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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乖约定好的李医生,将小乖和麦萌带到二楼尽头的一间病房中,一路上,麦萌听见各种怪叫和笑声,吓得紧紧抓着小乖的手。
小乖当记者这几年,倒也算是见多识广,比麦萌稍微胆大一些,所以显得更加镇定。
李医生一边走一边叮嘱,“病人很多年没有见生人了,你们不要跟她说太多话,也不要提从前的事。”
小乖点头应允,突然又问李医生,“李叔,平时都有谁来看她?”
李医生想了想,“病人的妹妹经常来,还有位男士,姓沈。”
麦萌一下子看向医生。
李医生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说完仔细想了想,“是姓沈,因为我们这里是要求探病家属实名登记的。”
麦萌忽然心中无比的复杂。
三人说话间,已经站在了白羽卿的病房前。
麦萌一抬眼,就看到一个显瘦的背影。
几乎在那一刹那,她就认出这个背影来。
没错,即便少了很多东西,她仍旧能确定,这个背影,就是那个照片中的女孩儿。
白羽卿穿着白色条纹的病号服,背对着她们,站在自己的病床前。
在这个小小的病房里,除了一张床和她怀里那个已经磨损得几乎看不出原貌的洋娃娃之外,再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李医生喊了一声,“卿卿……”
白羽卿回过头来。
仍旧是又黑又密的发丝,但是被发丝包围的那张脸,瘦得只剩皮包骨,大而黯淡的眼睛下,是深深的黑眼眶,衬得肤色越发的白。病号服穿着纤瘦的身体上,也是空荡荡的。
从如今的白羽卿身上,依稀还能看见传言中说描述的美丽,只是……她更像一个用纸扎成的人,透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诡异味道。
白羽卿看见李医生,笑容满面的喊,“李医生……你来啦?”
李医生回,“是呀,今天我值班!卿卿,今天感觉怎么样?”
白羽卿笑着转了一圈,“非常好。”
李医生转过头来,小声冲小乖说,“她今天精神状态不错,不过这个也说不好,你跟她说话的时候,还是按照我的叮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