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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圣民见天色还未黑,就想多偷一下懒,一屁股坐进沙发,捧着一杯绿茶,手燃一支香烟,有滋有味地享受起来。
佑凤的家务活被抢了,突然闲下来有些怪怪地站在客厅,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厨房帮忙。
“对了,圣民,薜梨什么时候去学校报名,好像要办点什么手续的。”
“我还没问呢,应该到了开学直接去报名就可以了吧!”
景兮放下手里的摇控器,否定父母的白痴想法:“进高中要通过入学考试的,你们以为直接交钱就可以了吗,学校肯定不会让你进的,而且市重点的门槛很高啊,要不然你们干吗天天逼着我去报辅导班。”
两个大人”哦”了一声,是呀,还得让薜梨去考试才行,不过薜梨在乡下读的学校教学质量不过关,那她的成绩?
薜梨早已经洗完,只是磨蹭着不想出来,听到他们说起自己,她只得挪着步子出到客厅。
佑凤看到她,仰脸问:“薜梨,你中考的成绩单呢?”
是呀,中考可不是一件小事,三年才盼来一次,哪个家长不注重啊。
三双眼睛望向她,薜梨知道难以启齿,可是不能不说,“有,有一门没去参加,那天——”说到最后,她自己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中考那几天一直下雨,奶奶的腿病犯了,她又要去县里考试,就干脆把奶奶带到身边,还可以顺便去县医院看病,没想到半路两个人都掉进堆积了几天的水坑里,耽误了考试不说还都生了病。
无论有再大的理由,结果就是这个样子了,成绩有一门是零分,其他的科目也是七八上下,看来要想进重点,那是天方夜谭。
景兮暗爽,心里真叫一个高兴,这下好了,不会有人天天拿他和那些尖子生比较,有一个现成的笨蛋摆在眼前。
最后决定,景圣民去找找关系,看能不能安排薜梨去考试,若是考不上就让她再回初中念一年,明年和景兮一起升高中。
景兮又笑,笨蛋薜梨还得留级呀,以后可以好好欺负她了,以他在学校受欢迎的程度,挑拨那些女生太容易了。
薜梨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也是唯一让她觉得丢脸的,其实她在学习上很用功,只是十六岁的她却已经要承担起别人难以想像的负担。
薜梨的行李真少,除了一个大麻袋装了乡下的土特产,她自己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布包,还大部分是书本。
景兮回房间一定得经过书房,所以避免不了要穿过薜梨的那堆东西。
他捂鼻道:“喂,薜梨,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丢到阳台去好不好,一股猪屎味,都跑到我房间里去了。”
薜梨“嗯”一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手劲那么大,那些沉的要命的东西在她看来简直不值不提,看地景兮直皱眉,这什么女孩子啊!跟女土匪似的。
佑凤要去单位值班,她在一家服装厂的质检部门当主任,最近厂里出了点事,她得去守着,景圣民要开夜车,八点不到就出了门,剩下两姐弟在家里无所事事。
景兮向来懒,他学习不用功,只靠着点小聪明在班里也还过得去,平时他是不用翻书的,当然一些旁门左道的书籍除外。
手里的那本书是班里的钱七美强行塞给他看的,惊悚类的,放了整个暑假都没有翻过,今天不知怎么的想看了,景兮把灯都拧开,房门也不关可以看到薜梨正靠在床头看书的样子,幸好今天多了一个人在家,否则他是不敢看这种书的。
小说讲的是一个女生长期处在一种缺乏安全感的状态里,他们家的那栋楼曾经死过人,慢慢的住户越来越少,几乎每搬一户进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无故出事,到了后来除了她家和楼上的那家其他的都空了。
那个星期天,她独自一人在家里睡觉,一整天都浑浑愕愕的半梦半醒,身体像是被掏空了的脱力感,又似被无形的物体笼罩着、控制着的,她想起来喝水却发现动不了,偏偏这时天色莫明地黑了起来,她记得现在应该是午后的三点左右,外面不是阳光灿烂的吗?于是她拼命地想要挣扎,想去拉窗帘,可是手脚像被绑住了,她连发声的力量都丧失了。
这时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救命——救命。声间很急促,有些耳熟,挣扎着她猛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却是脚不着地,轻飘飘的,救命的声音来自楼上住户,她呼地一下就从窗口上窜了进去,正当她奇怪身体怎么会变成无形的时候,楼上的那个女人忽然大笑着出现,脸上有着畸形的丑陋,大张着嘴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什么,于是她好奇地上去看,结果看到的竟是——一堆白肉,而且其中就有她的父母,四肢杂乱地堆放着,毛发和血液正散发着醒臭味,地上还有一些骨头和器官,模糊中认得都是她以前的邻居们,女人边拧笑一边向她走来,说道——欢迎你,朋友,你将是他们中的最后一个!
啊——啊——啊——救命——景兮大喊着从床上跳起,向着外面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奔去,有鬼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