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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菲菲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门口的凳子上也坐着一个人,斜着眼盯着电视。
瘦猴老实坐在大门口,任凭阮菲菲邀请,也不进到大厅里。
“猴哥,你咋过来了?来,进屋去!”看见瘦猴的举动,打着咯上楼的秦寿生很满意,硬是拽着他进屋了。
这个瘦小猥琐的男子,正是秦寿生带到市里的瘦猴,算是亲信中的一员了。
“生子,你要我查的那个日本人的底细,我查得差不多了。”瘦猴邀功似的说“保证连他老婆穿啥内裤都给你搞清楚了。”
“哦,他到底是什么人?”
“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好像是什么大和株式会社的一个经理,官不大,但是派头不小,住在靠近海边的别墅里。有一个老婆,挺年轻的,长得也不错,好像有两个姑娘,都在日本国内念书。”
“哦,官不大,不是大老板,那钱就不多,本事也不会大了。难怪他用这种低级的手段来陷害我!要是本事大的话,就该找市里的某些贪官和他一起动手,用更不要脸的手段对付我了。猴哥,你说,他有什么弱点?怎么对付他,才能让他痛不欲生呢?”
“我”瘦猴犹豫了一番,为难地说“这个小表子性子有些古怪,不好色,不好吃,不好喝,就喜欢钱。他抠门得简直到家了。连雇佣的打扫卫生的女的都受不了他,要不是我给她好处,让她帮着打探消息,她都要不干了。”
“呵呵。猴哥,你是不是把人家给那个了。不然,人家干吗听你地啊?”
“别乱说,让你嫂子听见了,我可倒霉了。”明知道老婆不在场,可瘦猴还是脸色发白,四处看看,才小声说“要是能让那个家伙破财。比**他老婆都让他难受。”
“让他破财?”秦寿生愣了一下。苦笑着说。“他既然如此贪财。只怕做什么都要小心谨慎。想骗他地钱。怕是难上加难了。”
“也未必。”瘦猴沉吟着说。“贪财。贪财。不贪。财哪里来?要是想办法骗他。他肯定上钩。”
“想骗他。便要从他最喜欢地事情上来。猴哥。叫你那相好仔细查查。看这个鬼子到底最喜欢什么。然后咱们下个套。整死他。”
“冯君。坐。”坐在寿司店里。看着脑袋上包着绷带地冯一真。麻生太郎可以想象到他受到了何等凶狠地报复。自己被秦寿生揍了地郁闷马上消失了。笑吟吟地说。“咱们可是说好了。事成之后。我给你十万元人民币。可事情没成。这钱自然就不能给你了。”“事情没办成。可是你们方面出了问题。可是不怨我地!”看见麻生太郎脑袋上也有伤痕。冯一真也感到解恨。愤愤地说。“你要是不把钱给我地话。我可不客气了。信不信我去告你去!”
“呵呵。告我什么?你有证据吗?”麻生太郎毫不慌张。喝了一口清酒。微笑着说。“你以为。中国政府会因为你地诬告。来逮捕一名来中国投资地商人吗?他们不怕引起国际纠纷?”
“你。你不讲究!”冯一真愤怒地说。“还说什么日本人讲信誉。全是谎话。屁话!”
“冯君,若是你这样污蔑我大日本国人的声誉,休怪我不客气了!”麻生太郎发怒了“十万元,对你们来说,是很多钱,可对我而言,九牛一毛而已。只要你能把那个扳指弄来,钱自然会给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麻生太郎也有些心虚。十万人民币,合起来是一百多万日元,他麻生不过是一个中层地部门经理而已,有些权力,但是不大,再有钱,也不会有钱到这个程度,拿一百万日元不当回事。
“拉倒吧,小表子,那个人比你有钱多了,弄死你都跟玩儿似的,别说我了。你想要那个扳指,做梦去吧!”发现得不到好处了,冯一真也不想呆在这个坐着不舒服的地方,起身就要走“稍安毋躁,稍安勿躁。”老奸巨猾的麻生太郎急忙拦住冯一真,坏笑着说“莫急,莫急,冯君,儒道是从中国传入日本的,现在看来,儒家修养在日本发扬光大,可在中国却没有了继承啊!你先坐下,我有个条件,只要你帮我把那个人的底细打听清楚,我还会给你两万元人民币。如何?”
