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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宇愣住了。
这鞋子……不应该吧！我记得之前一直很完好。
向宇左手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他想叫团团别玩了，可是小孩子看到喜欢的，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会轻易放手。而且虽然不是在戳蚂蚁，但像弹钢琴一样戳脚指头的小女孩也好萌，好可爱。即使团团只是用一指禅在弹钢琴。这让他很难开口。
直到向宇看到团团戳完他的脚指头，准备把手指伸到口中尝一尝咸淡。他立马制止了团团的这一举动，将团团再一次抱在胸前，这次是左手的单手托举，团团坐在手臂上。
“团团，不许把什么都放到嘴里尝。脚指头的味道有什么好试的，就是有点汗的咸味和臭味而已……”向宇说着拍了下自己的头，“不对！我和你说这个干吗？团团，重要的是如果不是爸爸准你吃的，不要放到嘴里，听懂了吗？”向宇说着捏着小女孩小小的食指摇起来。
团团再一次嘻嘻哈哈的笑起来，还在嘴里不断嘀咕着那句还是发音不清不楚的‘爸爸’。
向宇皱起眉头，为自己感到难过，和小孩子沟通实在是太困难，而他又是一个毫无经验的人。
一手举着团团，一边低头看着明显已经不能再继续穿的鞋子。向宇终于想起怎么回事了。
“金子！你过来，快点。”向宇抬起右手，召唤在前方跑的欢的小狗。
金子疑惑的站在原地，并没有立刻撒欢奔过来。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金子咧开狗嘴笑着奔到了向宇脚边，向宇露着脚指头的左脚一脚向前。
向宇并没有踢小狗，而是将脚放在金子狗脸的上方。
“金子，你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
“大魔王主人终于要学我一样了吗？我试过穿鞋子，好难受啊！”金子乖乖的蹲坐着，在向宇脑海中说道，说完后伸舌头往向宇的脚舔去。
“谁和你说这个！我让你看你的牙印！你刚才咬坏了我的鞋子，还顺带在上面按了个爪子。”
“还有！”向宇拿脚底板抚摸了下金子的脑袋，“别乱添东西，如果我看到团团跟着你有样学样，你就死定了，我一定把你这个身体给炖吃了。”
“好吃吗？”金子流着口水问道。
向宇：“……金子，和你讨论吃的是我错了，我们换个话题。你说去找团团，昨天才去这么快就来了？你们不多在其他地方玩会儿？”
“大魔王主人，团团殿下今天早上过来之后，我就带着殿下到处转悠了啊。”金子在向宇身侧跟着他。
向宇‘屁啊嗒，屁啊嗒’的拖着左脚的烂鞋子走着，团团在他手上总是不安分的想看是什么东西在想，看一眼就指着他的鞋子笑个不停。
“操！先去买鞋子。金子你别跟丢，我们打车。”
出租车上。
“小兄弟你这鞋子挺个性的。”司机开玩笑道。
“路上抓抢小孩的，鞋子跑烂了也没发现，现在就是打算去买新的。”向宇一本正经的道。
“唉——你说现在这治安，也不是不好，但总觉得还是欠缺点，你说是不是？是抢你抱着的这个小女孩？”司机一边熟练的左穿右插，还顺带探头大声呵骂：“*********是啊，这么可爱的小孩子，那些人贩子简直丧心病狂。”向宇边说着边继续逗弄团团，团团的笑声从在向宇手上就没停过。
“嗨！你还别说。小孩不好看或者有残疾人贩子可能根本看不上，那些该天打雷劈的货。”
“是，我也这么觉得。”向宇继续点头道。
……
通山儿童乐园，海盗船的旁边，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子，旁边站着两个警察。
“你们确定在这‘海盗船’停下之前，上面有个小女孩是吗？”一个警察拿着本子问道。
“警察同志，说了好几次了。是的，我们确定，不止是我们，去休息了的那个员工也可以确定，还有外面那些人大部分也可以确定。”戴眼镜的男子道。
“你别生气。”年轻警察说道：“我们这是例行公事。你们也知道这件事情按你们的描述来说的话，很复杂。所以这最关键的点，我只好多确认几次。”
“对了，你们说是检查过这船一切正常。就好像之前那样快速摆动完全就是正常运行，过度磨损的痕迹一点都看不到是吧？”在检查海盗船的中年男子喊道。
“是的。”戴眼镜男子道：“这个你刚才也问了一次。”
“工作，工作。请您理解。”中年警察打了个哈哈。然后道：“以我的水平，我也只能看出这些痕迹好像都是自然损耗，看不出你们所说的快速而且大幅度摆动的痕迹。既然照相也都已经照了，那现在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这件事我们会认真深入调查，有消息一定通知你们。”
两人在警车上。年青警察问道：“我怎么总觉得这事情这么不可思议。我们真的要去调查吗？”
“好好开车，别想有的没的！”中年男子点上烟，摇下身边车窗。说道：“这种事情哪里是我们能调查的，上报吧……这些人如果不是集体癔症，那么问题就不是我们能调查清楚的。假如，我是说假如，最好的情况就是这些人是集体幻觉，但那也得上面派人去查，和我们无关，只管上报就是。”
……
向宇来到了苍海边上，找了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蹲在地上，举着团团问道：“团团，你刚才为什么从那‘海盗船’上下不来？”
“呜吖！咿呀……”团团一边比划着，一边用向宇听不懂的儿童语言说着。先是小手举的高高的，比了个在高处的手势，然后就‘唔呀’高声叫着手往下俯冲。说完后很开心的又拿脸贴向宇的面部，嘴里喊着发音还是不确切的‘爸爸’。
“啊——啊！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奔溃了！”向宇抱头叫道。两手抱头的时候，还顺带将团团的脑袋也一起抱着贴在他的额头上。
一想到可能要这样和团团一起过日子，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很可能是非常非常久的时间。向宇就有种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