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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对当地地形的熟悉,雪耀从菅芒草丛中翻进灯塔内,循着上塔的楼梯,一路踉跄而上。
"你你不是阴小老板吗?怎么在这种鬼天气跑来这找我,要喝酒也不能选这时候啊!"管灯塔的老谢听后头铁门被人拉开,一眼便瞧见全身污黑湿透的雪耀瘫坐在地上。
"快把门锁起来,任何人敲门都不许开。"他唤来老谢,要老谢将上塔的唯一通道给卡上两道锁。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看你这样跟被人追杀没什么两样。"老谢扶起雪耀,还拿毛巾将他一身污泥擦掉。
"没没错,我就是被人追杀,有四个四个身强体壮的杀手准备把我杀掉。"他边喘着气边对老谢叙述详情。
"这这太夸张了,小老板,你跟谁结仇,怎会有人非置你于死地不可?"老谢将自己干净的外衣拿给他,并替他端来一杯热茶。
"这一切说来话长,记住,等会要是有人敲门,问有没有看到我,你千万不可说溜嘴。"
"我我明白了。"老谢没再多问什么,这种事还是知道愈少愈好,才不会惹得一身腥。
雪耀从灯塔上朝外头看去,海上一片雾濛濛,浪涛拍岸声大得令人心惊,这样恶劣的海象的确会让许多船只迷失方向,希望明天还是这样的天气。
"老谢,这场大雨还会持续多久?"他走到电视边,看着气象预报中的气象图。
"大概明天早上会好一些,不过下午以后华南一带的云带飘过来,恐怕会出现比今天还要大的雨势。"老谢守灯塔守了快三十年,这点基本气象常识对他来说没什么困难的。
"照这样看来,所有的渔船不就都入港避风雨了。"雪耀朝远方看去,平常海上见得到的渔火点点今晚全部绝迹。
"不但要回港,连大型邮轮也不准出航,除非是有人疯了,不要命,才有可能愿意与大海搏斗。"依他的经验,这海象可是诡谲多变。
"所以说,要是有船非得出去,那不就是"
"自寻死路!"老谢睁大眼睛,还把声音故意压低说。
听到他这句绝对的回答,无形中凭添雪耀心中数百倍的压力,要是田中健太明天非得要带着丝欧出航,那那两年前的事件,会不会又再重演一次?不,他不能让恶梦重演,他绝对不能让丝欧再去冒这种风险。
惊愕间,几声急促交迫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两人面面相觑数秒后,雪耀给老谢一个示意,自己则躲到塔外的小平台上。
"是谁啊?"老谢调整好心情,战战兢兢走去开门。
"刚刚有人来吗?"四个被淋得像落汤鸡的杀手,鲁莽地闯进来,为首的大汉粗声问。
"没没人啊,这种鬼天气连我都想早点回家睡觉了,还有谁会来。"老谢神态自若,一点馅也没露出来。
"不介意我们四处看看吧!"四人不等他答应,便开始大肆搜索起来。
"喂!你们晓不晓得这是灯塔,是指引船只方向的重要阵地,就像是飞机场的塔台一样,你们这样擅入我是可以叫警察来把你们抓走的。"老谢虽已是一把老骨头,骂起人来还是中气十足。
"少废话,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这把老骨头挂在灯塔上头,让你亮个过瘾。"为首的大汉将枪抵住老谢眉心,吓得他只能闭嘴,任他们慢慢参观。
四个人很快地将小小的灯塔检查一遍,并没发现到雪耀的踪迹,就在他们要放弃的同时,却有一个人慢慢走向玻璃窗旁,朝外头的小平台张望。
"这外面的平台是做什么的?"他想俯瞰而下,可天黑雨大,视线根本不明。
"是是修理灯塔时站的地方,因为风大,平常还要在身上绑条安全带以防摔落,连在天气好的时候也很难站得稳,所以非得要是专业人士才能爬到外头去。"老谢在心里庆幸自己没有高血压,要不然他这下可要脑充血了。
"那打开让我到外头看看。"脸上蓄满胡碴的杀手对着老谢命令。
"这"完蛋了,小老板的命要休矣。
老谢拖着缓慢的步伐前进,正当准备打开窗户,为首的大汉出声说:"用不着了,看那里那么窄,怎能挤得下人,况且这种天气,你不要自找麻烦了。"
老大开口说话,身为手下的不敢再吭声,只好乖乖退下。
