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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玥把浴桶拿进来,又端了热水倒进桶里。
里面好多中药材,泡出了一股药香味。
卓玥帮他脱掉衣服裤子,扶着他慢慢地泡进桶里。
他的腿能带一点劲,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这点劲用完了,双腿便如同摆设。
热水泡到他的胸口,很舒服,血液好像都流通了。
“老婆,那些人真的没有来吗?”苍圣烜这个疑惑实在是深入心脏。
卓玥给他擦着背,“怎么?你还希望有人来找我们麻烦?”
真是太敏感了。
苍圣烜轻蹙着眉头,以前她也给他扎针,但他从来没有睡过去的症状。
这是第一次。
加上今天遇上的事,实在是没有办法让他不去多想。
“我当然不希望。”
“那就行了。反正我们现在好好的,不是吗?”卓玥绕到他前面,双手捧着他的脸,“好啦,别再多想了。你呀,好好的把腿治好。”
苍圣烜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干净的不再一丝杂质。
心里虽然有太多的疑惑,但他最终还是相信她。
他们已经是夫妻,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把她身上的秘密都告诉他的。
。
米月婵在家里等着好消息,她捏着手机,不时的看着时间。
天都黑了。
“月婵,怎么还坐在这里吹风?赶紧回房休息了。”艾珍就是不放心她,果然看到她站在阳台,吹着风。
米月婵回过头,看着她,“妈,我马上就去睡。”
艾珍皱着眉,“你这孩子,别总让妈担心。”
“嗯。”米月婵听话的转过身,回到卧室,上了床。
艾珍给她盖上了被子,这才放了心。
“妈,你陪我睡吧。”米月婵拉住准备走的艾珍。
艾珍微愣,这还是她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笑了笑,“好,妈陪你睡。”
拖掉鞋子上了床。
刚躺下,米月婵就抱住了她。
艾珍笑着摸着她的头,“你这孩子……”
“妈,晚安!”米月婵闭上了眼睛,却清醒的不得了。
脑子里全是她被骆译河强上的画面,她被狠狠的蹂躏,毫无反击之力。
任由她叫破了喉咙,骆译河就跟着了魔一样将她压在身下……
身体,忍不住颤抖。
她极力的控制着。
这受到的一切伤害,耻辱,都是拜卓玥所赐!
她要是不看到那个女人彻底消失,她心里的这根刺怎么能拔出来!
这个恶梦,又怎么能醒?
。
次日一早,米月婵就接到了短信。
短信的内容让米月婵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分不清那是欢喜,激动,还是什么。
眼泪,莫名的就流出来了。
“米小姐,有件东西,我想亲自交给您。”对方发信息。
“什么东西?”
“那个女人的。我把地址发给您,请您一个人过来拿一下。我想,这件东西,您一定很感兴趣。千万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
米月婵皱了皱眉。
卓玥的东西?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
米月婵完全想象不到是什么。
但是对方的话,明显勾起了她的兴趣。
卓玥既然死了,留着她的东西,就当是给自己的奖励。
她要时刻的记着,卓玥最终还是不得好死!
而且,是死在她手上的!
“妈,我想出去逛一下。”米月婵换好了衣服,下楼。
艾珍微惊,“你要出去逛街?”
“嗯。”
“你等我,我去换衣服陪你。”艾珍还多怕她以后都不敢出门了。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看开了。
只要不把自己封闭起来就好,多了去走走,心结总会散的。
米月婵摇头,“不用的,妈。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放心,我会很快就回来。”
“可是……”艾珍实在是不放心。
米月婵笑着握住她的手,“妈,我没事的。我保证,午饭前就回来。”
“好吧。你自己一个人出去,要多加小心。”艾珍叮嘱着。
“嗯。”
米月婵开车离开了。
到达了约定的地方,米月婵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个废旧的仓库,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毕竟是做了违法的事情,那帮人也是些被通辑的要犯。
选在这种地方,也毋庸置疑。
米月婵坐在车里,等着那帮人出来。
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
她拿手机正准备打电话问一下,就看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开过来。
她放下手机,打开车门。
那辆车子停在她面前,车里下来四个男人。
“事情确定办妥了?”不知为何,看到他们几个人,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首为的男人走向她,“自然是办妥了。”
米月婵忍不住退后一步,“你们说的东西呢?”
