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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明一湄得知司怀安将余之辰错认为自己之后,她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一点芥蒂的。
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余之辰去了那儿?
而且还是拍摄广告时的那身打扮?
虽然很感激余之辰努力拍摄,完美担当了自己的替身,然而一码归一码,明一湄和大多数人一样,并不喜欢这种“影子取代正主”的戏码。
“我就知道,你们迟早会找上门。”余之辰轻轻叹息,她平静直视数人,目光在司怀安身上稍稍掠过,落定在明一湄脸上,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继而迅速恢复了清明。
明一湄噙着笑,静静等待着她的回答。
“如果我说我是被欺骗的,你们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司怀安眉毛动了动:“哦?”余之辰垂下眼,苦笑了一下说:“也是,话说出口,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母亲,余祯,她有一个女儿的事情,应该是个秘密。”
余祯在世人眼中一直都是单身,直到二十年后,这个秘密依然鲜为人知。
“拍摄快结束的时候,我回到放自己东西的位置上,发现有人给我留了一张便条,上面写了两个字,余祯。我把便条纸翻过来,发现后面还有一句话——到工厂来。”
余之辰神色哀婉,她指尖不易觉察地轻轻颤抖着。
“我不清楚为什么会被人知道,我就是余祯女儿这件事。”她抬起眼,眼角已有泪光“当时我很害怕,惶恐更多旧事会被人挖出来,于是马上找工作人员问路,往破旧工厂方向去了。”
“你在那里看到了怀安对吗?”
余之辰笑容苦涩:“我看见有人站在院子当中,正想开口叫对方,发现竟然是司先生。我当即明白这是个圈套——对方利用了我。我明白自己如果被看见和司先生在一起,肯定会惹来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扭头就跑。没想到”
“没想到我追了过去。”司怀安颔首,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
明一湄看了看他,又望向余之辰。对方比自己大了几岁,有一位芳华早逝的大明星母亲,却又为维护母亲的名声无法公开如今坐在简陋而古旧的房屋里,每天努力奔波,扮演别人的影子。
沉思片刻,明一湄没再继续追问,她站起身来,主动告辞。
几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你相信她所说的?”回去的路上,明一湄倚在司怀安怀里,静静看着车窗外流逝的风景,他的声音落在无声的夜里,余音悠悠。
明一湄稍稍挪了一下身子,让自己靠得更舒服,她懒洋洋地说:“其实真相没那么重要,她有意也好,无心也罢,照片还是被人给拍到了,并且从你眼皮底下逃之夭夭。与其追究责任,倒不如想想,假如明天一早就被曝光的话,咱们应该怎么办。”
司怀安略一错愕,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衣服被拿错,继而导致戒指失踪,论理算是小杜无心之举。然而他被骗到工厂,还被拍到照片,整件事处处都是疑点。除非抓住那两个肇事记者,从他们嘴里撬出真相,否则单凭余之辰一面之词,很难确信她真如所说的那么无辜。
这个圈子是个大染缸。
没几个人走过一遭,还能保持天真无垢。
想了想,司怀安微哂,挑起她下巴低问:“担心咱们的关系会被曝光?”
抓住他带着戒指的无名指,明一湄眷恋地沿着他指纹来回摩挲,最后,滑到那枚男戒上,微凉的玉面被他体温熨得温暖如春。摇了摇头,她说:“不担心。”
司怀安有些意外。
“你不是一直反对我公开咱们的关系吗?”
明一湄嘟嘴小声反驳:“那是以前,我、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行吗?”
听得她这句话,司怀安百感交集。
先前为了要不要公开的事儿,两人吵过、闹过、冷战过。
折腾了一大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作为明星,作为公众人物,他们牺牲了太多,唯独能保留的或许只有可怜的一点点隐私,以及想要在镜头之外自由生长的权利。
司怀安心中是有遗憾的。他并非追逐名利的人,阴差阳错进了这个圈子,因为喜爱演戏而驻足。所以他无法理解明一湄谨小慎微的心情,对他而言,人生的选择很多,这条路断了,再换一条便是了。
怀抱追逐偶像的心情,明一湄舍弃疼爱自己的父母,放弃他人眼中前途无限的学业,毅然孤身回国。她只有一条路可选,必须咬牙坚持走下去,背影决绝而寂寞。
一个输得起,一个输不起。
才会在这件事情上产生那么大的分歧。
如今,明一湄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对司怀安轻轻道出:“公开,就公开吧。我想过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司怀安没说话,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比平时更用力,缓缓的,一寸寸收紧,与她十指相扣。
广告拍摄结束后,隔了两天,明一湄与司怀安先后回到电影剧组。
调整过后,统筹告诉他们,两人被分在了a、b两个不同的组。王瑞希望尽早拍完剩下的部分,然后进入到漫长的后期制作阶段。
每一天密集而紧张的电影拍摄让他们精疲力尽,回到剧组,可能是沿海地带吃食多用海鲜的缘故,明一湄怀有身孕,这些美食暂时无福消受,于是短短数日,她又瘦了。
周一到周五扎根剧组拍戏,公司为她安排了几场小型歌友会、签售,专辑明明的fm520正式发行那天,纪远和方念如约前来。
明一湄觉得有些奇怪。
两人都是数一数二的当红男神,为何眼底都带着些许疲惫和憔悴?