"我们会持续在这附近搜索,要是有人来,你就打出信号枪告诉我们,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我会把你的尸体葬在这灯塔的下方。"为首大汉将一把信号枪交到老谢手中后便带人离去。
惊魂甫定的老谢,一等四人离去便冲到窗边往小平台看,只见平台上空无一人,这让他更加慌张,不顾大雨跑到外头查看仔细。
"老老谢,我在这里!"雪耀两手吊在平台下的两根栏杆,幸好那几个人离开得快,要不然他可撑不了多久。
老谢使劲将雪耀给拉起来,小心翼翼和他走回塔内。"小老板,你真是有勇气,那杆上又湿又滑,你要是一个没捉好,就会摔下去,那可是必死无疑的。"
"可要是我不这么做,而被发现到的话,岂不连累到你。"雪耀笑笑的道,为方才有人试图到平台观看而捏了一把冷汗。
"可是那些人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去,那"
"我只好在这继续等着,耗到天亮为止了。"雪耀往塔下一望,几个黑色身影在灯塔附近走来走去,看来,要阻止田中健太,全看老天爷肯不肯配合了。
接近黎明时分,曙光穿破夜幕,风雨在一夜的肆虐后渐渐停缓,但海象依然不佳,时有巨浪卷起。
田中健太一早便打电话联络邮轮,坚持其早上九点前要抵达港口,用接泊的方式让所有游客上船,而在此之前,他已打了通电话给山村秀织。
"山村女士,请你马上联络市内最好的婚纱公司,要她们准备几套婚纱以及最棒的化妆师,如果她们能在七点以前赶到,我付她们十倍的酬金。"
"田中先生,你你犯不着这么赶吧!今天看来天气不怎么好,而我也替你看过农民历,今天可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山村秀织被昨晚的他吓到,讲话有些颤抖。
"你不用管那么多,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是你不愿意的话,到时我的度假中心开幕,可是不打算跟碧晴山庄合作,你考虑清楚。"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还能跟她客气些什么。
"那那好吧!我马上去替你找人。"
距离他预计的迎娶时间已剩不到几小时,田中健太走到昨晚丝欧独处的小房间,将小房间的门打开,他看到反锁在里面的丝欧正沉沉的睡着,决定不吵醒她,只轻轻摸着她那张晶莹剔透的脸庞,陶醉在她即将成为他妻子的愉悦中。
你这一生注定是我田中健太的人了,我绝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绝不
他的触碰惊醒了睡梦中的丝欧,她睁开眼,看见他竟出现在她身旁,瞬间的反应便爆发出来。
"你你怎么能进来?我不想见到你!"她缩至墙角,嫌恶地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我当然是用钥匙开门进来的,难不成你希望我破门而入,用暴力让你乖乖听我的话?放心,我不会那样对你的,因为今天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等会就会有婚纱公司的人来帮你打理行头,你只要专心当我的新娘子就行了。"田中健太不想破坏待会要结婚的好心情,表现得很绅士,也期盼能得到她的回应。
"我不可能当你的新娘,我已经是雪耀的妻子,你不要痴人说梦。"丝欧再度严正声明自己的意向,不愿屈嫁给他。
"我告诉过你,要是你不嫁给我,我会整垮他的蓝天企业,你不怕吗?"他蹲在她身边,给她最后忠告。
"要是我们两个相爱,即使是穷到三餐不继,也甘之如饴,而且我相信只要我们俩可以在一起,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的。"她不再受他威胁,这一年多来,她听多了他的恫吓,早已麻痹。
握紧的拳头可听见指关节咯咯作响,田中健太的血液里流窜着滚烫嫉妒的火焰,原本丝欧的大胆顶嘴铁定换来一顿痛扁,但,他忍住了,只要过了今天,她和姓阴的那家伙便再也玩不出任何花样。