“东西就是……”
话还没有说完,米月婵就被捂住了嘴。
她惊恐的又抓又踢,可惜她根本没有力气跟这帮大男人抗衡。
她被掳进了她自己的车里,这才被松了嘴。
“你们要干什么?”米月婵瞪着他们。
“要你的命。”
“……”米月婵的嘴,再一次被封住。
车子越开越荒凉,米月婵瞪圆了眼睛,眼里满满是的恐惧。
她的手被他们绑着,脚也被绑着,任由她怎么动,也无济于事。
“唔唔……”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来了。
他们把嘴上的封胶带撕掉,米月婵得以开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要钱,我给!放了我!”
“米小姐,我们不要钱。”男人拿出她的手里,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将他们发给她的信息全都删掉了。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把手机关机,放进她的口袋里。
“那你们想要什么?”
“你的命!”
“……”米月婵摇头,“为什么?为什么?是谁要我的命?那人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加倍,不,我三倍给你们!”
男人面无表情,“米小姐,很抱歉。就算给三十倍,你的命也将终结在这里。”
米月婵万万没想到钱都打不动他们。
到底为什么?
“那你告诉我,是谁要我的命?”米月婵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卓玥!是卓玥对不对?你们没有做掉她!”
不然,怎么能解释现在发生的事情。
男人冷声道:“米小姐,上路吧。”
米月婵的手脚都解开了,她万分惊恐的看着他们,“不,不……”
男人们将她拉下车,再把她关到驾驶座上。
门锁全都关上了。
米月婵坐在驾驶座上,用力的拍着车窗,外面的几个男人完全没有动容。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只可惜,没有人理她。
她看到车钥匙还在,立刻启动车子。
她一踩油门,就往前冲。
哪知这一冲,车速快得让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为什么会这么快?
她踩刹车,速度完全没有减下来。
为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手忙脚乱,全身绷紧,整个人被恐惧包围。
眼前出现了一个湖泊,她丧魂失魄的紧握着方向盘,用力的踩着刹车。
可最后,她连人带车的冲进了湖里。
咣!
湖水溅起来。
她的眼前,慢慢的被湖水包围。
脑子里闪过太多的画面。
妈妈……
她如今最想念的是母亲。
可是……
意识,越来越浅。
眼前,怎么什么都看不清了呢?
妈,对不起,不能陪你了……
看着车子完全浸进湖里,为首的男人看了一眼几个兄弟,“把痕迹抹干净,然后咱们出国。”
“是。”
男人看了一眼那已经恢复平静的湖泊,心里竟然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想到昨晚的那个女人,到现在还如同冰凉有毒的蛇缠在自己的脖子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现在替那个女人做了这件事,一切都该结束了。
几个人在湖边待了一个小时,离开了。
米月婵被打捞起来已经是临近新年的前一天。
那天,有些人想去湖里打鱼,鱼网被东西勾住了。
有人潜下水去看,就看到有辆车子在湖里,车子里还有人。
当即就报警。
艾珍在米月婵失踪的当天就报案了,一直没有消息。
现在得知女儿淹死在湖里,整个人被抽了魂一样,倒在了地上。
“死了也好。免得那两个老太太打着我的主意。”骆译河知道这个消息后,忍不住笑了。
阿正低头,“骆少,我们的人还没有找到卓玥小姐的住处。”
骆译河收了笑容,轻蹙起眉头,“跟踪卓玥的那几个人呢?”
