕她会到婆家吃亏,招个上门女婿好了,在自己眼前也不会有人欺负她。
‘恭晋王还真是年轻有为啊!能有如此贤臣是舞国的福分。’逸亲王毫不吝啬的赞美着,举起酒杯笑的溅出醇香。豪爽的一饮而尽。两人都不喜那种浮华的歌舞之地,因此总是找一些清净淡雅的茶楼。舞清扬暗喜着,成功拿下未来岳父了,玉锦就好办了,若是不同意直接绑进花轿就好。
‘哪里、哪里!逸亲王才是舞国的顶梁柱。未来还要您扶持呢。’舞清扬谦虚的回礼。笑话,他敢在未来岳父面前飘飘然吗。他从不喝酒,因此为了配合逸亲王,将手中的茶以茶代酒一饮而尽。‘哎~’逸亲王突如其来的叹息引得这个准女婿心里一紧,是自己哪里说错做错了吗。
舞清扬提着心问道‘逸亲王为何叹气?’
逸亲王又一口烈酒下去,舒适的半眯着眼睛,意识有些迷糊‘还能是什么,臭丫头从不让我这个爹省心。想来都及笄了。正发愁找个可靠能终身托付直人照顾她,免得一天到晚不着调的。’什么?是想要将玉锦推销出去。眼前都有个无比合适之人,哪用的着挑三拣四的选其他人。逸亲王突然停住了目光在舞清扬身上。舞清扬有些紧张,是发现自己喜欢玉锦。他也会不好意思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心声有些不太好吧。
‘恭晋王身边若是有合适的,可要为小女挑选个俊杰。’事实证明舞清扬想多了,逸亲王压根没想过舞清扬会看上呆呆笨笨的玉锦。再者,一个大老粗怎会同女孩家谈心事。他怎会知道两人之间的暧昧。这句话可把舞清扬给噎住了。想着将自己未来准媳妇介绍给天杀的某个臭小子,都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我......’刚想吐露心事,免得逸亲王真的将玉锦给下嫁他人,到时候自己哭都来不及。忽然,窗外一抹身影快速闪过。制止了舞清扬想要开口的话语。剑眉微蹙,逸亲王也顺势看向窗外,依旧安宁平静,并没有什么异常。随后开口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