麻生太郎还是忍受不住那个扳指的诱惑,即使秦寿生是个有钱有势地人,他也不死心。若是秦寿生确实不是他能搞定的,那么,他就会想办法找别人合作,不信集合在希望市的日本人的力量,还收拾不了一个年轻人?
“打探消息啊!成!”冯一真在骗秦寿生的时候,就把他的底细打听得差不多了,知道他不好惹,所以才想着把自己置身事外,让骗子和他打交道,没想到秦寿生不吃这一套,不跟你讲理,直接就要整死他。冯一真这才发现,自己的那一套,根本骗不了精明人,对付不了不讲理的人。不过,打探消息,可就没这样的风险了。
“我要知道他所有地消息,包括他那古董的来源。我对中国很了解。那样的东西,年轻人能得到,除了购买,就只有继承了。你帮我打听清楚来源,两万块钱就是你的了。”麻生太郎露出了他的真实目的:即使得不到扳指也无所谓,别地古董,能搞到也行。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是他的一个叫什么的奶奶给的。没骗你,真的!在我的古董店里,那小子自己说的。好像叫金什么奶”
“金凤?”麻生太郎是个中国通,知道中国女人喜欢叫什么凤啊,红啊地。一口就说了出来。
“对!金凤奶,是叫金凤奶。”冯一真惊喜地喊着,伸出手说“我告诉你了,钱呢?”
“呵呵,冯君,你以为我的钱这样好赚啊?你总该把那个金凤奶地底细都告诉我啊!”麻生太郎心中惊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拿出一万块钱放在桌上。“冯君,发财地机会就在眼前啊!若是收获丰厚,我可是会记得欠你十万人民币的事情地。”
“好,你可记得这事!”十万块可不是小数目。打探打探消息而已,冯一真最擅长这个,当时就出去,准备亲自到农村打听这件事情了。
冯一真心中也有想法:若是那金凤奶真有古董的话,他就抢先买下来,再高价卖给麻生太郎,省得这个小表子老占中国人的便宜。讹他一下,也算是出气了。反正农村老太太好糊弄,不用几个钱就买下来了。而且,她就是不卖,不会找人偷吗?
下了长途客车,冯一真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对着远去地汽车,狠狠地鄙视了一下,痛骂那些农村人的不讲卫生。把他一身雪白的衣服变成了脏兮兮的灰衣服。
“操!真他娘地凉快啊!”一个身形健壮的同行男子打了个寒战,爆出一句粗口,恶狠狠地骂道“妈的,我就说山里冷,你非说不冷。这下好了。可要冻死了!你还说要在这里打野战,把老子那玩意冻掉了,你是不是要另寻新欢了!”
“死相,是不是男人啊!这点冷都受不了!啊切!”感觉到山里的凉意,冯一真有些后悔,应该多穿点衣服过来。可面对自己的相好,他可不想示弱。这农村的秋天和城里的确实不一样,相差能有五六度。冯一真这样娇生惯养地人,可是受不了这样的温差。当时就打了几个喷嚏。
“老乡。秦家村在哪里啊?”
“那个,你看那边的山上有个城堡吗?那里就是秦家村了。”
冯一真抬头一看。果然有个城堡模样的房子在半山腰。
“难道这就是那个小子的家?”
秦寿生没有想到,冯一真的能量真不是盖的。在底层中间有着很大的能量。竟然通过他身边人无意中透露的信息,把他地老底知道得差不多了。
来到村里,冯一真惊讶地发现,村里的街上空无一人,家家都是大门上锁,反倒是远处传来了阵阵的唢呐声。
“怎么回事?谁家结婚吗?”没来过农村的冯一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别乱说,被人听见了,几十个人揍你,我可不帮忙。”那个相好四处看看,小声说“农村的风俗,吹唢呐是谁家死人了,找人吹喇叭唱戏呢。”
“晦气!”冯一真最是迷信,听说这事,就不想在村里呆着了。
“去看看吧,说不定趁乱能弄点古董出来。山里人家,哪家都有点存货的。”
“算了吧,你也说过,农村人抓住外来地小偷,都是你一棒子,我一榔头的打死了,公安局也不知道是谁打死的,查都查不出来,还是别去了,最多咱花钱买行了吧。”
“好好好,听你的,去看看热闹总行了吧。”
秦寿生穿着孝衣,带着孝帽,给突然去世的老帽爷披麻戴孝,算是满足了老人的遗愿:有人送终。他的身后,站着几个一身缟素的女人,面色虽然肃穆,但没有半点的哀伤之情。她们被秦寿生抓来了,理由很充分:你们是我老婆,我干爷爷死了,你们也得来披麻戴孝。
张翠、张欣、阮菲菲三人,加上单丽,四个女人跟在秦寿生身后,给老人磕头。看得村里人目瞪口呆,都窃窃私语:“生子这小子,愣是厉害,一下子搞了四个娘们,一个比一个漂亮,难怪他不要秦天涯家里地小婉了。要我,我也不要。”
彬在地上,觉得两膝酸麻地单丽,心中有些郁闷,碰碰阮菲菲,小声说:“姐,你可是不地道。有了好处独自吞了。什么时候弄得那个手链?是不是生子偷着给你的?”