“他们跑到国外,暂时没有音信。”阿正说着这话,忍不住咽口水。
交待的两件事,他们都没有办好。
骆译河现在早已经不是再是以前那个骆译河了。
之前给下面的人交待了一件小事,愣是办错了,当时骆译河就要了他一条腿。
以前,骆译河再怎么狂妄,但也不至于这么狠。
阿正跟在他身边,时常都是提心吊胆。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这条小命给搭进去了。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骆译河的脸色,果然,阴沉的可暴风雨来临前的样子。
“你们还真是有本事!”骆译河冷冷扫一眼阿正。
阿正立刻低下了头,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骆译河冷声问,“米月婵是怎么死的,查清了吗?”
“……警方调查,是刹车失灵,才冲进了湖里。因为在湖里泡的时间太长,尸体腐烂,什么证据都没有了。”阿正说:“出事后下过一场大雨,所以没有人发现有车子去过的痕迹。米月婵的死亡,虽然疑点重重,但恐怕要归结于意外身亡。”
骆译河静静的听着,轻扬着眉,“只要不牵扯到玥儿,怎么死的无所谓。”
阿正还以为他是想要找到证据,把卓玥的把柄抓在手上,到时威胁卓玥。
没想到,他只是担心有证据证明跟卓玥有关。
“可,真的与卓玥小姐有关吗?”阿正小声问。
“与你无关。”骆译河冷冷的说。
阿正立刻闭嘴。
骆译河又说:“玥儿想要躲起来,她不出来,没有人找得到。既然如此,就去找她父母的下落。阿正,我告诉你,如果你再给我同样的答案,你就彻底从我面前消失!”
“是!”
阿正走出办公室,瞬间觉得自己身上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连呼吸都难。
。
Over酒吧。
程永乐坐在吧台,看着袁笙笑调酒,“卓玥她个没良心的,到底去哪里了?这么久了,电话也不打。明天就要过年了,她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团圆吗?”
“那你呢?不回家吗?”袁笙笑问。
“我没有家。”程永乐说的很不在意。
“我也没有家。所以,今晚咱们在这里跨年。”袁笙笑没有追问。
程永乐笑,“好呀。咱俩就搭伙过日子得了。”
袁笙笑听了这话,调酒的动作顿了一下。
“人家都回家过年,你们俩在酒吧干嘛?”阿乔走过来,看着她俩,“不如,还是回到我们的大家族一起过吧。反正,我们几个都不回老家的。”
“对呀,人多热闹嘛。”小晨也过来了。
到了大年三十,酒吧也没有几个人了。
程永乐看了一眼袁笙笑,然后对众人笑着说:“好啊。一会儿咱们去逛超市,然后回家吃火锅。”
“可以!”
一帮人开心的收拾着酒吧,把桌椅擦干净摆好,然后一行人离开了酒吧。
袁笙笑推着购物车,程永乐就负责挑食物材料。
其他人去买饮料,还有过年要用的烟花。
东西买完后,便一起回家。
“也不知道玥姐和苍哥怎么样了。”阿乔叹了一声。
“他们俩出去旅游,过自己的二人世界,哪需要你担心啊。”程永乐白了阿乔一眼。
阿恩说:“不是我说,苍哥那个样子,玥姐带着他不觉得麻烦么?”
