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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辰离开后安老太太便在一旁落座守着安锦舒,也不作声,只慢悠悠品着茶,似乎就是为了喝茶而来一般。
莫老大夫动作利索,只用了一刻钟便为安锦舒施好了针,他装好银针擦拭都未擦拭,提起药箱黑着脸便走。
“莫大.....”红鲤赶紧上前相送,结果只瞧到对方匆匆而去的背影:“慢走.....”
红鲤有些讪讪的关了门,不明白莫大夫气从何来。
安老太太瞧着莫大夫如此态度面色不悦:“这莫大夫怎如此没规矩,如何说他也不过一个郎中,竟敢在我安家摆脸色!”
“若不是瞧着他一手医术难得,你的眼疾还需要他医治岂能容他如此放肆!”
安锦舒发现自家祖母今日火气大的有些过了头,平日她并非如此,极少如此咄咄逼人。
“祖母今日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惹了祖母不快?”
自家祖母突然这般安锦舒很难不多想。
安老太太看着安锦舒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而阴沉:“你娘已经与我说了,说你昨夜湿着身子被阿辰送回院子的。”
琉璃茶盏被她重重搁置到桌上发出清脆碰撞声。
“你乃我安家嫡女,岂能自降贵纡尊去送那什么羹汤?你可知那并非你亲生阿弟,若是被人知晓你二人如此相处你还如何能在盛家抬起头来。”
“我为何抬不起头来?”安锦舒脸上坦坦荡荡毫无心虚之色:“世人千张嘴,他们若想说任你如何做他们都会说,怀安哥哥与他们不一样。”
“你这孩子。”安老太太叹息一声,皱纹满布的脸上尽是无奈:“还有两年你便及笄了,阿辰纵是你阿弟且也为男子,你若与他走的太近怀安那孩子看在眼中,嘴上不说,可你又怎知他心中没有想法?”
“祖母且放心,我与阿弟乃正常相处并未逾矩,孙女心头有数。”
顾卿辰与她虽走的近,可那也是因为彼此有共同秘密的原因,虽说这一世他确实有些不对劲,可安锦舒可不认为对方对她是男女之情。
上一世她费尽心机想得他片刻温存,可对方是如何对她的呢?
她对顾卿辰来说就像闲暇时可以逗弄的玩物,对方兴趣起时逗逗她,兴趣没时随时就能把她丢至脑后。
她不否认这一世的他相比上一世要有人情味的多,可顾卿辰就是顾卿辰,她从不奢望咬人的毒蛇会收起獠牙。
她们如今不过是各自隐藏,各取所需罢了,等一切走上正轨,他做他的皇帝,她嫁人生子亦或是环山游水,从此天涯陌路人,她祖母的担心实在多余。
“我看你啊就是被辰儿那孩子颜色迷住了,我已经与你娘商量过了,打算叫那孩子与你爹去扬州城祭祖去。”
祭祖?
安锦舒惊觉,不知不觉时间竟已过了这么久了吗?
“祭祖乃是大事,为何就回爹爹与阿弟?祖母阿娘不回吗?”安锦舒不明白。
安老太太道:“扬州路远,我与你阿娘商量着你眼睛不便便不去了,特意留在京都陪你。”
安锦舒沉默下来,她知晓事情定没有她祖母说的这般轻巧。
祭祖是大,她眼睛有疾瞧不见不假,可行车坐马且有婢女伺候着,哪能有多少不便,无非是她祖母有意留她在京都罢了。
二人正说着房门被推开,曲氏进屋便见安锦舒与安老太太面对面坐着俨然正在说着话。
她笑道:“看来我来的正巧,母亲何时来的。”
安老太太见她也露出笑来:“来了一阵子了,你来的正好,我正与烟丫头说祭祖之事呢。”
“阿娘。”安锦舒唤曲氏:“祖母说此次回扬州祭祖只由爹爹与阿弟前去,这是为何?”
曲氏看了一眼安老太太,上前柔声解释道:“你才自外面回家,身上本就有伤未愈,何况眼睛也还需每日施针治疗,扬州路远天寒地冻的哪有在家中好,娘与你祖母也是担忧你身子。”
“阿娘,祖母。”安锦舒突然唤道。
曲氏拉住她的手:“怎么了?”
安锦舒想了想,本想告诉她二人不要为难顾卿辰,可转念一想这样一说反倒像坐实了什么,以她娘与祖母如今的想法怕是更要多想,于是她乖巧道:“烟烟眼睛确实不便,一切听阿娘与祖母做主便是。”
“嗯。”安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既如此待你兄长自宫中回来,咱们一家人便一块吃个团圆饭把此事定下来,离清明也就两月了,如果只他二人前去脚程快正好赶上。”
曲氏认同点头慈爱看着安锦舒:“又是一年,烟烟也长大了。”
她语气似惋惜又似欣慰,安锦舒又怎能听不出她语气中的弦外之音,这是变相提醒她呢。
安锦舒撒娇往她跟前靠了靠:“女儿再大也是娘的烟烟。”
“你啊。”曲氏点了点她的鼻尖:“小嘴越来越甜了,别以为这样我就不训你了,你祖母想来已经与你说过了,以后你可得多注意些与辰儿那孩子注意些距离。”
“知道了。”安锦舒抱住曲氏胳膊撅着小嘴嘟囔:“祖母已经训过烟烟了,烟烟以后会注意的。”
安锦舒如此乖巧曲氏与安老太太对望一眼稍稍放心下来,二人又陪安锦舒坐了一会然后起身离开。
安锦舒送她二人离开,听着她二人越行越远的脚步声嘴角的笑容渐渐隐没在脸颊之上。
红鲤站在其身后凝眉担忧道:“老夫人与夫人似乎对小姐与四少爷昨夜的事很是不满呢。”
“怕不止昨夜的事。”安锦舒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只但愿今日我的表现能叫她二人放下心来。”
回去的路上曲氏与安老太太并肩走着,二人显得心事重重都各有思量。
走了没多久安老太太突然语气沉重开口。
“我实在不放心烟丫头与辰儿那孩子,自辰儿来了咱们家烟丫头便一直出事,我也不瞒你,我早前找大师算了这两孩子的生辰八字,大师说辰儿这孩子与烟丫头命格相冲,但凡他在烟丫头跟前一日,烟丫头便没有安生日子。”
曲氏停下步子来目露探询之色:“母亲说的可是真的?辰儿那孩子是夫君自边塞带回来的,连认亲宴上都是择他入府之日充当生辰,母亲又怎知他的生辰八字,那大师莫不是瞎说。”
“错不了。”安老太太很是笃定:“你自己想想,辰儿去长平山诊治那阵子,烟丫头是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可你瞧人这一回来烟丫头便被劫了马车,掉下悬崖人丢了几月不说,眼睛也瞎了,这不是相克是什么,要我说把辰儿这孩子领回来就是个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