"你对那小子的感情还挺执着的嘛!有爱情便不需要面包,我很佩服你有这样的意志,但你想想,要是你孤苦无依的一个人,还能跟谁恩爱?一个人演独脚戏吗?"他的话中隐藏着他已对雪耀不利的暗示,听得丝欧紧张万分,拼命解读他的语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对他怎样了吗?你说啊你!"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惊悸,她趋前扯着他的衣领,情绪激动万分。
"我已经派人去跟他讲讲话,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用不着那么紧张。"
"你这混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为什么不赶紧下地狱去,我是做错了什么,竟碰到你这无耻的禽兽!"她挥拳如雨下,不停往他身上捶去,终于她的疯狂行径,惹火他克制已久的情绪。
"要是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一通电话马上就要了他的命,你最好相信,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低沉嗓音喝住情绪失控的她,几分钟后,她渐渐平静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哀伤的哭泣声盈满整个室内,他并没有搭理她的话。
好一会,他才放柔声音说:"因为我爱你,还有我丢不起这个脸,你懂吗?"他伸手想去摸她,却被她一掌拍开。
"你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根本就没有真心爱我!"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今天你是非嫁我不可,要是你敢背弃这个婚约,你就等着抱阴雪耀的尸体痛哭吧!"再多说只是浪费唇舌,他粗鲁的拉起她,朝房外走去。
外头的天色渐渐明亮,虽还有些许雾气,但昨夜的狂风暴雨已恍如隔世,完全不见踪迹,两辆车鱼贯驶进赏雾轩,车里头走下六、七个赶来替丝欧化妆的婚纱公司人员。
"田中先生,我们是山村女士请来给新娘化妆和试婚纱的人员。"带着一群专业工作人员进门的是一位精明干练的造型师,戴着一副枣红镜框眼镜的她看来很有前卫风格。
"就是那位,记得,替她打扮得漂亮一些,别让我看到她一脸好像待会要参加告别式的样子。"田中健太不想再待在这搞得他心情大坏的屋子,而且婚礼上还有许多事得由他亲自坐镇不可。
几个工作人员看着泪汪汪的丝欧独坐在绒椅上涕泣,做了几十年婚纱生意的他们,从没看过这样奇特的景象,个个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叫谁去打开这尴尬的局面。
邮轮在田中健太的施压下,纵使碍于天象,还是缓缓驶入港口,他们曾不只一次跟田中健太提到,下午天气势必又要转坏,在海上办活动相当危险,可他却执意非得要这么做不可。
这让在灯塔上观看近海情况的雪耀忧心忡忡,他不?梦尴叩缤ㄖ事郑苑交赜λ巧贤贩愿啦坏貌蝗绱耍谄晃弈巍?br>
"老谢,还有没有办法阻止邮轮驶进来,否则大批的宾客上船,一旦海象转坏碰到意外,那该怎么办?"他怕田中健太会逼迫丝欧上船,心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可以啊,在灯塔上装个高射炮把它打沉不就行了!"值了一整夜的班,再加上为顾全雪耀的性命,老谢早就精神不振,呵欠连连。
"我在跟你说真的,你正经一点!"
"小老板,我这么说你还听不出来吗?若是我们警告过他他还不听,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除非是你亲自上船去阻止,要不然还能如何?"老谢一派山东大老粗的性格,他探颗头往外一看,这底下四个铁金刚站了一晚的岗也不睡,真让他不甚耐烦。
亲自上船?
雪耀从老谢的玩笑话中听出一些心得,没错,要阻止丝欧嫁给田中健太,他若能亲自上船定万无一失,只不过他要怎么离开这里而神不知鬼不觉混到上船去呢?