“怎么会?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觉得累。”程永乐指了指他们,“你们都还太年轻,不懂。”
“嘁,好歹我们也是谈着恋爱的人。”说罢,阿乔搂着小晨,阿恩抱着小佳,大华则在给周周喂吃的。
几个人看起来,真是甜蜜得很。
程永乐真是没眼看,“得了。现在就我跟笑笑是孤家寡人吧。你们就得意吧。”
“笑笑长的跟个男人一样俊俏,不如你俩就凑合着,免得被我们虐的体无完肤。”阿乔得意的笑着,还故意亲了一口小晨。
小晨娇羞一笑,然后又亲了一下小乔。
程永乐无语。
她站起来走到正在给大家洗菜的袁笙笑身边,一把勾住她的肩,“笑笑,咱俩现在被一帮得意的小人欺凌,咱们要反击。”
“你想怎么反击?”袁笙笑是听到他们说的话的,脸上挂着笑。
“他们敢当着我们的面虐我们,咱们就虐回去。”说罢,程永乐就捧着袁笙笑的脸,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袁笙笑愣了。
程永乐还勾着袁笙笑的肩,得意的看着他们,“怎么样?老娘还不是有人可以亲。”
“你没有看到笑笑嫌弃你的眼神啊。”阿乔不屑。
“哼。瞎说。明明笑笑是心花怒放的。”程永乐侧过脸看着袁笙笑,“笑笑,今晚咱俩就加把劲,把他们虐的体无完肤!”
袁笙笑回过神来,咽了咽喉咙,“你想怎么虐?”
“我把你当成男的,他们怎么秀恩爱,咱们就比他们恩爱十倍的秀。”程永乐阴森森的笑着。
阿恩手一挥,“姐,你再怎么秀,你们也是假的!”说着,一脸不屑。
程永乐咬牙切齿,“我说你们几个大过年的别惹我生气啊。不然,我让你们没法好好过年。”
“哟哟哟,受刺激了就开始威胁我们了。”阿乔笑了。
“就算是假的,也能比你们这些真的甜蜜。”袁笙笑这时把菜端上桌,锅里已经开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把肉放进锅里。
烫好后,袁笙笑就用勺子把里面的肉,虾,全都捞到程永乐的碗里。
其他几个人筷子刚伸进锅里,就没肉了。
“你,袁笙笑,你这是什么意思?”阿乔的筷子在锅里捞来捞去,只夹到了锅底的一粒花椒。
袁笙笑扬眉,“永乐喜欢吃,我夹给她吃有什么不对吗?”
程永乐看着自己那满满的一碗,又看到阿乔筷子上面的那粒花椒,忍不住大笑起来。
“叫你们别得意。想吃吗?想吃就等下一锅吧。”程永乐夹起一片肉,特意在他们眼前晃了一下,然后放进了自己嘴里。
心里意足的发出赞叹声。
“哼!公报私仇!”阿乔瞪了他们一眼。
“你都这么说了,那肉跟虾你们都不要吃了。”袁笙笑抿着嘴笑。
“你……”
“菜也不要吃了。”
“酒也不要喝了。”
“……”
一帮人一边打闹嬉戏,一边看着春节晚会,欢声笑语,十分热闹。
新年一过,便开始了新的一年的工作。
卓玥和苍圣烜还没有回来。
骆译河对米家的产业进行了收购。
米家瞬间从京市被踢出了局。
米老太太的美梦在米月婵死后,就破灭了。
养老院。
米老太太坐在轮椅上,头发花白,脸上的褶皱比以往更多。
原本那双精明的眼睛浑浊不堪,整个人看起来枯瘦如柴,没有一点点的活力。
艾珍提着水果篮进来就看到老太太独自坐在树下,望着前方。
她深叹一声,走过去,“妈,怎么在外面吹着风呢?我推您进去吧。”
“你已经跟我儿子离婚了,我不是你你妈。”米老太太看都没有看艾珍一眼。
艾珍也没有生气,放下果篮,坐在她对面。
看着老太太那苍老的脸,生疏的眼神,她只是淡淡的说:“不管如何,我给您当了近三十年的儿媳妇,叫了您快三十年妈,虽然我们之间相处的并不那么好,但还算不错了。妈,不是我要跟阿胜离婚的,是他要跟我离婚。”
“阿胜已经跟另一个女人拿了结婚证,还给您生了个孙子。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开了一家餐厅,过的还算不错。之前,我找过阿胜,让他接您回去跟他们一起生活。他也考虑过了,说再过段时间,就接您回去。阿胜的老婆是个好强的,您去了,能忍就多忍忍。”
“不过我相信阿胜会好好孝顺您的。”艾珍说这句话,自己都不太相信。
要是阿胜真的会孝顺老太太,就不会让她把他送到养老院来了。
过年,都没有接老太太回去团圆。
艾珍不说明,一是怕伤了老太太的心,二来,老太太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
“我这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来看您了。今晚,我就出国。月婵失踪前一天,她也答应我,跟我一起出国。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如今,她不在了,我还得带她走。”
艾珍想到女儿,眼眶就红了。
那么爱漂亮的一个孩子,最后却那样的离开这个人世。
她每每一想到女儿的尸体,她就泣不成声。
这么久了,她依旧没有办法忘记。
米老太太的眼睛终于正视她了,“你也要走?”