眉目间淡淡忧郁之色,只是换来了粉丝更高分贝的欢呼尖叫。有这两位成功发行过个人唱片,又有粉丝号召力的重磅嘉宾坐镇,明一湄的专辑发售就此打响了第一炮。
各大电台、音乐平台相继推出新专辑的试听与数字版。
看着公司统计的销量数字不断上升,靳寻和小杜都乐开了花。
明一湄笑了笑,将功劳全数推给幕后团队,譬如对唱片质量精益求精的制作人尹童,还有多次获得格莱美奖的知名音乐创作人。
“怎么了,一湄,你看上去不大高兴。”靳寻坐到她身旁。
按了按太阳穴,明一湄轻轻揉着胃叹息:“太累,反而吃不下东西,肚子里头那个小家伙跟我抗议了。”
靳寻一时没出声。
同为女人,靳寻当然知道,怀孕是件大事,头三个月更是要紧。
她身为经纪人,身为经纪公司老板,真的已经尽力了,到处周旋,反复修改方案,将明一湄要跑的通告推了一大堆。
靳寻很无奈,她知道明一湄也清楚自己的身份,身为明星,有合约在身,注定无法如普通人那般想休假就休假。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到底心中有几分愧疚,靳寻小声建议:“见面会就唱一首歌,签名提前准备好,到时候加上赠品一起发送,现场签售只有一小时,就剩最后一场了,加油。”
“我知道。”
明一湄点头的动作依稀与刚签约时一模一样。
乖巧,懂事,讨人喜欢。
不过还是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变了。
靳寻不禁多打量了她几眼,除了气质变得更为沉淀大气,容貌变得更明艳动人之外,别的一时半会也琢磨不出来,她把念头抛到脑后,笑着拍拍明一湄胳膊。
“庆功会就是一帮人找个顺理成章的理由出来吃吃喝喝,作为老板,我批准你提前走,司先生来接你吗?”
听说可以先走,明一湄唇畔浮起一朵小小的笑:“他应该不来吧,不过他有跟我说,会派车过来接我。”
自从被记者拍到“以假乱真”的私会照片,明一湄每天都惴惴不安,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突然引起轩然大波。
一只鞋已经脱了,现在就等另一只也跟着落地的声儿。
司怀安发动了许多力量去查,对方非常狡猾,早准备了好几套脱身、混淆视线的手段,一时间没能把那两人逮着。
一天拿不到底片和存储卡,就一天不能松懈。
司怀安皱眉表示不想制造更多话柄,不想让记者借机做文章,深思熟虑后,他决定将接送明一湄的事情交给跟了自己多年的李特助。
回到住处,明一湄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她最近不吃外食,很多东西光闻到味道都会反胃,司怀安推了手头所有工作,除了在剧组拍戏,其他时间都在家里,把自己关在厨房苦心研究厨艺。
明一湄开玩笑说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千万别把厨房给玩炸了。
赤脚站在地毯上,凝神对付一个土豆的司怀安闻声回头,冲她挑了挑眉:“怎么,不相信我啊?”
明一湄掩唇,她忍了忍笑,走过去从身后环着他胳膊:“切土豆丝儿的时候,胳膊别太僵硬,放松点儿手要这样。”
手把手纠正他拿刀的姿势,示范了几下之后,司怀安立刻掌握了其中诀窍。
他如同发现了新大陆的孩子,两眼放光,把刀柄从明一湄手里坚决而温柔地“夺”过来,嘴里念念有词:“我明白了,来来来,让我来,你负责在旁边监督指导就行。”
明一湄大笑。
她高兴地爬到流理台旁的白色高脚椅上,双手托着下巴,兴致勃勃地注视他。
温暖的灯光从头顶洒下,为他剪影勾勒出淡金色的光边。
灶上一口小小的砂锅,里头盛放的汤汁炖得奶白,煨着小火,翻腾冒泡。
香气飘荡在空气间。
岁月静好。
明一湄就这样歪着头,趴在自己臂弯里看他。
有一个人,他甘愿平淡,为你洗手煲汤。作为交换,自己多牺牲一点儿也不打紧。
她突然开始期待,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剩下的那只鞋快点儿落下来。
她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恋爱了。
而且,再过不久,她就会披上嫁衣,成为他的妻。
作者有话要说: =3=还是先来放防盗,十点半之前来替换
(非洲酋长作者菌刚才随手点了一下地图,寻找鬼王,地图上赫然出现了一头红发的酒吞sama)
我:酒吞大人你好,你可以变弱小一点让我打死然后收复回家养起来吗?酒吞:冷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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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家都很期待的那件事,我的答复是:快了!(真诚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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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鞠躬跟大家说句抱歉,昨晚我十点上晋江想替换,没想到后台挂上了[待高审]字样
大约是某个网审的盆友一不小心手滑了吧,笑cry而且昨晚晋江评论区抽风,我想留言告诉大家今天再来刷新,结果愣是发了三遍,前台都没显示= =
总之我现在跟客服打电话弄好了!舒了口气,我赶紧码字去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