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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不知道的是,此刻在舞国的舞萱苼再次陷入了危机。
“他娘养的,都给老子撑住。”爆此话的是吴起将军。平日里一个颇为将军风范的吴起,也是被逼迫到如此境地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吧。
剩下的人都皆是武艺和耐力拔尖的弟子,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些门派的人就开始跟踪着他们了。或许是无名神医那儿,又或许是在金圣山就开始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到现在才对他们下手。
“教主,您还能撑住吗?”方临苍白着脸,竭力挡住了突如其来的一剑,而另一利剑朝着方临的胳膊划过,腥甜的血滴迸溅到侧脸上。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无事。往身后撤。”舞萱苼的脸色比方临更加苍白,手中持着剑动作也越发的缓慢起来。一直站在方临的一旁。舞萱苼已经尽量没有给方临拖后腿了,耳侧却灵敏的听到了方临痛苦的声音。不禁提出全身残留的所有力气挥舞着利剑。一剑下去,对方靠近的身躯砰然倒地。一颗头颅滚到了舞萱苼的脚下。
鲜血粘在了她红色的斗篷上面,与本色融为一体。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鼻中。让舞萱苼胸口处直泛恶心。
“不行啊,教主,身后也上来了一群人。”身后的弟子喊着嗓子向他们吼道。
血似乎染红了几人的眼眸,手中也杀得没有了知觉。他们今晚是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的仇,报不了了,还要搭上如此多人的性命。若是她自己死也就罢了,舞萱苼瞧了一眼身边的方临和吴起,咬紧牙关。不行,绝对不行。他们不能死,觉得不能因为自己在这里丧命。
或许现在只要那个人能帮助他们逃出来了。墨色的眼眸下,一团红色似乎要占据墨色。
“这些人都该死,要我帮你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一道妖魅的声音从心底最深处传来。似乎就要吞噬这具身体一般。
而后墨眸又蓦然回归,愣了一秒。舞萱苼皱着眉头,瞧着眼前的物景似乎要定格在这一刻了。
“不要,不要。”舞萱苼懵楞的轻声开口道。
这道声音不是别人,真是前不久被封印在体内的邪魅,竟然一不小心被她给抽出了一丝意识。若是被她给强占了身体,那就真的后悔不能了。
“你心里明明想他们都死,为什么就是不敢承认?你真当自己是圣人,被天下人给抛弃还要顾及着天下无情人的性命。你真是可悲啊,真是可悲。”邪魅与舞萱苼是一体的,她自然能读懂舞萱苼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更能抓住舞萱苼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你给我安静些,我不会这么做的。”似乎是想要证明自己的立场一般,愤恨的将抹杀了一个人的脖子。
邪魅笑了,舞萱苼听到很是清晰。那笑是无尽的嘲讽和冷意。
“你不会,那就看着他们去死吧。为了杀你的仇人,亲自将你在乎的人一一推进地狱。这就是你的选择,你可笑的选择。你的孩子可是他们亲手推下悬崖的,你这是忘记了?你这个狠心的母亲。”
在最后,邪魅故意提到了她的孩子,邪魅知道这是舞萱苼心中的一道极深的伤疤。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却的伤疤。
舞萱苼咬紧牙关,硬撑着,却默不作声了。邪魅的话并非不无道理。
他们确实该死。
她不想跟他们有纠结,但他们却拼了命的想要她死。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把身体交给我。我可以帮你报仇,报你孩子的仇。他们也可以不用死了。”邪魅抛出了一个让舞萱苼无法拒绝的条件。舞萱苼此刻有些动摇了。
对舞国、魔教,乃至金圣山,也都了结了。她或许应该这么做。
血眸极速的想要占据舞萱苼的墨眸。几个其他门派的弟子瞧见舞萱苼怔住的神情,都想要趁虚而入,也好挣得功名,也做一个掌门试试。如此大的诱惑,他们怎能不卖力。就算没有人组织,为了他们的门派发扬光大,他们也要拼尽全力。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手中的剑给掠夺去,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又是同一股力道冲破了他们的身躯,径直碎了他们的肝脏。并没有来的极的感受到痛苦,就已经应声倒地了。
