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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当然是指有韩炫东的地方。
爱情实在奇妙,可以让人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
此时,在韩炫东的公寓里,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桌上摆着一台笔电,那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移动,眼神专注又认真。另一头的小厨房里,沈书熏绞尽脑汁,正在装饰她的糕点,以作为宵夜。
整个画面宁静而温馨,他们正在“实习”新婚生活--同居。
“好了,嗯,很漂亮。”沈书熏笑咪咪地称许自己。
由于韩炫东喜欢,所以最近沈书熏很努力地学习烹饪,原本不沾阳春水的十指也愿意为他洗手做羹汤。
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从前的沈书熏根本分不清楚面粉的种类,现在她已经不需要靠同学或佣人的帮忙,自己就能烘烤出漂亮的糕点。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心爱的那个人呀沈书熏的视线投到韩炫东身上。
瞧他多专注,那沈稳又内叙的气度,让她心折不已,这样一个出色的人居然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呵呵,每回想起,她就忍不住傻笑一番。
担心吵到他的工作,沈书熏低着头,蹑手蹑脚地慢慢往他身边移去--
谁知道就在离他还有两步远时,原本低头专心工作的他突然伸手一捞,将她带入他的怀里。
“啊,小心”沈书熏反应过来,拿高餐盘,可是却来不及了,那盘她花了很多心思精心装饰的餐点盘上,各式点心已经乱成了一团。“哎,都是你,我排了好久耶!”
“有什么关系?东西一样好吃就好。”韩炫东不太能明白她坚持要装饰餐盘的心态,反正东西好吃与否,和装饰得漂不漂亮,在他看来一点关系也没有。
“哪有一样?装饰得漂漂亮亮的,看起来会更可口。”沈书熏抱怨着。
“呵呵,原来你是做门面的啊。”韩炫东揶揄地笑开,随手抓了一颗泡芙往嘴里送。“嗯,好吃。”
“哎呀,你不要吃,我再去排漂亮一点。”沈书熏不希望这么丑的“作品”呈现在他面前。
当她想站起来时,韩炫东及时地伸手一拉,又将她扯入怀里。
“你如果有空,还不如多陪我一下。”
“别闹了,你快工作吧。”她笑?。
“工作怎么会比你重要呢?”
“哼,你说真的假的?工作狂先生。”不过这句话却很受用,沈书熏心里好甜蜜。
“我现在哪算什么工作狂?”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同在一间办公室里工作,下班后也在一起,但是他仍然觉得不够。
为了和她腻在一起,他甚至连工作都可以摆在一旁,每天准时下班,回到公寓吃她亲手煮的晚餐。虽然她的手艺还有待加强,但是看着她甜蜜的笑容就已经足够喂饱他。
至于忙碌的公事,他利用计算机和视讯系统遥控,反正有曹谨言的协助,他也很放心。
“好了,让我起来,你去忙。”
“不要。”韩炫东耍赖。
“韩炫东。”沈书熏斜睨了他一眼。
韩炫东根本不在意,继续抱着她。“对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之前他拚命地推拒这桩婚事,没想到现在急的人却是他,这巨大的转变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结婚?”她装傻。
“是啊,既然我们都离不开对方,还不如赶快结婚。”或许结婚后,他的心会比较安定下来。
呵,韩炫东真是不敢相信,原来他也会有惶惶不安的时刻,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小女子。
“这个嘛”沈书熏故作考虑样。
“怎样?有我这么好的人选在,你还要考虑什么?”
“我哪知道你会不会有一天又突然脑袋秀逗,翻脸不认人?”沈书熏开玩笑地说。
不过话一出口,她才想起了他旧情人的那件事,心里仍有些不舒服。
“我是那种人吗?”韩炫东承认那时候的处理方式是自己的错,但那是他还没想清楚,现在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后悔。
“谁知道。”一想起他的旧情人,沈书熏就满心不悦,她报复性地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包包。“我要回家了。”
他们开始同居生活后,她的父母下但不责怪,反而还大肆鼓励,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父母。
他们真的觉得韩炫东这么好吗?沈书熏嘟了嘟唇,眼眸却盈满笑意。
“不要走,这里就是你家。”韩炫东揽住她的腰制止。
“是吗?”沈书熏撇撇唇,故意为难他。
“当然,小熏,我们还有很多事得谈。”
“什么事?”
