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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商量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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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东西已经交给鬼谷谷主了。”叶舒身上的清冷的气息早已瓦解了,取而代之的是激起了一丝动荡。他和笙儿的孩子没有死,那么久可以说明他和笙儿并不是有缘无分。他们之间还有未了断的情缘。

    “要不要派人去跟踪她?”跟随叶舒多年,肖骁自然清楚他现在此时的心情。能听到将军的孩子并没有离世,肖骁并不觉得是一件好事,这代表将军杂念更多,牵扯的更多。他亦是赞同玉虚道长和寒清掌门的决定。

    叶舒沉默些许开口道:“不必了。”此次前去,不仅不会查到什么,若是被烔黎察觉到了有人跟随着她,定会在路上浪费时间,到时候耽误了他孩子的病情,那更是得不偿失。叶舒相信烔黎、相信她救回他们的孩子。现在,除了相信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相信了。

    “明早就把《附辕录》的下册拿给我。还有那个人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他派了几波人去查询那个神秘人的踪迹,都没有任何消息。他的妻儿这个仇定然要报。不惜一切代价。

    肖骁走出黑暗,仅过了一年,他的面容上更是刚硬和棱角分明。之前随着叶舒进入军队还是一个稚嫩的孩子,在战场上亦是有叶舒和战士们的陪伴,他的身体强壮了,但心里还是那个稚嫩的人。现在叶将军变了,一切都变得很是现实残忍。他们也都跟随着叶舒迅速的成长。按在战场上,肖骁不输任何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可他就是甘愿跟随叶舒。

    或许,当所有人都认为叶舒再也不是那个正直温润的人时,肖骁是第一个拔刀将那些胡言乱语的人砍死。

    甚是恭敬的行君臣之礼道:“回将军,还没有消息。”

    叶舒抬头瞧了一眼与自己平头而视、毫不逊色的肖骁时,叶舒释然开口:“我早已不是元齐将军了,你完全可以留在元齐当你的将军。”自从第一次下山时,肖骁就一直跟着自己。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事和危机,能走到这一步,他叶舒也不枉下山这一趟了。

    现在他不是为了天下百姓而战,他们就没有必要跟随自己,失去他们原有的价值。他不愿成为阻挡他们野心的拦路虎。更不希望到时候他们恨自己。

    就如当初让千钰下山一般。

    千钰从小与叶舒长大,他与肖骁不同的是,千钰永远不知道叶舒心里想的是什么。或许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人吧。

    “不管到何时何处,你都是曾带领我们战沙场的将军,从不改变。”肖骁年轻少时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是叶将军不顾前嫌将自己带到身边,一度助他成为元齐副将军,他曾发过誓这辈子都随将军,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更何况现在他做的这些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容易的多。

    “或许你下山去,也未必是一件坏......”

    肖骁第一次打断了叶舒的话,亦是唯一一次。拔出背后的剑,单膝下地:“将军,我肖骁从不是什么大人物的料,若不是将军有意提拔,肖骁定然永生翻不了身。还请将军准许肖骁继续跟随将军。若是违背此誓言,我肖骁愿拔刀自刎,以示将军的大恩大德。”

    走或者是死,肖骁说的很清楚了。

    叶舒不禁轻声哀叹,他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人。无奈舞萱苼和肖骁都皆是这样的人。这两个人他都辜负不起。

    “起来吧。”

    肖骁撑起身子来,沉默的伫立在他面前听候差遣。这是他的责任。

    “此后你不必再唤我将军了,你是我叶舒出生入死的兄弟。”意味深长的拍拍他的肩膀。

    “是。”而后肖骁重新隐藏进黑暗中。从后叶舒成为了光,肖骁成为了影。

    ......

    清晨,惜婉阁中。

    舞萱苼还端坐在书案钱,寒冷的身子早已感觉不到外界的温度,又是一宿未眠,寂静的屋内传来一声轻轻叹气。不知不觉她又进入了沉思。她也知道这般对身子不好,可自己仍是控制不住自己。

    罢了,硬是强逼着自己去休息,也是适得其反。

    将身上的斗篷拉平,打开房门。还未晨起,天色渐暗。她无声的走出了惜婉阁,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沁雪阁。这里还是一片安静。不知玉锦这丫头回去了吗?