“嗯。如今,我也是一无所有。留下,还有什么意思呢。”艾珍擦掉眼泪,冲老太太露出个笑容,“妈,您,保重!”
说罢,她就站起来,对老太太深深的鞠了一躬。
米老太太皱起了眉头,“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还有,你就不打算给月婵报仇吗?”
艾珍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淡淡的看着老太太,“月婵已经走了,我不想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当初,若是您没有执意让她嫁给苍圣烜,之后,又没有非逼着她嫁给骆译河,或许,她就跟个普通女人一样,嫁个对她好的,她能托付终身的男人。因果有报,她自己做了什么事,我虽然不是完全清楚,却也知道七八成。我不想剩下的几十年活在仇恨里,也不想自己以后的路变得那么坎坷。”
“现在我们什么也没有了,就算想跟别人斗,也斗不过。”艾珍已经看得很开了。
若是早些时候,她劝一劝月婵,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米老太太指着她,怒不可遏。
“今天来,就是想在走之前看看您。我们的婆媳缘分,也就此结束了。”艾珍直视那双愤怒的眼睛,“老太太,再见。”
说罢,便从老太太面前走过。
米老太太气急败坏,提起她留下的果篮就朝她扔去,“你给我站住!给我回来!”
艾珍听着老太太的怒吼,两行冰冷的泪水流了下来。
终于,这样的日子结束了。
。
三个月后。
卓氏在曲蒙的带领下势头越来越猛。
并且进军了房地产,拿下了很多大项目。
一时间,卓氏成了许多商家巴结的对象。
苏凌风将自己的公司还有苏家的产业也打理的非常好,跟卓氏合作,两家一起携手并进。
苏家和卓家如同雨后春笋般成长之快。
而苍家在骆译河的压迫之下,应付的实在是很艰难。
“现在骆译河逼得越来越紧了,怎么办?”苍震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这几个人中,年纪跟苍震差不多的是苍震的堂兄——苍茂。
还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是苍茂的儿子,苍文韬。
人如其名,看起来斯斯文文,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书生气十足。
他们边上还有两个人,都是苍氏的高层。
一个叫李成,一个叫刘远伯。
四个人坐在一起,对此也是一言不发。
骆译河的打压来得太快,就连在过年的,也没有让他们好好过个年。
一直在不停的采取措施,防止骆译河突然出招。
苍震见他们不语,眉头紧蹙,“如今苍氏的股市几次都跌到了最低。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们就会崩盘!到时,苍氏恐怕就养不起你们了!”