眼珠子一转,他将眼光盯在灯塔那巨大的灯具上,发现到有个方法可以赶走那四个讨人厌的家伙。
"老谢,你能不能用灯塔向港警所打出通告,说这附近有大陆的偷渡客,请他们过来抓人。"
"这万万使不得,谎报消息是会被革职的,我这把老骨头在这干了三十多年,你不要害我失业,我后半辈子要靠谁啊?"老谢听了寒毛竖起,这种攸关自己未来的事情,他打死也不会做。
"你放心,你要是被革职,我会让你来我碧晴山庄做事,而且还能拿到比看守灯塔还高的薪水,至于刑事部分,我会请人去替你说情,你不会有事的。"他给他无后顾之忧的保证,只要能把警察骗来,底下四个驴蛋不闪人也不行了。
"这"
"别婆婆妈妈了,有我替你担保你还怕什么,你对我的这份恩情,我不会忘了的。"雪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对老谢投射晓以大义的眼神。
"这好吧!反正在这守灯塔守一辈子也腻了,换个环境也好。"
被雪耀一洗脑,老谢便放大胆的做,朝着港警所的方向打出几道明暗交错的光线暗号,向他们请求支援。
雪耀看着手表,七点多了,再过将近一个多小时,邮轮就会开出港,希望警察能来得快些,让他有机会偷溜上船,及时阻止一场无爱婚礼的举行。
邮轮正缓缓开进港口。
一大批宾客及镇民老早就想登上豪华邮轮,享受一趟优闲的海上之旅。
在一艘艘游艇的接泊下,上船的宾客已不下数百人,他们正兴奋地等待出海,并欣赏一场盛大的婚礼。
田中健太很满意一切如期进行,连他身旁的丝欧也穿戴好最美的婚纱礼服,坐在黑色宾士500轿车内,缓缓朝港口前进。
她两眼泛红,化好的妆一直不断晕开,让随行的化妆师赶紧换上防水化妆品,准备待会补妆。
"你最好调整好你的情绪,不要让我对你失去耐心。"坐在她身旁的田中健太,深吸一口气朝她提出严重警告。
"你到底有没有对雪耀怎样?除非你让我看他一眼,否则,我不会甘心嫁给你的。"她还是为雪耀的安危而心系着。
"你只能相信我,现在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等完成结婚手续,我会让你跟他见上一面,礼貌性地跟他话别一下也是应该的。"田中健太看着车窗外的人潮,对于今天的婚礼充满期待。
"话别?你这什么意思?"
"你还听不懂吗?结完婚我们就要回日本,你总该跟我的亲朋好友见个面,让大家知道我田中健太总算把你给娶回家啊!"他的语气显示,似乎所有的安排都只要他一人同意,不需问她一声。
"你有没有尊重我,为什么所有的事都你说了就算,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回日本,我要留在台湾。"这一回去她就休想再回来,将和雪耀永远分离,她不要。
"你要再继续任性,到时候你连最后话别的机会都没了!"
