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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想在青州兴学并不是件容易事,不知道伯润兄可 如何实施,其中所需的讲师从哪里来?需要的钱粮呢?还有”
还是坐在大树下,还是昨天的场景,连矮木案上下酒的也依然是白果,张涵端坐在那里,慢慢饮着苹果酒,两人间气氛却有点凝滞。张涵没什么心思说话,虽说是好友,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但他这都是第三次邀请了,三顾茅庐都做完了,管宁还他难免有点失望。兴学刻不容缓,要谁负责呢?张涧不行,他已经在负责流民了,工作已经很重 了
避宁的问话的时候,张涵正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但这件事情至关重要,早已盘算了几百遍,他张口就来:
“这还不简单,不其有的是人手,每天都在增加,庄子都扩建几回了,招些儿讲师还不是小事。钱粮也不用担心,流民屯和捕鱼船队并非是光往里投入,每年也能收上来不少钱粮的”
流民安置进展很快,有了海洋捕鱼的补充,张涵能够养活流民的数量远远超过了以往,安置流民的速度也大有提升,垦好的荒地已多达七万六千八百多顷了,近半数被控制在张涵的手里,即使不算捕鱼收益,张涵也有余力办好这件大事。
“再说,事情得一步一步来,房屋、先生、学生,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我看。先得在各治所、各城市完善,再逐步推广到各乡聚,没有一两年来时间,恐怕连个框架都搭不起来,幼安弟,来年你能建上一千所学校,就不错了
等等!幼安弟,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张涵这才反映过来,管宁在问了什么,既惊又喜,难道说
“幼安弟,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些,莫非”
“伯润兄。管某昨天不明事理,还请兄长多多谅解!
今后,就要拜托你了!”
避宁深深躬身,作了个揖,张涵立即起身正色受了这礼,深深躬身回礼。
“幼安弟,何出此言?这话应由我来说才是!今后就要拜托你 了!”
中平二年(185)九月,张涵为在青州兴办学校,辟管宁为劝学从事。管宁將田宅委托给乡邻,奉着母亲一起前往临。
“怎么样?愿意地士子还是不多吗?”
郑玄也有点着急了。能为家乡尽一份力。郑玄是很高兴的。何 况,是兴学这样的大好事。在西汉时期。故齐之大地曾是大汉国的学术中心。但到了东汉,齐地的学术就落后了。中原之地的颖川和南 阳。一跃取代了齐地。有不其藏书,张涵又决定广兴学校,实是个奋起直追的好机会。但是,学子们似乎不太愿意做孩子王。
“嗯,的确如此,”管宁努力振作精神,笑道:“郑君不必多虑,也许是临近年终。学子们觉得时间尚早,一时不想做决定吧!”
为了兴学地事。管宁不顾寒冬,亲自来到不其,他准备了相当优厚的条件,没想到学子们的反映并不热烈。郑玄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这次兴学要建的学校不在少数,张涵能出到佐史俸,每月八斛谷,实在是极优厚了,就是孝经师的斗食俸,也不过是每月十一斛谷。要知道,这些游学的士子并非都是富裕人家出身,他们多半不可能有钱买官地,出路一般也是回乡授学为吏,多半就是佐史而已。郑玄摇摇头,暂时放下了这事,也许管宁说的对学子们不急于决定吧!
“到底有什么问题呢?还有什么考虑不周之处?”
避宁缓缓走在青石路上,雪后初晴,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温 暖,青石路上的积雪很快化尽,流进了青石路旁的下水道里。下雪不冷化雪冷,管宁在藏书庄里踱了许久,脸色都冻白了,但他丝毫屗觉,愁眉不展,喃喃自语。
新年刚过,管宁就再次来到不其,但是,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两次应征招募的人,加起来不过一百多人。其中,不少人并不符合管宁的标准,还有很多人要求在不其,最好在藏书庄附近任职,或者要求从事短期职务。
“幼安兄!”
避宁抬头一看,原来国渊在喊他。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到了庄 北,国渊几个人站在酒肆门前,正要进去吃饭。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幼安兄,这不是薪俸多少的问题。出身富有的,不会在乎这点钱 财;家境不好地,胸怀大志,也不会把钱财放在眼里。
薪俸没有人会在乎,这讲经师又不算官吏,没什么前途
幼安兄,你好好想想,大家游学到不其来,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因为在不其能够听到大儒的讲学,得到他们地指点,要不,就是希望好好读些儿书的。不然地话,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家为吏了。
就算是有人愿意为了理想而牺牲,一旦离开不其,以上种种就都没戏了,自然不会有谁愿意去的!”
柄渊一语道破天机,管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然而,知道归知道,这事还真不好解决。薪俸是内什么吸引力,青州也不可能提供更高的薪俸。藏书的话,他与郑玄商议过后,还有可能外借较长时间。而大儒的讲学和指点,就是无解的难题了。
“子尼兄,可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人道是,解铃还须季铃人,国渊指明了个中原由,管宁不免对他满怀期望了。
“呵呵!”国渊苦笑一声,开玩笑!他也在此求学,自然明白士子的心理,但如何解决,他也莫宰羊了。难道他还能把大儒们打包送往各地讲学不成?显然,想都不用想,郑玄也没有那号召力。
“要不,让郑师派些人手吧!”国渊说完马上后悔了,这要是让同门知道,他就惨了!
“若是没有办法,也只好如此了,可是”
这也是个主意,想必郑玄会大力支持的。不过,这不解决根本问 题张涵雄心勃勃,需要地讲师多了,光靠郑玄的号召,肯定是不够地。
柄渊才不理管宁在可是什么,他连忙叮嘱道:
“幼安兄,千万别说出去,这主意是我出的!还有诸位,拜托!拜托!”
柄渊连连拱手,一脸可怜巴巴的祈求着,给在座诸位行礼。
“,郑君,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避宁把前因后果解说了一遍,甚是无奈。郑玄轻拈胡须,若有所 思。
“原来如此!幼安,你莫着急,此事却未必没有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