“大哥,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我们就算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办法。骆译河一直针对咱们,不就是想要得到爷爷留下的宝贝吗?咱们把那宝贝给他,他自然就停了。”苍茂想了想,也是十分的无奈。
“哪里有什么宝贝?爷爷在世的时候,你有没有听他说宝贝在哪里,是什么玩意?”苍震瞪了他一眼。
苍文韬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伯伯,骆译河针对咱们,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依我看,把苍圣烜找来,他挑起的事,就让他来解决。”
“你以为我没有找过他吗?年前我就去找过了,但他不同意回来。现在,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苍震说起这个就没好脸色。
好歹,他也养了苍圣烜二十多年,给予他最好的,可到苍家有难的时候,他居然撒手不管。
现在连人都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他还真是石头心肠啊。咱们苍家养育他这么多年,他倒是说走就走,干脆得很。要不是他,还有那个女人,咱们苍家不至于跟骆家闹到这个地步。”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就算要把他们绑来交给骆译河,但人不在,能有什么办法?”苍震挥挥手,“现在不说这个,我们竞争的那块地皮,原本就已经快到手了。不知道骆译河做了什么手脚,居然又要重新竞标。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拿下这块地皮。当初就是因为十拿九稳的事,我们都已经联系了合作商,只等批下来,就准备动工了。”
“现在要是被骆家拿去了,我们要赔一笔数目不菲的违约金。到时,就等着裁员吧!”苍震一想到这些事,就头痛。
苍文韬看了一眼苍茂,对苍震说:“伯伯,爸已经跟妹妹说家里的情况,妹妹二话没说,打算过两天就回来。她一直在国外的大企业当总裁,这一次爸让她回来,就是想帮苍氏渡过这个难关。”
苍震一听,抬起眼皮,“你妹妹?朝阳?”
“嗯。虽然她从小就在国外,但她到底是我们苍家的人。现在苍家有难,她理应回来帮咱们家。我相信,以她的能力,能跟骆家对抗。”
苍震轻蹙起眉头。
苍朝阳。
这个从小就出生在国外,受着国外教育,毕业后直接进入当地大企业任高管,后来还直接升任总裁。
她是苍家的骄傲,但是极少有人提起过她。
苍震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苍茂,苍文韬,心里暗暗盘算着,却也没有说什么。
“朝阳能在苍家困难的时候回来,真的是有心了。不过,她那边的事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吗?”
“妹妹已经决定直接辞职回来,全心全意的为苍家效力。”苍文韬回复道。
苍震点了点头,“关键时候,还是家人帮得上忙啊。”
“大伯放心,苍氏是我们苍家的,只要是苍家人,就不会任由别人欺负到头上的。”苍文韬义正言辞。
“嗯。”
会散去之后,苍文韬父子回了办公室。
“爸,刚才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大伯还是没有提一下让妹妹做总裁。”苍文韬坐下,翘起了腿,“看来,他还是没有打算把权分一点到我们旁支。”
苍茂煮着茶,“当年你祖父就喜欢你大爷爷,你大爷爷又只有你伯伯一个儿子,这顺理成章的,苍家的继承人就落在你伯伯的身上。当年,你伯母生了个儿子,这继承人自然又是苍圣烜的。呵,我以为咱们这些旁支没有机会把权拿回来。哪知道苍圣烜根本不是苍家的儿子。”
“如果他们把苍清语收养回来,而不是直接承认了她的身份。怕是咱们这权,连边边都碰不到。”苍茂倒了两杯茶,自己端起来杯嗅了嗅。
许久不喝茶,这茶都变得更清香了。
苍文韬端过茶,“苍圣烜出了车祸,变成那个样子。要是他瘫了,傻了,这权不还是会落到我们身上。承认了苍清语,就想把苍清语直接冠上继承人的头衔。哪怕苍清语不是做生意的料,但背后有伯伯,自然也是轮不到我们的。”
“可是谁又知道,苍清语一回来,就惹了那么大的祸。”
苍文韬跟苍茂相视一眼,父子俩笑了。
一杯茶饮尽,苍茂说:“等你妹妹回来了,以她的能力,就算你伯伯不让她做总裁之位,我也会让高层在开会的时候,动员他们让你妹妹当上苍氏集团的总裁。”
“妹妹从小就天赋过人。哪怕她是个女子,能力智慧手段都不输于男人。”苍文韬想起自己的妹妹,脸上就浮现了得意的笑容。
苍茂说起自己的宝贝女儿,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朝阳回来了,他们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
苍震回到家,脸色阴沉的十分难看。
于娅给她端了一杯水,“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难看。”
“还不是苍茂父子。他们竟然把苍朝阳叫回来了。”苍震烦躁的拉了拉领带,接过水一口气喝下去。
“朝阳?听说她在国外的大公司当总裁,怎么会愿意回来?”