他一声大吼吓住她所有不满,他早就有计划,要是她待会在结婚典礼时闹情绪,他会找阴雪耀开刀,让她后悔一辈子。
车子接近港口时,乍雨乍晴的天候一下整个变得雾茫茫,田中健太遥望一下天际,还是坚持初衷,非得在今天完成婚礼不可。
他们一下车,大家全都争相目睹日本新娘,能有幸看到一段外国人的婚礼,在这蕞尔小镇,还可说是件相当罕见的新闻。
'中岛小姐,你今天看来气色好极了,能当田中先生的妻子可真是幸福,我想他一定会好好疼惜你,照顾你一辈子的。'山村秀织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脸笑咪咪地站在她身旁。
'雪耀呢?他他怎么没有过来?'丝欧趁田中健太与人打招呼时,靠近山村秀织耳朵急迫地问。
'他他有事,所以不方便过来。'说真的,这几天她一直没看到雪耀,自从上次他们两人间为了丝欧的事闹意见,很久没说话了。
'你一定在骗我,真不知道你为何不相信我就是丝欧,雪耀的妻子。'心死加上失望,丝欧已不期望从她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无法得到援助的她并肩与田中健太走在一条由玫瑰花装饰成的花海隧道中,她低垂着头,心里半丝喜悦也没有。
雪耀,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就要嫁给田中健太了你晓不晓得,你要再不来带我走,我们今生就真的无缘了
悄悄地,泪水又从她的脸庞滑下,只是她头低低的,没半个人看到她伤心欲绝的表情。
在老谢将港警骗来后,躲在灯塔里的雪耀才得以有机会脱身,他向老谢借了套旧衣破裤,及一顶开了嘴的褪色鸭舌帽,一路朝港口跑来,混身在人群之中。
这样的装扮让他很容易便骗过周遭的人,没人发现他就是阴雪耀,当他看着一对新人正要登上游艇时,一股忿怒之火从脚底窜起,整个在他脑门盘旋。
所有的人都瞎了眼吗?
他们没见到新娘子是一副被迫的神情吗?这些人怎还能笑出一张祝福新人百年好合的脸,还有他那个贪财贪到极点的姑妈,竟为虎作伥的在一旁陪笑脸,他实在是看不过去这装模作样的场面,脚步跟随意念,雪耀一头朝新人方向冲去
'等一等,耀哥!'他的动作被后头的一个拉扯喝住,回眸一看,竟是冰雁。
'是你?你来做什么?'他和她之间已是无话可讲,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她也要负不小的责任。
'你现在冲出去,对你没有好处,对丝欧姐的境况也没有什么帮助。'她的脸上写满诚恳,她早在这边等他许久。
'事到如今,有没有好处也不关你的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听她的劝阻,他依然决定维持本意。
'耀哥,我知道我不对了,我特地来这等你,就是想帮你的忙。'冰雁将他拉到一旁,以免他的冲动误了大事。
'你到现在还想搞什么花样,我已经很多麻烦了,你不要再来增添我的困扰。'
'耀哥,你再相信我一次,这回纯粹没有任何感情上的牵绊,你就听我这一次,可以吗?'冰雁伸出友谊之手,紧紧和他交握,暖意传达到他的心窝,稍稍卸下他的心防。
'好吧,你说说看。'
'田中健太所租用的这艘邮轮共装了四十八个监视器,所以不管你怎么乔装,也无法上得了船,而且他还雇用了二十多名的杀手,如果你想要一个人将丝欧姐救下船是不可能的事。'这些资料全是韩汐替她找出来,算是她一点弥补。
'你怎会知道这些的?'雪耀对她另眼相看,这些资料若是真的,那她还真挺有本事的。
'这是韩汐花了一笔钱,贿赂一位在邮轮上工作的公关而得知的。'冰雁愈说愈心虚地低下头去。
'她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贿赂人可要花不少钱的。'他多少也猜测出韩汐对冰雁有一定程度的好感。
'这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总而言之,你还是不要上船,韩汐帮我们找了一艘快艇,到时她会先上邮轮,等邮轮行到外海,我们再找个机会将丝欧姐从邮轮上接下来,到时再用快艇将你们载回来。
'我们算过,等快艇回港口后五十分钟,邮轮才会进港,这段时间应该够你和丝欧姐离开此地,等到找足证据后再回来,我想那时候田中健太也没话说了。'冰雁将计划通盘跟雪耀说了一遍,她的用心让雪耀听了十分感动。
'冰雁,谢谢你,要是这件事能圆满结束,都是你的功劳。'
'不用了,算是我给你的补偿,能看到你幸福,我也很高兴。'冰雁不想在雪耀面前掉泪,匆匆丢下最后一句话便离去。'半小时后在前面军舰岩的地方等你,你要准时到'
两个女人让他受着两种熬煎,一个是心系,一个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