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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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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寿生的爷爷张衍是参加过长征的老干部出身。

    他参军早,还没有马尾巴高,就扯着马尾巴,跟同志们一起爬雪山走草地,一生经历了抗日战争、国内解放战争,直至建国后。

    新中国成立后,他转到地方上,开始了从政生涯。

    他是农家子弟出身,性格里有着传统意义上衣锦还乡的固有意识。从政后先是去了云南,再去广东,后来转去与广东相邻的省分广西,也即是他家乡所在的省分。

    从此留在广西发展,直至在广西省省委记的位子上退下来。

    张衍一个闺女一个儿子,家**影响下,包括亲家,一家子都是与政治打交道的人。

    目前为止,儿子也即张寿生的父亲发展的不错,官居广西省副省长之位,下一届领导班子调整,非常有希望把“副”字换成“代”最后去掉“代”字。

    张寿生是张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他出生的那天,恰逢张衍庆大寿,可谓是喜上添喜,遂由他当场命名唤做“寿生。”

    张寿生打小备受家人宠爱,中国向来流行隔辈亲,张衍当年为人父时,对子女教育方面抓的也算是比较紧,到了孙子这辈,完全就是一个慈祥的爷爷了。

    张寿生的父亲一直忙于工作,负责管教他的母亲,却是一位特别宠爱孩子的妈妈,很多时候,这种宠爱,只能用溺爱来形容。

    从小到大,太过顺遂的家**环境,养成了张寿生嚣张跋扈的个性。

    在广西省。他就是呼风唤雨地公子哥。不管犯了什么事。永远都有人为他遮掩。完全不需要闹到张衍跟前。

    地方上出来地公子哥。往往比一些北京城地二世祖更为嚣张跋扈。

    因为他们背后地家**。类似占据一方地土皇帝。

    便是近年来。张寿生骄横之气日盛。风声吹到老爷子跟前。往往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一顿训斥完事。\\\\而所谓地训斥。在张寿生看来。完全是不痛不痒。

    反正一家子除了他。都在政界发展。他何必削尖脑袋也往那个***挤?这年头。光有权是不成地。关键还是得有钱。权和钱是一对最亲密地伙伴。天时地利这样大好机会。轻轻松松做个揽钱大少多么风光?

    有钱有闲地张大少爷。在张衍看来。不过是一个年纪不大有些叛逆做事有时不免出格地年轻人。实际上他在外界地风评相当差。飞扬跋扈那是一定地。欺男霸女那是肯定地。

    其人尤其好色,凡是他看上眼的女孩子。鲜少能脱出他的魔掌。偶尔踢到块铁板,惹到用钱打发不了家里有点背景地女孩子,其母一定会出面。威胁利诱无所不为,总之会帮他把**擦干净。

    张寿生闲暇时喜欢来腾冲折腾点翡翠毛料,他喜欢赌石这种能给人带来刺激的游戏。

    九月下旬,他和大山等人前后脚到了腾冲,也就比大山他们早到了三天。

    赌石玩的久了,刺激感自然下降。此时腾冲仅仅是个小县城。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地方,漂亮姑娘更是少之又少。

    长的还能入眼的,要么是身材不够曼妙,要么是皮肤不够好,要么就是太没气质了。

    在张寿生看来,女人就是用来谈情说爱的,对着漂亮女人谈友谊的男人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生理有问题。经过的女人多了,也就变的越发挑剔了。张寿生自诩为美食家。

    那一日下午,张寿生搂着一位勉强算是入眼地女人在床上胡作非为。连中午饭都没吃。直闹到下午。一方面觉得饿的慌,一方面也是有些腻了。便去了茶餐厅。

    交代伙计只管挑他们拿手菜送上来,张寿生百无聊赖的摊到椅子上,眼睛没有目地四下里巡摸。脑中随便想着:这地方也太落伍了点,实在不能多呆,超过三天以上的时间,简直能把人活活闷急煞

