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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药香弥漫整个房间，丹药炼制也到了最重要时刻。金燕面无表情，双手掐诀，打出一道道灵气。
“嘭”的一声，炉底火焰熄灭，一股烧焦的臭味从炼丹炉中散发出来，还没有收功的金燕，脸色巨变跌坐在地，嘴角留下一丝鲜血。
炼丹过程王安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响声和金燕情况吓了他一条，王安万万没有想到炼丹还会发生危险。
“失败了。”王安喃喃道，伸手搀扶金燕。
金燕推开王安双手，站了起来，虚弱的脸上带着强烈的不甘，擦拭嘴角血液，低声笑道“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炼丹时黑纹本带着些许期待，现在却是无奈摇摇头，说道“药草品质和药龄最大程度上只能炼制一阶中品引灵丹，不论入药时间和火候控制你都让我相当满意，可惜最后你强行提升丹药品质，以至于练成废丹。”
“雕虫小技罢了，让大师看了笑话。”金燕苦笑道。
“我很好奇你最后提升丹药品质的手法是跟和所学，封界大陆我还从未听闻。”黑纹看向金燕道。
“小女子自己瞎捉摸的罢了，没想到第一次就献丑。”
黑纹似笑非笑，说道“我看并非如此。”
黑纹大袖一挥，炉盖掉落在地，炉口冒出大量黑烟。
王安凑近一看，炼丹炉炉底静静躺着七八粒漆黑的丹药和两粒有些灰暗的白色丹药。
把白色丹药从炼丹炉拿出，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清香。看到这两粒丹药金燕也露出欣喜，抢过王安手中丹药仔细观察。
片刻，金燕苦笑两声，摇摇头把丹药递还给王安。
从金燕第一次接触炼丹开始，炼制丹药已经不仅仅是提升境界的一种需求，而是内心的一种追求。
一方面需要大量时间和资源来提升境界，另一方面炼丹须要大量药和精力。作为一名再普通不过的散修，这修仙资源和奇珍异宝是金燕可遇不可求的。
偶尔有多余药材都被她用来炼制品质很低的丹药，这也造成金燕手中修仙资源比筑基期修仙者还少。
王安心中不解，为何这两粒丹药炼制成功金燕还要苦恼，对于炼丹王安不懂，只得接过丹药。
“第一次使用这手法，颇显生疏，并且你体内伤势还未痊愈，强行使用，这个结果也算不错。”黑纹道。
这两粒引灵丹虽成功，但是品阶也下降了，其余八粒更是直接成了废丹，第一次使用这种手法导致久伤复发，金燕心情怎会高兴。
炼丹失败已经不是一两次，很快金燕就从失落中走出，说道“还请大师指点。”
黑纹满意点点头，说道“整个大陆炼丹师成百上千，有几人敢去创新，又有多少人成功，有些时候敢于创新没有错，但是有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可明白？”
金燕沉默。
手里拿着两粒引灵丹，王安有回想起金燕最后打出的手诀，这些动作在王安脑中挥之不去，闭上双眼，金燕掐诀的动作在王安脑海不断重复。
王安心中闪过一道光，刹那间，王安睁开双眼，用沉稳的声音说道“手法漏洞太多，对炼丹师灵气的掌控极为苛刻，成功几率太小，若是失败还会对炼丹师神识造成伤害，不可取，要是稍作改动还算勉强。”
这手法虽然是第一次使用，不过金燕也研究了几十年，心中也知道手法缺点所在，如今被王安一语道破，看向王安如同看妖孽。
这个时候金燕才发现王安好和在大陆时有所不同，用灵气扫过王安身体经脉开始缓慢吸收周围灵气。
金燕的心如同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可以说王安彻底打破金燕世界观。
百年修仙，金燕也见过诸多光怪陆离的事，可是先天经脉破损还能储存灵气，这种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就连史书也没有记载。
“除非有人强行灌顶打通筋脉灌输灵气，让他直接跳过感受天地灵气和吸收过程。”金燕心中想到，看向黑纹。
对于凡人而言，灵气灌顶不仅对修仙者境界要求极高，对灵气掌控也是极高，并且王安还是先天经脉破损，难度提高不止一倍，最让金燕无法理解的是，就算帮助王安灌顶王安也还是凡人，唯一好处无非是吸收了天地灵气，起到一个强身健体作用。
但是这也无法解释王安为何能够一语道破手法缺点，金燕只能看向黑纹，希望黑纹能够给出答案。
“王安身上秘密太多，他能看透你使用的手法和他的体质有关，你不必做过多猜想，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你没有好处，刚才我说的话你明不明白。”黑纹没有做过多解释，反而转换话题。
“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金燕说道。
“恩，明白就好，从今天开始我会让王安提供足够药草让你炼制丹药，你只需专心修炼和炼丹即可，不懂地方你只管问我就可，只要我知道的不论境界还是炼丹定不会藏着。”黑纹道。
让金燕放弃这个手法是黑纹话中之意，现在金燕反而已近释怀，即墨老鬼夸奖、黑纹大师只不过是他的器灵、王家家主对他的态度等等，成就王安迷一般身世，金燕也猜想过王安是大陆某一大家族不世奇才，这想法很快被掐灭。
虽王家不是大家族，但身为散修漂泊多年，有一个依靠始终不是坏事，黑纹也说过会提供药草让自己炼丹，这才是金燕最为心动的一点，再加上王安扑朔离密般身世，金燕产生一种跟随王安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黑纹一脸奸笑看着王安。
被黑纹这样看着王安头皮发麻，感觉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黑纹，你想干嘛？”王安问道。
黑纹没有说话，用近乎虚无的手指了指王安，又指了指炼丹炉，嘴巴做咀嚼状，做完些动作双臂交错环抱，像是在等着看戏。
王安靠近炼丹炉，炉口的糊臭味淡了许多，看着静静躺在炉底黑乎乎的废丹，不知为何王安心生一种厌恶，但还是拿起一粒看向黑纹。
黑纹点头。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废丹。
药王圣体从未在封界出现过，这种体质过于逆天，黑纹也只是在元婴墓地中偶得一本关于特殊体质描写的书中看到，提及不是很多，书中提到，药王圣体在人族最鼎盛时期也不超过十人。
对于炼丹有着无人能比的天赋，炼制丹药必定上品且成功率百分之八十以上，吸收丹药所有药效排出其中毒素等等，从这些可看出这种体质强大和逆天之处。
王安从未接触过炼丹，就能看出金燕使用手法利弊，让黑纹更加坚信王安拥有药王圣体。
当初也只是安抚和讨好王安，黑纹才告知王安他拥有药王圣体，当时只是觉得王安体质和书中描写极为相似，不曾想王安可能真的拥有这种体质。
正是因此，黑纹才让王安服用废丹，其用意不过是再次确定王安是否正真是药王圣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王安做不到百分之百信任黑纹，但是一粒废丹也要不了自己命。
“咕咚”
王安吞了一口口水，有些艰难的将黑乎乎的废丹放入空中，闭着眼睛将废丹一口吞下，口中难闻的异味让王安反胃。
金燕睁大眼睛，修仙百年，服用废丹这种事情也是头一次见，虽不知黑纹为何要这般做，心中难免有疑惑，不过不敢多问，只是想看看王安服用废丹后有何反应。
修仙者服用废丹也会对身体产生较大影响，凡人服用废丹，封界还没有出现过，不难想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