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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丞相的工具人继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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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舅母和二舅母听了她这话更是无语,大舅母皱着眉接着问:“你之前和周文存接触过?”

    洛雅清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之前在安德长公主的赏花宴上谈论过诗词,之后又在外面偶遇到过几次……”

    当朝的男女之防并不那么严重,年轻男女同游,只要不是孤男寡女,不出格那就行了,所以洛雅清能在外面遇到周文存。

    大舅母和二舅母顿时明白了,自己这个外甥女准是被早就心怀不轨的周文存盯上了,否则哪会这么巧能“偶遇”好几次?

    只可惜这会儿亲事的六礼都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她们反对也来不及了,况且以外甥女如今对周文存情根深种的模样来看,要是她们真的反对这门亲事,外甥女还说不定会怎么怨恨她们呢,到时候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她们只是舅母,并不是亲母,外甥女父亲都答应了的事,她们有什么资格反对?

    因此也只能祈祷这周文存是个好的,能一心一意对待外甥女,让她幸福圆满了,否则她们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顺利订了亲的男女,之后便有更多的机会见面了,洛雅清除了把一部分心思放在备嫁绣嫁衣上,剩下的心思便全都放在了周文存身上,时不时地便来个鸿雁传书,或者相约出游,弄得她父亲洛长青都吃醋地嘀咕“果然女大不中留了”。

    继女的婚事用上许时初的地方很少,所以她的生活并没有多大变化,不是忙着吃喝玩乐,便是打理生意,她有钱有闲,过得有滋有味的,比起整天在官场勾心斗角的洛长青滋润多了……

    他可还是自己那“入梦来”安眠香的一大买家呢。

    这天许时初又去了醉香阁,却不料当到门口,突然斜地里就冲出来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扑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就朝她跪下了。

    许时初吓了一跳,跟着来的护卫们连忙上前挡在她面前,不让那女人靠近。

    “夫人!许夫人!我夫君先父是渭城肃州团练使,先母胡氏雪梅是您母亲的表姐!我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求夫人看在去世长辈的份上帮帮我……求求您了……”抱着孩子的女人红肿着眼,泪流满面地对许时初哀求道。

    许时初刚开始听见她的话,一时没明白过来,等她说起母亲,许时初才想起渭城肃州是原主母亲的故乡,又听她说起先母是原主母亲的表姐,便知道眼前这人很有可能是原主的远房亲戚了。

    抱着孩子的女人在醉香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很快便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许时初便对她说道:“你跟我进去再说。”

    那女人便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许时初这才发现她脸色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身形也消瘦得厉害,跪了一会儿就站不稳了。

    “知春去帮她抱孩子吧。”许时初吩咐道。

    知春便走到女人旁边,伸出手,轻声说:“这位夫人,请把小公子交给我抱吧。”

    那女人原本要避开她的手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改了主意,最后一狠心把怀里的孩子交到了知春手上。

    那孩子怏怏的,眼睛半睁不睁的,一点精神都没有,似乎生病了。

    许时初带着人上了二楼的房间,让无关之人离开,这才问那女人:“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来求我?”

    女人眼泪刚停下这会儿便又开始流了,她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泪眼婆娑地说:“我请求夫人收养我的儿子!不需要把他当少爷,只要让他有口吃的、有衣穿,不饿死、冻死就行了……”

    “停!你儿子为什么要我收养?你自己呢?你丈夫呢?其他家里人呢?”许时初一头雾水地说道,任是谁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远房亲戚上来就要求她收养孩子,都会一脸懵。

    “没有家里人了,夫君年少时家中公公婆婆就已去世,族人强抢了家产,是靠不住的……夫君上个月考进士回来后便生了大病,昨天夜里就去了,而我本来就体弱,这些天照顾夫君和孩子已经是靠最后一口气撑着……

    夫君去了,我也感觉到我撑不下去了,可我还有孩子……这京城里我们无依无靠,最后只能想到夫人您了……

    如果不是无人可托付,我不会麻烦夫人,求夫人看在长辈的份上……”

    女人说到后面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许时初这才注意到这女人身上穿着白色的孝服,形容憔悴,形销骨立,一看就是久病之人,自己本身有病,还要照顾生病的丈夫和孩子,也真是令人同情,几个丫鬟看着她就感同身受起来,眼里都泛起了泪花。

    女人见许时初沉默不语,便以为她不相信自己,连忙从袖袋里掏出一叠书信和一个小小的紫蝶金钗来:

    “夫人如果不信,请看看这些书信,这些信件是先婆婆和您母亲在闺阁时通的信,还有这个金钗是您母亲送给先婆婆的礼物。”

    许时初接过书信和金钗,看了几页信的内容,又看了那紫蝶金钗,钗子底部刻着一个小小的“欢”字,原主生母的名字确实有欢字。

    至于那信上的笔迹——许时初并没有从原主的记忆中发现有母亲的字迹,她根本没见过生母的笔迹,生母留下的东西早就被原主继母和亲爹毁的毁,扔的扔了。

    虽然仅凭这两件东西并不能确定这位远房表嫂的身份,但许时初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这么大费周章地算计。

    况且这是收养一个孩子,说是收养,但按这远房表嫂的意思,是只要给他一口吃的喝的,不被饿死冻死就行的标准,可见要是想算计她,那就应该求着她给养子一个名分,再好好抚养长大,关系越亲密越好才是。

    “你的身体真的治不好了吗?都到了托付后事这地步了?要不然我去请个太医来给你看看吧?孩子还是亲生母亲养着更好,不是吗?”许时初说道,她一个丞相夫人,请太医还是能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