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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条随著徐徐和风飘荡,绿叶盈盈充满著生趣,群山环绕,一望无际的碧绿,这就是狂嚣岛。
陆羽心动了动卷翘的睫毛,吸入鼻腔的净是沁人的草香。
睁开双眼,陆羽心看着陌生的屋顶,一时有些迷惑,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醒了?”
比红樱冷冷地看着床榻上的人儿。
陆羽心眨了眨酸涩的眼,喉咙的乾紧,让她吞口水时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你”她的声音粗得可以。
比红樱冷讽地一笑,倒了杯水递给她。
陆羽心捧起杯子,一口气就喝光水。
她松了口气,感觉精神多了。
“请问,是你救了我吗?”心情一放松,所有遗忘的事一古脑儿地全蹦了出来。
“救你的是岛主。”谷红樱还是没有表情。
“那请问”
比红樱没理会满脸问号的陆羽心,一袭红衫迳自消失在门后。
“姑娘i陆羽心颓丧地垂下手。
凝看着纤白手掌上的烫伤,晶莹的珠泪禁不住又滴落。
爹!
她屈起膝盖,将脸埋入其中,低声地啜泣。
没了爹、没了落叶山庄,就连春情、周嬷嬷她们都不晓得在哪,她是真的变成无依无靠的孤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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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闾黑的瞳眸漾著幽光。
“是的。”
“问了你什么?”
“她问是谁救了她,红樱照你的意思,只说是岛主。”
他的薄唇勾起惑人的一笑。
“少主”谷红樱欲言又止。
她有什么立场像个护妇般质问他?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他的小师妹。
宇文隽斜挑俊朗的眉,似笑非笑地瞅住比红樱“话到了嘴边,怎么又缩了回去?”
“没少主,你为何要救陆羽心回狂嚣岛?”她终于还是问出口。
宇文隽失声一笑,彷若谷红樱问了个好笑的问题。
“红樱,只是个游戏。”
“游戏?”谷红樱满脸不解。
“是啊,一个小小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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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心很快的知道自己身在狂嚣岛。
那日她醒后见到的美艳女子离开后,随即进来一名穿著粗布襦裙的老妇。
她眼神锐利地从头到脚扫视陆羽心一遍,鄙夷的眼神告诉陆羽心,狂嚣岛不养不做事的人,就算是岛主救回来的人也一样。
“如果你以为可以像在落叶山庄那样的养尊处优,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从今以后,你和我们都一样,是狂嚣岛的下人,命是属于岛主一人的,没岛主的准许,你休想离开这里。”同嫂板著脸,对陆羽心解说著岛上的规炬。
不知为什么,陆羽心总觉得同嫂敌视她,说话都带刺,对她所做的事也总是不满意。
想到这儿,她不禁又蹙起黛眉,轻叹口气。
翻开嫩皙的手,触目惊心的伤痕布满十指,挫败的感觉又再度涌上心头。
这些伤并非茫同嫂故意虐待她才有的,凭良心说,同嫂交给她的工作要比别的人还轻松,手上的伤全是她自己不小心得来的。
她一直是被养在深闺的娇娇女,习的全是琴棋诗书画,柴米油盐这些琐事,向来足与她无缘的,可今日她才明白,在落叶山庄所学的,到了狂嚣岛全成了没用的废物,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一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她的手背,让她从自怜中猛然惊醒。
“同嫂给的工作太重了吗?”
像醇酒般醉人的嗓音在陆羽心耳畔响起,她心头不由自主地一悸,随即赧红了脸,一抬头,对上的是一张她所见过最好看的脸庞。
宛若深潭的黑眸,刚毅直挺的鼻,略噙著笑意的薄唇,构成一张俊逸的脸,而随意披散在他肩胛的黑发,更在无意中为他增添了致命的邪魅。
无疑地,这是一个会令女人疯狂和沉醉的男人。
陆羽心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眼前这男人让她莫名乱了芳心。
“我吓著你了吗?”男子嘴角的笑痕加深了。
“没没有。”陆羽心心虚地垂下眼睑。
“好不容易把你从火堆里救出来,我可不希望又把你给吓出病来。”宇文隽眼底闪过一抹光亮,低沉的嗓音更加轻柔。
陆羽心忽地瞪大眼“是你救了我?你是狂嚣岛主?”
