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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外
蒙蒙细雨绵绵不绝的自空中慢慢降下。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水坑。
不远的一处山崖上。
一道曼妙的倩影立于崖边。身旁站着一名撑伞的仆从。
“公主,你还是快点回去吧,你身子才刚恢复,实在是不适合这般折腾啊。”撑伞的女仆从劝说道。
苏沐雨一身朴素的白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蚕丝衬衣。
昔日绝美的容颜显出一种病态的惨白。一头秀发肆意的散落在腰间。
苏沐雨刚刚大病一场,身子弱的恐怕风一吹就倒。
几天来,只要她一闭上眼,脑中就会回放着那恐怖的一幕,看见夜长歌血淋淋的身影。看见那把贯穿他的血红长枪。
女仆从见苏沐雨不回话,也是感到无奈,自从苏沐雨从秘境里出来,醒来后就一直这样,饭也不吃几口,觉也不睡,只是傻傻的站在这崖边发呆。谁也不理。
她看了看眼神呆滞的苏沐雨,抿了抿唇,握伞的手紧了紧。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这都过了三天了,恐怕.......”
“住口!”
女仆从话还没说完,苏沐雨就转过头来厉声打断了她。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不会的。”苏沐雨的喃喃道。企图欺骗自己。
是啊,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夜长歌到底有没有死,明明自己都看到了他的身体被血红的长枪贯穿的那一刹那了。
可是,她只是不敢相信怕了,也不愿相信罢了。
那个无赖怎么可能会死?他怎么可能会死?
“对,他不会死的,不会的。”苏沐雨带着些笑意说道,庆幸着又一次瞒过了自己。
女仆从见苏沐雨这样,有些害怕。
“他已经死了!”
一道雄厚的声音打破了苏沐雨辛辛苦苦建立起来了的用来瞒过自己的谎言。
紫红的眸子寻声望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雨幕中缓缓中负手而出,身后跟着一名面容清秀的女子在替前一个人撑伞。
正是苏叶海和慕清欢。
因为苏沐雨迟迟不肯回去,决意一定要等到夜长歌出来,所以苏叶海为了自己的孙女也只好等待。慕清欢因为和苏沐雨是要好的玩伴。所以也留下来照顾苏沐雨,没有和慕朝阳回上鼎仙宫。
“不,爷爷你骗人!没有死!”苏沐雨惊恐的解释着。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他到底死没死你比谁都清楚!”苏叶海厉声的教训道。
苏叶海没有亲眼目睹秘境里的情况,详细的内容都是从叶凡口中听到。
尽管他不愿意相信,但无可厚非,夜长歌已经死了。
对上七罪魔将,还能击毙其一,也许夜长歌真的很厉害,但修为到了苏叶海这个层次的人很清楚,夜长歌绝对是用了什么秘术,才能将自身的实力提升到这种程度。
而且还是在重伤的情况下,那施术者必死无疑。
“爷爷?”苏沐雨眼中的身影朦胧了起来。泪水在眼中打转着。她祈求的唤了声苏叶海,恳求他不要这么残忍,打破自己编织起来的梦。
苏沐雨见了,轻叹了一声。
“丫头,断了吧!他已经死了。”苏叶海劝道。
此话如惊雷般在苏沐雨的脑海里炸开。梦终究是碎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打转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眼眶中倾泻而下,和雨水混杂在一起。
她哭的很伤心,很心碎。
带着哭腔呢喃着:“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说着绝情的话,却为什么又要回来。”
“骗子!骗子!”
慕清欢见了,不忍,无声的撑着伞走到苏沐雨的身旁。
“慕姐姐,我心好痛,真的好痛!”苏沐雨哭诉着。
苏叶海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苏沐雨,他没有去阻止她,哭一场!就好。这是苏沐雨最需要的,压抑了几天的情绪再不释放出来,这对苏沐雨以后的修行可能造成很大影响。
见苏沐雨终于不再压抑自己了,苏叶海也是暗自松了口气,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时间会磨平一切伤痕的。
一个月,六个月,一年,两年,五年.......最后,苏沐雨会将夜长歌慢慢地忘记,这样也许很残忍,但却是最好的。
夜长歌救了苏沐雨,确实是对妖族有大恩,但也就仅此而已,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本就不可能有结果。
那一夜,苏沐雨哭了很久,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最后晕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大雨停了。妖族的人也启程了。秘境的大门也永久的关闭了。
........
