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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雪低眉不语,依旧轻轻地擦拭着琴弦,月冰上前一步笑道:“多谢琉璃小姐垂青,但公子不笑是因为无可笑之事,若公子对着琉璃小姐一笑,反而是辱了小姐。”
琉璃恩雅微微一怔,心中反倒生出几分敬佩来:“扫雪公子果然是世间奇男子,恩雅受教了。”
“笑天下可笑之事,笑天下可笑之人!好!好!好!”三声好字从玄字间嗡嗡而出,正是玄九重“在下天绝门玄九重,不知能否请公子在老夫寿诞上奏曲?”
月冰再次拱手:“公子身子单薄,怕是经不起舟车牢顿。”
“哈哈哈”黄字包间里突然发出一窜笑声,原来是白青衣的弟弟白梵“人家扫雪公子如此出尘,又怎会去你门天绝堡那般污秽之处。”
“臭小子你说什么!”玄天问当即跳了起来“我们天绝门没有杀害老城主!是你们在咄咄逼人!”
“啪!”一声,玄九重当即拍桌案起“问儿,给我退下!”全场一片哗然,纷纷朝玄黄两个包间望去。
而只有一人却依然注视着舞台,就是玄天傲,他的视线直直落在舞台上那个身着蓝衣的女子身上,她有着一张灵气逼人的脸和一双不染尘埃的眼睛。
月冰感受到了玄天傲的视线,她扬起脸,对着玄天傲微微一笑,这一笑却让玄天傲的心漏了一拍,她果然就是那天坐在茶楼旁的少年,那那天的黑棋究竟是她所发,还是她的主人,那位扫雪公子所发?若是如此,那这两人决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岑——”一声,扫雪的琴声再次响起,扫去了那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就如扫雪一般,在每人的心里扫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来,从舞台的一角,缓缓飘来一位仙子,她便是天上人间的舞娘拒霜。
拒霜拒霜,拒之寒霜,一颗芳心,只为九阳。
拒霜拒霜,谁人惜霜,心之呵护,含苞欲放。
拒霜的美冷若冰霜,她有着和扫雪类似的气质,但她是雪中孤梅,傲然绽放。她在扫雪的琴下化作一只雪雁,与风雪搏斗,与彩蝶共舞,看地众人如痴如醉,不少人的眼中渐渐燃起了火焰。
忽然,她临空跃起,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刀光滑过众人的眼,直逼天字包间,扫雪琴声骤急,指尖划出一道寒气,紧追拒霜而去,拒霜似乎并不在乎身后的寒气,她直直盯着那卷竹帘,剑气横扫,竹帘断裂,露出天字包间的主人,一面如冠玉的男子,男子嘴角含笑,如同春风一般的暖人,他即不躲也不防备,只是折扇轻摇看着这迎面飞来的地狱天使。
就在拒霜以为即将刺中他的那一刻,那身后的寒气瞬即打中了她的腰间,她惊呼一声****空际。
就如受伤的白鸽,犹如飘零的花瓣,她落了下来,下面不是柔软的草坪,而是等待她的侍卫,侍卫手执钢刀等着将这只猎物的降临。
就在这时,横空划过一个蓝色的身影,是月冰,月冰接住了她,翩翩而落,月冰扶着怀中软若无骨的拒霜,惊讶地发现她已受重伤,昏迷不醒。
事情发生地很是突然,几乎没有让众人惊讶的时间便已将刺客制伏,众人怔愣地看着月冰将那拒霜放下,然后对着扫雪就是一礼:“公子,不过是人家的事,为何要下如此重手?”
扫雪只是淡淡地看着月冰,与此同时,天字包间男子身后的人欲抓拒霜,却被那男子身边一华衣女子拦住,那女子丹凤勾人,艳丽非常:“听说扫雪公子从未说过话,休得打扰。”
那青衣男子立刻调笑道:“怎么?你看上了?”
女子但笑不语。
扫雪轻抚琴弦,淡淡道:“别人的事我自不管,但若在我琴下闹事,就该死。”温糯的声音,很淡,淡如即将化去的白雪,但却浸润了每个人的心,让人感叹,世上怎有如此动听的声音。
月冰浑身一怔,看向身后躺着的拒霜,抬眸间,是那个天字包间,她愣了愣,心口的那团气瞬即消失,她今天的目的已然达到,只是不知那拒霜究竟是何身份。
她看着一动不动的拒霜,笑了起来:“公子还是惜花的,没下狠手。”只因这一句话,扫雪淡淡得笑了,这一笑,犹如阳光下绽放的白莲,让人惊艳,但更让他们惊讶的是,这对主仆的功夫,绝不容小觑,他们到底是何妨神圣!
天字间的青衣男子站了起来,拱手道:“惊扰了公子的演奏,龙某再次向扫雪公子陪不是。”
“不必。”扫雪淡淡回道。青衣男子挥了挥手,那些围在月冰和拒霜身边的人立刻将拒霜捉起,却不想月冰走到了他们的身旁,护卫当即拦住,月冰看向那名姓龙的男子,眨着眼睛,似乎在向那男子抛着媚眼,那男子微微得笑了,笑容中似乎带着玩意,他朗声道:“让那姑娘进去,既然是扫雪公子的人,不必多虑。”
扫雪的脸阴沉下去,看着月冰对那男子绽放着只对自己才有的笑容,暗道原来月冰对别人也是如此。
月冰收起笑容,走到拒霜面前“嘶啦”一声,就扯去了拒霜右臂的袖子,一条玉臂瞬即****在众人面前,与此同时,右肩上一条黑龙的纹身赫然乍现,立刻带起一片抽气声!
“地宫!地宫的人!”
地宫,江湖闻之丧胆的黑暗势力,他之所以如此可怕,是因为他们是魔道,是一股与中原整个武林抗衡的力量,但在月冰认为,他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比名门正派更团结,白道上的门派,简直数不甚数,但黑道上,只有一个地宫,所以他强大,他让人闻风丧胆,而且,他的背后,是一股更为强大,无人能知的力量。
当然,有一个比地宫更为神秘的地方,就是西界,无人知道它究竟是正是邪,但每当武林发生暴乱的时候,西界的人就会出现,他们的出现无人知晓,他们会融入武林之中,直到风平浪静之后,他们便会再次悄然而去,而留下的,就是一块刻有“西界”两个字的令牌。
月冰挖开了拒霜的嘴,从里面拔出了一颗牙,血瞬即顺着拒霜的红唇潺潺流出,月冰将牙扔给了身边的侍卫,他们都惊讶无比,这女子显然比他们更为细心,若这牙不拔出,待犯人醒来,便会咬破藏在牙内的毒包,立刻见血封喉。
月冰在侍卫身上擦了擦手,回到扫雪的身边,扫雪淡淡道:“你想见的是他?”
“也不尽然。”
“哼你打算利用我多久?”
“怎么,想你的师妹了?”月冰说着玩笑话,心里却滑过一丝痛。
“你就会拿我师妹转移话题,我不是蠢牛,总被你捉弄。”扫雪带着怒意的话让月冰一阵疑惑,看来是出来久了,单纯善良的扫雪也渐渐被这世俗污染,变得不再纯净,换句话说,就是扫雪越来越精,变得不好互弄。
扫雪说完这话,甩起袖子,愤然而去,只剩下傻站着的月冰,这扫雪的脾气日益见长,她赶紧抱起紫檀琴跟了上去。
(今天的章节怎么有点乱,还好发现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