原来这伟岸不凡的男人,就是救她脱离死神之手的狂嚣岛主。
“我倒希望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他惑人心神的一笑。
陆羽心收拾起惊讶的神情,同嫂的话在她脑海里蓦然响起。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下人是不该直呼主子的名讳的。”
“谁说你是下人?虽然狂嚣岛的规炬是不容许吃白食,但你不同,你可是我救回来的贵客呢!”宇文隽斜挑起俊眉,对她的话大表不满。
陆羽心握紧发汗的手心,挣扎著该不该告诉他同嫂说的话。
“没人说,是我自己这么想的。”她细声地说。
宇文隽眸中闪过一道诡谲的炯光,嘴角却勾勒出更深的笑痕。
“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做这些粗重的工作,改到积玉堂去吧。”
“去积玉堂?”陆羽心微张檀口。
积玉堂是狂嚣岛的重地,同嫂一再告诫她,闲人是不许接近的。
“呃等等!”陆羽心看见他转身要定,心急之下开口唤住他,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可以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宇文隽没回过身,他淡然说道:“宇文隽。”
“啊?”陆羽心一时间怔住。
宇文隽?他叫宇文隽?难道会是
“你可是皓月山庄宇文家的人?”她满怀著希望,心情起伏不定的问。
如果他真是皓月山庄的宇文隽,那不就是她的夫君?陆羽心嫣红著脸想。
宇文隽在听到皓月山庄时,身子僵了一下,但头仍是没回。“不是,我没听过什么皓月山庄。”随即离去。
“喂”
陆羽心垂下想招回他的手,难掩心头淡淡的惆怅。
足啊,她那未曾谋面的夫君,早跳下崖死了,她怎么能奢望他还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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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儿呀活下去为爹娘报仇
宇文隽倏地睁开眼,从锦床上跳起,伸手挥去鬓间的冷汗。
他跨步来到窗边,藉著月光看枯黄的落叶纷飞,试图让心情平静。
多久了?他多久没再梦见躺在血泊中的母亲,那饱含控诉的眼
陆羽心
宇文隽细细地咀嚼这名字,唇畔再度扬起嗜血的笑。
真没想到陆天刚那丧尽天良的恶贼,居然会生出这般标致的美人儿。
而陆羽心的善良,则与她的美丽一样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犹记得陆羽心出生的那天,他和爹娘一同去落叶山庄祝贺的情形。
唉出生的陆羽心已经看得出来将来绝对会是个大美人,宇文承德还笑盈盈地告诉他,小羽心是他宇文隽未过门的媳妇儿,要他千万得好好疼惜她。
没想到数天后,皓月山庄便因盘天剑谱,而惨遭灭庄之祸时,身为宇文承德至友的陆天刚,居然不顾朋友道义,不但没对宇文家伸出援手,反而投靠了最有可能的凶手正剑山庄欧阳义。
眼眸乍然进出令人胆战的恨意,咱!他捏碎了手中的白玉酒杯。
内力一运,当他手一松,滑出手掌心的,竟是一堆白色的细沙。
邪佞狂肆的笑再次在他冰冷的唇边漾开。
陆羽心,我可爱的新娘,为了允诺我爹的话,你一定会成为我宇文隽的新娘。
一个浴血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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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曲折的长回廊,陆羽心没有空闲去欣赏沿路的繁花绿树,花径亭榭,她的心思全放在手上那叠厚重的帐册。
陆羽心终于知道,为何同嫂会说积玉堂是重地了。
积玉堂是狂嚣岛的菁英份子聚集之所,没有风火令牌是不能进入的。
另外,它也是管理所有隶属狂嚣岛产业的帐房,她就是在这儿做事。
宇文隽为什么会让她进这么重要的地方做事,这点陆羽心压根没去细想,她单纯的认为宇文隽是她的救命恩人,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到了积玉堂门口,她困难地用手肘去推开门,抱著帐册走进去。
“平叔,您要的帐本找来了。”
陆羽心抽出系在腰间的手绢拭汗,细瘦的手因为刚抱过重物而微微颤抖。
海平锐利的眼光瞄了陆羽心一眼,又不吭声地继续做事。
陆羽心无声地叹了口气。
除了宇文隽外,狂嚣岛的每个人都不给她好脸色看。
陆羽心用力地眨著含雾气的翦瞳,逼迫自己不准掉下眼泪。
“平叔,您喝茶吗?我我去帮您泡杯好茶。”不等海平回答,陆羽心几乎是用跑的冲出房去。
海平转过身,微皱著灰眉,眼中有著研究的眸光。
这陆羽心,似乎和他原先想的有些不一样。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海平赶紧再回过头假装忙碌。
“平叔,试试我泡的茶。”
陆羽心小心地将瓷杯放在海平的手边,眼中满是期待。
海平本来是打算再来个相应不理,但一见陆羽心那期待的模样,他居然有些狠不下心,加上那茶香直诱惑著他,使他忍不住端起茶啜了一口。
“怎么样?”陆羽心看着海平又啜了一口,她忍不住开口问。
“你常泡茶?”
