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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发火,气着自己了可不好,”明一湄低声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跟靳姐打了个电话,没敢多问。”
司怀安揉了揉眉心,将自己透过熟人从x国当地警署问到的情况说给她听。
“什么?”明一湄一听,声音立刻拔高了几度“是有人喝多了调戏靳姐,硬要把她拖去跳舞,还对她动手动脚、出言侮辱,男神看不过去,这才冲上去揍他的?那、那网上爆料的人明显是故意误导舆论,颠倒黑白嘛!”
“这事儿也不怨别人,”司怀安说“他是公众人物,虽然是在国外,但现在华人多,网络讯息传播速度又快,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动了手,还把人给揍进了医院。网上说的其实也没错。现在,该调查的情况警方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应该再过几天会对外公布,到时候网上的节奏自然会停,我也会找人帮着处理。”
明一湄气得够呛,皱着眉嘟嘴不说话。
几乎能猜到她此刻的神情,司怀安唇畔多了几分笑意:“一湄,傻姑娘,别生气了啊,你的男神肯定不会出事,还有我呢。”
“我不是生气好吧,我其实挺郁闷的,”明一湄对他吐露自己的心声“难怪之前靳姐说话语气怪怪的,被人强行拖走,她肯定吓坏了。师兄这边事儿闹得那么大,还不知道后面要怎么收拾,她一个人在那边,既要担心师兄,又要跟大使馆、警方积极沟通、协商怀安,我觉得当明星好辛苦,每天忙的要死,身不由己不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总得挨骂背锅。”
“当明星是不容易,不过还得看人。为什么别人没出事,偏偏就是他纪远闹出这么大的新闻?他要是不那么冲动,麻烦能主动找上他吗?”司怀安想起上回纪远主动找上门来挑衅自己,情绪有点儿控制不住,连带着语气也不大好。
明一湄哎了一声,柔声道:“怀安,你别生气,不过这事儿也没办法,毕竟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轻薄,任何男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我想师兄他当时没把自己当明星、公众人物看,愤怒完全盖过了理智,才会”
“等等,你说什么?”司怀安打断她“喜欢的女人?一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额完了,又说漏嘴了。
明一湄捂住唇,脑门抵着椅背撞了好几下,懊悔不已。
得知纪远有可能暗恋经纪公司老板靳寻,还不敢说出口,司怀安的反应很冷淡。
明一湄误会了他的反应,以为他这个控制狂又化身为超级弟控,她在心里偷乐,心想怀安连弟弟喜欢上别人了都会吃醋,好萌啊,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么可爱?
其实司怀安正在反复琢磨,假如纪远当真另有喜欢的人,那他跑来自己跟前说想追明一湄又是什么意思?
哼,吃着嘴里的,瞧着锅里的,三心二意,这种人居然是他亲弟弟。
司怀安气得好几天夜里没睡好。
没过几天,在司怀安等人的积极运作下,纪远打人事件在x国警署发表官方调查声明之后,总算是稍微告一段落。
媒体随即口风一转,从前几天口诛笔伐探讨什么样的人才能当明星当偶像,转而将纪远描述为一个见义勇为的热血青年,而在酒馆里的人则被塑造为带着冷漠面具的自私鬼,遭到网友一致炮轰。某位于国外旅居的网友在论坛发帖,叙述自己在该国数年的经历,花大篇幅抱怨了该国司法机关办事效率低下,办事人员对有色人种怠慢高傲等等形状。引得许多时差党纷纷冒泡,在跟帖里大吐苦水。
于是问题来了——纪远打人这件事性质挺严重的,为何这么快就能和平解决?
网友们开启了脑洞模式,有机智的吃瓜群众回忆了一番之后,想起当初纪远被爆料跟司怀安是同父异母兄弟,根据那位匿名爆料人的口气,好像司怀安跟纪远家世挺不简单的。
什么霸道总裁、神秘家族之类的猜想层出不穷,yy情节堪比年度宫斗大戏,网友们才华横溢,文豪辈出。
明一湄得空浏览网上的帖子,乐得不行,发了几个链接给远在美国的司怀安。
“你看你看,”明一湄用肩膀夹着手机,噼里啪啦敲键盘“这些大手子真应该出道去写小说,肯定特畅销。”
视频通讯里,司怀安全程顶着一张司马脸,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还笑得出来。哎,网友们太能歪楼了,怎么关注的重点有点儿不对啊看来我得减少一些行程,更低调一点。”
毕竟他爷爷早就从位子上退了下来,现在每天在家里下下棋,喝喝茶,房前屋后种点儿瓜果蔬菜。跟什么暗势力什么特|权并没有关联,司怀安不希望因为这些事破坏二老的清静日子。
明一湄嘻嘻笑,她觉得那些小说、段子写得挺好看的,最近每天睡前都要看一会儿才睡得着,催眠效果特别棒。
次日,明一湄特地空出半天,请小杜事先帮忙买了点儿祭拜用的东西,换上一身素黑的衣裙,去了位于城郊的墓园。
依照从司怀安那儿问来的姓氏,明一湄沿着墓园一排排寻找,终于在位于角落的三株松柏下找到了纪远母亲的墓碑。
她蹲下身,将带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在墓前。