    轻轻推开房门,屋里面传来一声连绵的轻鼾声。也只有这种时候,舞萱苼才能会意的轻笑出声吧。

    “你是何人?”她还未踏出一步,身后四面八方提着剑将舞萱苼围住了。她的手还放在门框上。果真她这个二哥是真心疼玉锦丫头的。派过来保护她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的步伐已经足够轻了。

    一只手将斗篷拉的更低。她回来的消息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另只手则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背对着身子亮出来。他们自然认得这个令牌,是舞国调动暗军的令牌。是昨夜舞清扬特意留给舞萱苼的,就是为了避免此时的尴尬。

    他们有些迟疑的左顾右盼,是在怀疑令牌的真假性还是以为自己偷得?

    “有何异议,找你们主子询问清楚。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低沉的声线,确保掩盖了原有的声音。

    最前方的暗军一记眼神过去,身后面两个人消失在原地,剩下的人隐身在各个地方,虽是走了,但还是十分警惕她的一举一动。

    舞萱苼收起令牌,走进去顺手将门给关了。

    缓缓走过去,玉锦还是那副单纯无害的模样,沉睡在睡梦中。坐在床沿边,沉睡的玉锦似乎被舞萱苼身上的寒气给冻得往后缩了一下。而她伸出想要撩起她碎发的手也默默收回了。

    心中默念着,锦儿,在这深宫中,也只有你待在我身边了。把你交给二哥,是我最放心的了。以后也只有二哥能陪着你了。

    玉锦梦中,皇姐还勾着笑给自己夹着菜,她真的好开心。又回到了皇姐在身边的时候。但下一刻,皇姐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言不发的转头离去。她慌忙的丢下一切想要追上去,可怎么都追不上。

    舞萱苼占据了玉锦整个童年时光,舞萱苼的重要性甚至是超越了她父王的位置。舞萱苼宠着玉锦,像姐妹更像是母女。

    失去皇姐的玉锦很快就清醒了,睁大着恐惧的眼眸,泪水从眼眶中缓缓流下。等到她彻底清醒时,她床边的温度早已变得寒冷了。

    玉锦使劲擦干眼角的眼泪,胡乱的将衣服披在身上。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玉锦正在为那个恶梦而忧伤,更是因为昨夜到沁雪阁中,得知一文也随着汐儿妹妹离开了,现在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她怎么对得起皇姐啊。

    此时,舞萱苼已经来到了龙心殿中,在慢慢悠闲的品茶等着舞清扬下早朝归来。

    泛白的指尖细细的描绘着茶杯的润泽,在梨苑品过烔黎前辈的茶,烔黎前辈喜好喝酒,近乎是无酒不欢。那时还没想到梨苑中还有余下的上好的茶叶。那茶苦大于甜,就算是后味亦是涩苦无比,只要慢慢饮下去,就会发现它的甘甜是隐藏的。而龙心殿上的茶后味则是清甜的,意外的想喝烔黎前辈的茶。

    仍旧是血红斗篷,改变的不止是那面目,更是身上压抑沉迷的气息。以前的舞萱苼,是一把刚刚出窍的利剑,而现在则是一把饱经风霜,即将被重新开启的血剑。磨砺如此,尝尽了世间中百味的痛后,现在的舞萱苼更有资格成为心中的那个强者。

    龙心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舞清扬甚是愤怒的进来。

    是被那个突然冒起苗头的左党给气着了吧。

    “二哥,喝些茶消消气。”顺手又斟了一杯清茶递过去。舞清扬微微收敛了一丝怒气,走过去伸手接过来。一口饮下去了。

    舞萱苼饶有意味的开口问道:“二哥,这茶是什么味道?”

    舞清扬疑惑的看着手中一滴不剩的茶杯,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了一眼舞萱苼。此话是何意?

    舞萱苼接过二哥的空茶杯,又给他斟了一杯茶递给他。“这杯是什么茶?它的后味是甘甜还是微苦的?又用什么样的泉水煮出来的......”

    一杯茶有那么多程序和步骤,他怎么知道...舞清扬恍然大悟。收拢起怒气,神情安之泰然的将这杯茶送到嘴边细细的品味。后味甘甜,煮茶泉水亦是采用的冰山泉水。

    “好些了吗?”她淡然开口。

    一个圣君,先做好的事情就是要保证大脑清醒,只有这样才能正确的选择接下来给做什么。

    “嗯,今早是因为...哎~”

    “是因为宰相颠倒黑白,又被吴起给误会。二哥怕孽根未除,还失去了一个大将之才。”

    舞萱苼的猜测事事印证了早朝时发生的所有事情。

    “现在该如何做才能杀杀他们的嚣张。”现在的朝廷上都要翻天了,处处都是他们的爪牙。软弱的早已随波入流加入左党,刚硬的也被处处威胁。舞清扬的警告对现在的左党根本就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

    舞萱苼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清冷的开口道:“我们里应外合,然后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