阮菲菲做贼心虚,急忙把手链缩回去,小声说:“是生子跟我换地。扳指他要去了,给了我一个手链。我可没多拿多占啊!”“多拿就多拿吧,我也没权利管他。”单丽的话里透着一股酸酸地味道,明显是醋意大发。
“小丫头,净说假话。你要不想跟他,干吗过来跪一个没有关系的老头?”
“我也得了人家的好处,得了一副耳环。我找人看了。是元明时期的东西,最次也值百十万。冲着这个,我也该来送老人一程的。”
“胡说!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小丫头,就是嘴硬。不知道服软。姐告诉你吧,对生子不能来硬的。世界上的女人中,除了他小翠姐,别人都不能和他来硬的。你想和他过,就学着温柔点。做归做,话里要让他觉得你是个女人,不是女强人。”
“姐。你不嫉妒她们吗?”对跪在前边地两个姓张的女人,单丽可是嫉妒的。要是没有她们俩,光她和阮菲菲拥有秦寿生,单丽很有信心,能让秦寿生屈服于自己。可有了张翠,她就绝望了。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她更能主宰秦寿生的内心。别人不行,单丽也不行。
“既然我不相信男人会忠诚于一个女人,又何必再去自寻苦恼呢?生子虽然花心,可从不骗我。我也不想和他结婚。凑合着过,不满意了就分开,不是挺好吗?”
看着看破世事地阮菲菲,单丽唯有苦笑:她可不是阮菲菲,她还年轻,纵然屈服于秦寿生。准备和他过一辈子,可心中还是有些不甘。
“起!”
几个壮汉抬起棺木,向山顶的墓地走去。后边,跟着几个一身缟素的男女和几百个看热闹的人。
夹在人群中,冯一真和相好的非常沮丧。他俩来时,可是想得非常容易:打听清楚那个金凤奶的住处,装作问路的或是要水喝地,和老太太搭讪,问清楚她有没有古董。或是骗。或是偷,直接就搞定了。没想到千算万算。遇上了老头去世。现在,老太太家里被村里人围着,在那里安慰老太太,上哪找机会问去?
“哎,怎么听说老帽爷枕着块玉枕头下葬了?听秦山说,那可是康熙年间的宝物呢?”
“拉倒吧,我可听西街的老幺说,说生子说了,给老帽爷陪葬这东西,反而容易被人给盗了,就没用那个玉枕,到县里买了块便宜的玉枕,给换了。我说土鳖啊,你老是唠叨,是不是想去盗墓啊?”
“去你妈的!四毛,你才***想盗墓呢!老子还怕老帽爷半夜上我家抢我的枕头呢!”
“别说了,阴森森的。再说晚上我好睡不着了。”
冯一真的相好精神突然一振,拽着冯一真,向看热闹地人群追去。
“看什么?埋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冯一真的胆子很小,见了死人就害怕,可不想去凑热闹。
“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康熙年间的玉石枕头啊!要是搞出来,你也知道那东西的价值。那小子手里的扳指就是清宫里出来地,这枕头能是哪里的,你还想不到吗?”
“啊!”冯一真尖叫一声“你说,那是康熙年间的玉石枕头?”
