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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真心想和秦寿生过,但拥有制葯厂不小的股份,逼着张欣不得不用心工作,为自己和儿子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在东方厂的时候,张欣所在的实验室做的治疗心脏病的一味新葯的研究工作已经接近成功了。只是因为厂领导和实验室部门主任之间的矛盾,使得这种特效葯的研制工作走进了死胡同。有了秦寿生的支持,这种葯品的研制开发又提上了日程,并准备进入临床试验阶段。若是效果不错,便可以向葯监局申请批号上市了。
要是一切正常的话,等新厂的股票上市的时候,正是这种葯品行销全国的时候,到那时,股票只怕会呈现跳跃式地上升。
新厂接受的老厂的房产和设备,经过验资部门的审核,确认为三亿两千五百万元,向社会发行七千五百万,除了几百名职工购买了每人一千元的股票外,其他的都被秦寿生用市里批的贷款购买下来,分给了张翠、张欣和阮菲菲。
就是说,秦寿生的三个女人现在都是几千万的大富翁了。若是股票上市了,直接就是亿万富婆了。女人混到这个程度,还有什么想法?除了当人家的老婆,没别的必要了。
张欣的儿子是秦寿生的种,不用说,大家也能看出来,因此,即使是掌握新厂大权的王雨涵,平时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张欣知道自己的肚里有多少货,倒也从不主动管事,只是把心思放在实验室上,想着复制出几种国外的特效葯,重新包装上市,以低廉的价格占领市场,盘活厂子。
鲁兵才华横溢,是整个东方厂公认的。但鲁兵性子高傲,也是大伙头疼的。原厂长韩德、党委书记王殿刚都受不了他的臭脾气。愣是把一种能创造亿万产值的新葯胎死腹中,就是为了压制鲁兵,免得他威胁到两人对厂子地控制权。
斑傲的鲁兵,自然受不了这种压制,所以在张欣略微露出一丝招揽的意思,他便带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和几个愿意追随的部下来到了红星制葯厂,准备干出点名堂来。给王殿刚看看。
秦寿生用贷款的钱给几个女人买了新厂的股份,这些钱。有一半都被用来给鲁兵修建实验室。现在地鲁兵,可谓是枪炮齐全,兵强马壮,看得老厂被召回来的化验人员是眼红不已,直喊着秦寿生偏心,都是儿子。却偏向小地。
知遇之恩,不由得鲁兵不效犬马之劳。只用了一个月,原本就成型的治疗心脏病的特效葯就研制成功,用于临床治疗,为新创立的长生制葯有限公司送上了一份大礼。也算为他鲁兵正名了。等新葯为长生公司带来滚滚财源时,看他王殿刚是什么样的表情。
走进洁净敞亮地化验室。张欣地心情也很好。和来往地化验室人员打招呼。径直来到了鲁兵地办公室。
“鲁主任。忙什么呢?”
“张欣啊。来。坐。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张欣地悲惨遭遇。鲁兵知道。也很同情。对她和秦寿生走到一起。也觉得正常。倒没有什么歧视她地想法。
“这几种国外地特效葯。你能仿制出来吗?”
“基本上都能仿制出来。怎么。你们想”
看见张欣点头。鲁兵激动起来:“不行!我鲁兵不会做这种窃取他人劳动成果地事情。那样太卑鄙了!张欣。你转告董事长。若他逼着我做地话。我只好走人了。”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
来的时候。张欣和王雨涵商量好了,决定利用鲁兵的性子,逼着他自己跳进去,老实地仿制这几种外国的特效葯。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干的。”
张欣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鲁主任,听说你虽然好四十岁了,可还是一个愤青,是吗?”
“怎么?不行吗?要不是国家不争气,我都想当兵,先去把国家统一了,然后帮南京大屠杀的死难者去向小表子讨回公道。”
“那不就得了!这几种葯是我特意找的,都是小表子生产地葯,我们仿制了,帮厂子赚了钱,又打击了小表子的经济,不是和去东京搞大屠杀一样吗?”
