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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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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夫人一直都在节食, 许多山珍海味都没法享用……, 时间久了就分外成了执念,这会儿放开了, 就有些没有节制了,其实我们夫人平时不这样的。”彩蝶努力的想要为李清珮解释。“还请赵爷求个方面,搭把手帮一帮我们夫人,以后彩蝶自当结草衔环,报答赵爷的恩情。”

    赵泷却意外的好说话, 点头, 道, “起来吧, 我过去瞧瞧。”

    李清珮被挪到了另外屋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只是脸颊苍白, 停歇片刻就要呕吐, 反反复复的,黄水也都吐干净了, 这时候才是最难受的,想要吐却没有任何的东西, 每一次的干呕就像是把肠胃都搅成了一团,绞痛难忍的不行。

    赵泷跟着彩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李清珮扶着圆桌半靠在上面, 一双莹莹美目里含着泪珠, 苍白的脸色衬托的她不点而红的嘴唇越发美的惊人。

    不得不说, 美人什么时候都是美的。

    即使这般狼狈不堪, 也别有一番惹人怜惜的羸弱之美。

    赵泷目光里却毫无波澜,走了过去,问道,“夫人是哪里难受?可还能说话?”

    李清珮原本强忍着疼痛,声音微弱,道,“赵爷,妾身实在是疼的不行了。”

    赵泷叫彩蝶把李清珮挪到了靠窗的炕上,让她躺好,拿了针灸包出来,道,“我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了,不知道这针还能不能扎的准。”

    李清珮差点没跳起来,道,“赵爷,您有几分把握?”那银针半尺来长,在朦胧的灯光下越发显得冰冷尖锐,“要不,我们吃药?”

    赵泷的手压在李清珮的腹部,虽说是陌生男子,但是隔着衣裳,倒也没有想象中的尴尬,他把银针放在火上了烤了烤,道,“你要是能吃得下药,又何必来找我?想必是吃什么吐什么了。”随即那手指像是找到了穴位,用力一摁,“是不是这里?”

    李清珮疼的叫了一声,道,“就是这里。”结果那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丝灼热的温度,她急道,“赵爷,您先等等,我缓缓……”

    赵泷却收回了手拔出另一个银针道,“已经扎进去了。”

    李清珮没有想到赵泷竟然这般迅速,除了一开始有些灼热,竟然没有一点痛感,忍不住惊奇的说道,“怎么不痛?”

    “只有那庸医才会让患者痛。”赵泷难得自傲的说了一句,接着又扎了一针,不过这会李清珮已经不怕了,尽量让自己放松方便赵泷扎针。

    等着扎完三针赵泷才停了下来,又道,“最多半个时辰便是不会再痛了。”

    赵泷被请到了旁边的厅堂,毕竟是女子的寝殿,总是不好一直呆着,彩蝶又沏了新茶过来,摆上了茶果,道,“多谢赵爷,这份恩情当真不知道如何报答,还请赵爷受我一拜。”说完便是跪了下来。

    “不过举手之劳,起来吧。”赵泷不急不缓的端了茶水吹了吹上面的浮沫,不急不缓的说道。

    等着一杯茶喝完,赵泷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随着彩蝶进了寝室,结果看到原本应该大好的李清珮依然惨白着脸,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赵泷颇有些奇怪,重新诊了脉,道,“已经无碍了,怎么还会疼?”

    李清珮已经被磨的没了脾气,无力的道,“赵爷,妾身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什么,你身子骨好得很。”赵泷被气笑了,无奈摇头,道,“且跟我说说,你今天吃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痛起来。”

    重新诊了脉,又巩固的扎针,但是无论如何,李清珮依然不减轻一分病情,赵泷目光深沉,想起和几乎可以称为半个老师的李昌荣谈起医治时候的话来,“有时候这病也并非是病,而是因为心里头不痛快,郁结而生。”

    “治病容易,但是最难治的却是心病。”

    “几乎没有办法。”

    赵泷想起当初自己要离宫,穿着玄色四爪蟒袍,头戴翼善冠,还没登基为帝的赵洵几乎是跪在他前面哀求,道,“你这般走了,父皇要如何自处?”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就如同李昌荣说的那般,这世上最难医治的就是心病,几乎无解,只能用时间来慢慢的冲刷掉。

    赵泷想起关于这位李清珮的身世来,出身于书香世家,从小耳聪目明被父亲寄予厚望,亲自教导,想着以后参加科举光宗耀祖,谁知道八岁便是丧父,家中生计艰难,后来十五岁委身给秦王做妾,不久前因为秦王大婚又被赶了出来。

    当时初见显然就是秦王大婚的前一天吧?