黑色大理石的墓碑上,镶嵌着死者生前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容貌十分明丽,眉目依稀与纪远有四五分肖似。
只是她即使笑起来也带着郁色,一抹光透过枝叶缝隙落在照片上,泛起幽幽反光。
明一湄不敢多看,她低下头,从袋子里拿出一小瓶老白干,拧开盖子倒了一杯。
“阿姨,我冒昧前来,代替司怀安,还有您的儿子纪远来探望您。”
“不知道您生前爱不爱喝酒,爱喝什么酒。”明一湄垂头,扬起唇角“在这帝都生活过的人,大多都尝过这地道的老白干,师兄纪远,他还挺喜欢喝这种爽辣口感的酒,于是我就给您带了点儿。”
斟一杯清酒,缓缓洒在墓前,透明的酒液渐渐渗入地底。
目光巡睃过墓碑周围的一草一木,明一湄叹了口气。
“我其实与您并不相识,但是我既然来了,一路上我就在想,阿姨您最渴望知道的是什么呢?应该还是纪远师兄的近况吧?毕竟他是您的儿子,您最牵挂的人。阿姨您别担心,师兄现在是明星,演的电视剧、电影,不仅在国内热播,还红到了国外。前些日子,他还开始在全世界各地进行巡回演唱会,每到一个城市都受到热烈欢迎,演唱会举办得非常成功。”
“师兄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吃了很多苦,走到了所有人都羡慕向往的地方。”明一湄抿唇微笑“阿姨一定会以他为荣的。他不是不想来看您,只是工作太忙了,现在还在国外。等他回来,有时间一定会来看望您,到时候您就可以亲眼瞧一瞧,看他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帅气迷人。”
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很平凡的琐事,明一湄将祭品摆放好,恭恭敬敬地行了三个礼。
阴云从天边移过来,遮住了头顶的天光。
看了看天色,明一湄起身拍拍衣裙:“阿姨,我得走了,希望您在天之灵好好庇佑师兄,让他清泰平安,少一些烦恼,多一些欢笑。也希望他的情路走得不坎坷,事事顺心。”
双手合十拜了拜,明一湄收好东西,沿着小道离开。
绕过林荫小径,走回到大道上,明一湄遇见了一位佝偻着腰,头上带着草帽,为松柏树下妍丽野花浇水的老人。
“来看望家里人呐?”老人眯起眼,语气和善地主动朝她打招呼。明一湄点点头:“算是吧。对了,这儿的卫生都是您每天维护吗?刚才那墓碑打扫得特别干净,真是辛苦您了,谢谢大爷。”
闻言,老人停下动作摇了摇头。
“我在这儿就是每天看看园子,浇浇水什么的。这儿好几千座墓,要每天都打扫一遍,那可真是要了我老命了,而且陵园恐怕还得给我多加工资。”他乐呵呵地说。
明一湄怔住,方才她过去的时候,没留意周围其他墓的情况,但纪远母亲的墓肯定是被人打扫过的,墓碑被人细心擦去了灰,周围杂草也像是刚清理过的样子。
如果不是这位守陵人,那会是谁呢?
带着满腹疑云,明一湄回到了电影殊途同爱的片场,正在候场的男主角秦滨一看见她,立刻含笑迎上来,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一湄姐,好久不见!”
前些日子,秦滨公司安排他飞去巴厘岛拍摄夏季写真画集,归来的秦滨,上身穿着带有热带风情的浅色衬衫,脸上神采奕奕,看来这趟工作得非常开心。
在心里把他当弟弟看待,明一湄笑眯眯地摸了摸他脑袋:“回来就好,赶紧收收心,好好拍戏,如果拍不好总ng的话,大家可不饶你。”
片场众人都笑了起来。
当天安排的是夜戏,大家都尽职尽责地忙碌着,摄影机缓缓推进,导演一声令下,洒水车开始工作,原本晴好的夜空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明一湄身上穿着精致昂贵的礼服,她浑身被浇透,提着断掉的高跟鞋,蹒跚行于夜雨中。
身体轻轻颤抖着,明一湄走到路灯下,抱住胳膊,彷徨无措地回眸张望。
那一刹那她眼中释放的复杂情感,站在一旁候场的秦滨心中狠狠一震。
导演更是兴奋至极,他强忍着激动,无声地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摄影导演,指着监视镜头里的画面竖了大拇指。
秦滨深深朝他们那边看了一眼,他已经得知明一湄获得几个电影提名的消息。
刚开始合作的时候,他得知明一湄现在正是上升期,跟她合作对自己大有好处,所以当经纪人暗示他与明一湄交好,再趁机传出一点儿似是而非的绯闻时,秦滨默许了。
这种事情在圈里很常见,营销炒作的手段而已。
秦滨想红,他渴望更高的知名度,更高的地位,没有人想跟名利过不去。
现在同在一个剧组里共事,秦滨越发觉得明一湄这人了不起,不仅仅有一张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漂亮脸蛋,私底下性格很好,待人和善,谦虚低调,从来不拿乔摆谱。
最关键的是,她演技是真的很好,用导演的话来说就是有灵性有天赋,还很刻苦,有时候她自己对某个镜头不满意,会主动提出重拍。
秦滨以前在很多剧里饰演过配角,他亲眼看见过电视剧女王私下脾气不好出口成脏,也见过清纯女神嘴唇蠕动念着一二三四五五四三二一混台词,全靠后期配音
注视明一湄站在“雨中”孱弱惹人心怜的背影,秦滨在心里叹了口气。
难怪她能红得那么快。
难怪她能拿到奖项提名。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防盗啦啦啦啦,老时间来替换哦么么么哒-----
发文之前又修了一遍,改了几个错字才发出来,嘿嘿如果还有虫子,大家可以帮我捉出来,我会在自己的存稿文档里改过来哦,先谢谢大家=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