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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殷唯一眼中的讯息,左皓浑身一颤:“你是说宋珂极有可能是这张心脏捐赠协议的捐赠方,而张荔是被赠予方?”
殷唯一点了点头,手中的病历攥得更紧了:“当我发现她的胸腔里没有心脏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恐惧填满了,尤其在发现她是宋珂以后,我的心情复杂极了:绝望、悲伤、恐惧。但是等我能够冷静下来,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想起当初在她胸腔里,靠近心室和心房的动脉有被激光刀切割过的痕迹,因此我当时就在想她的尸体在被送来之前,是不是被人为的切除了,用于心脏移植方面的手术。”
“可是。当时她已经自杀了,已经死去的心脏,还能用于心脏移植吗?虽然这方面我不懂,但是我想应该是行不通的吧!”左皓马上产生了置疑。
“只要人死后马上进行心脏摘除,在短时间内进行心脏移植手术是可以成功的,众所周知一旦心脏血液供给停止,心脏就会停止跳动,并开始坏死。随着细胞的大量坏死,心脏的功能就丧失。为了减缓这一过程,通常在心脏移植手术中,捐献者的心脏从其体内摘除后,必须将心脏进行冷藏,保存在密封和流动的冷却液中进行携带。即使如此,坏死也会不可避免地发生。因此,为了达到可接受的成功移植比例,必须在被移植心脏取出大约4个小时之内进行移植手术,自习室的楼层不是很高,按照现在楼层的高度,差不多在四楼半左右,当时我急忙打了120。她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还是有呼吸的,只是很微弱,而且出了很多血。被推进急救室之后,她地家人就匆忙赶来了。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就明白这一切和我拖不了干系,他们对我恶言相向,碍于是在医院这个公众场合,随身的保镖没有打我。我苦苦哀求,希望他们能让我在这里等到她从急救室里出来,但是他们一点都听不进去,两个强壮地保镖架着我的胳膊,把我丢了出去,怕我又进医院,于是将我拖到医院附近地一个角落里痛打了一顿,后来我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即便她那个时候还活着。。,16.。即便她很早之前就签署了心脏自愿捐赠协议,我觉得在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的父母都在身边。并且痛不欲生,医生要马上进行心脏摘除的手术。我觉得是不大可能地。应该会遭受到其父母的严厉阻止,而且。退一万步来说,这心脏移植可不是什么小手术,不是随便能往患者身上移植的,还要看血型,看患者的一些身体条件,看会不会产生排斥,4个小时,我觉得太短了,他们能那么效率的配对成功呢?”左皓根据平时的一些知识,发出了疑问。
“没错!你说的这些都没错!我不清楚她的父母为什么会允许医生对她进行心脏摘除手术,也许是小珂经过抢救后,醒了过来,却是弥离前的回光返照,她地父母见了她最后一面,她央求父母满足她这个最后的请求:把自己的心脏捐出来,让其他地生命代替自己延续下去,而她的父母可能禁不住她地哀求答应了。而后,医生根据患者地资料和临床的一些症状在最短地时间内做出了最合适的配对,并选中了张荔。也就是说。”他拉长了语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又不是十分确定。
“也就是说:小珂当时被送去的医院,很有可能和张荔所在的医院,是同一家医院。张荔那个时候才不过八、九岁左右的样子,从小受到先天心脏病的影响,身体虚弱,所以经常会住在医院里,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即:病人有钱,并愿意接受心脏移植手术的前提下,医院肯定很早就对她的血型等做了记录,只差配型,也就是找到适合的心脏给她做心脏移植手术。而小珂的心脏刚好很适合她,所以当时才会这么快地促使了这场手术的成功。”
听了殷唯一的分析,左皓点了点头,觉得确实很有道理“但是”他说“这一切都只是你所做的猜想和推测罢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张荔的心脏就是宋珂的,即便是,那又如何?”
殷唯一沉默了,仿佛只要一切和宋珂有联系的问题,他的理智和冷静就全没了。
过了半晌,殷唯一似乎想起什么,突然抬起头来:“有人说,如果移植了别人的心脏,可能会拥有那个人的记忆,你和张荔在一起的时候,她有没有提起过什么?”
“不是吧!电视剧才会那么演,你当真啊!而且”
“而且你一直都不知道她做过心脏移植手术是吗?”殷唯一似乎一眼看穿了他。
“恩!”左皓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很小,不知道是试图欺骗别人还是自己。
“但是为什么呢?在一起这么久,即使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没有任何排斥,并且没有跟你提过这个事情,我想她的胸口处那么大的伤口,你应该没有理由看不到吧?”
“我们房事的时候,她总是说开灯不习惯,我想女人可能这方面会害羞,所以也没往心里去,而其实新婚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她的伤疤,当时她哭了,哭的很厉害,我的心痛成一团,她只说她经历过一场意外,在她的身理和心理上都留下了很大的创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我痛极了,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再也不敢提起这个藏在她心中的烙印,我在心里暗暗起誓一定要守护好怀里的这个女人,但是我没想到,事情的真相”
“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骗你?”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骗我,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又什么那么歹毒的杀死我的母亲!”左皓变得有些激动,声音不禁高亢了起来。
“我觉得,她可能是怕你不要她,所以才会向你隐瞒病情。”
左皓望向他,眼里写满了疑惑。
“先天性心脏病是会遗传的,也就是说你们的子女很有可能会患上这种遗传性疾病,所以”殷唯一没把话说完,他想左皓已经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左皓没有说话,他本来以为自己将这个女人,将这个名字彻底的尘封了,没想到今天提起来,依然是分外的苦涩,更让他惊讶的是:他居然依然爱着她,否则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蜡烛又一次的熄灭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左皓现在一定是极其痛苦的表情,哀莫大于心死,现在他,更是痛得无力挣扎。
“好了!收拾一下,我们下楼去吧,估计这房子里是再找不出什么线索了!”殷唯一不想左皓继续陷在过去的回忆之中,拍了拍他肩膀,打断了他的沉思。
二人将书信和贺卡重新放回了纸箱子里,然后将纸箱子重新推回了床下,并将散落在地上的蜡烛头装回了铁质的饼干盒子里,点燃了一截蜡烛头,抱着那盒子往楼下走去。
殷唯一拿着蜡烛走在前面,左皓紧随其后,虽然有了蜡烛,楼道里显得不是那么阴暗,但是蜡烛飘忽的光芒,依然令他们的步伐变得小心翼翼。二”左皓又数起了楼梯,这或许是他养成的一个习惯。
“十三!?”下到一楼的时候,他正好数到13“奇怪!”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他记得刚刚上楼的时候数的是12“为什么会好端端的会多出一截楼梯来?难道数错呢?但是上楼和下楼的时候,步伐十分缓慢,况且台阶又不多,所以数错的可能性应该很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