    那时候就是积食了,然后今天秦王路过通州,还曾给他递了拜帖,想要携了新王妃给他行礼,自然是被他婉拒了。

    两次积食皆是因为同一个人,这病情显而易见了。

    赵泷坐在李清珮的旁边,想着是不是就这般走了,毕竟其实已经无碍了,而她的心病,也只有自己才能医治。

    只是想起两个人之间的渊源,其实他和李清珮的父亲是旧识,是故人之女,又想到他也曾为此困扰,终是生出几分怜惜之情来。

    “夫人,如果很是难忍,你且哭出来。”赵泷说道。

    “哭出来?”李清珮微弱的说这话,神态有些奇怪,道,“这一点疼妾身还忍得住,赵爷能否再次施针?委实太难受了。”

    “夫人是积食,哭一哭,把腹中的浊气吐出来,倒比施针更快些,也是一种治法,夫人暂且试一试。”赵泷说道。

    李清珮见赵泷说的一本正经,又实在是疼痛难忍,便是扭过头去试着哭一哭,其实也不用试,她是真的特别难受,不过片刻那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落了下来,但却还是克制着,哭的小声。

    赵泷道,“夫人要哭的大声一些。”

    李清珮觉得有点丢人,犹犹豫豫,哽咽的道,“妾身……已经很大声了。”

    “不够。”赵泷冷声说道。

    李清珮想着已经打扰赵泷多时,很是愧疚,听他声音发冷,内疚加上不安,一下子就激起了内心深处的难过,很快就大声哭了起来。

    其实哭声又是什么好听的,多听了就会叫人心烦,只是李清珮声音如玉质般悦耳,又是这般样貌,就是哭着也有一股别样的美丽,倒是比旁的人强上许多。

    彩蝶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道,“夫人……”

    赵泷难得叹了一口气,道,“你让你家夫人哭一哭。”

    李妈妈和彩蝶坐立难安,要不是熟知赵泷,还当是街头上来骗钱的江湖郎中,说是哭能治病,这还是头一遭。

    两个人不知如何是好,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

    一开始不过就是在哭,但是到了后面,李清珮的哭声里却带出其他的东西来,那种怨恨的情绪,委屈的发泄,倒叫旁边的也跟着感染了这种情绪,彩蝶第一个跟着落下泪来,李妈妈也是红了眼圈,自去擦泪。

    李清珮不记得她后面是如何睡着的,哭着哭着就困了,然后又觉得难受,哭了起来,来来回回的反复,最后听到旁边有个男子温声说道,“一切都过去了,好日子都在后头。”

    那声音不算是温柔,还带着冰冷玉质一般的冷清,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击中了她的心脉,让她觉得心里酸酸软软的。

    像是能感觉到她的心境一般,有只手压在她的发鬓边,轻柔的抚了抚,带着不经意的温柔,一直延伸,能暖到心口去。

    早上清晨的阳光照拂在身上不见白天的炙热,暖洋洋的,李清珮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身心轻松自在,就如同长出翅膀的小鸟儿一般,轻快的可以飞上碧蓝的天空,这是几年来她从来没有过的心情。

    彩蝶俯身在床边睡着,听到了动静马上就醒了过来,道,“夫人,你还难受吗?要不要奴婢去给夫人喊郎中过来?”

    虽然有些晚,但是李妈妈叫人去镇上请的郎中已经入了府,昨天就住在了府邸,这会儿正好可以喊过来诊脉。

    李清珮道,“不用了。”

    李妈妈可是觉得昨天的事情还犹言在耳,劝慰道,“夫人,还是瞧一瞧吧。”把洗脸水放在架上,“昨天可是把我们几个吓坏了,就是隔壁的赵爷也是呆到申时才回去的。”

    李清珮脸腾的就红了,觉得这次可真是丢人的不行了,想着又是欠下了隔壁那位赵爷的人情,这世上银钱能还清的债务都不算是债,最怕的就是这种人情债,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报答。

    净面漱洗后,换了衣裳,重新梳了发鬓。

    彩蝶却是露出惊异的模样来,道,“夫人……”

    李清珮只当有什么不妥,问道,“怎么了?”起身去照镜子,李清珮爱美,家中备着三面大镜子,可以照出全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