“那是两码子事情。我最讨厌的,就是学术上的剽窃,我不干。”
“那我问你,vcd是咱们国家发明的吧,为什么被日本人剽窃了?景泰蓝是咱们发明的吧,为什么被日本人偷去了技术?他们能做,我们为什么不能做?而且,他们的这几种葯的疗效并不好,服用后不良反应很大。如果你能够在他们研制的基础上,把葯品地疗效提高,减少服葯后地不良反应,岂不是直接打了他们几个耳光吗?”
“我”
鲁兵有些动心,可刚才回答得太果决了,面子有些下不来。
“不急不急,你好好想想,我把资料放在这里,你要是想做的话,直接研究就行了。董事长说了,研究出一种来,奖励实验室和你个人各一百万。一百万,这可不是小数字啊!要是在东方厂地话,一年的奖金也就两三千罢了,鲁主任,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啊!”看着这个被实验室的人戏称为史上最幸运的人工受精女人扭着性感的**离开,鲁兵摸着下巴,考虑了许久,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就当为解放前的老百姓报仇了!有了钱,老子也去嫖日本妞。小赵!召集大伙开会了!”
“姐,去见你爸,我该带什么礼物啊?”秦寿生明目张胆地要向董罡行贿,说得理直气壮的。
“带什么都行,反正不能带钱。不然的话,你就等着挨揍吧。”
“那你总该说说你爸的爱好吧。只要知道了爱好,俺就好办了。就是美女,也能收罗几个送上去。”
回到市里,董雅琴恢复了冷静。显然从上次事情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没有和秦寿生打闹,淡然说:“你要是送女人的话,我也不反对。只是后果如何,你自己考虑吧。”
“姐,俺错了还不行吗?告诉俺老爷子到底喜欢什么吧?”
面对嬉皮笑脸的秦寿生,董雅琴摇摇头。心说:“走了一个孙立,又来了一个禽兽。我想找个交心的好男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爸没什么文采,但沾上了附庸风雅的毛病,喜欢古董、书画,还喜欢给人题词,也不管自己地字咋样。到处丢人。该送什么,你自己去想吧。”
“古董、书画?这马上去买,可不太容易啊!要不,给老爷子送一块古玉吧。咱到市里的古玩市场去看看,找一个最好的古董送给老爷子“随便。”
换了别人。董雅琴自然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帮爸爸张罗古董。秦寿生和她之间虽然不是特熟,但关系进展得太快,连觉都睡了,又合伙开发房地产,自然就没什么顾忌了。
来到医院,秦寿生恼怒地发现:医院里只有刘大憨自己在那里呼呼大睡,原本的陪伴者董震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个显然是医院陪护的女人无聊地坐在那里,不住地打瞌睡。
看见秦寿生,女人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那个大个子呢?”
“那个老板吗?”女人显然是南方过来的,说话的口音很重,听得秦寿生直皱眉头“他说要去参加同学婚礼,会晚一点过来。”
“婚礼?马军那王八蛋要结婚了?奶奶地,走鳖运的小子,玩女人地好手,竟然能被体育局纪委书记的女儿看中,真***。”
想到李文君头几天跟着自己回来。秦寿生心中冷笑:“你要参加马军的婚礼。直说就行了,至于对老子撒谎吗?实习?还没开学。实习个屁!”
马军的婚礼非常热闹,不但体育局的领导来了,市纪委地领导也来了几个凑热闹,很是给体育局纪委书记李峰长脸。
坐在一桌身高最低一米九以上的长人中间,董震喝得满脸通红,但心情特舒畅,不时地举杯高喊:“干!”