秘境里
此刻秘境没有了一方世界,一切又归回了虚无与混沌。
混沌中,先前的那名残魂强者盘坐在空中。四周只有无尽的黑暗和一些碎屑。
他的身形在慢慢的消散。
一双剑眸看向无尽的混沌。呢喃着:“看不透,算不透。气运之子!逆天者!乱世将至!”
说完,他的身影彻底从这世间消散。归于了身后的一片虚无,仿佛就从来不曾存在过。
但他的话语还久久的回荡在虚空中。古老苍劲的声音始终不散。
.........
天元大陆的某一处
荒芜之地里,干枯的枯树上立着几只鸣叫着的乌鸦。
一双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马车。
商道上
几辆马车拉着几个铁笼行走着。车轮子碾过地上的碎石发车“咯吱,咯吱,咯吱。”的声响。
铁笼里,关着大大小小的人影。
有老的,小的。最大的满头白发,身形佝偻。最小的不过刚刚出生几个月大的乳婴。
还有的一些有着人影却又有着兽族的特征————兽人。
关在笼子里人或兽人,无不身形瘦弱,像是几个月都不曾吃过饭的样子。眼中毫无任何希望。手上和脚上都带着枷锁。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像是鞭子抽打的。
“快点赶路,快点给老子离开这个鸟不来屎的地方,晦气死了。”
“真的是,出来一趟,就卖到这样的货色。”
说着,胖子气不过瘾,伸脚踹了踹那个关满奴隶的铁笼。
可还没踢到。
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急刹,胖子没站稳,一个酿呛,从车上摔了下来。
“哎呦喂!”胖子捂着自己的大屁股哀嚎着。
“妈妈,快看!狗啃泥!”铁笼里,一个满脸泥垢的长着猫耳朵的小女孩指着胖子笑道。
此话一出,女孩的母亲连忙用手捂住女孩的嘴巴。示意她闭嘴。
女孩的母亲没有猫耳朵,可以看的出来是个人类。但面容瘦黄,身上的衣服也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
胖子气的大喊,“怎么驾车的!老子扒了你的皮!”
这时,一个马车夫听到胖子的叫骂,急忙跑来,哭着解释道:“胡爷,这真的不是我错。”
胡明听了,指着马车夫马骂道:“你娘的,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是老子自己没站稳摔的?”
马车夫连忙挥着手,拼命的摇着头,“不是,不是,胡爷,真不是,是....是....”马车夫急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只好用手指了指车前。
胡明见了,一把推开他,“闪开,看你那没用的样子。”捂着生疼的屁股气冲冲的走到车前。
马车夫也急忙跟了上去。
车前,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躺着地上,身上的衣服被血迹染红,但已经风干了。身子瘦弱的跟路边的那些几天没吃过饭的乞丐一样。
胡明厌恶的看了夜长歌一眼。“什么鬼东西?敢挡你胡爷的路。”说着,一脚朝夜长歌踢去,没有反应。
马车在一旁解释着,“就...就是他,他....他....”马车夫很想把话说利索,但似乎做不到。
“行了,行了。你别说话了。我怕我忍不住先杀了你。”胡明厌烦的说道。
听到了胡明的威胁,马车夫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胡明见夜长歌没有动静,蹲下肥胖的身子,打量了起来。
“嗯,啧啧啧,这身血,看来是个亡命之徒!”
他又看了看四周。除了几只乌鸦,荒无人烟。
随后,起身,对着马车夫说道:“把他带上,正好缺人。”
“啊,这.....这不....”马车夫想说几句。
胡明喝到:“不什么不,要不你顶上?”
马车夫闻言,识相的闭嘴了,扛起夜长歌的身子朝铁笼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