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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了三日,安锦舒一行人终是到了东良,东良作为三江码头交汇之处,自是繁荣昌盛,热闹非凡。
一入东良,安锦舒四人便一扫这连日来的郁郁寡欢,四个人如脱了缰的野马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看什么都稀奇。
李斌怎么也想不通,同为男子,为何红鲤几人怎么就喜欢围着安兄弟,是他与自个兄弟没有安兄弟有魅力?
不应该啊,想他李斌走南闯北,不说有多少学问,可是见识还是有的,这一身腱子肉以往不说讨的那条街上的女子喜欢,可也是叫几个寡妇垂涎欲滴的。
怎么这一路行来,这几位女子皆围绕着安兄弟,甚至连个眼神也不分给自己?
但李斌是如此想,也不过是想不通红鲤几人为何会更喜欢安兄弟那瘦小身板,未有别的想法。
她们在东良寻了个客栈住下,决定休整两日。
水路比不得行车走马,很多未曾坐过船之人皆会有晕船之症,李斌前去提醒安锦舒表示她需要备些药物,否则等船出发,便不会在像以往一般想停便停了。
这一点安锦舒自也是想到了,于是像李斌道了谢后交代红鲤与阿梨在客栈内收拾,自己则是带着习姬出了客栈,寻人问了路后往就近的医馆行去。
习姬一路之上走走停停,看到什么小玩意都要摸一摸,问一嘴。
安锦舒见此倒是好奇:“你所生活之处没有这些小玩意吗?”
她拿起摊位上的蝴蝶簪子,那簪子流光溢彩很是漂亮,安锦舒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把那簪子放下。
习姬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有,但是没有这般精美。”
这倒是叫安锦舒诧异,第一次见习姬,她身上锦衣华服,朱钗宝玉,一瞧就是大户人家的。
若说是小地方出来的,以她当初的打扮也绝不像没见过这些玩意的,安锦舒倒是第一次对她的来历有了些兴趣。
“你手上的这个小玩意在元国处处可见,不知习姬家在何处?竟连这小玩意都没有?”
习姬拿着那茶花发簪很是喜爱的摸了又摸,未曾多想的就道:“不在元国。”
说完不仅是她愣住了,就连安锦舒都愣住了。
不在元国?
她目露打量之色落在习姬身上。
习姬似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脸色变得苍白拿着那簪子局促不安起来:“是,是不在元国富饶之处,我的家乡在偏僻的镇子上,恐是安姑娘不曾听闻过。”
安锦舒从头至尾又多瞧了她几眼,看着习姬那褐色瞳孔与样貌收回了自己的猜疑。
就在刚才她竟怀疑习姬是蛮夷人,可是蛮夷人她见过,都生的人高马大,瞳孔偏浅色,鼻梁比元国人要挺拔,不论男子女子皆是浓眉大眼,一眼便能瞧出来。
就比如当初安图鲁,他们的样貌装束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元国人。
安锦舒回想起第一次见习姬时她与她的两位同伴的模样,不论是她还是她那两位同伴都没有蛮夷特征。
而且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她的其中一个同伴腰间挂着一个玉佩。
其它的不敢说,可这么多年经过珍稀宝物的洗礼,她得眼力见还是有的,她只一眼便能瞧出那玉佩的价值连城。
若非是大家族的祖传玉佩,一般人还真没有这个本事把那玉佩挂在腰间。
只是她到底是见识少了,并没瞧出对方是何方势力。
可这是不是也反向说明了习姬并非是蛮夷人呢?恐是她有难言之隐,这才隐瞒出处?
安锦舒并非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习姬跟在她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多多少少能瞧出习姬的为人,不是坏人。
既然把人带在身边她自是不能怀疑对方,若是怀疑那便处处碍眼,不如不带。
安锦舒转头问那摊主簪子多少钱。
摊主笑眯眯说了价格,安锦舒放了三十个铜子在他摊位上并表示不用找了。
然后拉着习姬离开了摊位。
习姬握着茶花簪子低垂着脑袋,不知为何神情突然低靡起来。
安锦舒瞧出来了于是走了没两步停下脚步,从她手中抽过那簪子,然后替她簪在了发丝之中:“你一直是如此性子?”
习姬没有说话,但可感觉她身子明显僵了。
“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有恶意,你与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为人我能瞧出来,放心,我不会赶你走,也不会怀疑你,自也不会逼迫你,等你想说的那日,自会说的,我不着急。”
安锦舒话落,习姬睁着眼睛抬头看她,似乎没想到她竟什么也没问,随即她摸摸发上的茶花簪子,然后笑了,点点头:“嗯。”
二人进了医馆买了些晕船的药就打道回府。
路过钱庄时安锦舒想了想决定去换些银两,于是叫习姬在外面等。
习姬应下,乖巧站在外面等她。
安锦舒前脚进了钱庄,后脚一队人马匆匆而来,然后与习姬擦身而过。
马上之人一双皓眸与习姬视线相互交错,习姬本摸着发间簪子的手蓦然凝在了脸上,笑容也消失在嘴角。
她的目光追随着刚才从她身前过去的人马手止不住抖了起来,她刚才好像看见了画中人.......
对方是来抓她得吗?
可是对方为何会来抓她?
习姬猛地转过身子,把自己的脸藏了起来,然后她又觉站在此处不保险,于是看了眼钱庄,提着裙摆快步往客栈而去。
安锦舒从钱庄出来后并未看见习姬,一问门口小厮才知晓对方竟先回客栈了。
她只当对方等的无聊先走了,并未多想,自己揣着药悠哉悠哉的漫步在街头,路上还买了些糕点,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客栈。
东良最大的酒楼之中,盛怀安简单沐浴换下身上脏衣,取出地图确认他们是否有行错路,确认无错后这才收起地图坐下。
墨竹自外端了茶水与吃食进屋,看见盛怀安略青黑眼下关切道:“公子一路行来,为了赶路一日整觉都未曾睡过,既然已经到了东良,公子不妨先休息。”
“小的已经去码头问过了,近几日都没有发船,最近发船之日乃为三日之后,若是安小姐往东良来了,以行镖脚程不可能比我们快。”
盛怀安却蹙着眉没有动作,他想起刚才疾驰过街头时眼睛扫过之人,如今想想,总觉眼熟,可是他确认没有见过对方,对方也绝不是烟烟。
他思索一会,然后起身换了衣裳取了长剑往外行去。
墨竹连忙追问他要去哪里。
“去街上转转,你不用跟着。”盛怀安扔下此话后便出了屋门。
墨竹无奈的止住要跟上的脚步,委屈的哦了一声,公子又嫌他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