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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听你这话,倒似说的是本宫的不对,本宫可是冤枉这秦贵人了。”纳兰氏蹙眉,浓妆粉黛被她狰狞的模样一拧,便是凑了一并。
“嫔妾不敢妄下定论,只是秦姐姐与嫔妾一向交好,嫔妾不信秦姐姐会做乞等卑劣之事。”阿琯一字一顿道。
“你不信?你果真就那么相信她?”纳兰氏甚为轻蔑,差得那一声嘁叹出口。
“嫔妾信,秦姐姐自入宫来便对嫔妾关照有加。”阿琯杏眸微敛。
纳兰氏频频颔首:“好,好得很,你们长得像,想不到这心也这么齐,你不是要证据?好,来人。”
阿琯顿了顿,才惊觉不妥。
“搜!岚玉居的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纳兰氏呵道。
阿琯偷着给秦淮使眼色,秦淮非愚钝之人,自然明白这不过是纳兰氏设好的局,这罪,她可是非得给秦淮定上了。
“娘娘……”秦淮欲言却止。
“你如今什么也不必说,搜了自然就真相大白了,本宫究竟有无冤枉你,就等着看看吧。”纳兰氏将手搭上椅,笑得惬意。
“皇后娘娘。”门外有宫女匆匆迈着碎步进来:“适才奴婢在岚玉居寻到了这个。”那宫女一面说着,一面从袖中取出一枚布包双手呈给纳兰氏。
纳兰氏的唇角微扬,接过布包:“本宫看都不必看,也知道里面藏的都是些脏东西。”
她将布包掀开一条隙,又很快地阖上,狠狠地砸上秦淮:“你好大的胆子!”
秦淮被这布袋砸的有些懵。布包受了撞,才四四方方地摊开来,里面赫然还是个布人儿,扎满了细银针,只不过上面贴的生辰八字,是纳兰氏的。
纳兰氏的意思便是,秦淮连皇后都能冒犯,委实是无法无天,毫无礼法纲纪可言了。
“嫔妾……嫔妾不知这是何物,也不知这是如何到嫔妾这里来的啊!”虽是早便明白纳兰氏会唱这出,秦淮却还是慌了神。
“现下可是人赃并获,秦贵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纳兰氏捻了捻颈间的红玛瑙珠。
“嫔妾真的不曾做过这些,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嫔妾。”秦淮无力地辩解着。
“够了!本宫可不想听你这些有的没的,本宫只知道这东西在你寝殿里!”纳兰氏横眉:“宋贵人身子抱恙,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阿琯心里也悬着,怎么肯回宫去:“皇后娘娘,这其中……”
“本宫不想再说第二次。”阿琯话音未落,便被纳兰氏打断:“你说本宫没有证据,不能污蔑你的好姐姐,现下本宫倒是找了证据来,你却又道这其中另有误会,你让本宫可如何是好?”
这下便是轮到阿琯哑口无言了。
“这嫔妃在宫中行厌胜之术,按律,可是该处斩的……”纳兰氏轻声道,又携了三分怜悯:“索性并未伤及皇嗣,本宫明儿去向皇上禀明了,看看皇上怎么处决吧”
秦淮瘫坐在地上,阿琯急着去扶她,却险些被她带着摔下身。
“你就好好儿地待在你的岚玉居,哪儿也不许去。”纳兰氏起身行至秦淮身旁:“等皇上定你的罪时,你再出来认罪吧。”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秦淮口中低喃着,双眸失神。
“好了,本宫可是乏的很,你们都退下吧。”纳兰氏理了理鬓边。
阿琯这才唤着淳淳和碧秀将秦淮扶出凤盈殿,她也迈着步子紧跟上。
秦淮眼里早便是含了泪,一出了凤盈殿,腿软着倒了下去。
“阿琯……阿琯你信我,那真的不是我做的。”秦淮的声音有些哑,那模样还带些乞求的意味。
“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秦姐姐,你快先些起来,我今夜去找皇上,皇上一定会查明白的。”阿琯劝慰着,又想扶起她。
“阿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才刚入宫不久,为何要如此费劲心思来除掉我?”秦淮眸子里尽是不解。
“秦姐姐…那人的心早便是黑的了,你更要处处小心。”阿琯口中不道明,心中却清楚的很,纳兰氏哪里是不满秦淮,分明是不满她,和她腹中的皇嗣,她能得着慕予的偏袒。而秦淮长着一张与她那样相似的脸,纳兰氏不得不防,最好的便是在秦淮尚且还未站稳脚跟之时,将她除之而后快。
“我……我事到如今……也只还担心着,家父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秦淮哽咽道。
“不会的…皇上不会令你平白受了这罪的。”阿琯也只能好生安抚着秦淮的心绪。
“阿琯,姐姐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帮帮姐姐。”秦淮伏在地上,扯住阿琯的衣袖。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姐姐你快些起来。”阿琯看着秦淮的模样,着实心疼。
好容易才将秦淮扶回了岚玉居,阿琯面色凝重,纳兰氏果真是狠厉,这么着急着就把算盘打到秦淮头上了。
她回身往毓秀堂去,她四顾里,倒是真真切切的心茫然,阿琯不知她该如何面对慕予,毕竟那日,确是他拂袖离去。
精神恍惚地坐在院儿里,阿琯折枝搁在手中把玩了许久,最后只得扔到地上,为了秦淮,她也算是能豁出去了。
就这一次,阿琯暗暗道,攥紧了拳:“淳淳,过来帮我梳妆。”
淳淳应声而来:“贵人怎么想着打扮了?”
“素点儿,我要去见皇上。”提及慕予,阿琯眸子里的光便黯了许多。
“见皇上不该打扮的好看些吗?贵人是糊涂了?”淳淳打趣道。
女为悦己者容,而慕予不是,她自然懒得下功夫去费那些心思了:“我怀有身孕,脂粉不能抹得太多。”
“好好好,都听贵人您的。”淳淳应着,把阿琯摁在镜台前:“贵人啊,您这两天可都瘦了,人看着也不比从前精神了。”
“这两日,累了些。”阿琯随口应付着。
“也是。”淳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淳淳搁下篦子:“贵人,梳好啦。”
阿琯答应了两声,谴开淳淳,独自一人往长生殿的方向去,门外守着的侍卫见着是阿琯,也忙着通报,慕予笔一顿,好一会儿才道:“让她进来。”
长生殿内暖烟缭绕,阿琯缓步走近:“嫔妾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