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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订阅未满50%者, 需要两日后才能看到哦! 且说在江南的元陵有四美,分别乃是颜家长女颜明锦, 秦家庶女秦玉卿,喻家幼女喻可昭, 及秦家长女秦玉楼。
元陵风气开放,才子佳人尽出, 以美为先,以才为荣, 素来最喜探讨元陵城之美,遂时常口若悬河, 热烈探讨, 并将四美列位排序。
颜明锦端庄秀丽,娴雅大气, 遂排在了首位,秦玉卿清冷绝尘, 玉洁冰清,排在其后,而喻可昭秀美温婉,嫣然可人, 排在第三位。
至于这排在四美之末的秦玉楼, 却是整个元陵一众才子佳人口中争议最大,同时也是往日里众人争相探讨最为激烈的。
而今日咱们要说的, 便是排在这四美之尾的秦家嫡出长女秦玉楼。
要说起这秦玉楼, 具体说来, 还得从元陵秦家的秦老爷说起。
话说这秦家老爷年轻时那可谓是生得叫做一个俊美无双,风流倜傥,翩翩公子世无双形容的便是此人也,不但在元陵,便是在整个江南都颇有些雅名。
当时整个元陵有些脸面的小姐怕是都对其芳心暗许,直至其娶妻生子这才作罢。
后待其有了子嗣,便又有人早早的打着其儿女的主意,对这样绝世无双的男子虽已没了机会,但其子女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久后,秦家大房果然陆陆续续的诞下了两个女儿,虽不是儿子,但见一个生得圆润娇憨,一个生得玉质玲珑,才这么小便可以瞧出乃是绝佳的美人胚子,秦老爷心中倒也欢喜。
却不想得了这两个女儿后,秦老爷后院一妻一妾肚里便再也无了动静。
非但大房如此,便是二房亦是紧随着两个女儿呱呱落地,整个秦家满是一水的女儿。
秦老爷本就是生性洒脱之人,虽也曾为秦家的香火烦扰,但这生儿子也不是凭着发愁便能成的事儿,后见女儿们一日日的长大,玉面娇容,便愈发的惹人怜爱起来。
现如今二女又一同占了四美中的两个席位,在整个元陵皆颇有些美名,着实为他们秦家长了不少的脸,一来二去后,心中倒也渐渐地释怀。
早两年还好,只不过这两年,哎——
秦老爷颇有些忧愁。
自个的一双女儿出落得越发娇艳,庶女还好,生得冰清玉洁,多为人赞美,倒是自个的宝贝长女,年纪越大,那相貌韵味却是越发的随了秦老爷自个。
秦老爷早年相貌风流,一双桃花眼不知勾了多少良家小姐的芳心。
而自个的嫡女才不过二八年华,却也生了一张妖媚含春的脸,那双与其父如出一撤的勾人眸子,宛若浸染了水般,妖艳含春,勾魂摄魄。
尤其是随着年龄的见长,那玲珑玉质的身段随了她娘的体质,也日渐丰盈妖娆,越发惹眼了起来。
这男子生得风流邪魅些的便是雅名,可这女儿家家的,尤其乃是这贵族大家,嫡女生得如此妖艳风韵,未免惹人闲话。
为此,秦玉楼时时待在了府里,轻易不爱外出随着各府四处游玩。
只去年王员外家的老母六十大寿,王家小姐特意递了请柬过来邀请府里的几位小姐前去一同游玩,秦玉楼与王家小姐王婉君交好,推辞不了,便也去了。
将下马车时,尽管面上蒙着面纱,但凭着那一副妖娆的身段,早已引得众人争相相看。
恰逢此时,一阵大风忽然刮过,不小心将面上的面纱给一把吹走了,露出了那一张妩媚艳丽的面容。
那一日久未露面的秦玉楼在王家一时引起了不小的瞩目。
且所到才子佳人不少,也不知哪个风流的书生过于痴迷,那匆匆一眼过后便痴痴不能忘怀,可谓是日思夜想,寝食难安。
为此,日日吟诗作画,将其绝美容颜,将其妖娆风韵创作在诗词中,或跃然纸上,一时引得一众才子争相围观、讨论。
是以,这秦家长女秦玉楼一时芳名在外,风光无限。
只起先还是美名,可不知何时,传着传着便成了艳名,有些个风流好色的,时常拿着与那些风月场所的为之比较。
艳者,俗也。
是以,这秦玉楼虽美,却是比不过牡丹的雍容华贵,比不过雪莲的高贵玉洁,渐渐地,竟然为一些高风亮节的有志之士所鄙视,沦为搔首弄姿、风骚轻浮的代表。
四美之末由此而来。
尤其是现如今秦玉早已是到了说亲的年纪。