“比如到哪里拍婚纱照、喜宴的形式,还有要宴请谁、在哪里摆喜酒--”韩炫东边玩她的头发边说。
沈书熏听着听着,眉眼越来越弯,唇瓣更是忍不住地往上扬。
她就要做韩炫东的新娘了,这个优质的男人要跟她共度一生,这件事的确需要好好地“从长计议”呀。
而这一夜,他又成功地留下她了。
* * * * * * * *
沈书熏作了个梦,梦里她穿着美丽飘逸的白色婚纱,站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微风轻吹着,撩起了她的纱质裙?,晃荡出瑰炫的视觉效果。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俊雅男子出现,他手里捧着一束包装精美的红玫瑰,眼神坚定地凝视她,慢慢朝她走来。
是他,韩炫东,他的神情自信,神采飞扬,帅得令人心跳加速。
四周围满了围观的人群,每个人都在注视着他们。
沈书熏感觉到自己脸红了。她看着他慢慢地走过来,一颗心像是快要飞上天那般。
一切都是这么地美好,她的笑容也越来越甜,只是--
突然,有人喊住他,而他停了下来,回过头去。
沈书熏惊讶地也跟着望去,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只知道那是一个年轻女子,而对方也同样地身穿美丽的婚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同时出现两个新娘?
“阿炫哥。”沈书熏轻唤着,希望能够唤回他的全神贯注。
幸好,韩炫东又回过头来对着她笑。
沈书熏这才安心下来,可笑容没停留多久,随即消失了。
韩炫东脚下一转,竟然走向另外一个穿着新娘服的女子身边--
“阿炫哥,阿炫哥--”他怎么会走向另外一个新娘?怎么会?
他的新娘明明是她,是她才对。
沈书熏不敢相信,她拉起裙?拚命地追。
“阿炫哥你等我,等等我--”
“别追我了,我喜欢的人是她,我要娶的人是她。”韩炫东无情地说完,转身继续走,没有停留。
“不,我不相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阿炫哥!”她苦苦追着。
但是前方的人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们继续往前走。
而围观的人们则是在笑,那笑容充满了对沈书熏的揶揄和嘲弄。
可她不在乎别人,她在乎的只有他。
“阿炫哥,阿--”她一直往前追,可是白纱裙?太长,地不小心踩个正着,就这样整个人跌倒在地上。“阿炫哥”
不管她如何呼唤,他就是不回头,连她跌倒也不在乎。
“阿炫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不信,我不--啊!”沈书熏尖叫了一声,猛然睁开眼睛。
她茫然地看着四周,没有婚礼,也没有其它人,这是韩炫东的房间。
唔,幸好幸好,原来只是个恶梦。
她擦着脸上的汗水,气息不稳地大肆喘气,久久不能平息
突然,一个念头窜入脑海,她连忙往旁边看去--
没人?
“奇怪,阿炫哥呢?”沈书熏看向时钟,发现才清晨六点多而已。
她摸摸身边的位置,发现他原本所睡的地方有点凉,可这么早,他到底去了哪里?
沈书熏下安地走下床,拿了件晨褛披上,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她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深,正当她陷入疑惑之际,突然眼尖地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条,她赶忙上前查看。
小熏,我有事不能陪你,等我。
那是韩炫东的字。虽然笔迹有点潦草,看起来像是在匆忙之下所写的,但沈书熏仍认得出来。
只是这么早,他会有什么事?真是奇怪。
沈书熏坐在沙发上,回想着昨夜他们两人像小孩子那般,开心地谈论着属于他们的婚礼她要穿最好看的婚纱,还要在他们的婚礼上布满红色的玫瑰花,她想,玫瑰花海的婚礼一定很浪漫。
韩炫东统统都答应了。他们还说今天要找人看日子,日子越近越好,而且还要亲自去跟婚礼顾问谈婚礼的所有细节,他们甚至计划好要生几个娃娃,还傻傻地开始为小娃娃取名
但是这张纸条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耍诈,想给她一个惊喜?
