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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郑喜云听了差点跳起来, 道, “好哇, 清清,你居然在这里给我下绊子。”上前就要拧李清珮的鼻子,却是被她避开。
两个人一顿笑闹,史飞却是好脾气的笑看着。
等着天色渐晚, 两个人就此别过,郑喜云不舍的道,“真想邀你到家里坐一坐, 只是天色已经晚了,再不回去就行路艰难了。”
李清珮也很是不舍, 道,“来日方长。”
看着郑喜云渐行渐远的背影,李清珮忽然就觉得她自己这一生当真是幸运的,母亲依然健在, 安康喜乐,还有这么一个至交好友可以畅谈,人生一世,也不过如此吧?
上了马车,李清珮原本就有些醉酒, 这一晃荡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正睡的香甜,忽然间就听到旁边的彩蝶说道, “小姐, 醒醒, 不好了,出事了。”
李清珮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见马车内点着一盏瓜皮灯,灯光昏暗,将彩蝶面上的焦虑清晰的印了出来,道,“何事?”
“小姐刚才睡了过去,马车一路就到了关河口,恰好有了路障,不知道怎么一颗大树挡在了路中央,好多行人被挡在那边,好在前面有一辆马车,带着十几个护卫,像是有些功夫,又是壮年的汉子,齐心协力把那路障给移开了。”彩蝶又道,“只是前前后后拖了快半个时辰,那雪原本就下的大,又加上早上的积雪,差不多已经一尺来厚了。”
李清珮打开帘子往外瞧,外面漆黑一片,却是因为地上覆盖着雪,显出轻微的白光来,借着这光线,李清珮可以看到那雪花就跟被盆子盛住,然后往下面倒一样,实在是有些壮观。
彩蝶继续说道,“原本也能走,但是这雪越下越大,三叔说还是找个地方借宿稳妥一点。”彩蝶说道三叔就是李三。
李清珮点头,道,“三叔做事向来稳妥,想来也是该如此。”又道,“可是有合适的地方?”
李清珮知道李三既然这般说了,那肯定就是找到住的地方了。
彩蝶道,“三叔说前面正好有个村子,三叔有个堂哥住在这边,正好借宿在他们家,只是有些简陋,怕是委屈小姐了。”
李清珮一边笑着一边对着外面说道,“又不是没吃过苦,哪里就那般娇贵了。”这话显然是对着李三说的。
李三听了这话才是把提着一颗心放了下来,当初决定和李清珮一道出府,也是因为觉得李清珮虽是一女子,但是做事果决,又有情有意义,且出手阔绰,与其在王府里等着李清珮走后,分给不知道的旁人打杂,还不如就这般舍弃了看似繁花似锦,但实则对他们这些没法出头的下人们来说有些过于高深的王府。
如今也不过几个月,李三越发觉得自己做的对了,日子过的悠闲富足,就是郭氏待他们也很和气,再也不用在王府那般战战兢兢的,怕是不小心冒犯了贵人,一不小心就是尸骨无存。
心里这般想着,态度也就越发恭敬了一些,李三道,“委屈小姐了。”
李三赶着马车从官道上下来,走了一条小路,不过一刻钟就停了下来道,“小姐,到地方了。”
彩蝶先下了马车,之后就扶着李清珮下来,外面白茫茫一片,寒风刺骨,马车停在了一处宅院前,虽不及大户人家的气派,倒也白墙黑瓦干净整齐。
有个年约四旬的妇人闻讯跑出来,见面就直接开口道,“几位是来借宿的吧?实在是对不住了,今日暴雪,路上雪厚,许多人都涌到了我们村上借宿,如今我们家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借出去了。”
妇人说这话刚巧看到李三来,立时就露出惊喜的神色,改口说道,“三爷?您怎么来了?”之后马上就反应过来,道,“三爷,您也是来借宿的?”
李三皱眉,道,“正是,这是我们家小姐,家里已经有人借宿了?”