碍于她的艳名在外,原先待其喜欢得不得了的几家簪缨世家态度未免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皆是些自小瞧着秦玉楼长大,小时候搂在怀中不撒手的几位夫人开始变得左顾而言其他,东拉西扯,时时回避了起来。
眼看自个的心肝年纪见长,原先相中的几家子通通变了卦,反倒是对下面那个小娘养的热络了起来,竟惹得太太袁氏背地里不知搅断了多少块帕子,愁白了多少头发,愁坏了几副心肠。
然又不敢当着秦玉楼的面心急,还得时时状若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背地里急干了眼里,凄然道着:“我苦命的楼儿,怎地如此命苦啊···”
袁氏是个温婉的妇人,性子并不强势,原先在娘家时亦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又是家中的幺女,性子难免骄纵。
偏生秦老爷好这一口,待其十数年宠爱有佳,又当妻子又当女儿般疼爱,便是现如今嫁到了秦家十数年,性子仍是有些天真。
院子里,有一名十三四岁的丫鬟躲在海棠树下垫脚张望着,待那边府中的夫人们皆悉数离去后,便匆匆返回禀告。
小丫头悄悄地回到了后院的一方小院,这里是大房妾氏筱姨娘的院子。
秦玉楼手中还搀扶着一个,见状不由叹了口气,冲着身后的芳苓轻声道着:“跟过去搭把手罢···”
那姝雀院指不定乱成什么样了。
芳苓领命随着一道跟去了。
却说那头老夫人听了秦二老爷的控诉,身子不由一晃。
这秦家这么大的基业,到底还是无后啊!子嗣何等的重要?
秦玉卿忙扶了一把,镇日清冷平静的脸上似乎有些担忧,嘴里忙唤着:“祖母——”
下头一众儿子媳妇见状,亦是一连担忧的唤着:“母亲——”
老夫人脸色发白,只紧紧地闭上了眼,再一次睁开眼时,面色不由染上了些青紫色,不过一瞬间,瞧着似乎已老了好几岁。
老夫人目光在众人面前缓缓扫过,半晌,只将视线落在了姚氏身上,只沉着脸问着:“二媳妇,老婆子我今日只问一句,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尽管老夫人历来慈目,又多年不问世事,但此刻只眯着那一双犀利洞察世事的眼,只觉得那眼神早已通过皮肉直接瞧进了内心深处,将人浑身上下都瞧透了。
然而姚氏却丝毫未显慌乱,身子跪得笔直,只抬眼看着老夫人的眼一字一句道:“媳妇今日一整日未在府中,这会子不过才刚回来,事情尚且还未理清便被老爷气急败坏的修理了一顿,说实话,媳妇至今都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何时,但倘若老爷方才所言皆乃事实的话,那么媳妇只有一句话——此事若是与我有关,我愿天打五雷轰,还望母亲明鉴!”
秦二老爷闻言立马扭头对着姚氏厉声大喊着:“到了现如今你还有脸狡辩,你镇日将姝娘当做了眼中钉,日日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了才好,除了你还有谁?是,你今日是不在府中,那我问你,你昨夜在不在府里,昨夜姝娘腹痛得直在床榻上打滚,莲儿半夜去请大夫,可是你底下养的那几个好婆子竟然敢欺上罔下,竟连府中的小姐都使唤不动,这才使得姝娘疼了整整一夜,而我的儿子也被你个恶妇给生生弄没了——”
姚氏听了却是冷声嗤笑道:“我弄没的?我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我早已与姝雀院的那位老死不相往来了,且姝姨娘那么大的本事,都快要骑在我脖子上撒野了,竟然还使唤不动一两个守夜的婆子?真是可笑至极!况且我连她怀了老爷的种我都不知道,我又从何害起!再者,今儿个天还未亮,那姝雀院不早就打发人去将大夫请来了么?三丫头今儿个还有心思去参宴,不早就无碍了么?怎么这会儿无故出了事儿,就成了我的罪责?”
说着,姚氏又冷嘲热讽的道了一句:“别怕是贼喊捉贼罢——”
“你——”
二老爷气得青筋暴起。
老夫子只忽而厉声喝着:“都给我住嘴——”