沈书熏一想起有这个可能性,唇边的笑意更浓。
就不知道韩炫东到底有没有这么浪漫,不过以他的办事能力,她相信一切都会很美好的。
沈书熏快乐地打扮自己,而后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等待着他的电话。
可是等着等着,时间就这样在指缝间流逝,都下午三点多了,电话却完全没有响过--
太奇怪了,就算要给她惊喜,也不需要等这么久吧。
沈书熏当下做了个决定,拿起电话拨打他的手机,谁知道,他竟然关机!
事情越来越怪异了,她的心也跟着不安了起来。
“不行,还是问问谨言,他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如是告诉自己。
曹谨言是他的特助,一定知道他的行踪。
沈书熏又拨打了曹谨言的电话,没想到事情竟然出乎意料之外--
“老板他他到加拿大去了。”他说话有点支支吾吾。
“加拿大?他突然去加拿大做什么?”沈书熏好惊讶,筹备婚礼哪需要跑那么远。
“呃,就是那个其实沈小姐不需要想太多,也没什么事。”曹谨言开始闪烁其词。
“谨言,你这样会让我更怀疑,还是直接告诉我实情吧。”
“这”曹谨言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凭沈书熏的能力,她也一定可以查得出来。“其实老板是飞到加拿大去看emma小姐。”
“emma?”这个名字好熟。“他的旧情人?”
“呃,emma小姐生病了,所以--”
“所以他丢下我,连筹备婚礼都不管,直接跑到加拿大去看她?”
甚至连说都没跟她说一声,那位emma小姐就这么重要?
“这不是--她--”曹谨言还想替他家老板说话,但沈书熏已经听不下去了,直接挂上电话。
将电话往旁边一丢,她整个人茫茫然的,眼泪一颗颗地不断往下掉。
他居然骗了她,在他心中,那个叫emma的仍然比她重要,他仍然爱着她?
沈书熏越想越伤心,忍不住放声大哭。
昨夜枕边甜言蜜语,今天他却飞到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去?该死的韩炫东,居然这样欺骗她的感情,她不会放过他,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 * * * * * * *
蔷薇小馆里,此时已经打烊,所有店员都已下班回家,但店里仍是灯火通明。
白瑜蔷在接到曹谨言的通知后,立刻去找沈书熏。当地看到她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哭得泪眼汪汪的女子,和之前甜甜蜜蜜说要结婚的是同一个人。
她心疼不已,好说歹说的终于将人给带到她的店里。她提早打烊,希望能多陪陪她,安抚她的情绪。
而曹谨言也在第一时间赶到,打算面对面说个清楚。
“别哭了,谨言都说啦,那只是对方生病,他去看看她而已,并没有什么。”白瑜蔷边替好友擦泪边劝她。
“生病?他又不是医生。”这么蹩脚的谎话,她会相信才怪。沈书熏哽咽着,表情忿忿不平。
韩炫东实在是太可恶了,不但让她希望破灭,还让她没脸见人,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要结婚,而他却跑到另一个女人身边去,这样戏弄她真是太过分了!
“沈小姐,其实我们老板真的是冤枉的,我承认emma小姐是很喜欢我们老板没错,但是我们老板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曹谨言补述。
“是吗?那他怎么可能丢下我而去找她?”沈书熏不相信。
“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曹谨言轻叹息。“可能你们都听过我们老板的故事,当年emma小姐的父亲曾经帮过我们老板的大忙,他欠了对方人情,再加上emma小姐很喜欢我们老板,直到现在都还是如此。这回对方家长开口,我们老板也只好卖这个人情。”
“那个emma和你们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既然是情人,又为什么会分手?”白瑜蔷不懂。
“emma小姐的父亲是我们老板的恩人,抓住这点,emma小姐就顺理成章地时常黏在我们老板身边,并以他的女友自居,当时我们老板并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也就由着她了。”
“这么说来,韩炫东一点也不喜欢她?”白瑜蔷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我们老板一直将她当成妹妹看待,对她也不错。”曹谨言回想着当年的事。“如果不是因为emma小姐实在太黏人,和韩夫人又处得不好,或许他们现在还会在一起。”
“什么?她和韩夫人处得不好?”白瑜蔷和沈书熏都觉得很讶异。
在她们眼中,韩夫人是最随和的人,这样的人也会跟人处不好?