妇人领着李清珮等人了到了屋里,出来一个和李三长的颇为想象的中南男子来,看到李三,笑着喊道,“三哥,你怎么来了?”上前不由分说就握住了李三的手,显得很是亲厚的样子。“快进来,外面冷。”
等着落了座,有妇人端了茶来,李三的堂弟李凌说道,“要是早点知道你要来,说什么也要给你们留下房间,现在却是真的没有地方了,家里一共五间房子,那位客人要去了三间,就剩下两间,是堂屋和东厢房,我和孩子他娘,今天准备窝在堂屋里对付一觉,老大和老二,还有几个孩子,媳妇子都窝在东边的房间里。”
“三哥,你跟我们住在堂屋,随便在地上弄个铺盖卷,倒也过得去,可是你们家小姐可是金贵着呢,受不得这个苦,我刚才叫孩他娘去问问村里还有谁家有空房间,要是找到,叫人过去收拾干净一些,委屈你们小姐住一晚,你看可行”李凌说这话,那愧疚的目光却是朝着李清珮而来。
李三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小姐,你看这样可行吗?”
李清珮笑着道,“本就是叨扰了,还这般设想周到,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李凌这才露出如释负重的笑容来,他们家人多,却只有三亩地,平日里没少受过李三的救济,就是现在这住的大瓦房也是他资助了一半的钱盖的,早就听说李三跟了一个好东家,吃穿皆是不愁,他还想着,等着几个孙女大了,看看能不能在府里找个活儿干,如今正好遇到,正是献殷勤的时候,却是遇到这种不凑巧的事情。
其实李凌也想过让另外一个客人把房间让出来,只是那人带着十几个护卫,个个膀大腰圆的,看着就吓人,他又受了丰厚的房钱,自是不敢去说的。
正说这话,一个穿着锦缎厚棉袄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她扫了扫头上的雪,冷的直搓手,道,“当家的,不行了,我去问过,今天来的路人恁多,我们村子也就十几户人家,实在是没地方了。”
李凌心下一沉,屋内一时就显得有些压抑。
李清珮见李凌这般为难,痛快的起身道,“多谢了,我且去别的地方找找看。”心里却是想着,实在不行就窝在马车了呆一夜,给手炉重新换了炭,倒也不是挨不过去。
李三听了吓一跳,道,“不可,不可!”
李凌见李三这般恐慌,下了狠心,道,“李小姐,你且等等,我去找那位客人商量商量,能不能匀出一件屋子来。”虽然那些人看着很是不好说话,但是这位李小姐他也得罪不起。
李清珮想了想,悄声吩咐彩蝶,道,“你且跟着去,钱由我们出好了。”因为听说他们已经收了这些客人的钱,李清珮就想让彩蝶补上。
彩蝶有些担忧的跟着去来,却是欢天喜地的回来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子,他穿着一件石青色的夹棉袍子,戴着一顶灰色的狼皮帽子,见到李清珮微微一笑,道,“李小姐,可是许久未见了,您可安好?”
“王管事!”李清珮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熟人,很是诧异的问道,“您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接我们老爷的,结果半路遇到的雪,这才临时找到了借宿的地方。”王管事显得很是高兴,“竟在这里遇到了小姐,真是缘分。”
“您和彩蝶就住我那件屋子好了,正好我们老爷不太舒服,需要人伺候,那屋子我不一定能住上。”
这时候再客气那就是矫情了,李清珮很是感激的道,“多谢王总管了。”又带着几分担忧的说道,“赵爷是哪里不舒服?我听彩蝶说,您说赵爷要去那长白山垂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难道染了风寒?”
这时候最容易得就是感冒了。
王管事听了愁眉苦脸的说道,“上次风寒还没好利索就上了路,正是去了那天寒地冻的长白山,刚才我瞧着我们老爷……,脸都被吹红了,一咳嗽起来,地动山摇的,还不肯吃药!”
王管事和李清珮一家已经颇为相熟了,又加上王管事特意的亲近,这些话让李清珮听来,居然没有一点让人觉得突兀。
“没有带裹了糖皮的丸子的药吗?”
彩蝶往乳白色的豆花上洒了花生碎,又添了半勺的麻油辣酱,葱花和芫荽,这才递给李清珮道,“小姐,你尝尝,奴婢配的对不对。”
李清珮笑着接过,道,“你也坐下来一道吃。”
彩蝶虚虚的坐在了李清珮的对面,时不时的给李钦佩添菜,说着一些这几天的八卦趣闻,道,“隔壁的赵爷说是又出去了,连着一个月都没回来,前几日在路上遇到王管事,奴婢瞧着愁的头发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