“董震,你***这是因祸得福啊!”几个昔日的篮球队的同学都眼红董震地际遇,不时出言,表示自己的嫉妒和愤懑“当年,那小子打了你一棍子,咱们还想着报复呢。没想到,他竟然成了你的老板。***,你说你小子除了打篮球,就会打架,毕业不到两年,竟然房子、车子都有了,真***让人嫉妒。”
“靠,俺就一个司机,平时要伺候老板,伺候几个老板娘,伺候老板的家人,那要伤多大的自尊啊!哪像你们这些犊子,都有分进市委的,虽然基本上都是保卫科的料,可也比俺强多了吧。”
“少来!我在房产局下边地处安全科,算是你说的好工作吧,来,咱俩换换,我连老婆都给你了。***,一年好几十万的挣,房子老板也给,你还***得了便宜骂老板?信不信老子告诉你老板去!”
“瞎说,别让俺老板听见了,真把老子给开了!”
董震心虚地四处查看,害怕被坐在不远处的李文君听见。谁知道这妞和老板到底断没断,一旦两人藕断丝连,他说老板的坏话被传过去,只怕就要挨老板的修理了。
一想到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被逼着在医院里给刘大憨端屎倒尿的,董震心里就发颤,觉得这个老板太毒了,净用伤害你自尊地招数来对付你。要是知道了董震背后说他坏话,不知道会用啥原本舒服,但经过他改进,就成了灭绝人寰地酷刑来惩罚董震了。
“我说董震啊,你也算最先混出来了,啥时帮帮兄弟们,把大伙都弄到你老板的公司去得了。”
“靠,去了干啥?抢老子地饭碗?兄弟,在私营企业干,可不是在政府机关里可以晃悠。你们不信,去看看老子成天忙活成啥样子。这个不敢得罪,那个不敢责骂,就怕说错了话,得罪了老板娘的哪个亲戚,被吹了枕头风。你们就偷着乐吧。”
“***,当初,那小子被咱撵得到处跑。转眼就成了有钱人,真让人气愤!有机会。老子去收拾他,逼着他掏点钱出来。”
“张飞翔,你拉倒吧!知道他现在都和什么人来往吗?市长!人家天天联系的,是市长级别的干部。就你,还想讹他?不想活了!知道吗,头几天他回家。可是把市委书记的闺女带回家去了。操!看那女地去的时候一脸的晦气,回来时候神采飞扬的样子,估计是被操了好几天,爽得不能再爽了。这不,头几天才回来。市委书记的闺女。你能捞着操吗?”
“***,这么快就发财,肯定不是正道来的。马军地老丈人不是纪委的吗?跟他说说,让纪委地人收拾收拾他,看他还得瑟!”
“傻逼呵呵的!马军老丈人是体育局的纪委书记,能管到他身上?再说了,那小子怎么贪了,你知道啊!”“靠,不是有董震在吗?他是那小子的司机。那小子啥事他不知道?操!就怕他得了好处,不肯揭发就是了。”
“张飞翔,你他***活腻歪了是不?信不信我把你的话告诉我老板,他马上找人平了你!”董震郁闷地说“你们他妈地闲得啊!世界上有钱人多了去了,你们怎么不去嫉妒那个拿方便面和帽子换俄罗斯飞机的那个人呢?喝酒喝酒,没喝够的话,晚上俺请客。”
张飞翔郁闷地喝着酒,心中很不是滋味。他讨厌秦寿生。并不是像马军、孙立那样为了男女事情。也不是他和秦寿生有什么交集,而是因为他是红星厂原副厂长赵建设的外甥。
赵建设的破厂子太差。张飞翔也没想过去,董震分到去了,他还在那里幸灾乐祸呢。没想到,董震反而因祸得福,成了他们体育班里混得最好地一个。车子配了,房子老板答应给解决,简直让张飞翔发狂。特别是董震的老板,那个该死的小家伙,还是他舅舅赵建设的仇人,更让他痛恨不已。
感觉到腰里传呼的震动,董震拿起一看,脸色一变,惊呼:“坏了,老板找我了。***,俺可是没请假就溜出来了,这要是再扣俺工资,可就不是一万两万了。”
董震怪叫着溜走,直接把晚上准备吃大户,让他请大伙洗浴一条龙的同学给撂在那里,一个个问候着他的女性亲属。
张飞翔站起来,端着酒杯,向孤独地坐在那里的李文君走去。听说这个小丫头是那个小混蛋地女人,虽然黄了,可逗逗她,也算是出出心中的闷气。要是能把她搞了,就更好了。
“小丫头,来,和哥哥喝一杯。”
看见醉得一塌糊涂的张飞翔,李文君皱皱眉头,委婉地说:“我不会喝酒。”
因为马军的关系,李文君和体育生都熟,但挺烦这个仗着是本地人,非常得瑟的张飞翔。烦归烦,但李文君没必要得罪他,只好用这种方法来拒绝他。
“怎么,瞧不起我是不?你喝不喝!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给我一个喝的理由。”发现张飞翔得瑟大了,李文君也不客气了,冷冷地说“我要是不喝,你想怎样?”