“是啊,因为emma小姐占有欲很强,不但一天到晚call我们老板,紧迫盯人,而且她老是担心韩夫人会抢走我们老板的注意力,所以常常跟韩夫人作对,甚至远嫌夫人的品味差,想要全面翻修韩家的装潢。”
白瑜蔷和沈书熏互看了一眼,觉得这个emma真不是普通的笨,竟然不知道韩夫人对韩炫东有多重要。
“那后来呢?”沈书熏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分手的。
“emma小姐的身体不好,尤其是鼻子严重过敏,也许是台湾的气候因素,所以这个毛病怎样都无法根治。为了让她有个适合的生活环境,emma小姐的父亲决定移民到加拿大去,而她便央求我们老板跟她一起走。”
“这怎么可能?”白瑜蔷觉得那女孩也太任性了吧。
韩炫东的根基在台湾,哪有可能说走就走?
“所以他们就这样分手了。”曹谨言看着沈书熏。“其实我们老板那时候真的是松了口气,也不必再承受来自于emma小姐她父亲的恩情压力。”
“是吗?那这次他为什么要走?”而且走得这么匆忙,连跟她说一声都没有?沈书熏不解。
“这个我只知道emma小姐生病”曹谨言安抚着。“你再等等吧,我们老板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毕竟他最喜欢的人是你。”
“是吗?”沈书熏听他解释后:心里是好了一点,但是仍有点不安。
“是的,一定是。”曹谨言了解韩炫东,所以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其实他老早就怀疑那天他家老板和emma讲话的内容,根本就是他有意要激怒沈书熏,并不是真心的,韩炫东不会那么傻,再让emma有机会黏住他。
只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曹谨言的话真的没有兑现,因为等了整整两天,韩炫东仍旧是音讯全无。
这算什么?纵使要走,也应该说清楚,怎么可以这样丢下不管呢?他甚至连公司都不理会,可见得emma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沈书熏期待的心再度落空。
等不下去了,她忍不住抓起自己的手机直接往下摔。
砰--
手机顿时碎裂解体,也让担心她、将她接到自己住处并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白瑜蔷惊骇。
“书熏,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会难过。”她哽咽地说。
“哭什么,那种人不值得。”沈书熏表情冰冷,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
怎么办?白瑜蔷好担心,她那绝望的样子实在令人心疼。
“我我打电话给谨言,说不定说不定他那边会有消息。”白瑜蔷赶紧拨电话给曹谨言,可是得到的答案却让人失望。
室内很安静,静得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我们来看电视、听音乐,不要不要想太多。”白瑜蔷提议。
她赶忙去打开电视,并拿着遥控器乱转--
杀人放火的新闻节目,不好,太可怕了;美食节目,不好,她们没心情;幼幼台,拜托,婚都没结,哪来的小孩
正当地又要转台时,沈书熏突然喊停。
“不要转。”她仔细地盯着电视机里那群又唱又跳的可爱小朋友。
“书熏,你你想做什么?”该死,难道她转开电视,却引起她更伤心?
“我想”沈书熏的唇边突然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意。“我想结婚,越快越好。”
“结--你该不会想下开,决定嫁给健司?”这样不好吧,婚姻不是用来赌气的工具啊。
“呵,谁说我要嫁给松元健司,我说的人是韩炫东。”
“韩这怎么可能”白瑜蔷你住唇,实在不是她要唱衰,而是韩炫东现在人在加拿大陪伴旧情人,完全没有音讯呢。
“这当然有可能,你等着看。”沈书熏苍白的脸上阴晴不定。“韩炫东,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沈书熏宣誓,韩炫东让她伤心,害得她父母和朋友也一起为她担忧,她一定要把所有的耻辱全数奉还,给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