    便是在这时,董洁和三个途中认识的姑娘走了进来。

    只瞟了一眼,张寿生就来了精神。

    董洁不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惊艳的姑娘,但她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这是特殊的经历、世事地历练、久为上位者、被人娇宠等等诸多原因集于一身后,自然而然形成的独特的气质,使得她哪怕是站在一群漂亮的姑娘中间,也会被人轻易留意到。

    张寿生对女人的经难何其丰富,却在心里自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等极品。

    白色素净的脸上,秀气的一对眉格外黑,黑白分明的瞳仁,连眼睫毛都似乎比旁人要黑上三分。

    眉目间如江南烟雨般雅致,以他阅女千人的眼光来看,她那张脸,绝对没有用化妆品打理,那份瓷光,完全是来自肌理间纯粹地自然光泽。

    脸上已是如此,让他忍不住遐想,不知她一身肌肤,该是何等地让人**了

    董洁是在上洗手间时,被人迷昏带走。

    也不能怪她大意,多少年来,虽然为安全计,她身边一直跟着保镖,但是除了早已经被埋在记忆深处的一次意外,这些年下来,不知道是因为她鲜少出门,还是因为她为人行事从来都是低调再低调地原因,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次意外。

    不但是她,大山也没遇到过称得上人为制造的危险。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董洁的危机意识,自然谈不上有多强。便是曾经重视过这个问题,安逸的太平日子过久了,也就不觉得有啥特别需要在意的了。

    董洁和伙伴进了茶餐厅,负责跟前跟后的那个人也找了个离她不远的位子坐下,再后来董洁和同行的两个姑娘结伴去洗手间。谁也没有想到,意外就在非常短的片刻时间里发生。待到察觉不对闯进去,两个姑娘昏迷在地,唯有董洁不知去向

    张寿生没有住宾馆,他借助在某个翡翠毛料交易商自家盖的三层小楼里。

    董洁醒过来时,人已经躺在陌生的床上,身边伏着一个陌生男人,脸上挂着近似猥琐的笑,正把一双手向她伸过来。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想都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事。那一刻的震惊和恐惧,日后让董洁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置身陌生的环境,身边是不怀好意的男人,回过神来,董洁没有时间想太多。

    唯一的念头是不可以让他得逞,还有就是要活着。

    张寿生很是有些惊讶,这姑娘倒是极烈的性子,假意顺从片刻,猛然间从桌上抄得一个果盘,争夺中磕破后,竟然搁到脖子上,以自己的生命来威胁他。

    趁着他略一怔愣,脸上浮起玩味的微笑,董洁扑到阳台上,发现这里是三楼,谢天谢地,没有密封围上铁栏杆。

    不知道对方是谁,现在的情况也没有机会去追究这个问题,如果冒冒然报出背景,一半的可能性是对方停手,知难而退;另一半的可能性是对方衡量事情无法善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毁尸灭迹

    她绝对不甘心就这样被侮辱,董洁决定赌一把。

    从三楼跳下去,死亡的可能性有,但不大,反倒是残疾占的比重更大,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思索**和残疾哪一种损失更大的问题,董洁一咬牙,纵身跳下

    张家在云南省包括广东省都颇有一些势力,当然不像在广西省那么一言九鼎。

    其中云南方面更强一些。除了早些年张衍在云南省经营下来的一些人脉,后来其子又调任云南,前后在任上呆了近十年。

    是以,张寿生的公子哥做派,便是出了广西到了云南,仍然可以端的高高的,并且在第一时间,获得第一手内部消息。

    他仓惶逃离腾冲时,大山正焦急等在急诊室外,手里紧紧握着一张纸条。

    那是一张洁白的纸,黑色的笔在上面留了短短几句话。

    “哎呀,真是不巧,我要是早醒一会儿,就能陪你们一起出去了。真是的,怎么都不叫醒我?

    我和朋友去附近的茶餐厅喝茶,咱们的晚餐顺便在那里解决好了。哥,你和莫大哥回来了就直接过来,我会提前打听好那里有什么特色菜。

    呵呵,一会儿见,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