“不错,说不定还是康熙爷枕过的呢。要是能弄出来,那可是发财了。”
村民听见了冯一真的尖叫,见两人眼生,还以为他们是秦寿生带回来帮忙的呢。只不过,见到冯一真一个男人,穿着那么古怪,身上还抹着香水,大家心中都有些恶心,离他远远的。
“你想掘坟?”冯一真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我可不干!别被鬼上身,缠死我了。”
“操,你***骗了多少人?早晚得下地狱,还怕鬼上身!”相好的恶狠狠地说“你不干,我自己干,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分钱给你。”
对老帽爷,秦寿生没有特别深厚地感情,但毕竟挂着几年地干爷爷的名分,老爷子去了。心中也是不舍。忙活了几天,才把老人下葬了,他也累得够呛,晚上,找个屋子就睡了,睡得昏天昏地地。
被一阵杂乱的声音给吵醒了,秦寿生发现,他睡在单丽的屋里。
“怎么啦外边?”单丽也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咋的了。
“生子。快起来!有人说,你老帽爷的坟地被人给刨了!”秦山的声音里充斥着愤怒和悔恨,也吓得秦寿生当时就清醒万分:“什么!”
站在原本堆砌齐整,现在乱七八糟的坟地前。不用想,秦寿生就知道为什么坟地被刨了。
露富了,所以坟地才被人给刨了。
“生子,都怪爷爷多嘴,把事情给说出去了。虽然你多方掩饰,又弄了个假的东西掩人耳目,还是被人给刨了坟啊!”秦山追悔莫及。老泪纵横“爷爷这是作孽啊!等老了后,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你老帽爷啊!”秦寿生不能说什么,只能安慰秦山:“爷爷,不怨你。现在不是后悔地时候,抓住那些混蛋才是正经事。”
“怎么抓啊!连个人影都没看见。”秦山可没有信心能抓住那个盗贼。
“这事肯定不是本地人干的。这么多年,没听说谁家的坟地被刨了,一定是外地人干的!爷爷,你去打听一下。看昨天村里来了什么生人。”
秦寿生是农村人,知道北方地农村人迷信,害怕报应,很少有敢像盗墓者那样掘人家坟地,唯恐被鬼上身了。这样的事情,绝对是盗墓的人干的。农村人互相都认识。别的村里来个外人,他们都知道。只要村里来了外人,保证会有人知道消息。
秦寿生不是警察,没有警察捉贼的机敏。若是换成了李所长这样的警察,第一件事就是去镇里地火车站和汽车站,搜寻可疑人员。因为盗贼是半夜盗墓,必然要携带赃物逃走,而工具就是火车和汽车。可惜,他不是警察。没想到这一点。
终于上了客车。冯一真和那个他连名字不知道的相好互相看看,都松了口气。
“亲爱的达令。这下我们可是发了。这个玉枕,绝对是康熙爷的御用物品,说不定还是绝版的呢。卖了它,我们就可以双宿**了。”冯一真语无伦次,直想着要和相好亲热“回去了,我们就那个好吗?”
“能找到买主吗?”盗墓出来的东西,算是赃物了,销赃的价格和物品的真正价值相差甚远,有的甚至相差百倍千倍。这个叫老二地盗墓贼是外地人,在希望市的地下世界里没有人脉,才搭上了冯一真,和他合伙做生意的。
“我认识一个日本人,就是让我来打探消息的日本人。哼,他想利用我,却不知道我也想借机捞一笔。达令,这个枕头卖给他,一百万买不上,但五十万是肯定的了。”
这个枕头的价值,只怕一千万都打不住。但成为赃物了,也就值这个价了。
老二点点头:“成,卖给他,我三你二,分成。”
冯一真心中窃笑。这东西,他卖给麻生太郎,少了一百万肯定不卖。一下子昧下五十万,挨了秦寿生两顿揍,也值了。
藏宝斋门外,秦寿生、刘大憨、董震三人和一个警察坐在车上,盯着紧闭地大门,有些焦躁。
“喂,李所长,我这里没动静。行,我不急。”
想在乡村作案,又不被人查出来,就不能像冯一真这样。他长得不男不女的,加上他的独特装束,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结果,秦山一打听,就知道村里来了两个陌生人,而秦寿生一听,和阮菲菲一起惊呼:“那个人妖!”
秦寿生到乡派出所报案,准备利用警察的力量来收拾冯一真。听到掘人坟墓的事情,派出所的人也非常愤怒。李所长带着五六个民警,跟着秦寿生、阮菲菲第一时间赶到市里,准备蹲坑守候,抓住那个据说是个人妖的家伙。
长途客车跑得慢,赶不上全速开动的高级轿车。结果就是,当冯一真还在路上的时候,秦寿生他们已经回到市里,等着他入瓮呢。
月票地高峰期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