苍震冷哼,“还不是开始觊觎继承人的位置。”
于娅微惊,“他们这是不安分了!”
“当年苍圣烜在,把苍氏管理的让他们无话可说。再者,苍圣烜也是明正言顺的继承。但是现在,苍圣烜不是我们的儿子。从这一点,我们已经输了机会。清语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她是继承人,也是理所应当。可是……”
苍震平复了一下心情,摇头叹息道:“她又惹出了事。唉,难道我们这一支,真的要完了吗?”
于娅看着丈夫,这段时间,他整个人都老了很多。
早已经不似曾经那般精神了。
“要不,咱们再去求圣烜。让他回来,做总裁的位置。至少,他会看在咱们养育过他的份上,会帮着清语。”于娅又说:“若是将权力放给他们,怕是再难收回啊!”
苍震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
“苍圣烜从前年就找不到人,我也去卓玥的酒吧守过,就是没有见人影。听酒吧的人说,他们俩出去度蜜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总有个时候他们会回来。在他们回来之前,不要让朝阳任总裁。”
“你以为这件事我能做得了主吗?骆译河把苍氏逼得这么紧,只要朝阳回来了,苍茂肯定会动员其他高层,让朝阳成为总裁。”苍震一想到这事,头就越来越痛。
他捏着眉心,顿时觉得疲惫不堪。
于娅见状,心疼不已。
“总会有办法的。”她能说的,只有这句话了。
站在楼上的苍清语将他们的对话完全听进耳朵里了。
她没想到,自己出事后,竟然给苍家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骆译河……
如果让骆译河停止对苍家打压,父亲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吧。
她双手交握在一起,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
次日。
苍清语出门了。
她打车去了骆氏。
“我要见骆译河。”苍清语走到前台,语气轻柔。
前台接待看了她一眼,“您有预约吗?”
“没有。”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骆总是不会见的。”
“那他什么时候下班?”
“不好说。”
苍清语皱起了眉头。
她看了前台一眼,“我去那里等他。”说罢,便去了休息区。
前台见状,便打电话给秘书,“有位小姐要见骆总,现在在休息区等着。看样子,见不到骆总,是不会走的。好,我知道了。”
苍清语在休息区一坐便是三个小时。
到了午饭时间,她看了一眼出入通道,也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孙小姐。”前台看到孙静依,便打着招呼。
孙静依是集团的常客,所有人都知道她跟骆译河的关系匪浅。
骆译河也特意交待过只有孙静依,还有卓玥找他,是不需要预约,不需要通报的。
孙静依点了点头,看到了坐在休息区的苍清语,便问,“她是谁?”
“要见骆总的。不过,她没有预约。”
“等很久了吗?”
“嗯。上班半个小时后就来了。”
孙静依扬了扬眉,没有再问什么,直接就进了电梯,去了骆译河的办公室。
骆译河正在低头处理文件,就算坐在那里,浑身的气质也是没有办法忽视的。
他就像帝王一般,正在处理朝政,不容人打扰。
而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骆译河放下了笔,抬起头,就看到不远处的孙静依。
微微皱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她笑着迈开脚,腿却麻了。
骆译河见状,便起身走过去。
将她拦腰抱起。
孙静依受宠若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心跳加快。
“译河……”
“以后来了,不需要站在那里。”骆译河将她抱到沙发上,伸手轻轻地捏着她的小腿。
他这般温柔体贴的举动,是他出事后醒过来,第一次这么对她。
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可她现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手,轻捏着她的腿。
属于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就在她的鼻息间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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