这茶人口香气馥郁,滋味甘醇,喝得出来泡茶之人功夫下得极深。
陆羽心盈盈一笑。“嗯,我爹很喜欢喝茶,尤其足西湖的龙井,他每天晚上都要喝上一杯才睡的。”
海平忍不住把杯中剩余的茶一口喝光。
“足啊,只有龙井才有这样的香郁、味醇。”他意犹未尽的呼出口气。
“若是平叔喜欢,羽心可以常为您泡上一杯。”她实在需要做一些让自己觉得有用的事。
海平无语,静静地盯著空空的杯子。
笑容僵在陆羽心的脸上,她神色黯然地转身要离开。
“每个晚上都要一杯。”
闻言,陆羽心欣喜地回过头,感激地朝海平的背影猛点头。
“谢谢你,平叔!”
海平根本不敢转身,因为他怕会让陆羽心看见自己赧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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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影奴来报,欧阳鸿派人大肆搜索落叶山庄,不过似乎并没有斩获。”于飞对著在榻上盘坐的宇文隽说。
宇文隽露出一贯嘲弄的笑容。“陆天刚要是把秘笈放在落叶山庄,欧阳义怎么可能找了十几年,还没有著落?”
人家说虎父绝无犬子,可惜这欧阳义好像是生了个脑子装稻草的儿子。
“会不会是庄内有密室?”于飞认为这也不是不可能。
宇文隽傲然自信地说:“要真有密室,陆羽心怎么会不知道?”
影奴时时刻刻监视著陆羽心的一举一动,自从陆天刚死后,她根本没进过什么密室,顶多去藏书阁。
“那陆天刚到底是把剑谱藏到哪儿去了?”于飞自诏聪明,可这回却怎么也想下通。
宇文隽嘴角扬起一抹恶意的狎笑。
“答案就从陆羽心身上找起吧!”
湛亮的黑眸中,复仇的炙火正开始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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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刚浮出山头,银光泄满一地。
陆羽心仅穿著单薄的月白单衣素裙,外搭一件银雪褙子,徐缓地往后山的小池塘走去。
月光映照下,池光粼粼,虽然不此白日那般光耀,但更具一番风味。
她选了一块比较乾净的石头坐下,从衣襟内拿出一块雪色白玉。
哀过白玉上精琢的图形,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是爹送给她的十八岁生辰礼物,上头的穗子还是她亲手打上的。
才几个月,她就从天之骄女沦为无家可归的孤儿了。
春情、周嬷嬷她们不知道是否平安?
“这是你心爱之人送的?”低沉的男音自她身后响起。
陆羽心粉颊微红,瞬间忘了呼吸。
她暗斥自己,不该一听到宇文隽声音,就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
“宇文大哥。”碍于闺训,她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宇文隽扬起嘴角,像是没瞧见她的刻意闪避似的,又向前跨了一步,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嗯,是块上等白玉,你那情人的眼光不错。”
他像是在赏玉的样子,攫住她纤白的手,轻轻抚弄著她手上的玉佩,语气是万般地轻柔。
“不!不是情人送的,是我爹送我的。”陆羽心急忙抬起头解释。
她不愿让宇文隽误会,此时此刻,她只知道,她纯稚的情愫只为他燃烧,却没发觉宇文隽在听见玉是她爹送的时,看似温和的眸光有一瞬是阴鹭的。
“是吗?”