很快最前面拼了命的人,都被如此给杀掉了。一时间从就要撑不住变为攥住主动权,吴起和方临也都疑惑了起来。直到都将视线转移到了舞萱苼的身上。他们的表情并没有感到什么劫后余生的感觉,脑中一闪而过的是天下大乱的场面。
此时的舞萱苼有多么妖治,她瞧不见。但其他人都瞧在了眼里。
血色弥漫在她的周围。她的血眸意犹未尽的看着那些蝼蚁一般的人群,小巧的嘴唇微微勾起,被血衣包裹着的身体似乎是蕴含了无尽的力量。一个又一个将周围的人给捏碎。这是一个嗜血的妖女,一个令人贪恋的妖女。
“教主,他们又来了。”身后的人也逐渐退到了舞萱苼的身后。吴起和方临见此情况连忙转身上前帮忙。
很快,在舞萱苼面前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就连一个活气的人都没有。邪魅出手,定然不会放下任何一个残留的余孽。
缓缓放下手,舞萱苼、不,是邪魅说道:“我答应就这些人,就一定会救。”
小小的红色斗篷转过身来,刚想要伸出手吧那些碍眼的人都杀掉时,径直就被扯进了一个强壮的怀抱中。血眸微微闪烁。她轻轻抬眸,对上的是一个熟悉而又伤痛的眼眸。
血眸再也抹去那个墨色了。
“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一个强劲又温暖的大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就开始不断摸索着,想要瞧瞧她身上哪里有伤口。
“莫延君~”舞萱苼近乎周围的一切都听不见了,唯独那道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也正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让她从无尽的黑暗中挣脱开来,回到凄惨的现实。
“嗯,是我。能撑的住吗?不能撑住就靠在我的怀里,我带你出去。”莫延君解下披风将小小身子的她裹住。犀利的眸子打量着周围死杀的场景。弯下腰来将她抱在怀里,稳重的步伐穿过厮杀和惨叫的地方。
舞萱苼真的累了,有莫延君在,她也能休息一会儿了。不知从什么时候,那个处处给自己惹祸的小男孩长大了,长成了一个真正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能让舞萱苼感到安全。
“一个不留。”莫延君沉稳的下令道。这些碍眼的人,竟敢伤害苼儿,杀了他们算是轻的。早该在他们身上划出百道伤口,然后撒上一把一把的盐,做成人彘,摆在一起人人观赏。就连这般也不能解除莫延君心中的痛恨。
若不是他留意派出一群探子跟着舞萱苼,若不是他从北莫快马加鞭的赶过来,苼儿怕是就要死在这里了。
金圣山的一切他都知道了,苼儿受的委屈他也知道了。这些人为什么要杀苼儿他更是知道。
所以,这些人死不足惜。以后他见一个江湖的人,就杀一个。从现在到死,舞萱苼的敌人就是他莫延君的敌人。
冷风吹过,吹散了浓重的血腥味。也吹冷了舞萱苼脆弱不堪的身体。她的身体不知不觉的微微颤抖着,莫延君心疼的将她瘦弱的身子又搂的更紧了。
这些人是他莫延君的敌人,而叶舒,是他最恨的敌人。苼儿为了他,放弃了一国之主的位置、甚至是回到了魔教。没想到为了他做了那么多,舞萱苼的结局竟然是被他给狠心抛弃了。这具身体本来就瘦弱,这才近乎一年不见,竟然被糟蹋成这幅模样了。
见教主被那个陌生的男人给抱走了,方临带着一群残兵围上去,就要举起剑挡住了莫延君的去路。
“你是何人?把我们教主放下。”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舞萱苼,至于眼前究竟是敌是友,他们也并不关心。教主不能随意跟随一个陌生人走,这是前提。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暴戾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莫延君本来就在气头上,若不是见他们如此护主,他早就冲他们下手了。见舞萱苼有些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低声开口道:“让开。”
“把我们教主放开。”方临浑身是血,坚硬的挺直了他的腰背,将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人血的剑指向了莫延君。他不在意再开战一场。身后魔教弟子亦是忠肝义胆,纷纷站在方临的周围不肯退让。
莫延君的军队见到太子被一群人用剑指着,都上前瞬间将他们给团团围住了。只等莫延君一声令下。消灭这一小群人对于莫延君的军队来说,是小菜一碟。
“放开我们教主。”方临最后一次开口道。手中的剑都已经准备好了决一死战了。
莫延君的军队也都做好了准备,要是想要冲过军队夺回教主简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