“你一个小丫头,还想和我闹不成?信不信我让你在市里呆不成?”
李文君郁闷地摇摇头,站起来走了。她本来就不想参加马军的婚礼,只不过是闷得慌,才想过来凑凑热闹罢了,没想到遇到这样的晦气事,更觉得郁闷。
“你给我站住!”
张飞翔也不站起来,顺手拉住李文君“啪!”被她回手就打了一个耳光。
“你敢打我!”借着酒意,张飞翔顺手一推,李文君直接飞到旁边的桌子上了,摔得凄惨无比,浑身上下,除了油,还是油,脸上有不少菜肴挂着。
整个大厅里寂静无声,所有地人都看着这里地西洋景,不知道这是闹得哪一出。
“张飞翔,你干什么!”
在人家的婚礼上闹事,相当于拿大粪往人家地脸上泼,几个体育生的脸都没地方放了,上去两个把张飞翔强行架出去,又来了两个把李文君扶起来。
正在敬酒的马军大惊失色,急忙对脸色铁青的老婆陪笑两声,匆匆过来看个究竟。
今天的客人里面,可是有市纪委书记,要不是人家官大,讲完话就走了,今儿人可就丢大了。
马军心中诅咒张飞翔,脸上还要陪着笑脸,安慰李文君:“文君,对不起了,让你受委屈了,来,我找人帮你换身衣服。”
“不用了,马军,祝你幸福。我这个难看样子,就不去你老婆面前丢脸了,给。”递了个红包给马军,李文君捂着脸,就想离开。
“别啊!擦擦再走吧。”
李文君一身的油腻,这要是出了门,真能把人给吓死。
“不用了!我就这样,让他看看,看他给不给我出气。”
看着李文君气哼哼地出了门,马军吓得哆嗦一下,急忙对旁边的体育生说:“你们这些王八蛋,这是要老子今晚上不了床啊!去告诉张飞翔这个犊子,赶紧走,别一会儿把我这里变成了动刀动枪的地方了。告诉他,那丫头去找人了,不想死的话,赶紧找地方躲着,等老子度完了蜜月,再帮着他摆平这件事情。”
几个体育生吓了一跳,急忙问:“李文君要找那小子帮她报仇?”
“多半是吧?说不定,一会儿董震那小子就拎着刀来砍张飞翔了。”
好好的婚礼搞成这个样子了,马军心中苦笑不已。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他又不能对张飞翔如何,只能在心中诅咒他,诅咒他被秦寿生找人给劈了。
身上头上都脏兮兮的李文君,冷着脸站在大街上,任由别人拿她当精神病看,等待着那个可以帮她报仇的男人的到来。她对他的了解,到了连他自己都叹服的地步。她有着充分的信心,知道他一定会帮自己报仇的。即使她算计了他,他也不会任由她被别的男人羞辱的。
“老板娘,老板让俺来接你。”
“他不想帮我出气吗?就这样看着我被人欺负!那你来干什么?笑话我吗!”看着董震笑嘻嘻的样子,李文君有些生气,坚决不肯上车。
“老板让我问你,是打断他的腿给你出气好呢?还是收拾他,让他连死都觉得难受好呢?”
李文君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上了车,狠狠地一坐,一身的油腻靠在车座上,疼得董震直呲牙,却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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