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绋红的娇颜,望进陆羽心含情带怯的瞳眸里,宇文隽满意自己创造的效果。
陆羽心足株养在花房的娇兰,可惜他不是怜花之人,她只是他所布下的局里,一颗微不足道的棋罢了。
倏地,一股奇异的热流窜过他心头,惹得他无端的烦躁,他断然抹杀掉,不予理会。
“羽儿,我是否能这样唤你?”他注满深情的眸望进她的水瞳。
“可可以。”
陆羽心羞赧地一笑,白玉的脸上嫣红更深。
宇文隽的眸光转黯,双手一抄,轻易地将她搂进怀中。
“羽儿,你可知我盼望此刻已久
他倾身俯近她,低头覆上她红艳的唇办。
他先是轻嚼她的红唇,湿热的舌尖描绘著她完美的唇型,再诱哄她轻启朱唇,放肆地探入她嘴里,与她纠缠、嬉戏。
陆羽心不知所措,心里却又感觉渴望,她几乎无法呼吸,却又不希望他就此打住,只能虚软著柔馥的身子,依附在他怀中。
“羽儿,我甜蜜的羽儿,你可知道,打从在落叶山庄的书阁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再也忘不了你了。”他俯首在她颈窝处厮磨,温热的唇贴着她细白芳馥的颈项低喃。
陆羽心完全陷入他所编织的柔情毒网,迷醉在他的温柔中。
她心里涨得满满的,全是对他无穷尽的爱恋。
“宇文大哥”她轻喘唤道。
“叫我的名,羽儿。”
“隽”
宇文隽轻扯嘴角,霸气的唇再度攫住她的小嘴,重新品尝她甜美的滋味。
“羽儿,我要你,我要你变成我的!”他在她唇边低语。
没时间让她细想,宇文隽的唇贴上她洁白的颈项,手指纯熟地挑开她的衣襟。
陆羽心无助地攀附在他身上,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点燃炙热的火苗。
“隽”她娇软地呻吟,感觉他的大掌伸进她茜红的肚兜,抚上她圆挺的丰润。
宇文隽的黑眸漫上狂野的激情,轻柔地搂著她躺在青草为他们铺成的软床上。
当那完美无瑕的玉体净现在他眼前时,宇文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他早知道陆羽心很美,可没想到褪去衣衫后的她,比他所想像中的还美。
被他打散的发丝似黑缎般披散在草地,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照拂下圆润莹白,小巧却圆挺的美胸,不盈一握的纤腰
宇文隽眸光一黯,随即将她粉色的蓓蕾含入口中,轻吮、啃咬。
“别”陆羽心混身一颤,身子就像快融化一般绵软无力。
“渴望我吗?羽儿。”他扬起一抹邪笑,惑她交出真心。
“我”她无意识地呻吟,眼神迷乱。
她完全抗拒不了宇文隽在她身上造成的激情和快感,可是十八年来的闺训礼教,让她下意识想拒绝他。
宇文隽唇畔泛起一丝诡魅笑意,他看出陆羽心想退缩。
“羽儿,你喜欢这样吗?”
他绕著她红嫩的乳尖周围舔舐,就是下碰她的乳尖。
“呃”陆羽心承受不住地拱起身子,抛去羞怯和礼教,彻底沦陷在他纯熟的挑逗和勾引之中。
宇文隽知道她已经完全为他敞开心房,照计划,他该就此打住,可下身胀痛的欲望却不允许。
不再逗弄她,宇文隽身子一挺,坚挺的欲望瞬间埋入她的身子。
“啊痛!”
陆羽心被这突如其来的骇人疼痛给逼出泪来,伸手便想推开他颀硕的身体。
“你是我的!”他揪住她挣扎的双手,与她十指互握。
他咬著牙,不断狂野地冲刺,每一下部直达她紧窒的深处。
“隽”
疼痛渐渐散去,快感如狂涛般席来,让她忍不住放荡地娇吟出声
潺潺的流水声隐不住这欢爱的乐音,微凉的秋风,更是吹不熄这如烈火般的热情激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