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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墨染一想到书案上十几张的画像,有站的,坐的,侧卧的,微微颔首的,拈花微笑的,虔诚拜月的……神态姿势不一而足,但,都是同一个女子,他的眼皮就忍不住狂跳。
问题是爷还一边画一边看着画中人微笑。
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他那个对所有姑娘不屑一顾的爷吗?
不会是换了个人吧。
而最大的问题是……
“你快说说,那女子是谁?你可认识?”颜夫人的声音都颤抖了,是激动的。
墨染都有些不忍了,可还是不得不说出来,“是章平侯府袁家大少夫人。”这几个字他说得万分艰辛,连声音都不由低落了下来。
而颜夫人听了他的话,更是一跤跌回了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颜夫人喃喃而语,那既茫然又哀伤的语气让墨染差点哭出来。
爷啊爷,这京都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为何你偏偏看上了别人的媳妇?
颜夫人扶着额头坐在椅子上,不知墨染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天是什么时候黑的,直到颜大人回府,训斥下人,“你们怎么做事的,黑灯瞎火的,厅里也不知掌个灯?”她才醒过来。
忙吩咐人点了烛火。
颜大人见颜夫人垂头丧气,遂关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颜夫人眼泪流了下来,“老爷,是我不好,你再纳几个妾吧。”
“瞎说什么,都多大年纪了,还说这些,惹人笑话。”颜大人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可是颜家的香火不能断在我们手上啊。”
“不是还有琅儿吗?”
“他,他……”
“他怎么了?”
“他以前一个姑娘也看不上,现在倒是看上了一个,却是……却是别人家的媳妇。”颜夫人突然大哭起来,拍着自己的胸口,“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好不容易生下这么一个,当宝贝疙瘩般捧在手心里,谁知他……呜呜……”
“好了,夫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看到颜夫人仪态尽失的大哭,颜大人有些不知所措,心虚的四下看了看,幸好丫鬟仆妇都遣了下去,没人看到,不然这要是传出去,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儿。
哄了会夫人,终于将她哄得不哭了,对于这事颜大人却想得开,儿子喜欢上别人的媳妇虽然不好,但知道喜欢人了,也算是好事,说明他开窍了,懂得男女之事了,往后再加以诱导,还怕娶不上媳妇。
颜夫人被他这么一开导,也破涕为笑,对将来的媳妇及大胖孙子重新燃起了希望。
两天后,袁锦琛骑马去城外的守城军左营报道。
守城军左营驻扎在京都北门外约十里处。出了城,走不多久,就见到用土墙围起来的军营。
一个小兵士守在门口,见了袁锦琛忙上前行礼,“可是袁副将?”
“嗯。”袁锦琛点点头。
“袁副将,我叫刘进,是副将您的亲兵,统领已到了,让副将您换好衣裳后直接去操练场。”
“好,你带路吧。”
穿上铠甲,戴上头盔,本就身材高大的袁锦琛更显得英姿飒爽、威风凛凛。随着刘进到操练场时,场上站满了兵士,正在将官的口令下操练得热火朝天。
整齐的队列,整齐的步伐,整齐的声音。
那样宏大的场面让观者都不由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加入其中成为其中一员。
正前方的高台上,朱辰皓背手站在最前方,他身后站着三人,一人约三十多岁,是个满脸虬髯的大汉,一个四十左右,模样虽不显威武,一双眼睛却带着鹰的锋利,还有一位正是颜琅。
袁锦琛上了高台,先见过朱辰皓,“统领。”
朱辰皓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袁锦琛再朝后面三人抱了抱拳,三人亦朝他回应了,颜琅更是笑得开怀,“袁兄,咱们又见面了。”
一刻钟后,操练停止,所有兵士面向高台站得笔直,眼神大多好奇的看向颜琅和袁锦琛。
朱辰皓双手往下压了压,等嗡嗡的嘈杂声消失后,才大声说道:“各位将士,咱们军营新来了两位副将,本统领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颜琅颜副将,这位……”他手指向袁锦琛,“是袁锦琛袁副将。”
“颜副将和袁副将都是京都的青年才俊,武功了得,各位若有不服的,大可上来挑战,也让我们见识一下两位副将的风采,好不好?”
“好。”下面轰然一片叫好声。
不知为何,在说到“挑战”时,袁锦琛觉得朱辰皓有意无意的瞄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颇有深意。
朱辰皓的话刚落,就见站在他身后的虬髯大汉向前迈了几步,“既如此,就让我先来会会。”他的嗓门很大,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他朝颜琅一抱拳,“颜兄弟,早听说你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我叫童戍,咱们切磋一下如何?”
“童兄威武,小弟不及。”颜琅谦逊的回了一礼,“然童兄相邀,小弟安敢不从,童兄,请!”
两人来到高台中央,其他人都避到一边,有小兵拿来武器。童戍使的是两柄大铁锤,颜琅拿了一杆长枪。
童戍能在左营站稳脚跟,自然有两把刷子,两柄大铁锤使的是虎虎生风,离得近的,只觉一阵寒风扑面,割得脸面生疼。
下面顿时响起叫好声,“童副将,童副将……”
而让袁锦琛眼神一凝的却是颜琅,颜琅长得比女子还好看,身材自然也不差,他不似一般男子雄伟,但个子也不矮,是松一般的挺拔,竹一般的俊秀。
此时,持着一杆长枪的他在童戍两柄大铁锤的夹击下,却丝毫不落下风,只见他腾挪跳跃,身姿飘逸,若不是在操练场,直让人误以为是在看一场别开生面的舞蹈。
袁锦琛看得出,颜琅不只没落下风,反而还隐隐占有优势。他还未尽全力,若尽全力的话,大约童副将早输了。
他刚暗想,就见颜琅长枪一挑,将童戍的铁锤挑得往两边打开,跟着长枪枪头一抖,往前一刺,直直抵在了童戍的喉头处。
“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